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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有必要纠正下你的口误,你是不是把‘爱人’错读成‘小人’了?”简宁不无嘲讽的问。
凌少宸的眼神极度痛苦,“简宁,你怪我可以,但我求你别那么残忍,连让我知道孩子名字的权利都剥夺……”
“你真想知道吗?她是个女孩……叫路囡囡,你满意了吗?但麻烦你听清楚了,她姓路!”简宁紧迫的视线像刀子一样戳在凌少宸身上,令他全身似失血过多般冷得不行。
“她是我的孩子,囡囡应该姓凌!”看看,凌少宸又忘了自己的分寸了,居然在跟简宁据以力争。
简宁睨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是,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在凌少宸瞬间欣喜的眼神中,她平静的给了他重重的一击,“但它已经死了。”
肃穆的气流夹杂着彼此的呼吸,莫名的压抑。
好半响。
“……我不信。”凌少宸努力控制住自己隐隐不稳的情绪,尽量平心静气地,“你在骗我是吗?你又在跟我开玩笑装糊涂了。”
“我没有。实话告诉你也没什么,当年的胎儿还没有成型,我却整天被她的父亲逼得担惊受怕、慌不择路。你试过那种感觉吗?你躲猫猫但每一个角落你都觉得不安全、不安心,于是你只能腾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你的身体在跟你这个主人叫嚣着疲惫,抗议着罢工,但就因为不想输了游戏,所以只能继续委屈肚子里的孩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躲到一个新的旮旯……”
凌少宸,“……”
简宁幽幽地,“你没试过,所以你不清楚这对人的心理和生理是多大程度的伤害。‘太累了’,有一晚,我甚至生出了幻听,听到了我的孩子跟我说:妈妈,我太累了。”
凌少宸,“……”
“她累了,我这个做妈妈的,自然心疼的哄她入睡了。可谁知隔天一早,不幸的我,流产了……”简宁编织着一个美丽的谎言,实际上,能从凌少宸身边逃离,她享受新生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累呢?
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绞痛凌少宸的心,“路单见我好一段时间心情郁郁,就承诺我只要养好身体,不管我要多少个孩子他都会给我。几个月后,我再度受孕……”
“别说了!”凌少宸彻底崩溃,他的脸上寒霜密布,“我还是不信,我就是不信!”
“凌先生,对于那个早夭的孩子,我也感到非常难过。可是,这就是事实,你再怎么自欺欺人,它都是无法逆转的。”简宁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劝他。
“囡囡今年几岁?”
“快满三岁。”凌少宸问的飞快,简宁更是答得飞快。
早在踏足A市之前,简宁就设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凌少宸有意抢夺路囡囡的抚养权,那么她的谎言必定要尽善尽美,滴水不漏。
路囡囡今年四岁,但不符合简宁怀孕流产的设定,所以她只能改成三岁,就让凌少宸以为他们的孩子没了好了。
只是让简宁感到奇怪的,当初凌少宸还言之凿凿的污蔑路囡囡不是他的血脉,为什么现在又开始了可笑的寻亲之旅?
“快满三岁?”凌少宸无意识的喃喃,他盯着简宁的眼睛试图找出一点她露马脚的痕迹。
可简宁眼中的坦荡,仿佛一根鞭子般狠狠地抽在凌少宸的心上。
简宁可顾不上安慰凌少宸那碎了一地的心,只是看了眼酒店大厅悬着的壁钟后,脸色微微一变,“凌先生,失陪了。”
“我送你!”凌少宸回答的毫不犹豫,在简宁快与他擦肩而过时,下意识的想抬起手想要捉住她,但终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不用。”简宁走得很快,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凌少宸甩到天涯海角。
只是,在听见身后有个渐步渐趋的声响后,简宁再也忍不住朝大门口站着的保安说,“同志,这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看样子不太像好人,八成是小偷。”
跟在她身后的凌少宸简直哭笑不得,下一秒,他被肌肉虬结的保全挡了下来,“先生,方便出示下您的房卡吗?”
无疑,简宁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丽的女人,再加上她在酒店住了好几天,这里的工作人员都面熟她了,于是,保安偏帮的对象很明显。
而简宁,就趁着凌少宸被留下来问话的期间,飞快撒腿溜了。
但很快的——
“你干嘛总是阴魂不散!”简宁怒而发飙的瞪着来人。
她愤怒,为什么这世上的正义总是拼不过诱惑!
简宁一点都不意外,凌少宸是凭借什么样的方式让保安对他迅速放行的,以致她前脚刚踏进出租车,他后脚就跟着坐了进来,就那样大咧咧的把他那辆价值几千万的私家车抛在雪地里冻着。
“我说过的,我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凌少宸眸光炙热,“简宁,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简语那场车祸的真相。”
简宁淡淡的“哦”了声,皮笑肉不笑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睫毛微微一垂,掩映住不易察觉的青黑色暗影,凌少宸低落又追悔莫及地,“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
简宁没心没肺的笑,“关我什么事,死的人又不是我。”
忏悔的话全部梗在了喉咙里,凌少宸有些脱力的靠倒在车厢陈旧的皮座上,瞳孔映照的是A市不停倒退的风景,十年如一日,风景依旧,只可惜,他跟简宁之间,已经无法倒退到原点了。
正文 第123章 在暗处偷偷看她
凌少宸并没有因为简宁的冷淡而感到气馁。
简宁能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甚至还允许他坐得离她这么近,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虽然追不回以往的甜蜜,但他们却有数不尽的明天,只要持之以恒,他一定能挽回她的心。
整装待发的凌少宸,冲简宁露出一抹足够绅士温柔的笑来,“你到信达地产上班还习惯吗?部门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简宁听得秀眉一皱,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查到她歇脚的酒店在哪也就算了,现在竟连她在哪个公司上班都了若指掌,拜托!他们昨天下午才见过一面,这时间还不到24小时,凌少宸这调查速度,堪比国家特工队了。
“凌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我完全有理由打电话让警察来抓你!”简宁没什么表情的望着他。
“我一没碰你,二没对你污言秽语,就算警察来了,我大可以说上班时间赶,不得已跟过路的你,同挤一辆出租车,”凌少宸嘴边挂着宠溺的笑,“哦,车钱我们AA,你不亏。”
“凌先生还真是把无赖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啊。”简宁阴恻恻的,随后闭上双眼,对凌少宸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在这段难得平静的时光里,凌少宸静静的隔空描绘着简宁的眉眼、唇鼻,包括在光线下有点透光的耳朵尖,越看越是心软,真想搂在怀里亲个够……
而凌少宸放肆的凝视,却让简宁感到很不舒服,好像在他的眼里,她赤条条未着一缕似的。
他的眼神向来具有侵略性了,她找寻安全感般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往靠窗的方向缩去。
信达地产。
简宁一睁开眼,就对上凌少宸那双深情款款的黑瞳,里面盛载的情感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至于为什么尴尬,大概是想起嫁给他的那段日子,她也是在背地里用这种肉麻的目光注视着他。
相信彼时凌少宸的感受肯定跟她此刻的一样,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又煽情。
“好了,凌先生,如你所愿,你已经把我安全送达目的地了,再见。”从不堪回首的往事中回过神的简宁,巴不得离这个男人远点。
可凌少宸却说,“我正好有事要跟你们领导谈,一起上去吧。”
简宁不傻,一下子就听出了凌少宸这是要跟她到部门视察民情,她本来想赶人,但转念一想,突然有了一个更棒的主意。
“那好凌先生,我们这边请。”简宁扯开一抹极具公式化的笑来,但即便是假的,也足以把凌少宸迷得七荤八素。
他距离简宁身侧只有半步,仅仅半步之遥,只要一个伸手就能够进怀里!
但因为对象叫“凌少宸”和“简宁”,所以这半步有如地狱到天堂的间隔……太远,远到遥不可及。
……
简宁是踩着一路的惊奇和愕然出现在售楼部的,谁让凌少宸凌总,这个多年与信达公司合作的大老板就站在她身边呢,仿佛一道无上荣光加身般,走哪儿哪是焦点。
正在处理公事的蒋越,一掀眸就晃到了简宁的身影,正想打招呼呢,从简宁身后露出来的男人的脸,立刻让他惊得握笔的手一抖,暗想:这算是妇唱夫随吗?
难怪蒋越会误会,任何一个清楚简宁和凌少宸暗恨情仇史的人,恐怕都会被面前这异常和谐的一幕给闪瞎眼。
连跟简宁有交情的蒋越都这么想了,更别提部门里对简宁不熟悉的其他人,同事们甚至脑补出凌少宸这是给简宁立威来了,像李姐、顾晴一类,立马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站定后的简宁,落落大方的笑,“各位早啊~”
蒋越这时已经起身向凌少宸迎过去了,“凌总,你要来之前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啊,我好让人给你备点茶水。”
可惜,凌少宸的目光只一昧地胶着在简宁身上,一时没有注意到蒋越在说什么。
被晾在一旁的蒋越虽然知道凌少宸不是故意的,但还是有些尴尬的想着:电灯泡什么的,最讨厌了!
察觉到气氛微微有些怪异,简宁主动打破僵局,“没关系的蒋经理,凌总在我们信达算是常客了,不过是茶水而已,现冲现泡,味道更佳,你说是不是啊,凌总?”
凌少宸听见简宁跟他搭话,一下子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咳!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真是一物降一物。蒋越无不感慨的睨了简宁一眼,亲自给凌少宸泡茶去了。
至于部门员工的心声此时却是一致:这两人哪里像是离了婚的样子?一向肆意妄为的凌总,在简宁面前乖的跟头小猫似的,指东不敢往西,根本就是妻管严嘛。
反观简宁和凌少宸这边,秀恩爱秀的如入无人之境。
“好了,你不是还有事要跟我们领导谈吗?我就不耽误你工作了,”简宁跟吃错药似的,芊芊五指搭在了凌少宸的肩膀上,在他骤然一紧的呼吸声中,笑眯眯地把一片枯叶捡了下来,“看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你是真的不行啊。”
“那你……”回来好不好?
看着简宁坐到位置上开始投入工作,凌少宸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大喊,面上却只能维持足够的理性。
艰难的挪开眼,凌少宸冲还在偷眼瞄动态的信达员工扯了下唇角,“简宁刚过来这边,很多规矩可能还不太熟悉,希望各位没事的时候多提点照顾下,谢谢了。”
语毕,举座皆惊!
这这这……赤裸裸的庇护啊有木有!
李姐和顾晴都泪流满面了,原来这下堂妇也是有春天的,本来想捡一个软柿子捏结果就踢到铁板了!
而面对动辄用钱就可以砸死人的凌少宸,孙子们能说什么?他们只能拍着胸脯以表衷心,保证会把简宁伺候得舒爽!
等到凌少宸移步去信达老总的办公室后,简宁立即把脸从电脑屏幕前给拔了出来,状似无意的扫过部门内所有人,一个两个包括李姐她们全都老实了,一副嘿嘿笑的奉承嘴脸。
见此,简宁笑了,志满意得。
她很卑鄙,这点简宁不否认。
故意在信达的人面前,跟凌少宸稍稍示好就可以换来今后的顺风顺水,何乐而不为?
以前,终归是年轻,手里明明握着一张最大的王牌,却不懂得加以利用,结果就是被凌氏公司的人蹂躏欺负。
“嗳,他呢?”这边,端着杯龙井的蒋越走过来,见要招待的客人不见了,忙询问简宁。
“去见BOSS了。”简宁回。
蒋越点点头,腰眼倚在了简宁的办公桌边,“我说你们很奇怪啊,感觉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十指翻飞,简宁敲着键盘极度不屑地,“要不然呢?你预想中的画面,是不是我要死要活的跪求他别娶姜晚?”
别傻了,曾经的深爱,早已被那段囚牢般的婚姻和不信任折磨得什么都不剩了。
“你不会的,是凌少宸跪求你跟路单速速分开才是。”蒋越打趣道。
简宁被他逗笑了,“唔,那画面可真难想象。”
就在简宁跟蒋越有说有笑的间隙,本应该在“谈公事”的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