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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姜桃之的小丫头,正好就是祁衍所需要的那个另一半。
就像是——当年自己遇到了祁衍奶奶的时候一样,她也喜欢脸红,话不多,说话的时候也是软绵绵的,他那时候有多喜欢她。
“爷爷……谢谢您。”桃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不出声的话,又显得太没有礼貌,思来想去,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周展旗说:“不是,是我应该要谢谢你。祁衍这个孩子,虽然已经是37岁了,为人处世,从来不让我们担心什么,可他心里承受了很多,可以亲近的人又太少,周家看上去像什么都不缺,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拥有了什么,同样也会失去什么。我希望祁衍活的真实一些,能够感受到很多他应该要去感受的,可他37岁了,在遇到你之前,或许都不知道什么是情爱,人这一辈子,有些感觉不体会,就是一种遗憾。所以我还是很感激你,小桃子,答应姐姐,好好的陪着祁衍,相信这种缘分,让你们晚了那么多年遇到,是一定有原因的。”
……
离开会所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周展旗第二天就会离开A市,上了年纪的人,10点之前都会想着要休息,周祁衍安排了司机送了周展旗回周家老宅,他今天晚上是亲自开车过来的,送爷爷离开的时候,先是让桃之直接上了车,自己则是陪着周展旗去了另一车子上。
周展旗上车之前,拉着周祁衍的手,语重心长,“……爷爷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让我喝到你和小桃子的喜酒。”
“您会长命百岁。”
“祁衍啊,小桃子还是很单纯的孩子,你既然带她来见我,就表示你已经认定了,那么就好好的守着人家小丫头,现在这个社会太过浮躁,我光是看着她的眼睛,就觉得她是干干净净很美好的姑娘,所以,你要努力,别再有任何的负担。”老人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坦然,“爷爷这里,一切都不是问题,就是希望你是真的可以幸福的过日子,其实我也很想你奶奶,什么时候就……”
“爷爷,别说这样的话了。”
周祁衍蹙眉,老人家都是这样,上了年纪,总是会想着,不知道哪一天,眼睛一闭,就真的睁不开了,可对于他来说,整个周家,如今能够让他亲近的人,并非是自己的父母,而是他的爷爷。
他不愿意去想那么残忍的事,周祁衍顿了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如果安排您出国的话,您看……”
“不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操心那些了,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爷爷都这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周展旗拍了拍周祁衍的肩膀,弯腰坐进了车子里,挥挥手,“回去吧,过几天小桃子的腿好了,你带她过来我那边玩。”
“好。”
……
——
江家。
江澄惜停好了车子,刚一下车,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接通了之后,朝着门口走去,里面很快就有佣人迎出来,帮她拿了外套和手袋,手机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澄惜秀眉一挑,“确定么?”
“我知道了。”摁掉了手机,她走进客厅,正好见江新展从楼上下来,“爸。”
“回来了?”
江澄惜举起手机,有些怨气,“刚刚接到了电话,唐严峻在C是那边的项目已经签了合约,这次他算是在正式接手了他们唐家之后,很争气的拿下了那么大一个项目,估计董事局那边,他会得到很多的支持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回来之后,一定会想要和我解除婚约。”
“翅膀硬了,当然会想着飞。”
江新展丝毫不意外的样子,他看了女儿一眼,大概是看出了她眼底的那些不甘心,笑了一声,“小惜,有时候看人看事,不要只看这么浅显的表层,一个唐严峻而已,结婚不结婚,你真以为爸爸有那么在意?如果可以一次性搞得唐家和周家反目成仇,那么我们江家,就是做收渔翁之利的人。”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江新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叠起腿来,他说话的时候,刻意顿了顿,到了最后缓缓的出声,一字一句就像在酝酿了一场黑色的风暴,而他这个幕后主手,一脸淡然,完全是笑看风云的模样,“当年爸爸想尽办法和唐家拉拢关系,就是为了对付周家,现在有了更有利于我们的王牌,你别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爸爸会帮你把整个江山都稳固。”
☆、190,就是因为你,她当年才会被人给……
姜婉之将离婚协议推到了徐长风的面前,低声说:“长风,我们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我不想再拖着了,我可以答应你,暂时就这样和平协议离婚,也不会对外公布,等我把这边的手续都办完了之后,可能你已经上任了,到时候也不会影响你……”
“我听说你现在都直接住进了周祁铭那边?”
徐长风撑开五指,大掌直接拍在了协议上,有些怨恨的瞪着姜婉之——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奇耻大辱其实就是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不管自己和她是否存在真正的感情,徐长风不想离婚,的确是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不甘心。
是真的不甘心。
自己才是那个陪了她那么多年的男人,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不管他现在的心里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是别的,总之他就是觉得不甘心,现在周祁铭一回来,她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那个男人的怀里,一转身就一脸坚定的非得要和自己离婚,这么多年来,他的确是从她的身上得到了一些利益和身份地位,但难道他没有给她一分安稳?
人的给予有时候都是相互的,她凭什么现在有了翅膀就要飞?
徐长风咬牙切齿的说:“姜婉之,做人不能像你这样,你愿意和我结婚,就和我结婚,你要和我离婚,我就得乖乖签字,你真当我是什么软柿子,随便你喜欢的来捏?”
“我是这个意思么?”姜婉之眉头拧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生活了20几年的人,就算没有爱情,可也是有其他的类似于亲情一样的感情,为什么他现在会变得如此的咄咄逼人?
“你不是这个意思?”
徐长风推开了椅子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姜婉之,眸光冷冷,声音更是,“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可能和你离婚的,你当我徐长风是什么?姜婉之,你好好想想,这么20几年前,我对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真以为我要找柳绪绪生个孩子?你算算我今年几岁了,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没错,我的确是和你婚前协议了,可你的心是肉张的么?这么多年来,我难道是对你不好?20几年前,我们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你的旧情郎回来了,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踹我下海,姜婉之,有点良心好不好?你为了守好那个秘密,拉着我上船的时候,你可没有告诉我,有一天你还会这么自私的踹开你的恩人!”
姜婉之也站起身来,看向徐长风,平静的说:“我不想和你撕破了脸,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想的,但是我已经和你说过,离婚和周祁铭没有关系!”
“算了,不用和我解释这种,我不会离婚。”
“你这样有意思么?如果你非得要这样,我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大一些,我会找律师,是不是你要和我上法庭?到时候把你在外面的女人怀孕的事情都摊开来,你认为对你有好处?”
“姜婉之,话别说的那么满!”
徐长风倒是丝毫不慌张的样子,嗤笑了一声,“你很聪明,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个秘密很累吧?”
姜婉之脸色陡然一变,徐长风双手插入自己外套的两个口袋里,语气越发的淡定,“我刚刚就说过了,20几年来就同坐一条船的人,你认为现在你可以把我一脚踢开求得自保?我徐长风还不至于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其实你身上所有的事,我都很清楚,没什么好奇怪的,一开始或许我只是抱着关心你的态度,可等我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说实话,我也心疼你的遭遇,所以这些年来,我根本就没有带着什么有色眼镜来看你,我对你很好,你应该知道,只是你一直都一副冷静自傲的样子,说实话,让人有点倒胃口,其实你现在算什么?残花败柳形容也不为过,我不是什么虚伪的好人,你可以骂我是小人,但是我想,我不会比你更自私!最后送你一句话,你想守着你的秘密,就必须要守着我,我不可能和你离婚,你要是想找律师把事情闹大,那你就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又转冷,然后伸手从椅背上拿走了自己的外套和围巾,又抽出了两张百元大钞,丢在了桌上,一字一句的丢下最后一句话:“准备好,让你的宝贝妹妹翻天覆地。”
……
——准备好,让你的宝贝妹妹,翻天覆地。
……
翻天覆地。
姜婉之有些恍惚的跌落在了位置上,伸手重重的捏着面前的杯子,服务员刚刚送上来的是滚烫的水,这会儿还烫手的很,可她就这么捏着,掌心的滚烫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翻天覆地,是啊,翻天覆地。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紧紧握着杯子的手开始颤抖,然后是整个身体也慢慢的颤抖,如何去面对那样的翻天覆地?连她自己都不敢去想起的那一段回忆,如果让桃之知道的话……
——
徐长风怒气冲冲的出了餐厅,刚准备上自己的车,停车场里忽然冲出来两个黑衣男人,不由分说就将他给控制住,然后拽着他走向了另一辆黑色的车子里。
他反应过来,刚要挣扎,嘴就已经被人给捂住,他徒劳的哼哼了两声,人就快速的被塞进了车厢里,那两个男人的动作很是粗鲁,徐长风被塞进去的时候,手腕还不小心磕到了门把手,大概是蹭破了皮,有些疼,不过这种疼痛还没有让他缓过神来,等到他看到车子里面坐着的男人的时候,怒气就取代了所有的感觉。
“周祁铭!”
“徐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一些,冷静了,我们好好谈一谈。”
周祁铭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后车厢很是宽敞,他叠着长腿,指间夹着烟,说话的时候,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似乎就是在等着徐长风冷静下来。
徐长风怒不可遏,刚刚前面和姜婉之谈完没多久,现在又被周祁铭钳制住,他就知道,姜婉之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才和自己离婚的。
“冷静?周祁铭,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姜婉之的初恋情人?可是你别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和她离婚,到死她也会是我徐长风的妻子!”
“这么多年来,我知道周家给了你不好的好处,我能够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放过婉之,和她离婚,把手续都办好。”
周祁铭情绪丝毫没有波动的样子,姿态慵懒的掸了掸烟灰,只有眉峰稍稍蹙着,他直截了当,没有丝毫的废话,“趁着我现在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徐先生,你要想清楚,否则的话,我倒真怕你会得不偿失。”
徐长风哈哈大笑出声来,“得不偿失?”
他指着周祁铭,被怒气取代的理智,让他口不择言,“周祁铭,我真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来插手我和婉之的婚事,我告诉你,你才是最让我看不起的那个人,当年你不是和别的女人结婚就走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肯和婉之离婚,我是觉得她自私,我还觉得她够愚蠢,否则又怎么会为了你这样的人,守身如玉那么多年不说,现在你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和我离婚?但是我一点都没有真的怨她什么,说白了,她就是太傻,我不和她离婚,的确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我自己,可我也不否认,这么多年来,我和她在一起,我也真心怜悯过她,你知道她当年有多悲惨么?你现在凭什么以一副可以主宰别人命运的神一样的姿态出现?真是可笑!”
徐长风的每一个字都染着一种深切的愤怒,有些话,是一直都压抑着,可到了如今,却是越说越愤怒,越说越是没有分寸,所有的事,就从他这一次的口不择言拉开序幕——
“我或许没有你那么好的出身,所以才注定了我那一年需要靠着这么一份扭曲的畸形婚姻来让我平步青云!但是这么多年来,陪在婉之身边的人是我,你周祁铭算什么?你拍拍屁股就走了,一走20几年,你知道当年婉之出过什么事么?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她当年因为你的事,伤心欲绝的时候,被多少人欺负过,那时候她被人给轮……”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