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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办法说出口来,似乎都已经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有些话,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却怎么都没有法子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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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后。
本来只是姜婉之和周祁铭的离开,结果多了2个人。
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好,4个人是要一起登机的,周祁衍在候机室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已经是年后,徐远东回来上班,之前他让人办的事,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尘埃落定,周祁衍把公司暂时交给了徐远东打理,不过他打电话给他是因为江新展和白娟的事。
徐远东说:“白娟认定了就是江新展的问题,现在阮吉楠不能和她办离婚手续,不过她已经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国,阮家的人也认定了是江新展,现在江家反而是和阮家打得不可开交,倒是唐家那边,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周祁衍应了一声,“预料之中的结果,不过阮家不会是江新展的对手,能拖着几天就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要多留点心思,江新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徐远东说:“周先生,您之前吩咐我的那个投标案,我已经让人办得差不多了,江新展很小心,不过如果他和阮家因为这件事情,在合作上,很多案子都会告吹,到时候他肯定会打那个投标案的主意,主要他上钩了,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有什么事,你再联系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周祁衍挂了电话,回到了候机室,却发现姜婉之和桃之不见了,只有周祁铭在里面坐着,他上前,问:“她们人呢?”
周祁铭让他放心,说:“两人去洗手间了,还有1个小时才登机,没事的。”
周祁衍不知为何,却隐约总有点心浮气躁的,可又说不上来,气躁在哪里,他坐了一会儿,频频抬起手腕看时间,从他接了电话回来到现在已经有20分钟了,姜婉之和桃之还没有回来,总觉得今天出门的时候,桃之就有些反常,反常在哪里?
他想着,她主动帮自己细领带,早餐还是她亲手做的,因为很少下厨房的关系,做的并不尽人意,不过他还是都吃完了。
再回到想昨天晚上,她又是热情的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大概是之前她提过要离开自己的想法,周祁衍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一惊一乍的。
等到30分钟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的时候,周祁铭倒也站起身来,话还是他先说的:“去趟洗手间这么久,我去看看。”
“我去吧。”
周祁衍伸手扯了扯领口,长腿才迈出一步,他们所在的贵宾候机室门口就冲进来一个机场的工作人员,一脸焦急的问:“两位是……周先生吗?是不是周先生?”
周祁衍心头一沉,最害怕的事,似乎是来了——
“我是,什么事?”
周祁铭也上前。
那工作人员跑的有些气喘吁吁,“洗手间,女洗手间有个叫姜婉之的女士似乎是有些问题,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上的原因,她现在晕倒了,刚刚情绪就特别的激动,我已经联系了机场其他的工作人员,她必须要马上送医院。”
周祁衍还没有等那工作人员说完话,就一把推开了他,跑向女洗手间。
门口围着一群人,姜婉之的确是躺在了洗手间里,边上已经有医护人员到了,正在给她做抢救,可周祁衍急急忙忙的在周围看了一圈,却始终都不见桃之。
“桃桃呢?姜桃之……你人呢?!”
他太阳穴重重的跳着,现在自己面对的一切,好像是自己能够预料的,又好像是意料之外的,气息越发的急促,只能伸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可还是觉得不够,捏紧了拳头,重重的落在了一旁的墙上,砰一声,关节上都已经飞溅出血来,溅到了他的瞳仁里,他却是浑然不觉。
为什么还是要走?
为什么还是要在从他的眼皮底下走掉?
“先生,你没事吧?”边上的医护人员把姜婉之送走了之后,才发现周祁衍站在一旁,烟雾阴鹜,手上都是血。
周祁衍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丝毫没有动静,还是周祁铭在那边安顿好了姜婉之,才过来的,他大概也知道,桃之不见了。
“祁衍,先回去,等下马上就会有记者过来,我们先回去,找桃之随时都可以找。”
周祁衍伸手抹了一把脸颊,结果手上的那些血,就都染在了他精致成熟的五官上,可这样子的他,少了平日里的那些稳重,取而代之的表情都是冷峻又魅。惑。
他眸光深邃,有冷冷的光,在瞳仁深处打转,不知是过了多久,竟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周祁铭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无比冷静的说:“真想走,就让她走吧,不用找了。”
……
不是想不到你心中所承受的一切,可还是希望你能够留在我的身边,一直一直。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岁月真的有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我第一次想着,让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我想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比我小了13岁,我有无数种可能会提前离开你的身边,离开这个世上,所以总是想着,拥有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的陪伴。
因为我,分分钟都需要你。
上了车,周祁衍并没有发动引擎,周祁铭已经和姜婉之一起去了医院,他失魂落魄的趴在了方向盘上,主心骨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胸口的某一个地方,钝痛的感觉太过明显。
他不知道一个人坐了多久,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天气太冷,没有发动的车子,里面的温度很低,他双脚都有些麻,中间不知是有多少个电话不断的进来,他却始终都置若罔闻。
等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温和却又显得有些刺眼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射到他的脸上,他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然后拿出了手机,仅存的10%的电量,让他打了最后一通电话,他让徐远东来接自己。
半个小时之后,徐远东开车过来,第一次见他的神色这样的落魄,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脸色非常的差,下巴上还有青褐色的胡渣,徐远东知道桃之不在A市,这几天就算是没有周祁衍的命令,他也有找人,其实只要是周先生要调查,很简单的就能够知道她在哪里,这中间,有周老先生的横插一手,虽是浪费点时间,不过已经有了大约的方向。
姜老师并没有出国,而是去了距离A市很远的一个偏远小镇,她是去那个贫穷的山区当自愿教师了。
可这样的话,徐远东还在嗓子眼里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说出口的时候,周祁衍嗓音暗哑的吩咐他:“我没有问你的事,永远都不要自作主张和我说。”
……
——————※※结局分割线※※——————
半年后。
苑县这样的地方,一年四季都很冷,在高压下吹出来的那些真正的西北气流就会形成最寒冷的风,下雪是家常便饭的事,在这样的寒风之中,本是柔软的雪花,落在人的脸上,寒冷刺骨。
海面上有人在掌舵,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那船老大一哆嗦,倒是有些兴奋的喊着,“下雪了哟。”
这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不过穿的还是很臃肿,他转身对身后船甲板站着的男人说:“先生,下雪了,你进去吧,这里一下雪就特别的冷。”
那人身上就穿着一件不算是太厚的外套,到膝盖的上方,看上去就不显得保暖,因为身材高大挺拔,给人的感觉倒是格外的威严,不过他脸上戴着墨镜,这样的地方鲜少会有这样出色的人过来,因为太穷,而且这个季节也不适合有人来旅游。
只是船老大说了,那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掌舵,因为下雪的关系,本来20分钟的路程变成了1个小时。
男人下了船,拿了钱给了那个掌舵的船老大,一言不发就走了。
这个山区是真的穷,连路都不显得平,一贯矜贵的男人,走在这样的路上,时不时会蹙眉,不过也正是因为穷,所以想要找个学校一点都不难。
整个山区,大概就这所学校比较能入眼,看得出来,明显就是有人捐款过的,所以学校的外部看上去就不错,但是范围不大,男人走到了门口,脚步一顿,里面有人在唱歌,柔软的嗓音,对于他来说,如同是透着魔力,让他站住了脚。
“……老师,老师,再唱一首好吗?”
“老师,我们还想要听!老师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一定很喜欢听,老师……”
“老师,你坐着唱吧,最近你都不能教我们跳舞了,每天唱两首歌给我们听。”
……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那一瞬间,门口站着的男人,几乎是要掉眼泪。
“愿我会查火箭,带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两人住,活到一千岁,都一般心碎,有你在身边多乐趣。共你双双对,好得戚好得意,地乱天崩当闲事,就算翻风雨,只需睇到你,似见阳光千万里。有了你开心的,也都称心满意,咸鱼白菜也好好味,我与你永共存,分分钟需要你,你似是阳光空气。扮靓的皆因你,癫癫的皆因你,为你甘心做傻事,扮下猩猩叫,睇到也都笑,有你在身边多乐趣。若有朝失去你,花开都不美,愿到荒岛去长住,做个假的你,天天都相对,对木头公仔做戏。”
……
男人单手扶着学校的大门,力道很大,墨镜下面的眸子,却已经湿润。
本来是打算进去的,此刻却是站在门口,风雪之中,他身形越发的挺拔,却格外的寂寥。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里面的教师门忽然被人打开,一群小孩子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已经快有7个月了吧?
7个月,她离开A市,已经有7个月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6个月了,那是他的孩子,这些日子来,每隔一天就会有她的照片被送到他的面前,她住的地方,她任教的地方,他都会让人专门以匿名人的身份,捐款过来,就是想要让她住的舒服。
那时候她离开,他生气,可只是一个礼拜,7天而已,坚持了7天,就已经让人去找她,要找到她还是太容易的事,其实也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的躲起来,大概在这里,她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放空自己那些负担。
那天在机场,她就是和姜婉之说明白了一切,然后才在姜婉之的配合下,提前离开。
不过之后姜婉之晕倒,也是因为情绪受到太大的刺激,之后的半年,她还是在周祁铭的陪伴之下,去了美国,心扉被真正的打开,两人经常有电话联络,姜婉之的病情有了极大的好转,上个礼拜,她的主治医生还打电话过来,说她现在差不多已经痊愈,因为姜堰锐一个人在A市,她还是会回来。
江新展最后还是跳入了他挖好的陷进里,江氏受到了重创,却没有人能够对他伸出援手,他一时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半边中风,在床上躺了有3个月了,现在江氏就靠江澄惜支撑着。
白娟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国,但是并不是在国外享受阔太太的日子,阮吉楠那样的人,不可能让她有好日子过,他给她找了一个罪名,在国外让她入了狱,要被关上10年之久,她出来,也不可能再有所谓的人生。
A市,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一直都在等着她,等着她主动回去。
可没有等到她主动回来,却是让他知道,她已经怀孕。
3个月的时候,他才知道。
于是每个月过来一次,每次都是在暗中看着她,算一算,这一次过来,才隔了10天不到的时间。
其实从A市过来这里,路程遥远,还很麻烦,飞机不能直达,他要坐船,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却偏偏还晕船,他刚刚来的几次,每次都晕的厉害,在这里住上两天也如同是原始人一样的生活,可看着她的时候,他还是知道,自己是在和命运屈服。
因为她就是自己的命运。
……
“老师,刚刚你唱的歌好好听。老师有唱给别人听过吗?”
“没有呢。”
“那老师是唱给肚子里面的宝宝听的吗?”
“老师唱给宝宝的爸爸听。”
“宝宝的爸爸在哪里?”
“在老师的心里啊。”
不过8、9岁的孩子,似乎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这话的真正含义,歪着脖子想了想,又笑嘻嘻的说:“老师,宝宝的爸爸一定会很喜欢听的,这个歌叫什么名字呢?”
“叫——分分钟需要你。”
——
差不多4点多,这里的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
雪却是越下越大,女人下课之后,就换了一双黑色的雪地靴,穿上了外套,撑着伞走向自己住的地方。
学校并不大,她住的房子距离这里大概就5分钟的路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