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啊!我就是说说而已。”
“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那样吗?”管小夏插嘴问。
“难道你要信仰柏拉图式的爱情啊!”肖胜眉反问。
“我是守贞一族,我觉得第一次一定要留到结婚以后。”管小夏信誓旦旦地说。
“你没听歌里都这么唱嘛!”说着肖胜眉就学着一口广东腔唱了起来:“‘现代说永远已经很傻,随着那一宵去火花已消逝,不可能付出一生那么多。’这就是现代爱情。”
“可我觉得这是对婚姻的诚意。”管小夏说。
肖胜眉不以为然“诚意?照你这么说那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婚姻都是虚情假意喽!”
管小夏无言以对。
“而且你要知道和你结婚的人并不一定就是你最爱的那个啊!你会遗憾的。”肖胜眉继续说。
“但是你不怕你未来老公会介意吗?”管小夏说。
“我一辈子都给他了,他还介意什么?再说了,他也未必还是童子之身啊!仗着没有证据早不知道失身多少回了呢!”肖胜眉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那你有没有把你送给你最爱的那个他呀!”华阳笑问。
肖胜眉倒也毫不扭捏“我给了啊!”
“啊?”何嘉言,管小夏,华阳加上一直埋头电子书的关晓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可是他不要啊!”肖胜眉淡定地说:“我假装喝醉了,结果他放下我走了。”
何嘉言说:“真是现代版的柳下惠啊!坐怀不乱。”说着坐到了肖胜眉怀里,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肖胜眉笑着推她起来。
“看来他是真心对你好,配得上你‘最爱’两个字。”管小夏感叹,何嘉言附和着点头。
何嘉言甩甩头从回忆里跳出来,她在想什么啊!按亮手机,已经一点多了,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睡意渐浓,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上,四点左右,何嘉言就被肖胜眉的电话吵醒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肖胜眉带着哭腔说什么孩子病了,她的精神立刻清醒了,因为起的太快,一阵头晕眼花,她一手扶着头一面安慰她别着急,问清了医院地址她说这就过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开门发现申叔贤仍在酣睡,丝毫没有被打扰到。何嘉言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闪进了洗手间。
何嘉言赶到医院的时候,犇犇正在输液,肖胜眉坐在病床跟前,一只手握着她儿子的小手,另一只手不住地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眉头微蹙,眼睛里雾气蒙蒙,满脸的焦急和怜爱。
“孩子还好吗?”何嘉言走近悄声问。
“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现在好多了,已经睡着了。”肖胜眉起身说。
“小孩子生病是难免的,你别太着急。”何嘉言宽慰道。
肖胜眉因为有人陪在身边稍微放宽了心,昨天晚上真是把她急坏了,犇犇高烧到39度,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心焦。
何嘉言知道这句话根本就是隔靴搔痒,身为母亲孩子哪怕只是最平常的感冒咳嗽都会让母亲心惊胆战,寝食难安,只不过她还没有做母亲,这种感觉她体会不到。
“阿昇呢?”何嘉言问。
“他送我婆婆回保定了,我婆婆在这给我看孩子,老爷子一个人在家,不免有些情绪,本来我已经下定决心想着犇犇还要再等一年才上幼儿园,就让我婆婆带回保定去,想着等他下个星期打完疫苗就送回去,但是现在我说什么也舍不得了。”肖胜眉说着话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孩子身上移开,眼泪不停地打转。
肖胜眉的难题几乎成了当下所有在外打工的年轻夫妇的难题,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照顾孩子,迫不得已把家里的老人接来照看孩子,但是老人总是长期分居也不是长久之计。肖胜眉已经算的上是通情达理的儿媳妇了,按理说娘家妈妈就住在天津本可以送到那去,但是她哥哥的两个小孩已经够忙的了,婆婆愿意照顾却苦于不在跟前,她和方奕昇商量过把两位老人都接来,但是老爷子重土难迁,一口回绝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肖胜眉又舍不得孩子离开自己,只好让她婆婆带着犇犇天津一个月保定一个月的来回跑。
何嘉言一直陪着肖胜眉,医生说孩子是因为高烧转成肺炎,要住院治疗。
“我先去上班了。”何嘉言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班再过来陪你,你别太着急啊!”
“你上一天班怪累的,不用来了。再说阿昇下午就回来了。”肖胜眉把她送到病房门口。
“到时候打电话再说吧!”
从医院出来已经六点多了,何嘉言一边吃着从医院食堂买的早餐一边等公交车。
公交车到的时候正好何嘉言的手机响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没看清是谁手机就掉在地上了,就她捡手机的功夫公交车又开走了。唉!这个倒霉劲儿。
“喂,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啊?”
挂掉电话,何嘉言随即拨通了木槿蘩的电话“槿蘩,高翔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嗯,他告诉我了。”对方的语气听起来风平浪静。
“他怎么结婚了呢?他怎么能结婚呢?”何嘉言有些激动,不停地问。
“你怎么了?”木槿蘩被何嘉言的反应弄得稀里糊涂的。
“我以为——我以为,你们两个兜兜转转,最后可以走到一起呢!”何嘉言话里流露出无尽的失落。
“……”
高翔的结婚对象是他的高中同学白洁,这些年两个人也没怎么联系,基本上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后来听说两个人都在大连工作,就一起吃了个饭,毕竟都是出门在外,多联系一下,以后有什么事互相也有个照顾。
一开始高翔也没有多想,全当普通同学相处,但是日子久了他就觉得白洁这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单纯透明,善良直率,跟她在一起就是踏实。如果说这辈子一定要找个人结婚的话,那白洁肯定是不二人选。其实高翔自己也挺迷糊的,当初喜欢木槿蘩几乎已经到了风魔的地步,可是到头来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最先蹦出来的居然是白洁。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跟白洁求婚的时候白洁的表情,她傻傻地一笑,捧着戴有戒指的无名指痴痴地看着,然后用力地点着头说:“我愿意。”
不知道是因为被拒绝了太多次还是其他原因,他觉得“我愿意”这三个字听起来特别的激动人心,当一个女孩眼带泪花真心诚意地告诉你“我愿意”时,她一定是真心认为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这种信任与肯定让高翔感篆五中,他感激白洁让他在绝望的泥沼中又重新振作起来。这些年他就像是一艘迷失的小船一直在盲目地机械地前行,可是他的前方究竟在何方?他从来都没有认真冷静地思考过,只是固执地以为向着木槿蘩的方向就是他的前方,殊不知他已经在盲目与固执中迷失了真正的自己,而白洁的出现就像是一座灯塔将他从迷失的旅途中唤醒,引领他驶向真正属于他的港湾。
婚礼当天,木槿蘩和何嘉言早早地赶到酒店,选了一个靠近舞台的座位,这样方便观礼。这一桌坐的都是高翔的同学,几个男生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一会怎么闹洞房,另外两个女生对着大屏幕上的婚纱照窃窃私语。
过了一会,高翔一身西装革履,朝这边走了过来,先和几位同学打过招呼然后向木槿蘩和何嘉言走来。
“哎呀!这顺眼劲儿。”何嘉言站起来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
“怎么着?后悔下手晚了吧!”高翔自鸣得意地说。
“得了吧!别王婆卖瓜了。”何嘉言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恭喜你啊!”木槿蘩笑着说。
高翔笑着点点头。
“哎?你的新郎胸花呢?怎么不戴上?要不然谁知道你是新郎啊!这帅哥又这么多。”何嘉言提醒道。
“对了,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新郎胸花,左右比着“这该戴哪边啊?”
“左边左边。”何嘉言说。
但是高翔笨手笨脚的,别了半天也没戴上。
木槿蘩实在看不过去就走过去帮他,她低着头靠近他的胸膛,他一垂眼就能看见她白皙的侧脸和灵动的眼眸,就连他的呼吸吹动她的发丝都能看得那么清晰。木槿蘩一抬眼正好对上了高翔的眼睛,高翔立马抬起头目视前方,木槿蘩手脚麻利很快就戴好了,虽然前后不到一分钟,可是高翔的心还是如同有头小鹿在乱撞。木槿蘩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微妙的变化,低着头退到一边。
高翔支吾了半天笑着说:“嗯——谢谢——从今以后没有我缠着你了,你……”
木槿蘩潸然泪下,却依旧笑着说:“是啊!我总算摆脱掉你了。”
高翔微笑着看着她,一时间尴尬的气流迅速袭来。
“哎!不能白戴啊!得给红包啊!”何嘉言一句话稍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你这是趁火打劫。”高翔点着何嘉言说。
何嘉言朝高翔做了个鬼脸,说:“新娘子呢?带来给我们看看呀!”
“等一会就看见了,你们先坐,我去忙了。”高翔摆摆手走开了。
何嘉言安慰似的拍拍木槿蘩的肩膀,木槿蘩冲她笑了笑没说话。
何嘉言后来问过高翔“为什么不是槿蘩?”
他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海天相接处,然后认真地说:“我们已经错过彼此了。”
余霞散成罗绮,海浪泛着余晖翻滚而来,冲刷着沙滩上遗留的凌乱的脚印,等它退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像回到最初一般。
高翔在追逐木槿蘩的这条路上艰难跋涉、跌跌撞撞,一直以来他的眼神始终定格在木槿蘩的身上,欢乐她所欢乐的,悲伤她所悲伤的。执拗地以为只要全心付出、耐心等待,一定可以守得云开,但是,一个人的独角戏终究只是可怜的一厢情愿,支撑你在黑暗中坚持下去的是天际那抹曙光,爱情是需要回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云散(五)
雨后的草坪散发着一股泥土的芳香,葳蕤的青草上挂着晶莹的雨珠,像宝石、像水钻。雨后的天空澄蓝,阳光也格外耀眼。何嘉言站在夕阳下静静地望着雨后的天空,她喜欢雨后天,是谁说:“雨后的青山就像是良心洗涤过的心灵。”何嘉言不仅喜欢雨后的青山也喜欢雨后的一切事物。雨后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青草、鲜花都那么干净鲜亮。仿佛一切都是新生的,没有岁月的雕琢,没有风沙的沉淀。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何嘉言才懒懒地提步向家走去,进了小区以后干脆把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上,今天站得太久了,一双脚又酸又痛。
她走进楼道刚上了几个台阶,忽然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检查信箱了,于是又折回来,打开信箱,果然有一封快件。打开一看只有一张纸,抬头上写着医疗诊断书。胡翎的医疗诊断书怎么会寄给她呢?转念一想或许是胡翎填的吧!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这里,东西寄到这也不奇怪,她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就看见了检查结果那栏医生龙飞凤舞的字迹。
何嘉言拿着诊断书像是得知地球要在半小时后毁灭一样恐惧、慌乱。半晌,她仍旧呆呆地看着那张医疗诊断书出神,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一靠,“哐”的一声信箱门关上了,吓得她差点喊出来。
她平复了一会立刻拨通了申叔贤的电话,但是得到的回答是“您呼叫的用户没有接听”。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她仍旧徘徊在楼下,抬头看去家里灯火通明,胡翎一定在家,但是她不敢上去,她裹紧外套,来回踱着步。
“嘉言”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僵在那不敢回头手忙脚乱地把那张医疗诊断书塞进包里,心突突地跳着,她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可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申叔贤,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啊!”她把手攥成一个拳头,在心里不停地默念。
也许是她的念力奏效了,她听到有车的声音,欣喜地回过头去,车灯晃得她赶忙用手挡住了眼睛。可是,车子没有停下来,缓缓地从她身边驶过,不是申叔贤。
这下她跟胡翎刚好面对面再也躲避不了了。
“你怎么不上去啊?”胡翎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是在何嘉言听来却是毛骨悚然。
“刚——刚到。”何嘉言结结巴巴地说。
“上去吧!”胡翎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转身向楼里走去。何嘉言颤颤巍巍地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期盼着下一秒申叔贤的身影就会出现。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哒哒哒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清晰就像是惊悚片里的配音,楼道里昏黄的灯一闪一闪的,乌丝滋滋的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