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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信息,他要不要回去向老爷子汇报,或者是,一个人偷偷的继续进行调查。
不过他心知肚明,这个幕后的凶手,绝不是那么容易被查到的。否则的话,京也不会轻易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如果随便就能查得到,那他还不如完全把交易主的信息全部说给他们。
子规,这可能是个代号,也可能是个暗示。
但这绝不可能就是真相。
“等等!”突然间,悦菱又像想起了什么。
瑜颜墨皱眉,手上的力道带着一种暴戾和不满。悦菱却对着黑暗大喊起来:“大猫——大猫——”
她加了好多声,却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它可能被打死了。”她悲哀地说。
“大猫?”瑜颜墨问。
“一只很大的……猫。”悦菱难过地,“很听话,很懂事,还救了我。”
他们上了直升机,慢慢的升空。
悦菱躺在瑜颜墨的臂弯里,看着中东与东欧这个混乱的世界在脚下渐渐远去……
突然,她看到黑黝黝的丛林中,有什么动物,在下面跟着他们奔跑着,它时而跳跃上树梢,时而停在空地上,但它一直抬着头,看着上空的直升机。
“是大猫!”悦菱兴奋地叫起来,“瑜颜墨,大猫在下面,它在跟着我,赶快停下来,停下来!”
瑜颜墨也随着她一同看下去。
只见金色的猎豹站在林中的一小块空地上,均称的肌肉和优美的颈部形成了漂亮的线条。这么健康而原始的野兽,用它那在月光中闪着幽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们。
他也不由得有些心动。
“停下去!”
悦菱下了直升机,直直地朝猎豹跑过去。
“大猫。”她喊它。
她当然知道它是猎豹,和瑜颜墨花园里的那只是同一个品种。但是在她眼里,它就是一只大大的猫,很有脾气很有野性,但同时又很有灵性的一只猫。
猎豹站在原地,并不扑上前来,而是高冷地看着悦菱跑过来。
她抱着它的时候,它低下了头,耳朵顺搭在她的手臂上,显出它罕有的温顺的一面。
“大猫,我要走了。还以为不能和你道别了呢。”悦菱抚摸着它的头和后颈。
“你可以问问它,是否愿意跟你走。”瑜颜墨在她身后说。
之前十姬带他去那个陷阱时,他发觉那里有猎豹的痕迹,心里还十分地担心悦菱遇到了意外。但怎么都不会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猎豹比起黑豹或者金钱豹,个头和性情都要稍微温和一点,并且很少主动攻击人类。但从坑底那名尸体的状况来看,这头猎豹也是非常的残暴,但它竟然会被悦菱驯服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家里的那只猎豹,由他从小养大,也和他十分亲近,但对于其它生人,也常常会攻击和恐吓。
现在他看到悦菱和这头野生的猎豹十分的亲近,便提议她把它带回去喂养。
当然,前提是这只猎豹是否会同意。
要知道,瑜家的顶层花园虽然很大,但也比不上这里地貌广阔地自然界。
“大猫,你愿意跟我走吗?”悦菱问猎豹。
她摸了摸它,然后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来招手:“跟我走吗?”
猎豹依然坐在原地,只是用金色的眸子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示。
悦菱又走了好几步,回头不断地招呼它。但它岿然不动。
“走吧。”瑜颜墨觉得有些惋惜,但还是扶住了悦菱的肩。
它跟着直升机跑,不过是为了来给她送行。要它放弃大自然无忧无虑的生活,去享受衣食无忧却狭隘的人造空间,它或许还是做不到。
悦菱驯化了它,但它依然有自己的选择。
他们重新回到了直升机上。
“大猫,再见了。”悦菱挥手,“我会一直想念你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哦。”
螺旋桨加速转动,直升机慢慢离开地面。
出乎意料的是,猎豹看到这一幕,竟然站了起来,它有些迟疑地迈出了一步,看着越来越高的悦菱。
紧接着,它又迈出了第二步。
第三步、第四步……一步比一步快,一步比一步长。
最后,它突然朝着直升机奔跑过来,猛的一跃,挂在了直升机的门前。
“大猫!”悦菱惊喜地抓住了它的前肢。
瑜颜墨见状,也急忙拉住猎豹,让它借着力爬上来。
“大猫,”等它上来,悦菱好开心地抱着它,“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信任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会给你最多最多的爱。”
第一次,猎豹温柔地舔着她肩上的衣服。
像一只真正被驯服地野兽那样,把头靠着她,耳朵顺着,眼睛微微眯。
瑜颜墨也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猎豹的头。
“它叫什么名字?”他问悦菱。
“大猫啊。”
“能不能取个代表性的。”
“大猫很有代表性啊。”
“你会给它最多的爱?”
“对啊。”
“能不能分点给我?”
“……”
菱小姐的脸红了:“你好讨厌……”她把头埋到猎豹的脖子里,掩饰自己的羞涩。
瑜颜墨已经轻轻拉过她:“来,现在就分点给我。”
“不要……”菱小姐躲着。
但是躲不过。
瑜颜墨已经把她抱进怀里了。
猎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呼噜声,但它马上识趣地找了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了。把大片的空地留给了瑜颜墨和菱小姐。
“我两天洗澡了,身上很脏。”菱小姐不安地扭动着,他那么用力的抚摸她,会不会……搓下泥来啊?
瑜大公子很坏很重口味,他舔着她的耳垂:“没事,我给你舔干净就行了。”
“不要……唔……”
他的舌已经长驱直入,手慢慢地解着她衣服的钮扣。
很久没有这样接触过她,这样和她,没有顾忌地温存相拥。
上一次从丽晶出来,他因为她竟然和水木华堂亲密,大发雷霆,而对她干下很暴力的事,他一直懊恼至今。
这么多日子的分离,那份小小的妒忌早被狂热的思念所覆盖。
再次见面,他已经不记得要怎么去生她的气,要怎么和她计较。
而丢失的红酒钻首饰,也由于她的离开,而显得一点都不再重要。这次前来救她,他根本都没想过,要让电鳗归还祖传的首饰。
什么珍宝什么钻石都是死的,只有他的悦菱,是活生生的,只有她是价值连城的。
他的唇从她的脖子上一路滑下,他一直闭着眼,仅凭着触觉和嗅觉,去感受她的美好。
这一次,他的温柔和他的技巧,不带着一丝的妒忌、疯狂,而是隐忍地去刻意取悦,让悦菱的身体有了一点反应。
“嗯……”她有些难受地推了推他。
他的力却偏偏加重了一分,有些疼痛,但又带来几分愉悦。
“颜墨……”她情不自禁地的叫着他。
听到他的呼唤,他睁开了眼,那里面是燃成一片的火。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怔住了。
眼里的火更旺盛了,却是夹杂了另一种情绪。
怎么了?
发觉他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悦菱也睁开了眼。
她顺着他的目光,朝自己的身上看去。
这一看,她立刻惊得非同小可!
自己的身上,从目所能及的心口到肩膀,全都是紫红色的、不均匀的痕迹。
“我怎么了?”她惊恐地拿手摸着那些痕迹。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疼也不痒。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瑜颜墨,能看得到他眼中复杂的神色。
他看着她,无辜而惊慌的样子。
她没有伪装。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发生过什么……她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或者不知道发生了,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这是吻痕。”他想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冷。
然而说出来,控制不住的寒气。
“只有男人亲吻你的时候,才可能留下。”
他的话,让悦菱猛然记起了什么,男人的……亲吻……
“所以,京对你做了什么?”
悦菱呆住了。
是啊,她怎么都忘记了。昨天,京在树林里,对她干了什么事情……那时候,她还想着要咬舌自尽。
没想到后来那群人来到,虽然说再次俘虏了她,却也是救了她。
京并没有对她进行到最后一步。
可是,可是,她还是不干净了,不是吗……她已经被别的男人碰过了,再也配不上瑜颜墨了。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可是一见到他,居然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还以为就可以享受甜蜜的幸福,没想到,失去的,必然是会被发现的……
她默默地拉起了衣衫,在瑜颜墨受伤的眼神中,默默地躲到了一边。
她知道他是介意的。而且介意得要死。
他的声音他的眼神和他所散发的气息,都告诉她,他介意和猜忌到了什么地步。只是碍于他们刚刚重逢,所以才强把愤怒压了下去。
悦菱躲到了猎豹的身边,那里相对而言,稍稍微暖一些。
瑜颜墨也没再说什么,他坐到了一边,沉默地看向外面。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在京的身边呆了那么久,她身上有男人的吻痕,那么密集的吻痕,从脖子一直到心口,那么鲜艳的紫色,到底有多大力,多激烈,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刚刚重逢的时候,他因为过于激动,竟然都没有看见。
想到她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他竟然觉得心脏衰弱到不能呼吸。
直升机过境,他们再换乘私人飞机,一直回到瑜家,他们都没再交谈一句话。
进门乃至上楼的时候,他都用一条厚重的毯子裹着她,把她抱了上去。
他把她放回了那间为他们女儿预留的房间里。
沙发上,春卷小姐和小绝陨微笑着迎接她回来。
但是悦菱哀伤地埋着头。
“我叫两个人上来照顾你洗澡。”他说,声音很绅士礼貌,但是充满着距离感。
“我自己会洗,不用其他人照顾。”她想说点别的,可惜一开口,只能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嗯,有事可以按铃叫人。”他说。
不知道,原来他和她也可以有这么相敬如宾的一天。
他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可是悦菱拉住了他:“颜墨……”话还没说,眼泪已经要掉下来。
怎么办……
不想让他走。
就算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就算明白他们之间因为这件事已经有了隔阂,可是还是不知羞耻地想要留住他。
第一次,她这么强烈地渴望他抱着她入睡。
希望在他的胸膛上寻找那个安定的港湾。
这些天,她好想他,每时每刻都在想,不如此分离,她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爱他,因为爱,可以放弃自己的道德准则,因为爱,可以无限的卑微。
就算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就算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依然这么不顾廉耻地想和他在一起。
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可以了,只要他不要让她离开就可以了。不要嫌弃她,不要讨厌她……
她拉着他,眼泪摇摇欲坠。
瑜颜墨觉得自己的心在裂开。
她的模样让他痛得没办法思考,但她仰头时,脖子上那些清晰的痕迹同样令他无法面对。
“你……”他拿开了她的手,但却又舍不得放开,“给我点时间。”
☆、143 爱已相交相融
“医生舅舅,”深夜里,悦菱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抱着春卷小姐给柳清叶打电话,“为什么被男人吻了,身上就会留下痕迹呢?”
“毛细血管破裂导致皮下出血啊。”柳清叶的回答很专业,“怎么了?”他仿佛在电话那边偷笑,“虽然小别胜新婚,但是可别太激烈了哦,小心肚子里的小家伙闹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悦菱才开口:“那么,这个痕迹什么时候可以消失呢?”
“三五天就能吧,也要看个人体质了。”
“不能洗掉吗?或者把下面的血放掉?”悦菱问。
“你想干什么?”她奇奇怪怪地想法吓了他一跳,“你们怎么了?”他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听说你现在已经安全回来了吗?”
“没什么。”悦菱说。
隔了一会,电话里却似乎传来了隐忍的抽泣声。
柳清叶刚刚心头紧着,提了口气,那边的悦菱却已经哭出了声:“医生舅舅,我被其他男人吻了,身上全都是这个痕迹,怎么办啊……”
柳清叶心里咯噔了一下:“除了吻,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悦菱抹着泪。
“那就好,”柳清叶松口气,“哎,颜墨是这种脾气了,你也知道的,他越是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