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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势力范围,处于竞争中也在成长与茁壮,也预设了输的立场,真的不及对方的实力,也不能让对方轻易合并。
“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我不反对。”古珞琰迅速的探进他的西装暗袋取出一包他珍藏的薄荷凉烟。
“不告而取,谓之--”
“借。”古珞琰没理会他眼里的怒意。对于挑起这人怒气的方法他多得是,这就是林俊渊至今无法掌控他的缘故。
“跟你这种野蛮人说四书五经没有用。”林俊渊夺回凉烟,宝贝似的放回暗袋,眼神在惋惜它受到了凌辱。
“你念的没我多嘛!”怎么说他受的都是正统教育,跟喝过洋墨水的就是不一样。“难得你还知道自惭形秽怎么写。”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林俊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古珞琰只是浅笑,很感谢他舍己为人替他消气,口中喃喃的念着一段孙子兵法。“兵者,诡道也。怒而挠之,乱而取之。”他不懂致人而不致于人的道理,所以他永远都会败在他的手下。
台面上他们两个都是总编辑,事实上他却一步步的在蚕食林俊渊的领域,吃不吃下他的势力范围只在一念之间,不过目前他还没有累死自己的打算,日子还长得很。
“你在念什么?”他是在国外长大的,对古文接触有限。
古珞琰叹了口气。“有空去看看孙子兵法吧,如果有哪里不懂,我可以让你问。”
孙子兵法是近年来企业界用来教育高级主管的书籍,他若不晓得就永远别想跨越他,这种竞争一点也没有挑战感,等他念完也吸收了,或许他们之间的战争就会有趣点。
对!只有一点。
“我走了。”古珞琰决定暂时让他享受舒服的位置,反正等他回来,他手中的那份企划书就会作废,他会再重新拟定一份。
“慢走。”林俊渊悄悄的记下书名,他会去买来看看。
“妈咪!起床了啦!”
一名八岁大的男孩死命的将母亲拉离被窝,但刺眼的阳光一照上她的脸,她立即躲回被窝中。
“让我再睡会儿就好了。”秦绿湄咕哝着。昨夜她写稿写到凌晨两点,现在她眼睛酸涩得睁不开。
“昨夜你又写到几点了?”杨隽湄一副大人的口气逼问着母亲,若不是昨夜和姐姐受了她的哄骗九点就上床睡觉,也不会让她再熬夜。
秦绿湄百般不得已的由被窝中伸出两根手指头,知道接下来会是儿子的责难,索性窝回被子死不肯出来。
“不是说好以后不熬夜的吗?”杨隽湄以茶壶的姿态指着母亲。
看吧!
“要不是昨天你们逼我出门,我预定的进度就不会落后,我也用不着熬夜。”她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抱怨,不过只是惹恼了儿子。
“又没人催你的稿件,这叫自作孽。”他就是不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明明有人养却不要,而且本身的教师工作已经是铁饭碗,根本不缺钱用。
“儿子,我赚钱可是要养活你们,怎么可以说是自作孽?”秦绿湄勉强的从被窝中爬起来,知道儿子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
“好!那我问你,你的存款簿有几个零?我的存款簿有几个零?绿婷的存款簿有几个零?我们缺钱用吗?”杨隽湄坐到母亲面前,一双跟她一样慧黠精明的大眼正瞪着她。
“小鬼!叫绿婷姐姐。”秦绿湄指着他的鼻子不悦的命令。
会生出一双儿女是她始料未及的结果,她忽略了自家有那种遗传基因,当发现三个月的肚子却比五个月的肚子来得大时,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产检时医生兴奋的告诉她是龙凤胎,她却觉得世界顿时黑了一半。
最高兴的莫过于杨隽廷,因为一劳永逸。
“别转移话题。”杨隽湄稚嫩的童音装起大人样,逗笑了秦绿湄,不过激怒了他。“你还笑得出来?!”
“八位数字。”秦线湄连忙乖乖的回答,免得被儿于修理,她这儿子可没有像父亲一般的好脾气,翻脸不认人的坏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有那么多钱了,你还不肯好好的当少奶奶,妈咪,你已经晋级到死要钱的境界了。”
秦绿湄一手抱着大抱枕,另一只手戳了下儿子的头,“笨儿子,再多钱也是你爷爷奶奶和你父亲给我们的钱,难保哪天我会跟你父亲离婚,钱被要回去,这叫防患未然,你懂不懂?”
婚后反倒是杨隽廷“不守信”,每个月都会汇入一笔为数不少的存款到他们的帐户,而且不只他汇钱,连公公婆婆也每隔半年就汇一次钱,说是给儿子和女儿的养育费和教育基金,她曾经提出抗议,不过被驳回,后来只好再开一个户头,帮自己的存款另觅一个“居处”。
“好!那另一本呢?”母亲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包括他和姐姐的“来历”。
“什么?”她拿出看家本领--装傻,不过从儿子的眼神里她知道老实招比较好。
“儿子,以后你不是想当厨师?怎么现在变侦探了?”连杨隽廷都不知道的东西,竟然被儿子发现了。
“妈咪!”儿子语气轻缓的喊着她,不过眼神里充满威胁。
“七位数。”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谁教她五脏庙的满足与否操在儿子手里。
别不相信,虽说她小时候也是很会做菜,但是儿子却技高一筹,只要他吃过的东西,回家就可以“变”出来,为了不浪费儿子的才能,在他六岁那年,她就把厨房让出给他了。
“所以……”杨隽湄环胸看着母亲等着回应。
“我以后不熬夜了。”看过母亲被儿子威胁的吗?虽然没有尊严,可是只限于在一双儿女面前,谁教她该教的太早教完了,儿女太早熟,反而回过头管教她,在他们眼里她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被管束,因为不符合道德规范。
“有我的早餐吗?”既然已经被挖出被窝了,她也不再挣扎了。
杨隽湄指着墙上的时钟,“你等着吃中饭好了。”
“喔。”已经十一点了,好像补眠补过了头。“绿婷呢?”突然想起亲爱的女儿,平常不都是她来喊起床号的?怎么今天没看见她的人影?
不过,杨隽湄却以一副“你还记得她”的不屑神情看她,“今早绿婷得到你的首肯之后就上山去了,可能要傍晚才能回来。”通常他姐姐都会顺便溜人。
“她自己去?”看儿子点头,秦绿湄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我什么时候准她上山的?”
“今天早上七点四十二分三十六秒。”杨隽湄从口袋中取出笔记本,念着今天早上的纪录。“你还说,去吧、去吧!别来吵我,所以绿婷头也不回的上山去了。”
“我的老天!她又上山做什么?”说担心女儿的安危是骗人的,她担心的是女儿又会带一些“珍禽异兽”回来“孝敬”她。
“放生。”杨隽湄想起半夜爬到母亲床上的龟壳花,她似乎到现在还无所觉。
“放生?!”她突然觉得寒毛直竖,不会昨夜又发生什么事情吧?
他笑她的反应迟钝。“昨夜你没关纱窗,所以有一条龟壳花爬进来与你同床共枕。”
秦绿湄有种天赋异禀能吸引野生动物,不管做什么防范措施,它们都一定会乘虚而人,为的不是伤害,只是想和她同床共枕。
身为她的儿女也遗传到了这一点,不过只要有野生动物离他们十公尺之内就会起鸡皮疙瘩,不是怕,而是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要怎么处理来犯的外敌,尤其是夏天。
以前是秦绿湄带着他们跑,不过现在……
“昨天那条蛇被处以脑震荡和流放之刑,以后不会再来了。”杨隽湄问着脸色发白的母亲,“你还想住在这里吗?”“要!”虽然怕,不过她还是要死守这个地方。
“爹地说,你是女性荷尔蒙太多,就像发情的母猫一样,容易散发只有动物闻得到的气息,还说回去跟他住一阵子就会好了。”杨隽湄话中有话的笑说,结果下一秒朝他招呼的是母亲的枕头。
“放屁!你这小王八蛋明知故犯?”她知道这样骂小孩不对,但是现在找不出更恰当的用词。
“妈咪,我看是你心虚,爹地是要拿些女性荷尔蒙的拮抗剂给你吃,你心里在想什么?”杨隽湄轻易闪过母亲的枕头,笑得暧昧,有一个当医生的父亲和当护士的母亲,他和姐姐该懂的懂了,不该懂的也懂了。
秦绿湄给了儿子一个白眼,旋即转移话题,“明天要考试了,你和绿婷的功课复习好了吗?”
杨隽湄拿了他和姐姐的几本课本给母亲,他们习惯在课本上记录当天上课的情形,包括天气、授课内容、教得好坏、心情写真,甚至老师上课讲的笑话都会一一记录,刚开始是因为无聊,不过后来成了习惯。
六月十二号,万里无云,斑马上的课好无聊,自己念得还比较好,决定!回家要把生统搞懂,加减法太无聊了,婷。
看着女儿的课本上画了一只被狮子追着跑的斑马,她微扯了扯嘴角,看完后改拿起儿子的课本。
六月十八,竟然下雨!小二的课本早就念完了,现在好无聊,湄。
奏绿湄再翻过几页后才把课本还给儿子,她不反对他们画课本,这有助她了解小孩的学习情形,她撑着下颔问道:“最近写得没有刚开学的精采喔!你们想跳级了吗?”
孩子的实力到哪她最清楚,他们在家念的是以前她念护校和大学时留下来的书,还包括她向杨隽廷要来的医学院教科书。
“不要。”
“敬谢不敏。”
一对儿女的稚声同时传来,回答的都是反对。
秦绿湄看着风尘仆仆的女儿,好像是特地赶回来投反对票。
“但是你们都嫌课本太简单耶!绿婷不是想学生物统计?”一般的孩子都很高兴自己能跳级,他们却“自甘堕落”。
“不了,我发现四则运算还不是很熟。”秦绿婷笑得谄媚,不忘替母亲取过衣服让她换下睡衣。
“隽湄,你无聊的课本怎么办?”她也放纵他们,孩子跳级对她而言或许是种光彩,在杨家抬得起头,可是那不是她在意的,他们的快乐才是。
“妈咪,所有的课本念到学期末都是一样的啦,暑假结束就会换新课本了。”不!打死他都不跳级,虽然讨厌填鸭式的教育,不过这种教育制度对他而言比较自由。
“那你们就继续当笨小孩好了。”秦绿湄不避讳的在一双儿女面前更衣,在头穿过领口后才又开口。“我的书你们可以继续做记号没关系,不过爹地的书千万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不然被送去美国找奶奶,我可不负责。”
杨家两老都在美国等着这两个孩子“成器”,而她负责让这两个孩子“成气”,让杨隽廷以为他两个孩子笨得无可救药,因为杨家三代的孩子不知道怎么都是跳级生,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不过孩子没有童年,她看透了这点,所以决定让孩子继续笨下去。
而杨隽廷因为有把柄在她手上,不敢要孩子也不敢查证,总之孩子的教育权在她身上。
“我就知道妈咪最好了。”两个小不点同时跳到她身上撒娇,她只是宠溺的笑着。
奏绿湄指着在怀中的儿子道:“你呢,就继续负责妈咪的肠胃系统。”她再指着女儿,“妈咪的身家安全就交给你了。”
就这样,母子三人决定继续装傻,反正这世上还轮不到他们贡献脑浆。
看到原本屋前空旷的晒谷场上站了一个陌生男子后,到瀑布闲逛回来的母子三人就这么蹲在自家门前一百公尺外的一棵百年老树后,犹豫着该不该回家。
“妈咪,会不会是找你的?”杨隽湄瞄了那男子一眼,浓厚的书卷气息环绕着他,仿佛他本身保藏的危险性能就此掩去,不过对他们而言还是太明显。
他和姐姐对看了眼,下了个结论。
披着羊皮的狼,危险中的危险。
“不可能!除非你似雨大哥死了。”这几年能躲得那么安稳,就是有“不小心”认识的尚似雨替她把关,知道她在这的只有两个好友和杨隽廷,杨隽廷在国外的父母都以为他们恩爱的住在一起。
搬来这种“深山林内”是因为她喜欢过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想和外界有交集,心灵的沉静是她追求许久的梦,也厌恶在“人心”中周旋,那让她觉得好累,不如像这样放逐自己的灵魂,活得优游自在。
“也对。”杨隽湄再看看那人,不禁摇头叹息道。“非等闲之辈,请之、防之、驱之、毒之或是杀之?”
秦绿婷没好气的白了弟弟一眼。“妈咪,他好像装傻装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