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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庄那什么的。”
“你还说。”杨元其更激动了,看架势是要活捉我。还好关键时刻,小戴替我解围。
小戴:“你俩别闹了,吓着爷爷奶奶。有事出门到外面单挑,让我们眼不见心干净,顺顺畅畅吃顿饭。”杨元其坐下去,可他不甘心,时不时对我进行恐吓,我仗着有人撑腰才不睬他。
我也纳闷呢,穆阿姨明明是这么说的,这么今天又变了?幸好小戴说明原委,我和杨元其才弄清楚。原来穆阿姨有些老年痴呆,记不清自己说过什么,把一件事反复无常说来说去是正常的。闹明白事情原委的杨元其还不肯罢休,追问小戴,舒庄是不是真的在和那个叫小鲍的人谈恋爱。小戴笑说:“鲍建国都结婚好几年了,还谈什么恋爱,他儿子都能出来打酱油了。”
我笑杨元其傻,想起他被我骗到的表情,竟然笑到拿不住水果刀。良久,我慢慢克制住,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苹果剥好。
“穆阿姨,尝尝好不好。”
“你喜欢舒庄,我知道。”差一点被她骗到,不过小戴已经说过她的事,所以我不用把她当成常人看待。
“舒庄不是和小鲍在一起吗?没我什么事。”我给她揉腿,听她说一些没头绪的胡话。
“你可以抢啊!”
“抢不到。”
“我帮你一起抢,你再给我剥一个苹果。”
“等你这个吃完,我再给你剥。”
“小庄喜欢你,我知道。”
这次我倒是哆嗦了一下,等我看清她的表情与先前无异,我就知道,我又被她骗了。然后我漫不经心地朝她笑,继续给她揉腿,这个技术,还是上上次来这里,舒庄教我的。
我故意顺着她的话说:“恩,你放在心里,谁也别说,这是我们俩个的秘密。”
“好。你去拿苹果。”她像个孩子一样听话、提要求,满脸都是快乐。
“吃多了不好,我拿蛋卷给你吃,又酥脆又好看。”
舒庄不在,我第一次单独和穆阿姨在一起聊天。穆阿姨是舒庄专门负责看望的老人,我不是他们队伍里的,所以我被安排和舒庄一起照顾穆阿姨。穆阿姨无儿无女,今天69岁,身体一直很硬朗。我不清楚舒庄知不知道穆阿姨老年痴呆,我想她应该不知道,不然为什么不告诉我。
出了老年公寓的大门,杨元其和其他志愿者一起乘车回去,我婉拒与他们一路,独自打车回家。
“舒庄,你知道穆阿姨有轻微老年痴呆吗?你一定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好事。”
“可你要提前告诉我啊,要不然我怎么和她相处?”
“涉及她们的事情,我们一般都不告诉外人,这是规定。”
沉默良久,期间我只能握住电话,努力使自己慢慢平复心情。
“你在听吗?喂……”
我在电话这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舒庄也不说话,这次,我先果断挂机。是的,我生气了,很生气。我一直真心实意待他们,到头来,不过是外人。连我一直照顾的穆阿姨,舒庄也不肯告诉我她的情况,这是对我不信任,还是当我不存在?我讨厌这个地方,所有人都自以为是,都不顾别人的想法,太自私。
临近除夕的倒数第3天,我还在上班,因为要回宗州,所以我主动提出少休息一天。今天章行说,要全部人仔细查看自己的办公区,不管是章盒还是钱箱、单据还是卫生,都要全面检查,争取不遗留一处被扣分和被批评的机会。晚上下班前,章行亲自给我和朱颜盘库,尚秋爽则给他们盘,等库车送走钱箱之后,我们弄到好晚,才一起下班。
2月,古诗词里充满浓浓春意的日子,而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卷闸门缓缓落下,它告诉我,我又平安无事地度过一天。
“孙益民的不用检查吧!他只有凭证,没有钱箱。”尚秋爽问章行,赵博阳手里拿着钥匙,准备锁门。
“不管他,他昨天就搞好了。等会晚上一起去吃饭呗,我家他晚上不回来吃饭,我懒得烧。”尚秋爽犹豫不决,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去吃牛排,我请你,就你上次说的那家。”
“那好,我要点最贵的。”
“你不要把我吃穷了哎!亲爱的。”
这就是女人,说话那么大声,还这么暧昧。耿佳欣和众人打招呼离开,欧阳也跟在她后面离开。现在,就剩下我们5个,看他们都是一对对的,我想我还是早点回去吧。趁他们几个说话的时候,我默默离开。
章行和尚秋爽两个人刚坐下,她那‘因为爱情……’在包里悠然响起。
“喂,杨工。现在?我不知道,我一下午忙死了,哪有时间看邮件?几点开始?好,那我马上回去,大概10分钟能到,应该来得及。谢谢你唻,哪天请你吃饭,一定要一定要,好,好,再见。”章行挂掉电话,对尚秋爽说:“快,走。不吃了,系统要升级,8点开始。”
“现在回所里?”
“当然喽!还有十几分钟,搞快点。”尚秋爽极不情愿地站起来,穿上外套。
“还不如我自己回家吃饭,现在不仅吃不到大餐,反而还要回去加班,倒霉。”
“你就不要发牢骚了,等回到所里,把机器搞好,我再出来买。”
章行开上她的红宝马,一路狂奔,尽显女汉子风采。不出5分钟她们回到华生城南支行门口,面对冷冰冰的铁门,她们傻了眼。
“喂,赵博阳你在哪?快回来,我们等你来开门。不要废话,给你十分钟马上来。打车,我报销。”
“他回家了吧?”尚秋爽问。
“没有,肯定在路上,旁边好吵。”
“那是不是他?”尚秋爽指着下面远远地一个黑色身影。
“还骗我到家了,鬼信他。赵博阳,你快点。”章行还想问刚才电话里发货的女人是不是他老婆,可是考虑到同事间的颜面和底线,她还是没问。
赵博阳跑上来,迅速掏出钥匙打开门,气喘吁吁地问怎么回事。尚秋爽赶紧给他说事情原委,中间添油加醋的说上一大通。
“阳阳!你吃饭了没?”赵博阳差点没被章行突然袭来的这一句吓瘫,愣了半响,脸一阵通红,低头跑进去。
“阳阳?哈哈……”尚秋爽开怀大笑。
在里面饶了小一圈,赵博阳实在找不出可以上手的东西,想起前翻章行问的话,心不在焉的回到:“马上去吃。”
“要不你帮我们去定两份牛排,打包带回来,你那一份随你在哪吃。阳阳,你忍心看你两个姐姐饿死吗?”章行看赵博阳想要推辞,立马露出一副苦苦哀求的表情。
“今天不行,我老婆在前面等我。”
“我说你怎么一接电话就来了,原来在你丈母娘家。”
章行问:“你丈母娘家在这一块?”这下不用问也能知道电话里那个女人是谁。
尚秋爽抢答:“就在这后面。”
“兄弟,那你好危险啊!你老婆和你丈母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查你的岗!”
“没这个必要。你看他乖的,口袋里有红颜色的毛爷爷么!我觉得第四套人民币最适合你,因为一块钱zhi币是红色的,和一百的颜色一样。好歹你能有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啊!”
赵博阳按她们指示专心开电脑,没搭理尚秋爽,章行倒是很情愿参与这个话题。她一边观察ATM机,一边和尚秋爽哈牛:“那也不对,第四套人民币一块钱的是少数名族人像不是毛爷爷。一百的倒是毛爷爷,不过不是红色的。”
“哎,他真是可怜。上大学的时候,说不定还有老一百的,可惜不是红色。等到是红色的时候,又没机会拥有了。哎呦……笑死我了。就我儿子现在上初中,口袋里经常有一百的整币。”
“赵博阳,有没有一种‘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的感觉?反抗啊!阳阳,站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站起来!”章行突然像打了兴奋剂高喊一通,赵博阳从头到尾做事不说话。
“没事了吧,我回去唻。”赵博阳洗好手,靠在门框上。他那副模样,还挺像一枚韩国偶像。
“走吧、走吧。”
指针停在20:00,所有电子屏幕跳成白色,滚动条慢慢移动,一遍一遍。20分钟后,所有机器都没出现异常,章行出去买吃的,尚秋爽一个人坐在高柜里面。现在是冬天,天黑得早,晚上出来的人也少,尚秋爽一个人呆在里面不敢出来,她也不敢坐在橱窗前,怕被外面的人看到。
整个屋子里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她坐在方云平时坐的地方,整个房子太安静,即使灯火明亮、空调恒温也抵不住冷清。她站起来倒水,想先垫垫肚子,正好看到脚边放凭证的箱子。她想起那日朱颜说的话,心中一丝邪恶涌现。
尚秋爽赶紧放下杯子,利索的跑到更衣室,打开08号柜子,里面挂着朱颜的工作服,她小心翼翼在里面摸索,果然在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她开始庆幸往日对朱颜不经意的留意,拿到钥匙的那一刻她也曾一度犹豫,不过,她信佛。在今晚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是她心中的佛帮她做了决定,是佛赐予她信心。她心中暗念:万物皆有定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朱颜,不怪我,只能说你命里不该有。
她故意端一杯水走到箱子边,又故意不小心把箱子挪一个位置,而挪的位置恰好是监控盲区。尚秋爽从箱子里拿出一沓凭证,她翻了一遍,毫不犹豫地从其中抽出一张挂失单据。她想把单据绞碎,可惜粉碎机正对摄像头,她把纸塞进衣袖,打算带回去,又怕不小心丢在这里。索性将其撕的粉碎,冲进厕所丢进马桶。一不做、二不休,她按下去,纸屑随着水消失在眼前。
等章行回来,尚秋爽早已平复好心情,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大口吃菜,大口喝水。
人生好像就是这样,你的改变很多时候不是因为你的改变,你的改变在不经意间造成别人迫不得已的改变,别人的改变往往会影响你改变。这就是人生,看不见的一个圈,你在里面绕不出来,我也在里面绕不出来。
今天得到通知,说明晚安排全行员工参加新年晚会,这个晚会,还真是姗姗来迟。白天一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一下就想到舒庄,早前听她说起过,她应该报名了,只是不清楚她表演的节目是什么?突然有一种想问她的冲动,不过想起昨天的不快,心中烦闷,还是不要联系她。每日睡前刷屏,已经是我就寝前的必然流程,天天如此,从不厌恶。
每天看到以前的同学发各种感慨,再看一些不认识的人情感发泄,世界——不过如此。不知翻了多久,终于看到那条更新:
你不会知道谁在等你,或许你不该知道。明晚、如果你能听懂,请告诉我好不好!一个人太久、会忘记自己是谁。你来了,我知道;你不来,我不走。
是舒庄,这是在说孙益民吧!我不禁感叹,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会如此为一个人,为一个类似于陌生的男人。每次她发表心情,我都不回复,我知道,我不能说什么。我和她之间仅仅是点赞之交而已。放下手机,闭眼沉思,我想到多年前的我和舒玥蓉、想的现在的舒玥蓉和沈括,想累了,就睡了。
行里的几个领导在章行的陪同下,到处检查。分几波查各个项目,个个面带笑容,一点都不严厉。有一波人进来检查我们的凭证和电脑桌,显然他们也想速战速决不愿耽误外面客户办理业务的时候,所以,几个人一拥而上,按次检查我们。方云也很主动的抱出单证递到他们面前,他们略翻翻,简单查阅编号,只要是按序的就算过关,并不挑事。
轮到朱颜的时候,一位女领导神情骤然变色,招手把方云喊去,我用余光瞥见方云弓着身子站在那里,很仔细的听着,然后她紧随那一群人出去,陪着在外面又转了一小会,之后送他们离开。等方云再进来,朱颜早已吓得不清,即使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但是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是自己出事了。方云坐下去,对朱颜说:“你先上班,等中午午休我有事和你说,现在先不影响你工作。”
本来就很担心出事,结果方云这么一说,朱颜更定不下心。
“没事的,有事还能等到午休说!”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这绝不是挖苦她。朱颜不说话,故作镇定继续工作。在她回头看我的一瞬间,我能看出她脸上的惊慌,她在害怕。随后她把目光投向赵博阳,赵博阳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深深的点头,待我再看朱颜,她已经镇静的坐在那里。事实再一次告诉我:在他们的爱情里,我什么都不是。在朱颜面前,我任何语言都抵不过他一个眼神。我笑我自己傻,可谁懂我?
晚上我们几个人一起打车去市歌剧院,在门口领到门票,满心欢喜的走进去,找个好位置坐下。朱颜说她的节目被安排在第6个,所以让我给她占个位置,看着她舍近求远,我忍不住想问:你为什么不找孙益民替你占位置?我不会这么问的,因为她还不知道我知道她这个秘密。
“你晚上表演什么?先说说。”我问她。
“说了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