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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送库,欧阳和耿佳欣送,我和秋爽姐等领导来有事。”我看得出舒庄虽然在笑,可她心里一定有些难受,我对秦师傅说:“秦师傅,今天好在有你,要是换成夏师傅,外面一定吵翻了天。”
秦师傅不止一次听到各种人在他面前抱怨夏师傅,他早已熟悉,不过他还是反问:“他一点事儿不管?”
“何止不管,最好能隐身才好。”一句话把舒庄逗乐,她感同身受,满眼感激望着秦师傅。
“今天要谢谢的是小杨,要不是他帮你说话,那对母女还不知道要发什么疯。你明天看到他一定要当面好好谢谢他,不讲请他吃一餐饭,也能为他倒一杯水。”
“所以嘛!我今天先给你倒水,明天他来我再给他倒水。”
“小杨这小伙子才来我就觉得他不一般,他有魄力。你要是对他有想法,我去给你说,你不要怕,我去说,成不成你都装作不知道,许言你出去也不要讲。”
听到秦师傅这句话,有一刻我真的很害怕舒庄会点头。我盯住舒庄,她腼腆地微笑双手直摇:“不用了。”
“没事哎,小杨真好,你要是嫌他工资少我就不罗嗦。其实他真是好小伙子,有能耐、有担当、有魄力。”
“你要不要把他说的那么好啊!”舒庄类似撒娇般的语气,反问秦师傅。
“我一点不骗你,我看他干事很稳重,不像那些油嘴滑舌的小混混。嫁汉嫁汉,不就图个汉子!不要看他今天是个卖保险的,我敢讲,只要他有拼劲,早晚一天出人头地。”
“我不是嫌弃他的工作。”
“那是什么原因呢?你讲出来我听听,你过了年二十四岁,女的二十四不小喽!你难道还没想好未来该怎么走?”
“缘分没到。我觉得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再说,我没想过和上班的人那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话题这么沉重。她那最后一句话好像是说给我听的,又好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他们的对话真的好像一对父女,父亲的关怀,女儿的心事。
“怎么话题这么沉重!”我接过舒庄话茬,不想再让老秦说关于杨元其的人和事。
“这是你们早晚一天要经过的程序,她是女的,虽然年龄大,不过性别优势在这里,要嫁人还是好嫁的。你不同,你是男的,你以后娶到老婆一定要对她好,男的气量一定要大,要有责任心敢担当。女的说的简单点,哪怕没工作都没事,只要在家里把孩子丈夫家里搞搞好,也就可以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就要有本事养家糊口,不让老婆孩子挨饿受冻。我在家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子女的,不管老人说什么,不管对错,你们都要听,不要当面和长辈吵闹,有问题慢慢说,这是最基本的尊重。许言,你出来上班之后,到现在为止,你爸妈还给你钱?”
“给。”
“他们给是他们对你的疼爱,可是你心里应该有数,有的钱不该花的时候不能花。你现在上班最少一个月能拿两千多,还不包括季度绩效,这些钱你给你父母多少?没给过吧!我儿子大学毕业那年,第一个月的工资给了我两千,自己就留了六百块钱。我说这个不是说父母指着你的钱,如果你要是给了,不在乎多少,作为父母的都会很开心。”
“秦伯伯,你又不是他爸爸,你说的他头都不敢抬了!”
“我只是话到嘴边这么讲喽!你们年轻人的节奏我们跟不上啊!我看你们俩都蛮老实才跟你们说,要是换成黄珊珊,我都懒得讲,就是跟她讲了她也不会听的。天天把脸把嘴涂成那样,好看啊?”
“好看!”舒庄故意反驳他。
“好看你不涂呢!”
“我才不涂呢!有那个时间我能多睡五分钟了!”
我们聊着聊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送走库车、送走老秦、舒庄,我和尚秋爽与章行一起在附近的小区里贴满宣传单,一直贴到晚上七点才回去。
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距离赵博阳事件发生的第三天,我居然让黄珊珊挽着我的胳膊走在人群中。期间不止一次,我想让她放手,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是我主动找的她,我——竟然在利用她。
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昨晚下班之后,我想起第二天不用上班,所以打算沿途走回去,反正抄近道也不远。如果我选择坐车回去,事情的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当我在马路对面等红绿灯的时候,不经意间我看见对面麻辣烫店里坐着两个人,一开始我以为我看错了,可事实证明我看见的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他们俩对面对坐在靠窗户边,有说有笑很自然。我看见杨元其给她抽纸、给她倒水,我心里满是愤怒。为什么舒庄要单独和他吃饭,难道老秦已经开口了?还是舒庄已经答应了……
这不是我和黄珊珊在一起的直接原因,直接原因是今天上午在老年公寓门口。舒庄和杨元其从车站缓缓走来,我亲眼看见他们亲密的动作:他居然替舒庄整理外套,这个我可以谅解。可他凭什么当着我的面,摘下舒庄的手套和微博。
“你怎么拎那么多东西?”我问舒庄。
“快帮我接过去,太重了。”我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哎哟,累死我了。我都没力气摘手套了,我要立马抢救。”
“谁不是拎那么多东西!”杨元其嗖一下把东西放在地上:“把手伸出来。”舒庄满脸疑惑地望着她,按他的指示伸手出去,他很熟练的摘下她的手套。还没等我看清楚,他已经去摘她的微博。“怎么样,这下舒服了吧!自己拿着。”
这一幕被后来的志愿者看到,我们身边一片哗然,各种人七嘴八舌的乱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呀!你们隐藏够深呀!原来那次穆阿姨没骗我们!你们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最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把我也推到风口浪尖。
“许言,你怎么不带女朋友来?上次听穆阿姨说你好像也有女朋友的!”
我回头找提问的人,发现身后那一大帮所有人都有嫌疑,我索性不回答。我想知道舒庄的反应,她很常态,似乎也很想知道我的女朋友是谁,她根本不关心我居然已经有女朋友?
在公寓里,所有人都拿舒庄和杨元其起哄,原本我和舒庄一组的安排被杨元其替位。我实在受不了他们的举动,他们虽然解释可在我看来,一切不过就是作秀。从下一秒开始,我做出一个令我后悔一辈子的决定,虽然事后事情得到缓解,但我还是无法原谅那一刻我的自私。
可能是我的虚荣心作祟,我把黄珊珊喊来。原本应该没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完全因为我的一个电话,演变成复杂关系。黄珊珊来了之后,老是缠着我,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所以半真半假的说起我和黄珊珊。那时候我已经意识到犯了错,可不管我后来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
“她不是你女朋友,怎么你要喊她来?为什么她不跟在我身边,陪我晒被子、陪我说笑话。”鲍建国在院子里喊,引得所有人都围观我们。
不知道小戴从哪里跳出来,站在我身后突然唱:“今天是个好日子,所有的人儿都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呐,嘿、巴扎黑!”
满院子的人,包括晒太阳的老人都在哈哈大笑。黄珊珊在笑、含着害羞;杨元其在笑、面部微微抽搐;舒庄在笑、和所有人一样大笑;我在笑、笑得心不在焉。
穆阿姨:“我老早就说他们是夫妻,你们全都不信,这下相信我知道的吧!”
盛爷爷说:“小穆啊,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没请我?”
穆阿姨:“结婚?也没请我啊!”
盛爷爷:“诶,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厚道。”
小戴听完走到他们身边,好大声地喊:“阿姨、爷爷,他们结婚不喊你,等舒庄和小杨结婚一定喊你们去,到时候我们都去,吃穷他们。”
杨元其赌气一样的回答他:“等你结婚再喊他们去,我的新娘八字还没一撇,我不着急。”
小戴反驳他:“你不着急,难道舒庄也不着急!舒庄,你急不急!”
舒庄:“你再说我打死你。”
小戴:“不得了,新娘子要杀人灭口!”
舒庄:“我再说一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再有胡言乱语者,杀无赦。”
杨元其力挺舒庄紧随其后:“再有胡言乱语者,杀无赦。”
鲍建国走出人群也喊到:“同志们瞅瞅,这就妇唱夫随啦!”他领头毫无缘由地鼓掌,其他人也都跟着鼓掌,一时间热闹非凡。舒庄劝不住他们,也知道他们全在起哄,放下盆子躲进穆阿姨的房间。
第十六回
看她进去,我在外面也怕被再次起哄,索性也躲进去,外面只留下黄珊珊和杨元其应付。站在房间门口,看她弯腰认真做事的样子,突然不想进去打扰。淡紫色羊毛衫松弛有度穿在她身上,一件运动服裤子把她的腿显得更长。我再一次细细打量她,发现她身材并不算好、样貌不算倾国倾城、处理突发事件也不似我想象中那么厉害,看来再厉害的人都不能经过时间打磨(我曾经是那么佩服她的能力,现在我觉得我们差不了多少)。有那么一刻,我发现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喜欢选择逃避。比如,现在。
半倚在门框边,想起刚刚在外面被他们起哄,我满心期待以为能看到舒庄为我和黄珊珊生气,结果她没有。反而倒是看见黄珊珊满脸喜悦,回去之后我要怎么婉拒黄珊珊?这个难题,是我一手造成的,眼下我却没有能力解决。
“进来吧。”舒庄看见我,喊我进去。我进去。
坐下之后,我什么都没干,要说的话一定要想清楚再说。三思之后,我想应该可以了,可当她一个转身面对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顷刻混乱。
“我没有女朋友。”情急之中,这是我本能反应。
“其实黄珊珊人不错,你们注定有缘分。”
“我喊她来纯粹是为了告诉她,今天我们来老年公寓。我不知道他们会瞎起哄。”
“我不关心你们的事,他们不过是无聊起哄而已,等时间久了,他们忘得比谁都快,谁还记得今天谁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
“那你和杨元其……老秦替你说了?”
“我和他……算了。”从她一开始急于想辩解的态度中,我似乎看到希望。而后她笑而不语、似说还休之中我五味陈杂。“怎么穆阿姨出去没带手套,我拿去给她。”
“舒庄。”我喊住她,一时语塞。
“什么事?”
“我真的没有女朋友。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两个人,一个青梅竹马;一个朱颜。朱颜你知道的,那根本不算喜欢;青梅竹马的那个是我妹妹,那天在更衣室打电话还跟我说起她男朋友,我们现在……”
“我真的不关心你的事,那是你的自由。我去给穆阿姨送手套。”
看来我还是没说清楚,到底在舒庄心里,我处在什么地位?比不上孙益民我理解,但比不上杨元其我无法理解。
我还坐在那里冥思苦想,沐金枝一个电话打来,打得我措手不及。她要来虹城,许以达也来。荣康保险要在虹城开拓市场,作为华南区域总经理,许以达责无旁贷。
他们来虹城对我来说有利有弊,一开始我还庆幸以后回家再也不会孤零零一个,但随着时间和事态发展的不可约束,我才恍然意识到他们对于我而言,弊大于利。
浑浑噩噩之间,为了气舒庄、气杨元其,我与黄珊珊似是而非的过着一个月的情侣生活,直到我爸妈的到来,我才提出与黄珊珊分手。或许那根本不算分手,从始至终我都没牵过她的手。在杨元其面前,我和黄珊珊好纯粹是为报复他,我知道他喜欢黄珊珊,可他那种不作为、不追求的态度让我失望至极。假如他肯放下身段追黄珊珊,我一定全力以赴追回舒庄,不过既然他不肯放开舒庄,我凭什么要把黄珊珊拱手相送。
这一天,城南又发生一件内部矛盾。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方云从别的银行拉到一位大客户,拉到存款1000万。对于银行来说,1000万可有可无,无非是锦上添花。可对于我们所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存款,能把我们季度末的存款量提上去。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方云沾沾自喜,说话间可能有些飘忽,得罪了尚秋爽。
昨晚下班之后,尚秋爽打电话给章行,说昨天方云怎么怎么得意,说这个网点要是没有她一定惨不忍睹。她的一番话不免添油加醋,章行本来就是高傲惯的,目无一切,怎么能容忍方云这么贬低她的能力。尚秋爽把自己说的很委屈,说什么因为自己没能力才会让方云这么欺负,又说欺负她就算了,还指桑骂槐的看不起章行的业务能力。她这么一激动,章行的火自然压不下去,一直到第二天上班,章行心里都暗暗不爽。
都说凡事都有导huo索,一个小小火星子燃起一大屋子。
早上开会之前,所有人都很轻松,欧阳还愉快的提到赵博阳,他悄悄透露我们一点信息,说赵博阳下定决心要离婚,现在法院已经受理,正在调解。
有的人支持他离婚,有的人为他感慨,有的人不发表任何言论。
我们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