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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有……
没有……
一句没有,消失在风中,却在那一刻伤我最重。
我也是个有自尊的人,我受不了她那么残忍。既然想分,那么请干净利落一点。我们分了,在那个凌晨的晚上……第二天我休息……
第三天我没看到舒庄……
第四天舒庄没来……我没问,因为我们分了……
舒庄病了,我知道后,没能克制住,从家里跑去找她,丢下黄珊珊一个人在客厅……
第五天我休息……那一天黄珊珊跑去找舒庄……
“你要再纠缠许言,别怪我把照片传出去。”
“谁会相信?”
“我不知道,我们要不要试试?”
“你真卑鄙。我知道是她妈妈指使你做的,请你回去告诉他妈妈,我们已经分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把照片彻底删除,我不希望佳欣看见。”
“凭什么相信你?”
“你以为凭她妈妈干出这样的事,我还能和她妈妈相处吗?你留着那张照片只会害人,别以为你做的滴水不漏。酒店有监控,是不是栽赃陷害,报警查监控便一清二楚。我只是怕这件事影响佳欣名誉,所以才不肯指认你,你好自为之。”
“只要你肯离开许言,我保证删除这张照片。”黄珊珊想想,照片留下来只会是祸害,万一哪一天这个成为犯罪证据,岂不是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当着舒庄的面把照片删除,她们达成一致,双方对此终身保密。
第六天舒庄没来……
第七天舒庄没来……
以后,舒庄像杨元其一样消失了。章行说舒庄辞职了,没等个金部批复,直接走人。得知她辞职我去渭丘街找过她,舒生说她去她哥哥那里小住,一时半会不回来。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已经分手的两个人怎么回到从前?
可我忘不掉她,她总是在我眼前出现……吃饭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睡觉的时候躺在屋顶;走路的时候永远在我前面……
就这么消失不见,不给我留一句话,不跟我说一句告别的话,从我生命中消失,让我好不适应……
坏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有一天沐金枝无意中听到黄珊珊和许以达说话,得知他们曾经……沐金枝气的不行,当场打了黄珊珊一巴掌。然和跟许以达闹分居、闹离婚、闹了一个夏天都过完了才消停。
东窗事发之后,他们没一个再提我和舒庄,全部精力都放在黄珊珊身上。黄珊珊一心想要和我在一起,最后自己说漏嘴,说那张照片是她的阴谋,她和许以达是清白的。
事情最后处理的还算顺利,我们赔偿黄珊珊五万块钱,让她从我们一家生命中消失,像当初舒庄消失一样,找不到痕迹……
五十五回
2013年的年底,舒景荣生病了,舒玥蓉回去看他。之后她无意中在舒景荣床头柜中发现那些药,才终于明白他父亲的苦心。
她一个人处理不来,喊沈括回去陪她。我请了年休假,和沈括一起回宗州,跟我们一起回去的还有我爸妈。我爸被重新调回宗州,沐金枝当然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怕他再出事。
“爸爸,沈括来了,我们去见见他好不好。”舒玥蓉拉他过去,他显得很淡漠。
“蓉蓉,你爸怎么样了?”沐金枝看他精神不对头。
“老年痴呆,两年了,我才发现……”
“不哭,这病不可怕。”沐金枝安慰她,沈括走过去抱住她啜泣的双肩。
“他有时候跑出去,会突然记不清是干什么?我真怕他有一天会跑丢。”
“写一张小卡片放在他口袋里,写上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这是以前是在告诉我的,她说穆阿姨就是这么被照顾一直到她消失不见的那天。
“以后他不听话的时候你要慢慢哄着他,说一些新奇好笑的事哄他开心。一定要温柔对他,千万不要在他面前生气。”这也是舒庄在照顾穆阿姨时的亲身体会。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沐金枝问我。
“原来舒庄就是这么照顾穆阿姨的,一直到她离开前,都是如此。”
“穆阿姨?”
“老年公寓的一个老人,还有记忆的时候,让我们喊她阿姨,现在我们喊不喊她都不知道了!”
人生啊!多么无奈!现在沐金枝弄清六月那个误会了,原来‘穆阿姨’不是她,一切是那么巧合。她把秘密放在心里,对舒庄有了一个歉意。
舒景荣有时候清醒得很,他清醒的时候还是不认可沈括,嫌他工资太少,不能给舒玥蓉幸福。
沐金枝再这件事上处理的很好。她劝了舒景荣好久,她说既然两个孩子愿意,就不要拆散他们。是不是她看到我这几个月来一直闷闷不乐,心里后悔了呢!她从没对我说。
她答应舒景荣会一直一直照顾舒玥蓉,只要她和我爸在,蓉蓉永远是他女儿。她说不管未来怎样,都要我和舒玥蓉相互扶持。那几天,沐金枝好像替舒景荣安排完所有事,包括后来为沈括在宗州找到工作。
他们两个稳定了,我还在飘荡。
失去舒庄的四个月里,我一直犯错。不是开会出神就是忘记这个丢了那个。这几十天没少被章行数落,可我就是不长记性,早上才被说过,下午又继续犯错。我被章行狠狠说,她拿我说事,说再也不许搞办公室恋情,吓得那两对处处小心翼翼。
舒庄走的当月,我们所来了一个新的实习大学生,他让我想起去年我自己。从他青涩的身上我看到自己曾经青涩的影子,还有舒庄的影子……
舒庄走后的第二个月,一个叫蒲存玉的20岁小姑娘接她的班,她比舒庄活泼,却不讨人喜欢。因为话太多,招人嫌。
老秦经常在我面前问舒庄什么时候回来,他总以为我知道舒庄的下落。我经常能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或许那时候他也在牵挂舒庄吧!
舒庄走后的第三个月,耿佳欣和欧阳双双被调,之后不久,他们公开恋情成了一对光明正大的恋人。那个月我得知一个令人哑然的消息:曾经和舒庄处的很亲密的一位老奶奶辞世了。我看到她的子女带着她的身份证来挂失密码取走她的积蓄。本来我也不认识那位奶奶,还是老秦先看到,才问起来。他们一对话我才知道,奶奶风湿严重到不能下床,不能走路,最后含痛离世。听老夏曾经说起她子女经常不在她身边,那么在她离世之前,她的子女有没有好好照顾她?应该没有吧!不然怎么她的子女会开公证书来挂失密码。
过年前,我去了老年公寓一次,舒庄走后,我再也没去。因为看不见想看的人,去哪里都没意思。要不是回宗州看见舒景荣,我大概把老年公寓忘了。
“尝尝饺子,自己包的。”院长端过来一晚刚出锅的饺子给我,“你穆阿姨啊,已经被她女儿接走了,昨天才走的,舒庄还来送她了。”
“舒庄!她回来了?”
“这饺子就是她包的。”
“院长,能不能让我带一些回去,我不吃了,有急事。”
我拎着生水饺朝渭丘街赶,我希望还能见她,我希望她还能跟我和我,我越来越知道,我爱她!
她不在,回妈妈那里了,舒生开的门。
我失望的离开那里,提不起精神。站在风口中,我想起杨元其,再试一下,或许他们还有联系。但是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联系杨元其,他号码还在用吗?
通了……
“是我,许言。”
“好久没见了,兄弟。”
“舒庄在哪?”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她确实在暑假找过我一次。那次她说想离开虹城,但是担心做志愿者的积分,想让我把继续做志愿者的积分转给她。我们后来去咨询过,人家说只有直系亲属才能共同记积分。那个人还开玩笑的说‘你们俩今天结婚,明天就可以共享积分,这样你弟弟的入学问题……“
“你说什么?说重点。“
“只见过一次,听她说你们分手了,后来再也没联系。“
终于找到舒庄的痕迹,却眨眼消失不见。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和她一样突然消失,连句话都不说。”
“上个月才回来,东北太冷了,不然我还能节奏走。那边风景比我们南边强太多,山峰、草原……”
他把游历的三个月说了一晚上,我才知道黄珊珊给他的打击有多大。衣服破了,可以缝;人心若是碎了,只有疼。徒步旅行的三个月,虹城他只回来一次,为舒庄做志愿者积分的事,结果还没办成。
后来舒庄的积分到底怎么弄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舒庄走后的那年隆冬腊月,欧阳和佳欣结婚了。婚礼热闹非凡,在喧闹的人群中,在那么热烈的氛围中,我显得那么孤单、多余。婚宴上,章行埋怨他们瞒她那么久,她自己竟然从未怀疑。欧阳说那是因为我吸引了章行全部注意力。
开过年之后,舒庄离开后的第一个春天,老赵被调走了,跟着没多久,朱颜动了人脉关系调到营业部,同年夏天她和老赵完婚。婚礼不及欧阳那么庞大,但仪式很隆重,眼看他们也修成正果,我却遥遥无期,那种失落没人能体会……
五十六回
舒庄不见的第二个立秋,她已经消失整整一年了,期间我被安排了11次相亲,都没成。她离开后的又一个传统佳节——七夕。我一个人闷在家里,想起过去,想舒庄此刻在干什么?许久没更新的博客,那晚我写下对她隐匿很久的思念。没想过她会看到,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心有灵犀,更没想到她会看着我的博文拿它和上午她写的日记对照。只是这份情结在心中闷了太久、太久,已经逃避了三百六十天,今晚想借着月光把情愫宣泄。
今年这个秋天舒玥蓉和沈括把婚期定下,舒景荣时好时坏,她想趁她爸还清醒的时候见证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商量舒玥蓉集体婚礼事宜时,沐金枝悄悄对我说:“如果舒庄还喜欢你,妈妈可以试着接受她,只要你开心就好。”或许是那些饺子的缘故。那天我把生水饺带回家,她煮熟吃了赞不绝口。
人都不见了,喜欢不喜欢还重要吗?我不放弃等待,她需要我等,心里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再等等,她就出现!
我不想她的名字出现在我生命里,随记忆远去只剩叹息而我却忘了珍惜……
我不愿和她的感情只能回忆曾经,岁月在鬓角划过痕迹留给我无限惋惜……
城南,一个令人失望的地方,留下我日日惆怅……
正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想我前年才进来的时候,这里多热闹,如今,除了章行、尚秋爽、陈培明和去年新来的实习生能给我一些熟悉的感觉,其他人对我而言不过路人甲、路人乙而已。现在陈培明和章行已经不似去年那么激动,他们如今的关系令人费解。每日晨会完毕之后,陈培明不用吩咐很自觉出去给章行买早饭,每天不重样。章行呢!对我们的态度也缓和好多,时好时坏,但这好像就是人的本性,我已经习惯了。
变的好多;没变的依旧没变,比如说老夏。老秦很快要退休了,老夏便成了这里的元老,见证了几波人的悲欢离合,职场风云。他还是那么胆小,但是好像这有那样我才习惯。“你去问银行人。”现在听到他这句话,我不会生气,我好像突然理解曾经舒庄对他的态度。那么多对他的攻击,其实只是想和他聊聊,没话找话而已。因为除了他们,我(舒庄)好像在大堂找不到第二个可以畅所欲言的人。
人生的新起点从欧阳结婚开始,那段日子我像被章行教育活了,为了能彻底躲避无休止的相亲,我以’反洗钱’’反假·币’考试为由搪塞无数次相亲,更以准备日后AFP考试获得一段清闲,天天不问世事。
2014年的年底,舒庄走后的第二个年底,我晋升了!有两个选择,一、回到宗州任职电子银行部管理全省的负责人;二、留在虹城去小企业业务部熟悉环境,熬两三年之后晋升副主任。我知道这些机会不全是我努力换来的,肯定有舒景荣的情分在,但我不排斥,我想爬得越高,才能让别人对我尊敬,至少不再被章行无休止的数落。
得知舒庄的消息好像很容易,我在盘库,等库车,外面夜色漆黑,我回去一个人也没多大意思,不紧不慢的捯饬库箱。我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悄然,没有一点点准备。
“舒庄回来了,我找机会安排你们见面?”是耿佳欣打来的,现在她已经休假在家待产,我们常常微信联系。不仅是她,曾经的那些小伙伴,我们都还在联系,因为他们是我第一批同事,而且和舒庄也是同事。或许我在心里存有一个幻想,总以为和他们保持联系,有一天,会从他们那里得到舒庄的消息。
“真的?她在哪?”
“听说我要生孩子,昨天才到虹城。今天她来看我,从她言语中我看得出,她没忘记你,不然不会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她打听我?”
“虽然问的不直接,可句句是指向你。怎么样?需要我再牵一次线吗?”
舒庄是个敏感的人,至今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和我分手。她既然相信我和佳欣是清白的,为什么还要突然消失?
“让我想想,明天答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