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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当年-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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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明天答复你。“
“这事儿你抓紧,人再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是啊!再消失,后悔都没用。
恰值华生新年晚会,我找到尚秋爽,让她临时给我加个节目,她是文艺部副组长,我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年会前几天,我给佳欣送去一张票,她躺在床上,肚子真大。
“你让她不用太早过去,我大概8:20上场。她不想被章行遇见,你告诉她等灯光暗了直接去一楼。“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章行?“
“换做是你,愿意见前领导吗?况且当初是突然辞职。“
“所以说,你们俩不在一起真可惜。“
晚会开始,还是孙益民主持,听说他已经当爸爸了,应该很幸福。两年前的光景在这里似乎没变,唯一变的只是我和舒庄,这次我希望她在下面看我,然后,换做她冲出去找我……
音乐响起,渡着节奏寻找舒庄,恍惚间墙角一个暗暗的身影,我不太确定,却把她当做就是,这样我才能唱的更有力。
恍惚间又过了一年
熟悉了城市的路线
每一天转几班地铁
最想回到你的身边
我看着你传的照片
我听着因时差你录的留言
只是每一次下雨天
却不能撑伞牵你手过街
我承认就快敌不过想念
敌不过你在怀里面
允许我抱着你的安全
这些年两个人这么远
我却连小温暖无法给
……
我承认我已敌不过想念
敌不过疯的临界点
每次你说等我的瞬间
心里面那难过多纠结
每场雪你不在都不美
恍惚间,又过了一年。你知道吗?我们错过了一年半,这期间没有你,每场雪,都不美。
不管她有没有听到,我唱了,唱出我要表达的思念,以及那些抵不住的想念。
如果你听到了,能不能给我一个答复?2013年五月那个问题,你给的什么期限?
我坐回观众席,悄无声息,她——终于还是没出现。
“你怎么还坐这儿?舒庄来了,在大厅等你。“佳欣挺个大肚子走到我旁边,我差点没听明白,她来了?那个黑色的身影真的是她?
不知道是多大的步子,居然能一下跨过三个台阶。为什么这个二楼要搞那么长、那么多台阶,为什么跨过去还有,转弯还有……
最后一个转弯处,猛一抬头间,大厅门口站了一个她……大冬天的,穿裙子不冷吗?为什么不穿厚一点衣服出来?她背对我,好像在等待,看外面的月色柔和……


 

五十七回
还剩最后五步台阶,四步……两步……还有不到10米远……
“在外面流浪了一年多,是不是该回来了?“我用一种家长的语气问她,声音洪亮,不忍苛责。
她转过身,看到我,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我还是一身笔挺的工作服西装。
“为什么不过来?难道不应该安慰安慰我?“我张开双手,等她进来,她却站在那里笑,越笑越失控。
我把双臂动动,接一个伸懒腰的姿势结束她不肯入怀的尴尬。
“要起飞啊!“她笑弯了腰。我知道,舒庄回来了。
舒庄回来的第一个春天,舒玥蓉结婚了,一个浪漫温馨的婚礼,感动的我们久久不能平息。在她的婚礼上,展示出她和沈括过去所有的点点滴滴,全部过程走过来,刻满幸福!
大屏幕上不断跳出他们的照片,有一张桃花下的风景,格外引人注目。舒庄就被它吸引……
“原来是她!“她看到那张照片上乱入画面的舒生,才想起怪不得总觉得见过舒玥蓉,原来她在公园替舒玥蓉和沈括拍过照片。舒生还坐在桃花下吃蛋挞,满嘴都是……
我们离开婚宴以后,我带她去逛宗州最热闹的大街,去吃宗州最美味的小吃。我想让她知道我曾经生活过的环境,因为日后我将会和她一起生活在虹城。至于那个晋升的选择,在与舒庄重逢的第二天早上,我毫不犹豫选则留下,这事我不打算没告诉她。此刻能再牵她的手,对我来时已经是最好的恩赐!
今晚月色依旧朦胧,不过少了点烟花配合这浪漫的氛围。和她路过一家婚纱店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对橱窗里的婚纱出神……
“小姐,喜欢的话可以进里面试试!“
舒庄摇头。我趁机问她:“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可不可以?你打算给我多少时间?“
“小姐,我们近期正好有活动,现在订婚纱有折扣哦!要不要看看?“
“可以!“
“别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舒庄,你站住……“
“小姐,这件很合适你!“
“我问你话呢!多长期限?“
“我喜欢这件,我试试。“
“你先回答我再进去,多久?一辈子还不好?“
她抱着婚纱进去,在拉门帘的一瞬间回答我:好!
有一个问题缠绕我好久,那晚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舒庄一开始便能知道我生日。原来是刚人行的时候有一次让她替我扫描身份证复印件时被她看到了。那时候我们还只是陌生人,她怎么会对我的生日过目不忘?她说因为我的生日和她第一张银行卡有效期一致;她说她对有规律、有联系的事物过目不忘。
和她一起分分合合,整个过程我没有给她过一个生日。第一次没来得及;第二次她消失了;第三次她没回来;第四次……我打算今年的那天跟她求婚!
不管未来还有多少踌躇,至少当下我们是开心的。或许今天还在痛苦,但一定要给自己勇气相信:幸福就在明天!就像舒庄说的那样:睁开眼不管天空有没有太阳,只要想到你心就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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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日记》
那一天的笔触记下心迹——是我们各自的回忆,是我们甜蜜忧愁的交集:
“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记得我,已经一年了,好像习惯了思念、习惯回忆。每一天都在期待,知道期待不会有结果,可还是会傻傻的重复每一天。也许有一天我身边会出现一个人,但你的容颜将一直陪伴我走到生命尽头。而这个人,十年之内,不会出现。那么,你身边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吗?
希望时间停住脚步,静止转动,这样我们还是我们。
今晚月光好美,你能看到它下面的身影吗?透过光芒眼前慢慢浮现那些被忧愁折服过的日子——是你的离去。你说过我们都爱逃避,我从没忘记。因为你走后,逃避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那个深夜你突然说分手,那么决绝,事后我有多后悔你不会知道,因为你没有给我追问原因的机会,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你告别。直到今天,我都不能确定,是什么让你做出那个决定。
在时间匍匐前进的时候,你从我身边走过,划出一道灿烂的彩色,让那份原本平淡的生活无端激起波澜。自此生命有了强烈的迹象。你的存在,让我觉得酸甜苦辣不再是单一的味道,让我尝到嘴角、心头、眉梢之下另一种愔愔滋味。原以为和你在一起会是此生不变的宿命,原以为我们会比他们都要过得更好……
直到有一天,你让离别变的浓韵,让相识成为追忆。让我面容徒添风尘,不再愿意回到过去,看到曾经。可又总是不能控制的想起你的身影,每次路过有你的痕迹,总会情不自禁想起你的足迹。
那些令我哭过、笑过、伤过、醉过的岁月,曾一度繁华似锦,又一度烟消云散。感谢那些相聚又离别的岁月,那个我生命中来过又消失的你。
日升日落,风雨驱散你我;朝朝暮暮,或许你我终会明白人生曲折,可当我安安静静独自等待的时候,却只能在回忆里找到自己。你呢?
如果可以,不用回忆,还能触碰到你!
许言
2014。08。13”
“从那一刻起,我克制自己再不要和你说话,不再和你分享,不同你信步。就让我任性的沉默,用低头面对你的质问。我想你应该懂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句说不出口的‘珍重’,是因为希望你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失去。
你的世界离我太远,曾假装勇敢的要走进去,结局还是不能如愿。现在无力的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远隔千里,看着你心情的更新、同步你的表情,笑你所笑,哀你所哀。伸手触摸的冰凉,没有心的温度,可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怎么办?
我不敢和你说话,因为言多失情。我不能听到你的声音,因为我害怕你的母亲。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因为太怕丢去矜持,丢去努力伪装的面具。
你不会明白我曾如此纠结,因为想念而拼命逃避。因为太想和你在一起,又害怕面对失去,所以用逃避麻痹自己,引导自己到没有你身影的世界。
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离开你会那么快。那一天见过你母亲,我知道没可能了,即使依然痴恋,却瞬间失去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然后于你、我只能怀念,到底还是如渊的差距胜过王母的金簪划过一道天河。
坐在你母亲对面就已经在犹豫,之后从酒店走出来的那一路上我都在想,那句话、说出来我们就散了。白天忍住没说,是希望在我还能看到你的日子里,我想跟着你乐、跟着你悲、看着你努力、陪着你发牢骚。说出口的那个时候,我只能看着你,因为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不要再彼此耽误,继续没祝福的感情。
等那一天我终于失去你,彻夜未眠,我想未来我会重新开始。会忘记哭、忘记笑、忘记惆怅和烦恼,就像当初对那个人一样,让他在风中消失。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负了我自己,心里——总是有你。
这辈子,不可能再有让你从我生命里消失的动力。
无论岁月要怎么安排宿命,唯请上帝怜悯。这么无力的我,虽然已经无法支撑这个躯壳,还是会祈求神明,求他不要让我忘记你。
在另一个城市,活着陌生的自己,每天睁开眼不管天空有没有太阳,只要想到你心就晴朗。
舒庄
2014。08。13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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