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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意,哪怕是一点点,他都会欣喜若狂。一方面却不敢告诉她,因为怕看到她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怕心底仅存的一丝希望会破灭。
“璇儿,往后有什么打算?”
“阿映,有什么打算呢?”
若璇那双剪水秋瞳闪烁着星芒,微微仰起头,浅笑嫣然的看着龙映寒,不答反问。
“我暂时会呆在云国。”
龙映寒墨眸里闪过一丝希翼,浅而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哦,那我也呆在云国。”
若璇不假思考,毫不犹疑的答道。
“璇儿,不打算回龙国?”
龙映寒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若璇。他的眸子,蕴着星辰,黑如墨玉,在那眼底深处,还藏着她所看不清的感情。
没有人知道他问出这一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心里的那个人是龙亦封,龙亦封在龙国,那里该是她最想去的地方。不然,她不会在沉睡了三年,一醒来就迫不急待的去了龙国的皇宫。要承认这样的事实,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吐出的那六个字,如六道剑光瞬间齐插他的胸膛,刹那间心魂俱裂,肺腑间传出阵阵剧痛,绵延四肢百骸,痛不能当,痛不欲生!只是比起在无尘谷看着她命悬一线的无能为力和绝望,这些痛又算得什么呢?只要她活着,活着,便好!
“阿映要回龙国?”
若璇诧异的目光定在龙映寒身上,透着深深的疑惑。
龙映寒摇了摇头,未答。
“阿映你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回龙国呢?”
若璇无法理解向来聪明的阿映,怎么会问这样笨笨的问题。他在哪里,她就会在那里,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阿映怎么会不知道呢?
“甚好!”
龙映寒微垂的眸子猝然抬起,墨眸明丽,眼线墨黑,如画山水。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急迫,仿佛生怕若璇会反悔似的。
“嘻嘻!莫不是阿映也嫌我变笨了,不要我了?”
若璇脸上是顽皮的笑意,倾身拉着龙映寒的衣袖一直晃。
“不会。”
那两字掷地有声,雄厚有力。仿佛那是刻在灵魂深处的东西,不管经历何种沧桑亦不会改变,无法动摇。
“我就要赖着阿映。”
若璇轻轻一笑,浅浅淡淡的,似幽兰悄绽芳华暗潜。
“好!”
龙映寒眸光无波,却透出璀璨琉光,明亮得就像挂在夜晚的繁星。
又怎么会不好呢?璇儿,你可知,这是我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不管,不问,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她留下来,只要她在他身边,那就好。
“若我要去的地方是云国的皇宫,璇儿,可还愿意随我一道?”
龙映寒嘴角半弯,眼神深如渊泊,泛着看不清的情绪。
若璇闻言,秀眉微皱,心里好生奇怪。今日阿映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在质疑她的决心,还是心里其实不想让她跟着他呢?也仅是一瞬,眉头舒展开来,她微微倾身,嘴角勾起温恬的弧度,笑晕,在嘴角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阿映,你若抱抱我,我便告诉你。”
“璇儿,不许胡闹!”
龙映寒往后退了一步,眸微阖,看着若璇。明明应该是怒斥的语气,此时听起来却少了几分底气,多了几分无奈。
若璇轻哼一声,别过脸,作打哈欠状。
“我困了,就不告诉你。”
说完就往身后的床前走去。
“璇儿,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又累又困的,走不动,就歇在这里了。”
若璇脚步未停,走到床前脱了鞋就准备上床。
“璇儿,这于理不合!”
突觉眼前疾风一转,龙映寒挡在若璇面前。却是站在离她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不敢靠近。
“哈!我刚刚不就躺在这里么?”
若璇翻了一记白眼,越过龙映寒,坐在床上,一副她就赖在这里的模样。
“璇儿,你乖一点!”
龙映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眸光清潋柔和的看向若璇,隐着天日不见的宠溺。
璇儿有时爱使小性子,如此时,你若和她硬碰硬,她不但不会收敛,反而脾气会一下子全上来。好听的话,他从来都不擅长。可此时那话却不由的软了一分,因为今晚他绝不能让璇儿留在这里。
情劫草的毒性极其霸道,璇儿的手碰了他的脸和手,没有衣物相隔,而是肌肤之亲。依君无尘所言,但凡服下此药的男女,不可有肌肤之亲,否则便会痛疼难耐。且起意念的那一人所受的痛苦,会翻倍加剧在另一人身上。今晚他怕就会毒发,从他服下情劫草那一日起,他便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他出谷创立暗夜阁的时候,他便在他的卧室里建了一间密室,里面备下他所能想到所有可以减轻毒发时痛苦的东西。
他的命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璇儿的命也系在他身上,所以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他的卧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即使是他一手栽培出来,可以绝对信任的暗夜七煞也不例外。不是不信他们,只是他赌不起那一丝的万一。
一旦毒发,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那是他最脆弱的时刻,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是致命的。不到万不得以,这样致命的弱点,他不会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虽然他服下情劫草的这半年没有任何异样,但是一旦毒发,一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这样一幕,怎能让璇儿看到?她若看到定会愧疚,这三年的时光来之不易,如若他来不及,她便真的就只剩下这三年了。他惟愿她幸福安康,无忧无愁,现在又怎么忍心亲手打破这一切,即使只是一些负面的情绪,他亦舍不得!
若璇一怔,抬头看向龙映寒。红唇微翘,眼里尽是皮皮的笑意,本来就极美艳的眸子顿时像阳光照耀的七彩琉璃,流光溢彩地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好!我脚伤了,你背我过去。”
龙映寒一惊,连忙蹲下来,欲去脱若璇的鞋察看。只是手刚触到鞋面,又收了回来。
“伤了哪里?”
若璇搔了搔头,目光瞟向别处,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手伤了,然后脚也好像有些痛了。”
龙映寒蹲在地上,半晌不起身,也不做声。
“阿映,我真的困了。”
若璇头越垂越低,声音越来越小。
“脚痛?要我背你?”
龙映寒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咬牙切齿。
“嗯。”
“上来!”
生硬,沉冷的声音透着无奈。
“呵呵!”
若璇挑眉一笑,爬上龙映寒的背。伴着她轻雅的笑声,还有龙映寒磨牙的声音。
“阿映,你再不扶着我,我就要掉下来啦!”
龙映寒背着若璇走到门口,若璇聒噪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你自己没手么?”
“我手受伤了啊!”
“刚才不是说只是脚痛么?”
“手脚都痛,唉呀!十指连心,现在心也痛啊!”
“再多说一句,就自己走着去。”
话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怒气。
“哦!”
若璇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造次,阿映生气的样子可是很吓人的。
于是若璇为了不掉下来,只能手脚并用。双脚紧紧勾着龙映寒的腰,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而龙映寒则是双手垂在两旁,似是恨不得背上的人掉下来。两人就以这样怪异的姿势走了出去。
昕雪楼,议事厅。
龙映寒坐在正中央,两边依次坐着暗夜绝,暗夜风,暗夜雪,暗夜锦,暗夜痕,暗夜雨,暗夜逸。暗夜阁下面有四堂,分别是医堂,财堂,神机堂,暗杀堂。暗夜七煞中只有暗夜绝,暗夜风,暗夜雪站在明处,打理暗夜阁的日常事务。其他四人全都是隐于暗处的,掌管四堂的运作。隐于暗处的四煞分布在四堂,一般只有龙映寒回来暗夜阁的日子,他们才会从四面八方赶回来,向他汇报四堂的情况。如今日这般,龙映寒主动要求召见七煞,而且有史以来头一回,显然是大事要宣布。
“阿绝,从明日起,暗夜阁不再接任何的生意。我要暗夜阁大隐于市,消失在世人眼前。”
龙映寒目光扫过七人,淡然的开口。
“是。”
没有任何的质疑,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阿逸你手上的所有事务交给阿风。你依旧继续隐于暗处,即刻起,你唯一的任务是保护璇儿。
“阿雪,阿雨,你们明日便去服侍璇儿。”
七人皆是一愣,独孤小姐对阁主到底有多重要,阁主竟是倾暗夜阁一半的力量。暗夜逸是暗夜七煞中武功最高,性子最沉稳的人。而暗夜雪和暗夜雨是暗夜七煞中唯一的两名女子,一个擅毒,一个擅医。暗夜雪主要负责打理暗夜阁的日常事务,暗夜雪的武功仅次于暗夜逸,负责暗杀。这样出众的三人,竟是一人去当独孤小姐的侍卫,另外两人去当她的侍女。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阿绝,接管阿雪和阿雨手上的所有事务。其他人各司其职,暗夜阁维持原有的运营模式。神机堂密切关注辰国和风国皇室的动向,再小的事也要报上来给我。阿锦,你的手可以向南再伸长一些,暗杀堂全力协助你。半年之后,我要暗夜阁的财力再翻一翻。”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暗夜七煞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情。阁主终于要开始布局了么?阁主绝非池中物,岂会屈于暗夜阁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他们亦非泛泛之辈,谁不想有一番作为呢?
“你们可明白,可是有阻力?”
龙映寒淡淡的目光再一次扫过七人,将他们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手下定不辱使命!”
七人齐齐开口,眸光坚毅,语气坚定。
“那便回去歇息吧!”
七人往门口走了几步,龙映寒的声音又响起。
“暗夜阁的存在只是因为她,故往后你们的主子便多了一人。而且她的命令凌驾于我之上,谨记!”
七人脚步一怔,转身朝龙映寒跪下。
“阁主,请三思!”
阁主的心思,他们猜不透。原本以为阁主为独孤小姐只是倾暗夜阁一半的力量,却没想到是倾尽暗夜阁所有的力量。纵使他们这样的局外人亦知阁主待独孤小姐,怕是爱到骨子里去了。可是独孤小姐呢?
“这是命令!”
龙映寒微眯着双眸,墨眸里带着一丝薄怒。
“手下遵命。”
七人不敢有微词,依言退下。
翌日,已是日上三竿,却仍不见龙映寒从屋里出来。
若璇抿了一下嘴唇,抬步往龙映寒的屋里走去。走到门口却被暗夜逸和暗夜雨拦在门外,“独孤小姐,阁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若璇眉头微皱,“我也不能?”
“阁主特意强调,纵使是独孤小姐,若没有他的允许,亦不得入内。”
“哦?莫不是你家阁主金屋藏娇,不敢让我看见?”
若璇轻轻一笑,嘴角逸出好看的弧度。
“独孤小姐,莫要误会阁主。阁主向来洁身自好,从不让女子近身。”
暗夜逸脸色淡淡,客气有礼的道出事实。
“哦?从不让女子近身?那阿雨,还有我昨日见过的阿雪,不是女子么?
若璇淡淡的瞥了暗夜雨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暗夜逸。
昨夜阿映送她回房时告诉她,这七人她可完全信任。听阿映的意思,似是属意暗夜逸当她的侍卫。这几人里就属暗夜逸的性子最像阿映,这大半日不见阿映,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于是就忍不住想逗逗这人。看看阿映教出来的人,是不是和阿映一样有趣?
“阿雨和阿雪,不是女子。”
此话一出,暗夜逸顿觉一道寒光射向他,冷意森森。
暗夜雨侧着头瞅暗夜逸,勾起唇,妖艳的唇缓缓绽开堪比三月桃花般艳丽无双的笑。她本就生得妖艳,这一笑更是颠倒众生。
只暗夜逸却是无福消受,心里一阵恶寒。他怎么会忘记,暗夜雨每次杀人的时候脸上就是这样艳贯群芳的笑容。用她的话来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本慈悲,便让刀下之人,含笑而去。他抬眸,与暗夜雨幽深的目光相撞,连忙改口道:“她们是阁主的手下。”
“啧啧,真真两妙人!”
若璇翩然一笑,颇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两个身上。尔后,惊人的话语又从她口里传了出来。
“我很喜欢你们俩人,我得和阿映商量商量,将你们俩人要来。”
说完,抬步欲往屋里走。
“独孤小姐,阁主有令,请莫为难手下。”
暗夜逸和暗夜雨双双拦下若璇。
若璇蹙眉,目光定在紧闭的门上。抚额,轻叹了一口气,“莫不是你家阁主怕我强了他?我看来起来当是没那么饥渴才是。”
扑哧一声,然后又是一声,暗夜逸在暗夜雨之后,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