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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会的。”
龙映寒抬眸,墨眸里映出若璇的容颜。
“阿映,可有派人盯好庄敏和云烈那里?”
突然若璇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道。
“放心!两日前我们从三皇子府回来,我已派人去做了。若不派人盯着,我们岂不是会错过一场好戏?”
龙映寒嘴角一勾,冷冷的一笑。显然心中早已有了计量。
“如此三日内,我们定能再给云帝再下一剂猛料。这一出戏,演得如此逼真,还真是由不得他不信了!
若璇目光一沉,透出一股狠劲来。
“璇儿,半月之后,我们即可起程去辰国。”
龙映寒说的斩钉截铁,自信满满。
半月之内,令太子落败,令云国易主,令云枫继位……如此多的事,却是仅要半月!
☆、【0118】无意惹桃花
随着谣言迅速的疯长,云国局势异常的紧张,风云变幻,一触即发。
对于一字并肩王云烈意图谋反,皇后庄敏的失德,朝堂上各大臣众说纷云。连多日不早朝的云帝,亦不得不暂时告别温柔乡,坐镇朝堂。毕竟此事关系到整个皇家的颜面,而且稍有不慎,他失去的便不止是颜面,很有可能是整个云国。
只三皇子府却是异常的平静。三皇子依旧告病在家,已是多日不上朝。对于皇后和一字并肩王的谣言,三皇子一派亦未过多的表态。只上谏请求云帝允许皇后出面澄清谣言,而对于一字并肩王谋反一事,三皇子请求云帝彻查,还一字并肩王云烈清白。如此一来,三皇子云枫的意向很明显,认为云烈谋反一事有蹊跷,暗示云烈乃是被冤枉的
不得不说,云枫此一举,实在是妙!不仅将自己置身事外,而且迷惑了对手,甚至还在情理之中。原本,谣言一出,不仅皇后,连云帝亦以为,纵使不是三皇子云枫从中作梗,设的圈套,和他亦脱不了干系。可是随之谣言越演越烈,云枫却未曾有任何过激的举动。论理来说,若这是云枫设下的圈套,他当乘胜追击,一举扳倒太子。可是云枫却没有,只要求云帝彻查谣言。
虽然云枫此一举,亦有落井下石之意,可是看在云帝眼里,却是情理之中。云枫和皇后本就是敌对的,若云枫此时什么都不做才更奇怪。对于一字并肩王云烈,说他谋反,却是证据不足;说他是冤枉,可是却又查到了一些珠丝马迹。而云枫自小便与云烈亲近,此时他会出面替云烈求情,更是再正常不过。
如此,便打消了云帝对云枫的疑虑,反而对于皇后和云烈的疑心越来越重。
三皇子府,书房。
若璇正在给云枫的双腿施针,云枫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双眸里无波无澜。纵使双腿上已布满了银针,他的脸上亦未曾有丝毫的动摇。
不多时,若璇拔出银针,银针竟悉数变成了黑色。
若璇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逸出一丝浅笑。
“三皇子,看来我们的法子奏效了。银针从原来的紫色,变成了黑色,看来你腿上的毒在慢慢清除。”
“如此一来,我站起来的机会有多大?”
云枫脸上并未露出半分喜色,淡淡的道。
“五成。”
若璇如实的回答。
虽说没有十成,只是从原来的三成,变成现在的五成,总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云枫轻叹了一声,双手放在膝盖上,捏紧盖在身上的锦被。只是无论他如何用力,膝盖以下的地方却是毫无知觉。他的嘴角逸出一丝苦笑,微微仰头往上看,目光仿佛透过屋顶,穿刺而出。
“有时我常常会想,如今我这般模样,争这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呢?”
若璇一愣,抬眸看向仿佛浸在悲伤里的云枫。
“三皇子,何出此言?”
云枫依旧仰着头,嘴角的淡笑带着冰冷的寒意。
“自古又有哪个帝王是坐在轮椅上的呢?一个残废,又有什么资格坐上那把龙椅呢?”
若璇却是清雅的一笑,脸上的表情宛如平常,没有一丝同情,没有一毫的怜悯。
“没有?那三皇子便可成为那史上第一人!不良于行又如何?天下健全的人比比皆是,可是他们却只能臣服在三皇的脚下。待你坐上那把椅子时,你便是他们的主宰。纵使坐着轮椅,你亦是高人一等!”
云枫全身一震,目光落在若璇身上,久久无法回神。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夜空灿烂,繁星满天,璀璨无比。
那些话宛如寒冬里的一抹暖阳,温暖了他黑暗,冰冷的心。那暖暖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驱散心中积压已久的郁抑。在人前,他可以伪装强大,装作不在意。可是心里又怎么能做到真正的不在意呢?毕竟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只是这一瞬,却是豁然开朗。他又为什么不能阔达的活着呢?残疾的是身体,不是心!
“而且我一定会医好你,定能让你一步一步走到那把椅子上,君临天下!”
云枫还未回过神来,若璇又接着说道。此一时,竟是自信满满。
“龙姑娘,你怎知君临天下的一定是我,而不是云璃?”
云枫诧异的看着若璇,不知她的自信来源于何处。
“因为你有阿映和我。”
若璇的话自信而狂妄,竟那样自然,随意的说出了口。
“我信你们!”
云枫扬眉一笑,回答的毫不迟疑。
一个龙映寒便可抵千军万马,如此再加上一个龙若梅,更是如虎添翼。
说话间若璇已将银针收入囊中,起身道:“三皇子,你好好歇息,若梅明日再来!”
“嗯,好!明日见!”
云枫眉目含笑,突然竟觉得明日还真是有些长。
若璇移步往外走,云枫突然叫了她一声。
若璇停下脚步,回过头。
“三皇子,可是还有事?”
“龙姑娘为何一直戴着面纱,可否揭下面纱一见?”
那一瞬,云枫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理智,变得鲁莽。
“不可!”
若璇的脸被面纱遮住看不到表情,只她的语气却是生硬而冰冷。
“为何?”
那一瞬,云枫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明明感觉到她的不快,却依旧管不住自己,想了解她,多一点,再多一点。
“我不愿骗你,所以原因,我选择不说。望三皇子莫要强人所难!”
若璇直接道出心里的想法,毫不掩视她的怒意。
“好,云枫等待有朝一日,若梅能如实告之。”
他自称云枫,而不是三皇子。
他唤她若梅,而不是龙姑娘。
那一瞬,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若璇闻言,便不再停留,迈开步子往外走。
云枫推动轮椅,走到门口。看着那抹白衣淡出他的视线,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才收回目光。
原来,倾国倾城其实也不一定用来形容一个人的容貌。因为那一瞬,他看着若璇的背影,脑海中竟浮现出“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几个字,纵使他从来没有见到若璇真正的容颜。
☆、【0119】云帝生疑
翌日,云帝突然传召云枫和龙映寒入宫面圣。
通往御书房的宫道上,龙映寒推着云枫,缓缓而行。两人皆是只身进宫,身边并未带侍卫。
云帝的贴身太监徐达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不停的朝着宫门口张望。
“云枫,接下来你要唱的是一出父子情深,兄弟友恭的戏。”
龙映寒见到徐达急切的身影,反而停了下来,目光扫过四周,低声对云枫说道。
“嗯,我明白!”
云枫嘴角那一抹苦涩,极浅极淡,仿佛不可见。
“三皇子,驸马,皇上已等候你们多时了!”
徐达看到走近的云枫和龙映寒,双眸一亮,连忙领他们进去。
“父皇。”
“父皇。”
龙映寒和云枫同时叫道。龙映寒已朝云帝跪下,而云枫因双腿无法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
“平身,赐座!”
云帝面色略显苍白,双目无神,靠在椅子上。曾经宛若洪钟的声音,此时却显得赢弱。
云枫微微一愣,看向云岩。上次见他,是在一个月之前。比起上一次,云岩似清瘦了些,那浮肿的眼袋,明显是纵欲过度。
龙映寒于是在云枫的下方坐下,微垂着头,静等云帝发话。
“枫儿,驸马,对于外面的谣言你怎么看?”
云岩神情依旧懒懒的,眉毛拧成一条线。
云枫目光飞快的掠过龙映寒,不禁佩服龙映寒的洞悉力。他怕是早就已经料到云岩召见两人的目的,所以才会在进来之前提醒他。云帝虽已生疑,却是还少了一把火。而他和龙映寒前来,便是来添这把火的。所以今日此一举至关重要,利用的好,他们便成功了一半。
仅是一瞬,云枫的目光移至云岩身上,脸上的表情恭敬,还有一丝躲闪。
“父皇,儿臣不敢妄下论断!”
说话间云枫已经垂下了头,似是有难言之隐,不便多说。
此一言听在云岩耳里,却是以为云枫因那谣言牵扯甚广,且又是身边亲近之人,自己的父亲,大哥,皇叔,所以他的身份尴尬,不便多说。故对于云枫此举,并未在意。
云帝目光转向龙映寒,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而龙映寒与云枫自是不同,他素来理智冷静。云帝需要龙映寒替他出谋划策。
“儿臣以为,暂且不论谣言的真假,应从两方面下手。先将谣言压下来,以免谣言越演越烈,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再者,无风不起浪,此事应彻查,毕竟这关系到皇家的颜面,非同小可。”
龙映寒似是深知云岩之意,故意避重就轻,点到即止。毕竟这事关乎着一个男人的尊严,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对于这样敏感的话题,只要稍稍一点,便会有无限的想象空间,且云帝本已生疑,否则他不会召见他们两人。所以他只要点燃火苗,那火便会势如破竹。
所以他只需稍稍将话题引一引,云帝就会在他的误倒下,疑心越来越重。
闻言,云帝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一分,无神的双目,突起一抹冷光。
“如此,对于璃儿,朕是否该采取些手段?毕竟朕的天下,绝不能落于他人之手。”
云岩突然话锋一转,竟那样平静道出作为一个男人的耻辱。言话间,他似乎已经对外间的谣言深信不疑。
龙映寒抬眸,看向云岩。只是一瞬,对于云岩的心思已悉数明白。既能成为云国的君王,而且坐在那把龙椅上十年之久,定也是有过人之处的。帝王素来疑心甚重,云岩亦不例外。他此时对云璃生疑,亦不信云枫。所以他故意说要压制太子,显然是在试探云枫。若他真的要处置太子,那一声“璃儿”不会唤得那么自然。
“父皇息怒!此事万万不可!”
云枫却是毫不犹豫的否决了云岩的提议。
云岩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枫儿,且说说你的理由?”
龙映寒轻瞥了一下云枫父子两人,嘴角逸出一丝浅笑。
“父皇若此时压制太子,便是间接的告诉天下人,父皇信了那谣言。此谣言不论真假,只能成为皇宫的密史。否则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云国的处境堪忧。且这不知从何而起的谣言似是风穴来空,我们并没有证据。若此时就定太子的罪,未免过早,也对他不公平。”
云岩眉宇间尽是赞赏之色,微微一笑。
“枫儿,朕以为你和璃儿不合。此番定会对他落井下石,没想你竟是第一个为他求情的人。”
云枫轻轻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满皆是苦涩和黯然。
“兴许在父皇眼里,儿臣对皇位虎视眈眈,故才会与太子不合。若是曾经的云枫,确实是想要那天下。可是如今的云枫,只不过是想要好好的活着。身在皇宫中,若是手中没有权,又凭什么活着呢?皇位,如今于儿臣而言,太遥远,不敢再想。即便有心要争,却已是无命再受。一个残废,拿什么去争那皇位呢?”
云岩一怔,心里涌出一抹愧疚,久久挥不去。他对枫儿,确实是疏忽了。半年前,他的双腿受伤之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可是作为父亲的他,却是对他的伤不管不问,甚至放任太子对他的打压。
“枫儿,是父皇对不住你啊!”
云枫一震,双手推动轮椅,走近云岩,眼里闪着激动的水光,双手颤抖的握住云岩的手。
“父皇,你信枫儿。枫儿现在只想安分守己的辅佐大哥,为父皇分忧!”
云枫说的是大哥,并非太子。
“好,好,好!”
云岩轻轻拍着云枫的手,连说了三个“好”字。
云枫望着云岩,眼瞳里溢满了喜色,可隐在深处的冰冷,却是如九尺之冰。
呵呵!父皇,你其实在怕,是么?怕太子真是四皇叔的儿子,怕四皇叔谋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