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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若璇微微皱眉看向众人,将暗夜阁的信物放在桌上。
几位美人眸光掠过桌上的玉佩,暗自一惊,连忙低头退出了房间。不敢多呆一刻,多看一眼。那名黑衣男子是谁她们不知道,她们唯一知道的是眼前这两人来头不小。尤其是那名黑衣男子,那样的目光太冷,太锐利,宛如利箭一般。
倒是南宫澈除了初见两人有些恍神之外,目光一直落在龙映寒身上,琉璃眸里闪过几许疑惑,竟没有一丝的慌张和害怕。如此的镇定,连在风月场所纵横多年的几位头牌都比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
直到周围胭脂水粉的气味变淡,南宫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内只剩下三人。他收回落在龙映寒身上疑惑的目光,转向独孤若璇,鼻翼微动,然后嘴角逸出一丝浅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独孤若璇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呜咽着道:“娘亲,澈儿总算找到你了。澈儿好想你,他们果然没有骗我,他们说娘亲在女人最多,最多漂亮女人的地方。”
独孤若璇很不习惯除了龙映寒以外的人挨自己如此近,可是低头看向怀里这个玉琢般的小娃娃又实在是不忍心推开他。她求救的目光望向龙映寒,无声的寻问,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娘亲?她何时有过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八岁大的儿子?
龙映寒看向独孤若璇怀里的小包子,见南宫澈正趁机在独孤若璇的胸前摸了一把,墨眸中寒光一闪。该死的,小色胚!那里他都没有碰过,该死的!
他身体微动,一把拎起南宫澈,放到离独孤若璇最远的椅子上,冷冷的道:“安分点。”
南宫澈仿佛是被龙映寒吓倒了,立马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告状:“哇!娘亲,连你也不要澈儿了。”
独孤若璇慌了神,连忙将南宫澈搂进怀里,宝贝似的哄。
“澈儿乖,不哭,不哭,哦!”
这样的独孤若璇倒是惊煞了龙映寒,独孤若璇和自己一样冷血,很少见到她如此温柔的对待陌生人。只龙映寒不知的是,此时的独孤若璇是充满母性的,那是先有小泠雪,然后让她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所以对南宫澈只不过是母性泛滥而已。
只是独孤若璇似是不会哄人,南宫澈竟是越哭越凶,可怜兮兮的边抹眼泪,边向独孤若璇大吐苦水。
“娘亲,你不可以不要澈儿哦!澈儿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澈儿很乖很乖的,所有的坏事都是萧绝那个老匹夫教我干的。他说,娘亲在青楼,我才来的这里。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他说,我是皇帝,要多少美人都可以。我收纳的美人越多,才能显示我皇帝的身份。那个老匹夫在朝中处处压制我,我哪里是什么皇帝啊!我就是个傀儡啊!我做皇帝已经这么失败了,我愧对父皇啊!若娘亲也不要我,我,我,我就去和父皇团聚。”
独孤若璇一惊,看向怀里的小包子。她是该说这孩子太没心机,还是心机太深?他竟对她这个陌生人,推心至腹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他不怕自己对他不利么?还是他只是别有用心?
她不禁看向龙映寒,而龙映寒只是抽了抽嘴角,眼中并没有戒备的神色,仅是冷哼了一声,明知故问的道“这么说你竟是这辰国的皇帝?你可有什么信物能证明你的身份?”
南宫澈从独孤若璇怀里抬起头,退后两步,猛得一拍桌子,那气势宛如一个帝王。
“一个傀儡的皇帝,有什么好证明的。谁爱当谁当去,小爷才不稀罕!我又不傻,难道会吃饱了撑着去冒充一个窝囊的皇帝?”
说完,也不去看龙映寒难看至极的脸色,又开始呼天抢地的嚎:“娘亲啊,你不知道澈儿有多难啊!在那个牢笼一样的皇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全都是萧绝那老匹夫的人。还有贺奇和顾城那两个老混蛋,那可是父皇为我选的顾命大臣啊!说什么对父皇忠心耿耿,全是骗人的,现在还不是一样全是萧绝的人。萧绝那个老匹夫不就是欺我年幼,手中没有兵权么?父皇昨儿个托梦给我,问我好好的江山交到我的手里,为什么会成为现在君不君,臣不臣的模样?我对不起父皇,对不起这天下的臣民。澈儿,澈儿……”
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独孤若璇又是全身一震,南宫澈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还真是不少。显然辰国的朝政是被萧绝,贺奇,顾城三位老臣把持,这其中以萧绝为主。萧绝不论是在朝中的威望,还是论兵权,都是可以在辰国横着走的人。而南宫澈虽年幼,南宫瑾留给他的势力当是不容小觑,不然何以,这么多年萧绝没有取而代之?不过显然,目前来讲,南宫澈还不能与萧绝正面抗横。
从云国来到辰国这一路,对于南宫澈的传闻更是层出不穷。有说他小小年纪,就沉迷于女色;有说他残暴;有说他昏庸……只南宫澈对于朝中形势如此清楚,是敌是友看得如此清醒,又怎会是民间传闻的昏庸无能的暴君呢?
龙映寒的嘴角又一次抽了抽,却是什么也没说。
南宫澈边擦眼泪,边偷偷的观察龙映寒。见龙映寒仿佛嫌弃他一般,懒得多看他一眼,才抬眸可怜兮兮的看着独孤若璇。
“娘亲。”
独孤若璇抚额,眼前的这个状况,她是该应呢?还是不该应呢?
南宫澈低头,伸手往怀里掏,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掏出一枚令牌。然后眼一闭,递给独孤若璇。
“娘亲,这是澈儿保命用的。现在澈儿将它给你,它能替澈儿保护好娘亲。”
独孤若璇此时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她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
只不过,原本懒懒坐一旁椅子上的龙映寒目光一亮,替独孤若璇接下了那枚令牌。然后反复查看,确定手中的这枚令牌确实是调动辰国东南军的兵符时,才扬眉一笑。
南宫澈见龙映寒接了令牌,轻轻松了一口气,勾唇朝他一笑。
“寒哥哥,澈儿已将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了。你还不肯认澈儿吗?”
独孤若璇一愣,这言外之意,怎么眼前这个小孩似乎是阿映的便宜儿子啊。
而龙映寒也是一愣,惊讶于南宫澈竟能一眼认出他。他和南宫澈只见过一面,且是在二年前。那时他并未服下绝颜丹的解药,与现在根本是完全不同的模样。从南宫澈开口喊独孤若璇娘亲开始,他就已经认出了自己。不然他怎会步步为谋,同时亦是在试探,直到他交出兵符。
“小子,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南宫澈莞尔一笑,“寒哥哥,一个人的外貌不管怎么变,他的气味绝对骗不了人。而且二年前,我见过这位漂亮姐姐,只不过那时她还是昏迷的。”
南宫澈从小就善于通过气味辨人和物,而且他在医术上颇有天赋。仅是龙映寒送给他的那一本医书和毒经,他竟能在没有任何人的指导下,仅用二年的时候,自学成材。也是因为他善毒,善医,才能顺利的骗过萧绝,躲过宫里的暗箭,活了下来。
“小子,说出你的目的。”
南宫澈虽然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但是并不代表龙映寒就会掉以轻心。皇家的孩子哪一个又是简单的呢?一如他,一如璇儿。如果他们不够狠,早就死在那见不得人深处的地方。
南宫澈嘻嘻的一笑,似真似假的道:“寒哥哥,父皇其实是死于一种慢性毒药,我要报仇。”
龙映寒冷冷的一笑,“南宫澈,别在我眼前玩心计。这样的借口,你以为能骗得过我么?”
南宫澈那双琉璃眸闪过一抹厉色,仿佛是下了什么重在的决心。
“寒哥哥,若这辰国的江山注定要易主。比起萧绝,我更希望那个人是你。”
至此,南宫澈已经亮出了他所有的底牌,亦是赌上他的所有。以江山为赌江,不成功便成仁。若成功,辰国的江山才真正是他南宫澈的;若失败,只不过是江山易主。但是坐上那把龙椅的绝不会是他的杀父仇人萧绝,这样于他,足矣!
“小子,你走了一步险棋。”
龙映寒淡淡的笑,如春风过碧水。
多年以后,南宫澈回想起今日,他总是洋洋得意,因为他从未看错过某人。也是因为他的坚信,事隔不久,他才敢倾尽所有的去豪赌。结果证明他没有错,他终是赢得了所有。
“寒哥哥,那么我们算是达成同盟了么?”
南宫澈看着龙映寒天真无害的一笑。
龙映寒伸手揉了一下小包子的头,“好!”
尤记得,那时在无尘谷,他送南宫澈离开的那一刻。那时六岁的南宫澈仰着头郑重的问他,若一个六岁的孩子被人杀了父亲,霸占了家业。他要如何才能报仇?当时他回答他的是:敛其锋芒,忍辱负重,伺机而动,不动则矣,动则定要仇者十倍偿还。
显然南宫澈做得很好,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有如此心智,如此心机。何愁不能安辰国?
于是,屋内门窗皆关严。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开始策定除奸大计。
一番商议之后,三人表情各异。南小包子摸着下巴奸笑,独孤若璇清眸闪着激动,兴奋的光芒,龙映寒却是嘴角抽搐。这三人的举动,无一不在表明,有人要倒大霉。俗语说“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只眼前这三人,随随便便动一下心思就可以顶三个臭皮匠的啊!
“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南小包子朝着独孤若璇讨好的笑。
“我叫独孤若璇,你可以叫我璇姐姐。”
“哦,璇姐姐。”南小包子又开始摸下巴,通常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是他要使坏心了。摸完下巴,以不怀好意的看向龙映寒说道:“寒哥哥,你的身份已经定下。至于璇姐姐,定是同我们一道进宫的。让我想想给她安排一个什么身份才能不让萧绝那老匹夫怀疑呢?”
龙映寒淡淡的看着南宫澈,等他的下文。
“啊!我想到了,我实在是太聪明了,连我自己都要崇拜我自己了。不如让璇姐姐去做我的皇后,这绝对是一个一石三鸟的好法子。”
南小包子一下从椅子上蹦的老高,扑进独孤若璇的怀里。
“你敢!”
龙映寒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冷,右手一探,将南小包子从独孤若璇怀里扯了出来,扔回椅子上。
“阿映,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独孤若璇不免有些好笑,连忙出来打圆场。
“小孩?那就是一个色胚!你没见他刚才的手放在你哪里吗?小子,你再敢放肆,我就跺了你的爪子。”
龙映寒冷哼了一声,狠狠的剐了南宫澈一眼。
“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南小包子微垂着头,声音弱弱的,开始装可怜。
“哼!我想我们的盟约必须再增加一条,胆敢偷窥璇儿者,杀无赦!南宫小皇帝,你以为呢?”
若南小包子是一只小狐狸,那么龙映寒就是一只千年狐妖。所以小狐狸又岂是狐妖的对手呢?在龙映寒看来,情敌就应该扼杀在摇篮中。
于是第二日,失踪多日的南宫小皇帝高调的回宫了。当然一起回宫的还有,他在民间认的太傅及救命恩人。
☆、【138】 双面间谍
辰国皇宫,御书房。
萧绝不顾侍卫的阻拦,硬闯了进去。当然侍卫也仅是象征性的拦一下,这辰国的皇宫到底是谁做主,他们心知肚明。
“皇上,请三思!”
萧绝神色匆匆站在南宫澈面前,竟连君臣之礼都未行。
“左丞相,如此匆忙,所谓何事?”
而南宫澈却是毫不在意,从御椅上站了起来。
“左丞相,你好大的胆子,见到皇上为何不行礼?”
闻言,萧绝这才发现原来屋内还站着一个人,右丞相兰昭。
左右两丞相曾是辰国的双绝,一文一武,是南宫瑾的左膀右臂。只南宫瑾驾崩之后,萧绝拥兵自重,生出异心。兰昭与萧绝同为前朝重臣,兰昭仅是文臣,手中无兵权。可他门下弟子三千,朝中大臣除却萧绝的心腹,多出自他门下。纵使这些年,萧绝在朝中有意排挤和打压他,却无法动摇他的根基。一如兰昭,即使知道他有异心,也仅是能护住小皇帝,其他的却是有心无力。兰昭与萧绝互为牵制,维持着这辰国的平衡。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萧绝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把持朝政,不敢谋朝篡位。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绝脸上寒光一闪,仅是一瞬便敛尽脸上的神色,然后朝南宫澈一拜。
“免礼!左丞相乃国之栋梁,自是不必在意此虚礼。”
南宫澈连忙去扶萧绝,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多谢皇上!臣来此,想与皇上探讨龙太傅一事。陛下年幼,难免识人不清。依臣之见,单不说这龙太傅学识如何?陛下乃一国之君,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