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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能安心。
“我能得到什么?”
司马轩一如继往的冷血无情,对于刚刚相认的儿子,他眼中没有愧疚,只有利益。
“若你能将她身上情劫草之毒一并解除,拱手天下又何妨?”
龙映寒神色淡淡,天下在他眼里似乎轻如鸿毛,可随意丢弃。
司马轩全身一震,似是不可置信,震惊的看着龙映寒。
“你疯了吧!”
龙映寒微微一笑,“你不会懂,就如我不懂你为何能为天下放弃所有是一样的。”
“情劫草之毒,除了烈火丸无药可解。而烈火丸……难道你欲集四国之力……”
如龙映寒所言,司马轩纵使再不认同他,今时今日却也无力去阻止。所以眼下,他抓住眼前的利益更重要。
“如你所料。不过,我不会同你合作。在我有生之年,必灭风国。你欠独孤若水,璇儿,父皇,还有我的债,就用风国来还吧!”
这是龙映寒第一次在司马轩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袒露自己的心迹。他们只会是敌人,而且是不死不休。真恨一个人,杀并非唯一的法门。让对方承受时间的折磨,失去所有又怯于一死,才是真正可怕的惩罚。
☆、【179】反击
“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处境,你有资格吗?”
司马轩冷冷的笑,显然完全不将龙映寒放在心上,一个阶下之囚,他有何惧?
龙映寒无所谓的笑了笑,不争辨,也不解释。
“我用司马谨渊在龙国的暗桩与你交换解药,如何?”
司马轩一顿,似在沉思。半晌,才出声道:“成交!”
这一瞬,他的心思千回百转。龙映寒现在虽然被困于此,可是给人的感觉却越来越可怕。当日,谨渊告诉他,龙映寒派人去查过他。结果却是龙映寒仅得到一些无用的消息,而且还折损了不少手下,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日之后不久,龙映寒便一直被囚于风国。难道先前的一切都是假象?还是说龙映寒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摸清谨渊的底细?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龙映寒此人太深不可测。
“我如何相信,你这次给的解药不会再次变成毒药?”
对于独孤若璇,龙映寒一如继往的谨慎,容不得一丝万一。
“你以为我会这么蠢,老伎俩一用再用?当初见你为了她,甘愿拱手让出天下。我便料定她是个祸害,我临时起意对她下了毒。以你当时对她的心思,我若将她毒死,保不准你会不会随她而去。所以才让她沉睡,本欲让你在漫长的等待中消磨掉对她的感情。时间一久,你自是会放下。不想你却如此执着,自愿服食情劫草为她续命。如此还有什么毒能比情劫草更毒呢?”
司马轩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却也是无可奈何。
“我暂且信你一次。确实没有比现在更坏的时刻。”
龙映寒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在暗暗计量下一步的计划。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还有意外的收获。司马轩已对司马谨渊生疑,而且正有越演越烈之势。
第二日,司马轩按龙映寒所提供的名册,欲将龙映寒埋在风国的暗桩连根拔起。可是却扑了空,人早已被转移,不知所踪。如此,这份名册就只是个空壳子。司马轩正准备去天牢找龙映寒算一算这笔帐,却听到侍卫来报,龙映寒不见了。没有任何的先兆,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没有任何人知晓,仿佛他是凭空消失的一般。
几日之后,司马谨渊发现独孤若璇不知何时已离开皇宫。而暗夜阁传来消息,在京城的无回谷发现了独孤若璇的踪迹。司马谨渊带领一众亲卫亲自前往,却是无功而返。
待他回到御书房,身着龙袍的龙映寒正坐在他平时坐的地方。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这张同自己一模一样面孔,司马谨渊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映寒。
“这个嘛?你得去问问我们的父亲,他似乎对你的表现不甚满意,所以我回来了。”
龙映寒抬眸,淡淡的看着司马谨渊,目光里却带着挑衅和嘲弄。
“你撒谎!”
司马谨渊目光中尽是慌乱,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叫嚣,他们的父亲确实是那样的人。在他的心里没有所谓的亲情,谁对他更有用,他就会选择谁。等等,父亲?他竟什么都知道了?难道父亲真的……
“如此,你倒是可以回去问问我们的父亲,问问他意欲何为?我当日在宛城被你所擒,服下化功散,功力尽失。如今我又是如何安全从风国回到辰国的呢?对了,我还卖了两个消息给我们的父亲。比如你是墨阁背后的主人,又比如你在龙国的暗桩。这些该都是你瞒着父亲培养的势力吧?我想他该是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手段的吧?”
龙映寒转动着手中的杯子,似笑非笑。
“回去?”
司马谨渊眸色沉沉,双目赤红,显然是怒到极致。
“偷来的迟早是要还的。怎么我这个正主已经回来了,你还想要鸠占鹊巢吗?”
龙映寒站起来,缓缓的走向司马谨渊,淡淡的笑,却是笑里藏冷。
这样的结果是司马谨渊始料不及的。他以为龙映寒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他以为他能完全将辰国掌控在自己手中。可是龙映寒却是这其中的变数,太多太多的疑惑。再加上此时对司马轩的猜忌,令他自乱了阵脚。往日的冷静,一溃千里。司马谨渊拔剑,直指龙映寒。
龙映寒冷冷的笑,毫不在意的往外走,显然他不屑与司马谨渊动手。
这是赤果果的侮辱,司马谨渊手腕一动,剑锋直追龙映寒而去。龙映寒脚步未停,也未回过头。在司马谨渊的剑碰到龙映寒的后背时,六道身影挡在龙映寒面前。六人使得相同的剑法,配合起来默契十足,一出手皆是杀招。
“你不该占着我的身份,去做让璇儿伤心的事。六煞,好好的陪着他玩一玩。记住,是慢慢玩,务必要尽兴。”
走到门口,龙映寒才停下来。对着司马谨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熟悉龙映寒的六煞知道,这个时刻的主子最是可怕。
门外,暗夜风等候在侧。见到龙映寒出来,连忙迎上去问道:“主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去接璇儿。许久不见,我甚是想念。”
龙映寒不假思索,边走边说道。
暗夜风抚额望天,主子,你有必要如此露骨吗?真的有必要吗?你真的这样不务正业,这样真的好吗?
那一战,是司马谨渊一生所经历,最狼狈,最无力,最绝望,最耻辱的一战。那六人的武功并非高于他,但联手起来,却能将他踩在脚底。他们明明可以一剑杀了他,却故意不尽力,慢慢的与他玩。还有什么比对手仅是陪着你玩,而你却徘徊在生死边缘,拼尽全力只求狼狈的活着更可悲的呢?那一战,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只知道他身上被刺了无数剑,但每一剑都未刺中要害,却能让他痛不欲生。那一战,他一路战一路逃,暴露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暗桩,狼狈不堪的活了下来。
☆、【180】要个孩子
梅庄总堂。
龙映寒欲去见独孤若璇,却被梅庄一众侍卫拦住。
“主子吩咐,不论是谁,一律不见,请回!”
“放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谁?你们主子的夫君,你们也敢拦?”
暗夜风目光一冷,怒视着梅庄众侍卫。他们暗夜阁向来是横着走的,今日他们先递了拜帖,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竟连拜帖都不呈给主子看,就直接回拒了他们。
闻言,侍卫中走出一名蓝衫少年,朝着一众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手中的剑,然后彬彬有礼的朝龙映寒一拱。
“主子之令不可违,望见谅!”
龙映寒勾唇一笑,不怒反笑。对此人的忠心极是满意,语气也变得柔和。
“不如这样,你将我的拜帖给她看看。见不见由她决定,如何?”
蓝衫少年依言进了屋,须臾,便见独孤若璇匆匆从屋里出来了。
见到站在门前的龙映寒,清眸蒙上了一层水气,低低的唤了一声。
“阿映。”
思念几重,爱意几重。
龙映寒温柔的笑,疾步走向独孤若璇。
“璇儿。”
独孤若璇突然猛得退后一步,神色凝重的打量着龙映寒。
“你真的是……”
龙映寒心里一酸,在独孤若璇面前站定,伸手抚了抚她的头。
“璇儿,莫怕,是我,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受委曲了。”
“阿映。”
独孤若璇猛得扑进龙映寒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龙映寒回抱住独孤若璇,伸手轻拍她的背。
“我很想你。”
独孤若璇从龙映寒怀里抬起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用力推开龙映寒。
“阿映,我又中毒了。”
龙映寒见到独孤若璇这个急切,紧张的模样,莞尔一笑。
“中了锁情,是吗?”
独孤若璇微讶,“你怎么知道的?”
龙映寒轻轻的笑,“无妨,那是我下的毒。”
独孤若璇一顿,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阿映看来早就猜到了假冒他之人的身份,因唯恐那人会伤害她,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
“你怕我会认不出你?”
独孤若璇盈盈一笑。
“嗯,有点。我怕你太信我,从而蒙蔽了自己的视线。”
龙映寒坦然的答道。
“对不起!我没能一眼认出你。”
独孤若璇长睫垂下,有些丧气的道。
龙映寒笑着抱紧她,“傻瓜!”
许久,他将独孤若璇推开,握着她的双肩正色道:“那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独孤若璇瞪了他一眼,扬眉一笑,有些好笑的道:“没有。中了锁情,哪个男人能碰我分毫呢?”
“除了我,我看谁敢碰你?”
龙映寒恶狠狠的看着独孤若璇,霸道的道。
独孤若璇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僵,头又垂了下去。
“阿映,我想过了。我不要孩子,我们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人生活在一起。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
龙映寒不待独孤若璇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璇儿,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璇儿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若他们是兄妹,她不要孩子,然后找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隐居起来。原来她心亦然,不要孩子,即使背负罪孽,也要在一起。
“真的吗?那你是谁?我又是谁?”
独孤若璇猝然抬起头,喜出望外。
龙映寒停顿了一下,似是在迟疑。半晌,才轻声道:“我是独孤若水与冷轩的儿子,假冒我的人是司马谨渊,也是我的孪生兄弟。你是华凝和龙煜的女儿。”
“什么?”
独孤若璇猛得推开龙映寒,显然是被这样吓人的真相给震住了。
“璇儿,对不起!那些苦本该是我来受的,可如今……”
龙映寒伸手欲抱独孤若璇,却被她躲开了。
“你是冷轩的儿子,我才是父皇的女儿。是吗?”
独孤若璇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恍然如梦。
“嗯。”
龙映寒隐在衣衫下的手在发抖,不安到手指都在颤抖。
独孤若璇跌坐在地上,双目无洞,似是依旧无法从这样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龙映寒连忙搂住她,用力的抱紧,不安,恐惧悉数袭来。
“璇儿。”
独孤若璇不言不语,依旧只是呆呆的坐着。
“璇儿,璇儿。”
龙映寒低低又唤了两声。
依旧没有回应。
“璇儿,你说话,好不好?你要是恨我,想要杀我,我都随你。成为那个人的儿子,我无权选择。我也恨,可是我没有办法。你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我求你!我怕,我真的好怕……”
龙映寒抱着独孤若璇的手越来越紧,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肉里。头埋在她的怀里,语气里透着绝望,到最后竟有些语无伦次。
独孤若璇全身一震,神思瞬间回归。她的阿映,那个谈笑间,可覆了天下的男子,抱着她说,他好怕。怎样的深情,才让他如此惶惶不安?她的阿映,那个铮铮铁骨的男子,对她说,他求她。怎样的深情,才会在乎至此?
“阿映,我不会离开你。”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龙映寒一顿,抬眸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若璇。
独孤若璇秋瞳里倒映着龙映寒的影子,没有闪躲,没有迟疑,没有犹豫。
“阿映,你是你,冷轩是冷轩。你是我的阿映,而他是我的仇人。我恨他,却并不妨碍我爱你。我这一生所有的苦难皆是拜他所赐,可是也因为他,我才会遇到你,最好的你。你我连血亲都可以跨越,又岂会在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