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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山边说着话,边加紧攻势。本来山田是有意向窗户的方向退,土山这一加劲,他想不退都不行,身子已经到了窗户边缘,可他实在找不出空挡跳出去。不一会,房间内魂组成员都被人打倒在地,谢文东带来的人缓缓向他逼来,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正当他暗自焦急时,正好土山当中一拳打来,山田将心一横,不躲不闪,挺胸硬接了这一拳。
“哦!”山田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胸前如同被飞驰的火车撞到一般,身子横着飞了出去。不过土山这一拳也算间接救了他,他接力从窗户中窜出,重重摔在地上,双手支地,勉强站起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土山一击让他断了两跟肋骨。山田吐出血后感觉胸中舒服了一些,大步向外落荒而逃。
后来进入房间的那波人正是木子和他带领的血杀成员,他虽然不知道山田的身份,但看他的身手知道此人绝不一般,见他准备逃走,木子急忙拿下背后的步枪,准星对准山田的后心。刚扣动扳机,山田的身子突然栽倒,子弹划着他的臂膀而过,木子再想补一枪,山田已经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心中暗叹一声可惜。这时才想起没看见谢文东,转头看向土山道:“东哥呢?”
土山也是一楞,四下一看,哪有谢文东的影子,金眼也不在,挠挠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真是!”木子急忙命人查找,如果谢文东要有个好歹,那可就出大事了。
这时的谢文东正追赶麻枫,金眼紧随其后,三人从楼前一直跑到楼后,然后又翻墙跳出工地跑进胡同里。谢文东别的或许不行,但长跑绝对是他强项。也不知跑了多久,前面的麻枫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谢文东只是微微有些气喘。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麻枫甚至能听到谢文东的呼吸声。
麻枫知道跑不过他,突然停下转身,怒视着谢文东。
谢文东环视了一周,这里荒芜少人烟,四周是一片片草地。他冷笑道:“这里的风景不错,能死在这里也算你福气!”
麻枫气得直哼哼,怒道:“咱俩恐怕谁死还不一定呢!告诉你,我这里还有一把枪,装满子弹的枪!而你……”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拉开衣服,淡然道:“我也有一把枪,和你的一样,里面也装满子弹。”麻枫仔细一瞧,心中暗惊,隐约看见谢文东敞开的衣服下果然别着一把银色手枪。他咽了一口吐沫,将心一横,咬牙道:“既然这样,就比比我们谁的枪快!”他没见过谢文东的枪法,不知道会不会比自己厉害,不过看他的身手,枪法也不会弱到哪去。不过这回麻枫想错了,谢文东最不行的就是枪法。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步之遥,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开枪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麻枫心中紧张,谢文东心中更紧张,不用动手,他已然知道自己的枪一定没有他快。不过这时候他不敢退避,只要稍微露出担心的表情,麻枫枪内的子弹恐怕就会瞬间打穿自己的脑袋。他沉住气,他在等,等金眼。
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两边,眼睛一眨不眨都紧盯着对方,双方都在找机会,找对方的破绽。双方也在等,等对方先出现漏洞。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秒钟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麻枫脑门都是汗水,顺着面颊滑落,滑进他的嘴里,衣服内。但是他不敢搽,谢文东身上散发的杀气也让他不敢妄动一下。
这时谢文东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动,暗道:来了!眼珠不直觉的从麻枫脸上移开,瞥向身后。
好机会!麻枫心中大叫一声,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将枪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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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拔枪的速度极快,只在眼神转动之间,甚至没有超过一秒钟。麻枫玩枪就象谢文东玩刀一样,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只是拔枪这个动作,他不知道练了多少年,对于这点他很有信心,在谢文东眼神一动时,他知道对方死定了。
他抬手正准备射击,突然发现谢文东消失了,或者说换了一个人。这人虽然和他穿一样的衣服,但他的面容与身材绝不是谢文东。麻枫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那人没有再给他机会,抬手一枪正中麻枫的胸膛。
麻枫被子弹撞得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不是谢文东!”那人冷笑道:“我不是,我的名字叫金眼!”麻枫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上的力气却随的胸前的伤口快速流干,软软的倒了下去。在他脑袋贴到地面时,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双细长的眼睛正笑眯眯的看向自己。这时麻枫才明白了一切,谢文东并不会变化,只是他们一同来了两人,在自己低头拔枪的同时他爬到了地上。谢文东笑吟吟的从地上起来,来到麻枫近前,说道:“我的枪的确没有你快!”
麻枫咧嘴,不知他是苦痛还是在苦笑,无力道:“但是我却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运气好。”
谢文东点头道:“所以你得死。”他仰面叹了口气,又说道:“本来我不想杀你,你哥哥麻五曾经帮过我不少忙。”麻枫脸上的肌肉一抽搐,痛苦道:“但你还是杀了他。”谢文东无奈道:“那是为了一个人。你的手下说我心胸狭窄,其实这话没错,我是一个记仇的人。你不应该伤害秋凝水,她对我有恩。你更不应该和魂组勾结,他们与我有仇。”
麻枫叹了口气,说道:“我唯一做错了事就是在金三角没有杀掉你。”谢文东摇头笑道:“你认为将军会让你杀我吗?你可以杀其他人,他们对将军来说微不足道,天下想和金三角联系的帮会不知有多少,那些老大们在将军眼中不如一只蚂蚁,所以他那时看着你嚣张。但是我不一样,至少比其他那些老大重要的多,就算那时你能伤得了我,也同样走不出金三角。”
麻枫看了谢文东良久,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金眼走到谢文东旁边,低声道:“东哥,把他了结算吧!”
“恩!”谢文东点点头,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金眼抬枪对准麻枫的脑袋,刚要开枪,从道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两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身穿警察制服,手中拿枪,大声喊道:“别动!警察!”
谢文东眉头一邹,暗道糟糕,这时候警察怎么来了。他眼珠一转,拿出政治部证件,说道:“我是政治部的,大家自己人!”
两警察互相看看,然后缓步来到谢文东近前,瞄了一眼他手中的证件,再上下打量一下他,其中年轻那位警察突然一枪把打在他背后,这一下力量不小,而且事出突然,谢文东毫无准备,每回拿出政治部的证件,不管是警察还是士兵,见了之后无不恭敬有加,没想到这回竟然失效。他向前跨出两步摔倒在地,还没等起身,那警察上前将他按住,冷笑道:“什么政治部,我没听说过。”金眼见状大惊,本来警察来了他不想惹麻烦,将枪收在怀中,这时一见谢文东吃了亏,再想拔枪已然来不及。年长的警察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让你脑袋开花。”
谢文东躺在地上将眼睛一眯,问道:“你们不是警察?”
两人同是一笑,说道:“我们是警察没错,不过同时我们也是麻老兄的朋友。”麻枫躺在地上,嘴唇发青,脸色苍白,还是挤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你不想想,我的势力在昆明如此之大,局里没有几个熟人能成嘛!”
谢文东摇头苦笑,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或者说太小看麻枫了。麻枫呼吸越发沉重,微弱道:“兄弟,把谢文东杀了,送我去医院,我好象快不行了。”年长的警察心中一急,急忙拿出手铐铐住金眼,然后抡起手臂狠狠打在他肚子上,金眼吃痛不住,弓腰摔倒,双只眼睛带着怨毒紧盯那警察。警察被他看得心中发慌,上前又踢了两脚,怒道:“小子,你看什么看!”
踢了几脚,年长警察有些微喘,将地上的麻枫扶起,说道:“麻老弟,我送你去医院。”
麻枫摇了摇头,胸口的巨痛快要让他昏迷,咬牙痛苦道:“不行,还不行,先杀了谢文东,我得看着他死才安心。”他真是被谢文东吓坏了,这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对谢文东更是顾忌,所以他宁可耽误去医院的时间也要先看着谢文东死。
年轻警察笑了,挥手打了谢文东一耳光,笑道:“我说麻哥,就这小崽子把你吓成这样。”麻枫看了看被警察按在地上的谢文东,脸上还带着巴掌红印,苦笑道:“你现在制住他,他是病猫,如果他要是跑了,那就是一只吃人的老虎,吃了你,连渣都不会吐一口。快,快杀了他!”警察呵呵一笑,道:“好,今天我就让老虎变成死虎!”说完,拔枪对准谢文东的脑袋,缓缓扣向扳机。
金眼在旁大急,虽然手上带着手铐,还是挣扎着站起身,在警察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猛然撞在他身上。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划着谢文东的太阳|穴打在地面。警察被金眼撞出好远,退了数步才把身子稳住。刚抬起头,金眼已到了眼前,虽然手不能动被反铐在背后,他的脚可没有受到控制,抬腿将警察手重枪踢飞,身子再向前一靠,另一条腿的膝盖掂在警察小腹上。年轻警察闷哼一声,小腹疼痛难当,抱着肚子摔倒。金眼象发了疯一般,不管是脸还是身子,猛踢了一翻。这时又有一声枪响,金眼身子一震,随声而倒。
这一枪是那年长警察所开,子弹打在金眼的胸口上。刚才的变故发生太快,等他反应过来时,同伴已经被打人家打倒。事出焦急,他连瞄都没瞄,对着金眼就是一枪,见他倒地,不知死活,刚想上前再补一枪,一人来到他身旁,出手如电,一个上勾拳打在他下巴上,警察哎呦一声,摇晃着退出数步。这人正是刚从地上爬起的谢文东,还没警察稳住身子,他又窜了上去,拳头如同雨点一般打在年长警察身上。这人四十多岁,哪受得了这顿打,不一会就昏死过去。
被金眼一顿猛踢的年轻警察不知什么时候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从地上拣回手枪,对着谢文东就是一枪。谢文东身子一晃,慢慢倒下。年轻警察喘着粗气,吐出一口血水,一瘸一拐的向谢文东走来。麻枫现在都快变成麻疯了,事情变换得太快,一弯三折,还好,最后自己人占了上风,谢文东也中枪倒地,沉声道:“老弟,我刚才说得没错吧。谢文东不是一般人,哪那么好对付,快看看他死了没有。”
年轻警察将心一横,他现在不管谢文东有没有死,先补上两枪再说,已防不测。他走到谢文东身前,后者爬在地面,嘴角挂血丝,他冷笑一声,不再犹豫,对着谢文东脑袋刚想开枪,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年轻警察只觉得手腕一麻,手枪脱手而落,他低头一看,手腕上被打个血窟窿。
好准的枪法!他心中暗惊,脸色大变,也不管谢文东的死活了,昏死过去的同伴也来不及顾了,背起麻枫跑进草地里,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文东虽然受了一枪,但是神志依然清楚,防弹衣又一次救了他的命。他勉强抬起头,向枪声响起的方向望去,空荡荡的小路上走来一人,一个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谢文东对她不陌生,暗暗吃了一惊,心说不会是她开的枪吧!这女人正是被谢文东抓到两次都放了的杀手‘按摩小姐’。她本来是麻枫的手下,可为什么会开枪打自己人,难道她看错了?不过看她的枪法,眼神不会坏到这种程度。谢文东想不明白,干脆不再想,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女郎先到了金眼哪,查看一下他的伤情,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他伤口堵住,然后又从他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条,包扎一翻。处理完之后才来到谢文东着,见他看着自己,脸色一红,说道:“你一定很奇怪吧?”
谢文东淡然道:“我有不奇怪的理由吗?”女郎叹了口气,说道:“以你的手段,我被你抓到两次都没有杀我,也没有将我……,我也很奇怪。”谢文东眯眼笑了笑,叹道:“女人本来就是应该远离硝烟和枪火的,打仗,只是男人的游戏,不应该和女人撤上关系。而且我不喜欢杀弱者。”
女郎脸色一变,说道:“没想到你还是大男子主义坚持拥护者,不过,你却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大嫂。”
谢文东无奈,叹息道:“那是麻枫欠我的!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既然做了,后果怎样他应该想到,也应该能承受得起。我只是要债而已。”女郎冷然道:“麻哥做的事,你可以去找他算,这和大嫂有什么关系。”谢文东冷笑道:“要怪,也只能怪她是麻枫的女人!”女郎抬手将枪顶住谢文东的脑袋,怒声道:“你真是一个坏蛋!”
谢文东脸色毫不改变,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