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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囚犯低下头,没人敢去看谢文东的眼睛,也没有人答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默默无语。
“怎么,你们敢做不敢当吗?”关锋环视众人,冷声说道:“我来时他们都在场!”说着,指向刚才被他打的那两人说道:“当时,他俩正在干‘那事’呢,被我抓个正着!”
谢文东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慢慢划过,最后,落在李治全身上,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好解释!”
“东‘‘‘‘‘‘东哥!”李治全此时也慌了手脚,咽了口吐沫,略带结巴地说道:“兄弟们在牢里关了那么久,都没有粘过女人味,好不容易被东哥救出来,到了安哥拉,实在是‘‘‘‘‘‘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猪头啊!”谢文东甩手给李治全一个耳光,低声呵斥道:“做事情不先用脑袋吗?想玩女人,可以去花钱去找啊!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吗?”
李治全被打得一踉跄,手捂着面颊,大气都没敢喘,小声说道:“东哥,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谢文动转身,回手从任长风的肋下拔出唐刀。
李治全见状,脸色瞬间白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跪趴上前,抱着谢文东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东哥,你饶了我吧,东哥,原谅我这一次吧!”
若是在国内,谢文东早一刀把他们全砍了,但是在安哥拉,正需要帮手的时候,杀掉这些囚犯,对自己会造成力量上的削弱,真遇到安盟的袭击,会少了许多炮灰。他用力地握了握刀把,闭上眼睛,沉没了三秒钟,将顶到脑门的怒火又压了下去。他嘘了口气,眼珠连转,舔舔嘴唇,用刀一指房中的二女,把她们身上绳子解开,帮她们穿上衣服。”说着,他回手将唐刀又递还给任长风。
“东哥,你原谅我了?你不杀我了?”李治全张大嘴巴,眼巴巴地看着他。
“快去!”谢文东喝道。
“啊,是‘‘‘‘‘‘是、是,东哥!”李治全连滚带爬地跑进房间里,将那对黑人母女二人身上的绳子解开。
刚解开绳子,两母女顿时抱成一团,放声大哭。
李治全从地上拣起二女的衣服,边往她俩身上裹边回头对众囚犯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快过来帮忙啊!”
“啊?啊!”囚犯们如梦方醒,一个个着急忙慌地跑进房间内,接过衣服,胡乱地往母女俩身上套。
“东哥,这下怎么办?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无法向男主人交代啊!”任长风连连摇头,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死囚,觉得他们简直和畜生差不多,在他看来,混黑道的,*是常有的事,并不算什么,只是这些人竟然连黑人这么丑的女人都要霸王硬上弓,实在是饥不择食,让人恶心。
谢文东抹下鼻子,无奈苦笑,随口道:“还能怎么办,凉拌吧!”
很快,众人见二女的衣服穿好,然后齐刷刷地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走进房间内,一直到了李治全的面前,方停住脚步,说道:“把你身上的刀给我。”
李治全吓得一哆嗦,急忙道:“东哥,你‘‘‘‘‘‘你刚才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我‘‘‘‘‘‘我‘‘‘‘‘‘”
“给我!”谢文东两眼眯成一条缝,但那并不能遮挡住其中的精光,李治全身子一震,差点没趴在地上,他还想求饶,哗啦一声,五行兄弟拔出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上。
完了!李治全两腿一软,身子一栽歪,靠住墙壁,差点滑倒坐地,他绝望地喘着粗气,颤巍巍地将腰间匕首拔出,双手捧着,哆哆嗦嗦的递给谢文东。谢文东接过,抬手就是一刀。
“咔!”
李治全脑袋嗡了一声,两眼发黑,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谢文东这一刀没有刺在他身上,而是刺在他脑袋旁边的墙壁上,目光幽深,冷冷瞥了李治全一眼,毫无预兆,他反手一刀,将坐在床上的那名黑人母亲的喉咙划开,接着并无停顿,顺势又是一刀,刺进黑人女儿的胸口。
“啊?”众囚犯目瞪口呆,一个个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文东,差点忘记了呼吸。
谢文东抓着匕首,在李治全的衣服上蹭了蹭上面的鲜血,然后,环视众人,冷声说道:“你们给我记住,这是我第一次为你们‘擦屁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谁若是再给我惹麻烦,下场将和她们一样!”
说完,他向众人又点了点头,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出去。
众囚犯惊骇地看着谢文东离去的背影,汗水象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面颊滴滴答答的向下淌。李治全更是满头大汗,等谢文东离开之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谢文东的辣手让他们无比震惊,而他散发出的压迫感更是让他们快要窒息。
谢文东的手段虽然狠毒,不过,却让他在众犯人心中的地位变得更加根深蒂固。
这些犯人本就是亡命之徒,目中无人,现在见到一个比他们更狠的人,心中不仅是畏惧,反而还多了几分敬佩,对谢文东更加死心塌地。
谢文东走回一楼大厅,叹了口气,沉吟片刻,走上楼去。这时,李晓芸推着安迪洛所坐的轮椅,也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看到缓缓而来的谢文东,二人皆满面疑惑,李晓芸问道:“文东,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刚刚出了一点小麻烦。”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安迪洛,握刀的手背于身后。
安迪洛说道:“刚才,我好象听到了哭喊声!(葡)”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谢文东从他的表情也能判断一二,走上前来,笑道:“你听错了。”
不等安迪洛反应过来,谢文东背于身后的手猛的向前一递,手中的匕首深深刺进安迪洛的小腹。
“文东,你在做什么?”李晓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低头看查安迪洛,后者睁着眼睛,绝气身亡。她抬起头,呆呆地问道:“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我没有选择。”谢文东幽幽说道:“有时候,我必须要做一些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除了杀人灭口,谢文东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不然此事一旦让安人运政府知道,后果怎样,没人能猜到,在这个混乱的国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谢文东不想给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兄弟制造难以预知的麻烦。
所以,他就来个将错就错。即使以后安人运政府追究起来,他也有解释,毕竟是安迪洛先向己方开的枪,他怀疑对方是安盟的人,将其误杀了。
李晓芸对他这个含糊其词的解释当然不能满意,还想追问,但谢文东已向楼下走去。
她追上前,拉住他的袖子,眉头紧皱,说道:“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不让你走!”
谢文东一抖胳膊,将李晓芸的手震开,刚要说话,只听外面马达声轰鸣,接着,响起连续的枪声。
他脸色一变,将到嘴巴的话咽了回去,快步向楼下跑去。
刚下楼,就见李治全慌慌张张迎面跑来,急声道:“东哥,外面来了好多军队!”
谢文东疑声问道:“是安人运的人还是安盟的人?”
李治全摇头,说道:“看不出来!”
“把灯关掉!”谢文东果断地下达命令,接着,跑到窗边,等放灯熄灭之后,探头向外望去。
只见街道上行来数辆汽车,有绿色的军车,也有杂牌的家用车,许多皮肤黝黑、身穿便装、头上系着红色布巾的青年下身在车内,上身探出车外,坐在车窗上,手中拿着冲锋枪,向天空鸣枪,不时还传出一阵阵狂笑声。
巡视一会,谢文东估计对方的人数至少在五十号开外,看模样不象是正规军队,属安盟匪军的可能性比较大。他缩回头,压低声音,提醒众人道:“可能是安盟的人,都做好战斗准备!”
众人身子一震,精神紧张,缓缓地拉动枪栓。经过白天的接触,再也没人敢小瞧他们。
很快,汽车停在路中,车里的人纷纷跑出来,向道路旁边的民宅冲去,随着一阵阵破门而入的声音,小镇乱成一团,叫喊声,呵斥声,枪声,连成一片。
第八章
谢文东向众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都躲到楼上。众人会意,纷纷后撤,上到二楼。
他们二十多人刚进入二楼的走廊,就听楼下咣当一声,房门被人在外面踢开,接着,传来混乱的脚步声。谢文东脑筋急转,己方这么多人,在楼内想躲藏起来不被发现基本上没有可能,一旦和对方碰面只有一战了,而且还得速战速绝,不能被外面其他的敌人发现,不然,一起冲进来,己方难以抵挡。他对任长风、格桑、袁天仲说道:“一会敌人上来的时候,全力杀掉,不要给他们开枪的机会。”说着,他又对关锋低声说道:“你带着你的手下人躲进房间里,不要留在走廊内。”
“是!”众人小声答应。关锋领着众囚犯悄悄进入房间,五行兄弟则带着李小芸进入另一间房。
时间不长,楼下传出说话声,听其脚步,似乎在向楼梯的方向走来。谢文东向身旁的任长风三人点点头,然后各分散到走廊的两侧。
谢文东将安迪洛的尸体扶起,让其继续坐在轮椅上,而他身子一低,躲藏在轮椅的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大,皮靴踩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声。
谢文东双眼眯缝着,手里紧紧握着那把粘满鲜血的匕首。
安盟的匪军训练有速,枪法精准,手段残忍,和他们交战,谢文东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而且在大规模的枪战中,再高明的身手也没有用,哪怕只是随意飞来的一颗流弹或弹片也能在顷刻之间取你性命。
几秒钟的时间,对于谢文东几人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咔咔!顺着楼梯,四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青年登上走廊。
此时,土楼内的灯早一关闭,二楼的走廊黑漆漆的,隐约中,你们看到走廊深处有个人坐在椅子上。
“哗啦!”四人条件反射性地齐唰唰将冲锋枪端起;对准椅子上的人影;喝道:“把手举起来!(葡)”
黑暗中的人影一动不动;好象没听到他们的话音。过了好半响;四名黑人青年相互看看;慢慢的;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到了近前,借着外面渗透进来的少量月光,这才看清楚早已断气多时的安迪洛,同样也看清了他小腹处仍在滴血的伤口。
“这个人也死了!是谁杀死的他们?(葡)”一名青年伸手按下安迪洛脖颈的静脉,停顿片刻,急忙收回手,满面疑惑地喃喃问道。当他们进入土楼的时间,已发现了那对母女的尸体,当时他就觉得怪异,现在又看到一具男人的尸体,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间阴森的小土楼让他感到恐惧。
“不知道!”另一人摇头噘嘴,说道:“但这喝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要找到食物喝值钱的东西就可以了。(葡)”说着,他摆着手,又道:“你们去查查二楼的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了。(葡)”
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轮椅后的谢文东看准时机,突然窜出,一手捂住说话那人的嘴巴,另只手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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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两眼突然大张,其中充满了惊讶与骇然,身子剧烈地抽搐几下,便软了下去,只是身体被谢文东紧紧抓着,没有摔倒。
未发出任何声响;那人便已断气;他的三位同伴毫无察觉;正慢慢地向走廊另一侧走去。突然间;一道银光在散人的头顶闪过;接着;中间那人的脑袋竟然活生生的断落;轱辘到地上;再看他身旁;多出一人;手中握着百秒锋利的软剑。
走到最后那青年看得真切;怪叫一声;举枪要打;可是;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棚顶又跳落一人;手中狭长的唐刀如同闪电;刺进他的后脖根;刀尖在他的喉咙前探出。
青年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抬起的枪也随之脱手落地,直到此时,走在最前面的青年才发现异常,急忙转回头,他看到了两名同伴的尸体软绵绵地往下倒去,同时,也看到一道银光射下自己面门。
扑哧!袁天促的软剑电一般刺进他的左眼,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抽出,鲜血,在青年的后脑汩汩流了出来。
袁天仲自加入北洪门以来,武功没有增长,但杀人的手法可越来越熟练。
谢文东,任长风,袁天促连杀死四人,说来慢,实则极快,之间毫无停顿,配合得一气呵成。当格桑从一间房门后走出的时候,四人都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挠挠头发,看了看他们三人,呵呵憨笑叹道:“你们动作真快啊!”
“是天仲厉害!”谢文东赞赏地看了看袁天仲,含笑点头。
袁天仲受宠若惊地施礼道:“东哥,过奖了。”
“若论当仁不让,这点你要向长风好好学学。”谢文东拍拍他的肩膀,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