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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其言,观其行,以北洪门现在的样子来看,消息不像是假的。”
向问天含笑点点头,连孟旬也这么说,看起来消息是没错了!他说道:“小旬,下面的兄弟都主张现在向北洪门发动全力进攻,你意下如何?”
孟旬轻叹口气,说道:“向大哥,我打来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顿了一下,他微笑道:“谢文东死了,兄弟们根本觉得这时候是进攻的好时机。”
“恩?小旬,你可是觉得不妥?”
“没错!是不妥!发动全面进攻是没错,但不应该是现在,正相反,我们现在应该加强防守,提防北洪门的进攻!”
“哦?”
“谢文东遇害,这个消息肯定会令北洪门上下又是悲哀又是激愤,作战时,上下人员定会拼上性命,我们与之硬碰硬,很难讨到好处,就算能取得胜利,损失也必然很大,所以,我觉得应该等一等,等北洪门这口备份的气泄掉,我们再动手也不迟,另外,谢文东被杀,北洪门十之*会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不出意外,肯定全力来攻,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应先做好防御,只要顶住北洪门这轮攻势,以后,他们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哦!”向问天点点头,笑道:“小旬,你提醒得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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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问问天是打算按照孟旬的意思去做,不过以萧方为首的众人都不同意,觉得孟旬太过于胆小谨慎,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实在没有必要。
向问天经过反复思量,觉得孟旬的策略是最稳妥的,但是不出战,萧方等人又不服,于是他想出个折中的办法,令萧方等人先在上海采取进攻,看效果如何,如果效果好,那么已方就全面出击,如果效果不好,就老老实实依照孟旬的办法,先做好防守再说。
萧方等人同意,当天就作好了准备,等到晚上后,南洪门对北洪门和文东会在上海的那十几家场子发动大规模的攻击。
结果还真被孟旬料对了,由于谢文东‘遇害’,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正处于悲愤交加中,听说南洪门来攻,他们立刻把谢文东被害的这笔帐算在南洪门头上。哀兵必胜,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道理。北洪门和文东会上下一心,豁出性命与南洪门作战,萧方等人非但没有占到半点的便宜,反而遭到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迎头痛击,直被打得落花流水,稀里哗啦败退回来,损兵又折将,打这以后,萧方等人再不敢请战出击,心里对孟旬的头脑也越加佩服。
谢文东遇害了吗?当然没有。
当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后的第四天。
他慢慢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黑黑的天棚,耳朵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喊:“醒了,醒了,他醒了!”接着时间不长,他头顶上方出现一张大黑脸,很黑,和锅底差不多,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眼白和黑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罢,谢文东暗叹口气,又把眼睛闭上了,看来,自己是真死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吧……
他心里正嘀咕着,突然身子一轻,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他急忙睁开眼睛,定睛一看,自己还真飘了,不过却是被那‘黑无常’提在半空中,还不时地晃来晃去,谢文东本就头脑昏沉,被他这一晃,只觉得胸口发闷,胃肠仿佛翻江倒海一般,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酸水。
“哎?我说你这人,明明已经醒了,老子过来一看你,你怎么又装昏啊!”那‘黑无常’不知道操着什么地方的口音,不满地对谢文东说道。
“我……我没有死吗?”谢文东虚弱地问道。
听了这话,‘黑无常’哈哈大笑,扑通,又把谢文东扔到床上,说道:“我以为我就够笨了,你比我还笨,你听说过死人有开口说话的吗?”
原来我还没死!谢文东咽口吐沫,觉得嗓子眼发干,快要着起火来,他问道:“那你又是谁?”
“我叫裴子元!”‘黑无常’闷声闷气地说道。
原来他也不是黑无常!谢文东想坐起身,可是却毫无力气,试了几次,皆没有坐起,而且肩膀处火辣辣的疼痛,他侧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缠有破布条,上面还有不少血迹。
那黑脸大汉似乎看明白他的意图,抓着他的腰身,没见怎么用力,便将谢文东拽起,让他依靠床边的墙壁而坐。谢文东这才举目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子,如果能算得上屋子的话。墙壁的墙皮早就脱落没了,只剩下黑糊糊的一片,向上看,棚顶也是黑糊糊的,千疮百孔,估计等到下雨天,这房子肯定倒大霉。
再看站在床边的这位黑脸汉子,由于脸太黑,也看不出多大年纪,中等身材,衣服破破烂烂,从他敞开的衣襟能看到里面高高鼓起的结实的肌肉,当然,他的身上和他的脸是同样黑的。
谢文东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面前这个黑脸汉子是什么人,刚要发问,这时门帘突然一挑,从外面走近来一位老太太,看年岁,好象有七八十的样子,人已经罗锅,脸上布满皱纹,老太龙钟,此时她手里端起一只破碗,碗里飘着几片菜叶,来到谢文东近前,咧嘴笑了,露出两排又黑又黄的牙齿,说道:“渴了吧?这有汤,你快趁热喝了它!”
谢文东低头看看又脏又破的碗,口舌生津,他艰难地咽口吐沫,看眼老太太,说道:“多谢……多谢……”
“我妈让你喝,你就喝吧,哪来那些废话!”黑脸汉子在旁愤愤不平地喝道,声音之响亮,如同炸雷一般。
谢文东苦笑一声,不在客气,接过破碗,也顾不上是不是肮脏,管不了是不是烫嘴,一口气,将碗里的汤喝得干干净净,一滴未剩。
喝过汤后,谢文东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强了一些,身子里也似乎有些力气了,他长长嘘了口气,说道“大娘,这里是哪?”
“这里是岐口!”
岐口?自己怎么跑到岐口来了?谢文东暗暗皱眉。
岐口是座临海的小县城,位于T市南部,距离塘沽不远,由塘沽到岐口和由塘沽到T市的距离差不多。
谢文东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
名叫裴子元的黑脸汉子叫道:“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是我救了你!”说着话,裴子元挠挠头发,又说道:“是我和我老娘一起救了你,不对,是我救你的。”他说话时颠三倒四,别说旁人不明白,估计他自己也不会明白。
“你老板?”谢文东越听越糊涂,他现在只记得自己和金蓉出海,突然有爆炸声,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挺了挺腰身,说道:“朋友,你能不能细说一下!”
“几天前,我和老板出海打鱼,回来时,看到你在海上飘着,本来我们都以为你是死人呢,结果,把你钩上来一看……”
未等裴子元说完,谢文东打断道:“等等!钩?”
“是啊!钩!”说着话,裴子元指指谢文东的肩膀,说道:“钩到那了!”
啊!直到这时,谢文东才明白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原来是他们钩的!他点点头,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看你流血了,再仔细一看,发现你还活着,于是,我们就把你带回岐口。老板本来是把你丢在大街上的,可是我觉得这样做不对,非让老板把你送到医院,老板听了我的话,就把你送去了……他怕花钱,就把你扔在医院门口跑了。”
“该死的老板!”谢文东嘟囔一句。
“是啊!老板很小气。”裴子元又说道:“本来医院是要抢救你的,可是却要交三千元的住院押金,我身上可没有那么多钱,你身上也没有钱,最后,医院也不管你了,就把你丢在外面!”
“这该死的医院!”谢文东咬牙嘟囔道。
“是啊,医院也很小气,上次我妈有病,就因为没钱,医生死活不给看病。”裴子元继续说道:“没有办法,我又不忍心看你在医院外等死,就把你带回我家了,这几天,一直都是我妈照顾你,给你吃的喝的,你要是有钱,一定记得要还啊!”
谢文东笑了,看看裴子元,再看看一旁的老太太,暗暗叹了口气。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当今的社会,都是以钱当先,就连医院也不例外,什么救死扶伤,什么医德,统统都是狗屁,如果没有钱,医院能看着你死,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的。
好在自己遇到这两位心地善良的母子,不然,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别看裴子元这人傻呼呼的,心地倒是不坏。想到这里,他笑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他这么一问,裴子元反而不好意思了,抓了抓胸口,说道:“怎么……怎么也得五百吧!”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我给你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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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裴子元听完差点吐血,愣了好一会,推了推谢文东的肩膀,笑道:“你别吹牛了,五万?把你卖了也不值五万?”
谢文东笑了笑,也不和他争辩,顿了一下,他正包说道:“我现在急需要打个电话。”他有许多事要弄明白,另外,自己都这样了,不知道蓉蓉、五行、天仲他们是不是有危险。
裴子元摇摇头,说道:“我家没有电话。”
“那……附近有公用电话吗?”
“有!街尾有!”
“好!”谢文东含笑说道:“你扶我去!”
“扶你干吗?!”说着话,裴子元一拉谢文东,直接把他夹在肋下,转身就往外走。
老太太见状,急忙叫道:“子元,你小心点,没伤到他!”
“没事,妈!我当初就是这么把他带回来的,那时都没事呢,现在人都醒了,更不会有事了!”裴子元蛮不在乎的说道。
他不在乎,可苦了谢文东,他现在浑身乏力,想挣扎都没有力气,连声说道:“等一下,等一下!”
裴子元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要打电话吗?说着话,他还是把谢文东放在地上。
谢文东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晕,拉住裴子元的胳膊,将摇摇欲坠的身形稳住,喘了口粗气,说道:“你还是扶着我去吧!“
“嘿!你这人,真是毛病多,晕的时候比清醒好,至少没这些毛病!”裴子元无奈,只好扶着谢文东,一步步慢慢向外走。
出了房门,谢文东不放心地问道:“打电话的钱你有吧?!
“有!记住,你可得要还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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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出了裴子元家的房门,谢文东定睛一瞧。眼前哪是什么街道,就事一条又窄又脏的小胡同,地面坑坑洼洼,到处事积水和垃圾,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白色的东西在水边蠕动,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令人作呕的气味。
回头再看,裴子元的家里面就已经够破了,从外面瞧,更是落魄不堪,摇摇欲坠,仿佛风大点就能吧房子吹倒,周围的房子也都是差不多一个模样,这里显然事城镇里最见不得光,政府最不愿意看倒的贫民窟。
看罢,谢文东暗暗叹口气,自己在这里连续住上了几天竟然还能活着走出来,真是福大命大啊!在裴子元的搀扶下,谢文东一步步地走向胡同尾去,倒了近前,果然有个公用电话,一扇破烂的窗户下摆放这一只座机。
谢文东苦笑一声,刚拿起话筒,窗户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好奇的将上上下下仔细大量了一番,然后如同念经一般,一口气说道:“长途八毛,本地俩毛,手机四毛,自备零钱,概不找零!”
“恩!”谢文东点点头,向身旁的裴子元扬扬头,后者倒是大方,手伸进口袋里,哗啦一声,抓出一把硬币,望窗台一拍,说道:“你打吧!随便打!”
看他那副‘我有钱’的模样。谢文东忍不住笑了,他抱着试试看的心里给金眼打去电话,令他兴奋的是,电话竟然有回音。此时,别说北洪门众人对谢文东生还已不抱多大希望,就连五行兄弟也几乎绝望,电话拨出好一会,那边才接通,传来金眼语气不善的声音:“是谁?什么事?”
“是我!”谢文东收敛笑容,正色说道。
他说完话,电话那边没声音了,过了好一会,方听到话筒里传来呼哧呼哧的粗气声,谢文东眨眨眼睛,故意开玩笑地说道:“金眼,你怎么了?患上哮喘了吗?”
“不、不是!东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金眼激动的语无伦次。
“不是我还是谁?!”谢文东看看手表,可抬起手腕一瞧,表没了,他敲了一下额头,说道:“我现在在岐口,让兄弟们过来接我!”
“好、好、好!东哥,我马上就过去·····我先让岐口那边的兄弟先过去,我随后就到!”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