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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安静的笑,就算是这样的闲暇时光她依旧坐的端端正正,她的手不自觉的覆上雕刻精美的面具,不吝赞美道:“法国着名面具大师Aaron独一无二的作品…”她微微沉吟,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自然很喜欢。”
顾萧眼色沉了沉,她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他早就已经预料得到,随即他不再过问,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
顾萧目光划过沈黎露在外面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倔强又淡漠的神色,这样特别的眼神,他真该第一眼就看出来。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慢慢将衬衫卷了起来,露出了结实的手臂,沈黎眯了眯眼睛不自然的别开眼神。
等她再转过来的时候,顾萧变魔术般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项链,不过准确来说并不是项链,因为那只是一条普通的链子,只不过在上面坠了一枚遍布划痕的戒指而已。
沈黎的心蓦地一惊,因为这条链子正是她给出租车司机的,此时握在顾萧手里,配着他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她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就像是将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心慢慢凉了起来。
却不想听到顾萧说:“那天虽然失血过多,但到底还是有些清醒的,看到你拿着戒指给他,我便迷迷糊糊中记下了车牌号。”
他握着链子的手递了过来:“这枚戒指看起来很旧了,但你还是……我想它对你来说可能很重要。”
沈黎愕然的看向顾萧,半晌才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过……还是谢谢你费心。”
沈黎接过来,顾萧却没有收回手,他们之间没有多余的碰触,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紧张,他难道没有发现——
“我们的戒指是一样的。”顾萧手掌翻转,露出那枚戒指来。
沈黎很自然的笑:“是吗?这枚戒指很便宜,我很意外。”
顾萧也不在意,极为淡定的收回手:“当时我很爱玩扑克,父亲却不同意,为了多征求几年自由,所以只好答应父亲联姻。”
沈黎静静的听,面上无波,心里却波涛汹涌起来——顾萧怎么会说起往事?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早就应该情窦初开,可我不一样……”顾萧看着沈黎诧异的眼神,以为她很疑惑便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我情商低,但是我智商很高。”
沈黎哑然失笑,她自然是知道他的高智商的。
“我在相亲宴上看到了两个女孩子,一个又黑又瘦,一个白皙美丽,我当时没有多加思考,手便指向了那个长的漂亮的女孩子。”
话到了此处好像就说完了,不过又有一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沈黎神情依旧淡淡的,不过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当年的联姻竟然是这么回事。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更何况当时的自己确实像一个自闭又偏激的小孩儿,就算当时顾萧选择她,他的父母势必也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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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4
顾萧眼睛淡淡的打量着对面的沈黎,她垂着眼睫毛,白皙的手放在旁边的杯子上,听过他的话后没有什么起伏。
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很早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因为那段令人记忆深刻的婚姻里,他们见面时她也总是默不作声,就连两人第一次去超市,她也只是淡淡的摇头或点头,很少说话。
如果有人问他,他有没有想过要跟沈黎在一起生活下去,不是那段婚姻里面的冷淡,而是真正的像一对夫妻一样,好好的生活。
他会点头:是的,他想过。
他对武辛的感情是什么呢?他想不过就是一种责任,再怎样冷血的男人跟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生活四年,就算不爱上她,也会把她当作亲近的人,他想他就是这样的。
他对武辛总是宠着,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不忍心拒绝,因为她对他好,跟他一样都是联姻的工具,可是现在想来他真的没有因为武辛去吃什么醋,就像那天他问沈黎名字,当她回答司君的时候,他心里涌过一股说不明白的感觉,现在他知道那是酸意。
他复喝了一口水,眼睛里闪着某种决定,须臾后他淡淡的道:“司小姐,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么?”
沈黎抬眼,晃晃手中的戒指:“你是指我们有一样的戒指吗?”
顾萧不置可否,沈黎笑:“这个牌子的戒指很普通,并不是限量版,所以拥有一样戒指的人一定不止我们两个。”
“可是只有我们两个遇见了。”
顾萧态度强硬,有些步步紧逼的意味儿,沈黎一瞬间有些难以置信,张了张口却是玩笑了一句:“顾先生这样,我会误解为你在追求我。”
沈黎觉得这顿饭气压有些低,本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打了一个岔,却不想顾萧脸色依旧淡淡的,声音却掷地有声。
“我还以为司小姐还要晚一些才发现。”
沈黎怔在原地,大脑里反复回响这一句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心里却又难受的紧。
她是沈黎的时候他弃之如敝屐,她是Queen的时候他却紧追不舍。
她只觉得心里怒意横生,虽然她的家庭不好,没有给过什么家庭教育,但是她过去的这么多年里面仍然是个进退得礼的人,可是今天怒气一股一股的冲击着她的太阳穴,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到现在还要跟他纠缠在一起。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已经找到了武辛,他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在顾萧一成不变的目光下猛然站了起来,她拿起随身的手包,嫣红色的唇抿的紧紧的,黑黢黢的眼睛注视着顾萧,一字一顿道:“顾先生不是有女朋友吗?对我说这样的话真的很有意思吗?”
沈黎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迈开脚步便要离开,顾萧眼底瞬息万变,他没有说话,而是猛然站起大步赶上沈黎,长臂一伸便紧紧拉住了沈黎纤细的手腕。
沈黎被捏的生疼,秀美蹙起转过头看向神色不明的顾萧,冷声道:“放手!”
顾萧不语,沈黎便挣扎,但顾萧力气很大,沈黎手腕挣的通红也丝毫没有抽出半分。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
“顾先生,你……”沈黎自知失言,刚开口反驳又听到顾萧说道:“一般的女人,在听到表白后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沈黎被顾萧打断,还待说些什么,顾萧便慢慢抬起头,对上沈黎的眼睛:“如果不喜欢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沈黎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他缓缓松开一些,然后她的耳边又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沈黎,我知道是你。”
沈黎,我知道是你……
沈黎,我知道是你……
她忘记了反驳,愣在原地愕然的看着顾萧,他神色有一丝的挫败,有一丝的挣扎,但更多是肯定。
她心乱如麻,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如果知道她就是沈黎,刚才为什么还要跟她说出那样的话?
顾萧观察着她吃惊的神色,然后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伸出另一只手,倏然揭开了她的面具,露出一张记忆里的容颜。
他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早就知道她是沈黎,但最后揭开面具的那一刻他还是莫名的紧张了,因为如果不是沈黎,他要如何去面对自己的这一份迟来的悸动?
沈黎回过神来,纤长的睫毛缓缓垂下,没有任何的挣扎和辩解,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腕,微微别过头:“不该瞒着你,不过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说完她转过身不再看他,顾萧皱了皱眉,轻声道:“我们……并没有离婚。”
沈黎脚步一顿,猛然想起卢西亚的那个电话,看来似乎并不是让她去拿离婚证,也有可能是告诉她,离婚证还没有收到。
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她背对着顾萧,似乎松了一口气:“等你办好了,我会去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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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5
沈黎最后不知道顾萧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就像脚下踩了两团棉花。
她之前以为其实没有什么,就算顾萧知道她是沈黎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就是一笑置之而已,前妻前夫还能有什么交流?
不过她真的错了,顾萧的一句话就将她打败,他说‘我还以为司小姐还要晚一些才发现’!
呵!
两年冰冷婚姻中的男主角突然有一天跟离了婚的女人表白,不——没有离婚,他说他们还没有离。
沈黎扑在柔软的大床上闭上眼睛,屋子里面的被子似乎被清洁员换过,隐隐有一些洗衣液的清爽味道,她闭着眼睛,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明天还有一场比赛,她不能输,这是她第一次想要参加决赛,想要夺冠。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下午几点开始睡的,等她关了闹钟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第二天的早晨七点。
她闭了闭眼睛,一切都是真实的,然后她从床上起身洗漱,换了套衣服。
等到去拿面具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天被顾萧拿走后他并没有还回来。
她看着镜子里穿着白衬衣的自己,抿了抿唇,决定不再戴面具了,她去卧室拿起钱包后推门而出。
她站在门口,脚步有一瞬间的迟疑,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对面望去。
门关的严严实实,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只是耳边似乎还回旋着昨晚她走前他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虽然有些晚,但我并不觉得我迟了。”
他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又剧烈起来,她皱皱眉转身去关自己的房门,然而在看到门的时候,她的瞳孔缩了缩,随后伸出手拿下了一张贴在门上的字条——
上面的字俊逸遒劲,她能够想象得出那个男人在写这些字时一定是一蹴而就,英气的眉毛微微挑起,却不是宫沉一样的洋洋得意,那只不过是他的习惯罢了。
她细细的看着手心里面的纸条,掩下眼睛里面的波光,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顾萧的房门,才转身离开。
顾萧站在门里,看着沈黎一步一步离开,知道她已经看过了他给的意见,他转身走到电脑桌前坐了下来,他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几个小纸团,微微苦笑。
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怕写出的字太丑,怕他提出她在赛场上的缺点太过尖锐伤到她的自尊,怕她会对他视而不见……
他叹了一口气,手指按向太阳穴,刚想缓解一下头痛,分公司刚送来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顾萧看了一眼没有起身。
一分钟后手机仍在响个不停。
他起身迈着大长腿到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名字后接了起来:“怎么?”
那边宫沉一听到顾萧淡漠的声音,本就气的要炸的肺更是濒临毁灭:“为什么你们不是总裁就是国际大神,为毛只有我还是个总经理啊啊啊啊!”
顾萧几不可闻的皱眉,宫沉又是犯了哪门子的神经病,不待答话宫沉便改了音调,有些怆然道:“老顾,我要结婚了。”
顾萧没说话,显然被震惊到了,因为这一次宫沉竟然没有找他们帮忙悔婚。
宫沉深沉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你们家怎么就没有一个妹妹呢?这样我家老爷子就不用让我娶温家那千金了。”
宫沉这些年来整日笑嘻嘻的游戏花丛,但其实他是知道他的,只不过有的事情过去的太久,几乎遗忘。
顾萧不擅长安慰人,只淡淡道:“人要向前看。”
宫沉似乎是喝醉了,顾萧说完后他就不住的在重复这句话,最后也不知道又嘟囔些什么,声嘶力竭的在那边大吼一声:“一个月后回来给老子当伴郎!”
然后就挂了电话。
顾萧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机。
当伴郎吗?可是他已经结婚了。
沈黎坐在比赛桌前,身边依旧是乱哄哄的声音,身边还有很重的狐臭味,沈黎皱皱眉,想起顾萧在纸条上写的话。
他告诉她心一定要静,不是每一个对手都会整洁安静的坐在你的身边,他们或聒噪或腌臜或臭气熏天,不过是迷惑你使你心烦意乱罢了。
他要她忘记身边的环境,全身贯注在牌上,不过顾萧说的很对,上一场是她心静不下来,以至于下错了注。
今天的比赛一直打到了下午三点,等结束后才发现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她对各个对手轻轻的笑,众人这才惊觉今日她是没有戴面具的。
Steven从远处走过来,依旧是一个老头子该有的模样,他佝偻着背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