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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是遇见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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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小孩子!”夏妈妈简直觉得匪夷所思,指着门外方向,“不是小孩子这么折腾自己的啊!不是小孩子分不清轻重吗!我还期待文好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现在倒好,孙子没见着,两人还闹矛盾可怎么是好。”
  在这点上,夏爸爸倒是站在夏斌这边,思考颇深,“要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小心眼。平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家女孩为救斌儿差点送命,这份恩情你以为付付医药费就了事吗?人家父母没要你儿子命就是他命好了。搁你,你试试将心比心。”
  夏妈妈苦着脸哀叹,“我也知道我们夏家欠了份大人情,可我也心疼儿子。”
  “娶了文好,是该心疼心疼你儿子。”夏爸爸品了口茶附和道。
  夏妈妈一听口气不对,咦一声不解问,“怎么话不对味?跟文好有什么关系?”
  “要我说,当初有媒人上门来你就该让儿子去瞧瞧,家里的知根知底,非要由着他的性子去自由恋爱,他哪懂,就是觉得相亲土气,好了,恋了个任性的丫头,哪次不是儿子前后哄着,小事也就算了,这次差点要了儿子的命,两人矛盾也该是他们的。”夏爸爸展开宣纸,对自己的书写并不满意,摇摇头丢置一边。
  夏妈妈想反驳找不到词语,当初就是怕儿子受委屈,心想他儿子条件这么好,还用得着相亲吗,再说那些媒人也不定可靠。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梦里的尹潇潇拥有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顺着风飞呀飞呀,乐此不疲,身体也因好心情变得很轻很轻,捧一支羽毛也觉重,越来越重的羽毛压的喘不过气来,从云端向下坠,她慌乱寻找救命之绳,才发现她只是一个人,快速下坠,直至坠向大海,眼见蓝天白云从视线里消失,她不会游泳憋气,想挣扎无奈浑身无力,她要被坠向哪里,这股力量是要引她到地狱吗?忽然进入一片黑暗,她失明了吗?这黑暗没有天空的温暖没有大海的凉爽,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像是一座牢笼……牢?是啊,她已经自由了,斩断了枷锁,她不该在这里,她想大声喊,口中却发不出声。
  潇潇!
  混蛋,你给我醒来!
  谁?谁在呼唤,谁在骂她?她睡了吗?尹潇潇从臂弯里抬起头,擦掉眼泪,有人在唤她,她不是一个人。
  分别坐在病床两边的尹妈妈和夏斌此时都惊叫出声,现在人未醒眼泪先留下,抑制不住无声留下。夏斌得到尹妈妈的吩咐,可以陪在尹潇潇床边,可没想到刚坐好,心电图急速响起,他们慌的去找医生。
  白槿邵一直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叫喊立即推门,他明明救活了她,他亲自上阵,一边颤抖一边咒骂着‘混蛋,快点醒过来’!这一刻的白槿邵失去了镇定,失去了自信,惹得身边的护士瞠目结舌,却也插不上手。
  直到心电图恢复正常,白槿邵恍惚松手,大脑一直在压迫,此刻觉眼前片刻的白芒,他晃晃脑袋有些站立不稳,被夏斌推挤了出来,他双脚虚浮,眼疾手快的周仁立即稳住他身形才算免了他形象被破坏。
  夏斌抢先握住尹潇潇,看到她泪水更是叫他心疼,夏斌指腹轻轻滑过她眼角,“快醒来,潇潇,不哭不哭。”
  快醒来……床尾的白槿邵亦在心中默念,他知道只此一次,尹潇潇会很快醒来,可他仍不舍得离开。
  伴随嘴角弧度扬起,尹潇潇终于睁开了双眼,似乎是不习惯强烈光线,几度眨眼,夏斌悬着的心放下,宠溺的摸摸她头发,眼里满是笑意掩盖住了疲惫,他起身去拉窗帘。夏斌一系列举止做的从容不迫,白槿邵冷笑,紧盯床上的尹潇潇,她醒来了,却依旧是笑着。
  “给我出报告。”白槿邵对周仁下了命令后,不留一丝留恋离去,谁也不知道众人看不见的白槿邵,冷笑渐成苦笑。
  周仁代白槿邵跟家属道别,干笑几声后立即去追白槿邵,还没走几步他立马刹车停下,敢情他的老大根本没走,倚着墙若有所思,脸色微沉,但视线却是一直不离房间里面,白色工作服和白色墙壁浑然一体了要,如果不上前打断会不会就成了雕塑?
  “老大?”
  “啰嗦,工作去!”白槿邵甩袖愤然离去。弄的周仁张大了嘴有话堵着说不出来,他什么也没说啊。
  醒来后的尹潇潇一直没缓过神来,以为还在做梦,因为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够碰见夏斌,他的笑他的温和,触手的温度也能令她呆愣,心儿跟着扑通跳,苍白的脸色泛起了红润。如果可以,沉在梦里不起来好不好?
  夏斌嘴角带笑坐在床边,为她理乱发为她探体温,觉得哪里错了,实在太真实,以前一梦到他也是瞬间梦醒,她眨眨眼泛出不解,皱着眉想哪里不对。但片刻,另一边的尹妈妈的哭声惊醒了她,尹潇潇转过头,尹妈妈已经哭的累人似的,她笑笑,这才算真实,事实上,她很不孝顺,经常惹哭了妈妈,对妈妈的哭免疫但内心焦灼根本放不下。尹潇潇心疼母亲,反握住妈妈的手笑说没事。其实她还没反应过来如何没事了,但从妈妈的唠叨挂念中,尹潇潇才想起了车祸那档事,当时顺从了本能根本不懂得害怕,如今想起,时间冲淡的关系她倒像是局外人般劝着尹妈妈。
  是啊,尹妈妈说的没错,怎么会发生,她不知如何回答,事情注定就很难再去回忆缘由,只是意识到她好像做了件永生难忘的伟大事。她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跟伟大扯上关系,之前还抱怨老天爷她此生还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好事总不是她,看来是老天爷发了怒,专挑惊心动魄的给她。
  尹潇潇笑了笑,抹不掉妈妈的泪水便说道,“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妈妈再哭女儿也要哭了。”尹妈妈是知道女儿的体贴,连忙收住泪水,可一想到女儿的腿……还有女儿的未来,又开始嚎啕大哭,为女儿不甘为女儿心疼。尹潇潇不知老妈是怎么了,只好去求助老爸,尹爸爸见到了女儿平常的俏皮举动,心颤了颤,如果女儿知道了还会不会笑的出来?尹爸爸抽了抽鼻子,他扶起尹妈妈离开,泛红的双眼竭力隐忍,“让女儿休息,听医生的话。”
  尹妈妈摸着泪水点头,买对近前的夏斌,尹妈妈收不住情绪,咬着牙恨之入骨,指着他哭嚷,“你还得起吗!你一辈子都还不起,我女儿……”
  “妈!”尹潇潇急切打断,她知道妈妈是个直肠子,再说下去肯定不中听,何况救夏斌是自己选择,怪不了任何人,怎能让夏斌困扰一辈子,他有他的生活,尹潇潇已经体会过困的感觉。
  尹妈妈收住厉言,但还是怨怼,视线一直未离,直到门关上,尹潇潇很感谢爸妈的理解,她的确有许多话要对夏斌讲,刚才和老爸老妈的互动已经缓了她的紧张和尴尬,她将情绪处理的很好。待门关上,她笑着拍床边示意夏斌靠近,坐下来打开心扉谈谈。之前的表白都是靠电话短信解决,想见他一面好难。
  此前夏斌只想着责任,哪怕被责任绑一辈子也甘愿,因为意识到责任时也似重生般,虽恼人生轨道在变化一时未适应,可心中使然便也释然。
  而如今醒来的尹潇潇,睁着一双清纯污垢的双眼,笑意淡然,却是真心而发。夏斌发觉他很喜欢她恬淡的笑,如果能一辈子如此那是最好的。对上潇潇的黑亮双眼,夏斌没有逃避,第一次认认真真凝视,从中学时代起这个喜欢围着他转的女孩,他无知所以不屑,没有好好看看她。徒然意识到他的责任,之前是对事的责任,如今是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责任。
  夏斌轻轻走到床边扶她坐好,拧眉看尹潇潇空荡荡的脖子,出乎意料的话问出,“你,离婚了?”问后的夏斌被自己震惊,为什么莫名提出这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

  尹潇潇歪着头,而后醒悟,其实谁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说她结婚了又离婚了?可自尊偏偏倔强的要命,她故作轻松,摸到床边的手机打开,察觉已不是昨天的事,摸着额头笑道,“我睡这么久啦?还真是命硬。是的,十号那天办的手续。”刚说完,夏斌的手机响起,可他不悦关掉,只是一眼,尹潇潇不解望向沉默坐着的夏斌。不开心?因为她?尹潇潇深吸一口气想解释。
  啊
  尹潇潇惊呼一声,夏斌已扔掉手机伸手一捞她入怀,她眨眨眼完全没弄懂状况。可夏斌根本说不出口,她双腿残废,他怕她会奔溃。“潇潇,别再想其他,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闭上眼眸,夏斌很确定他是发自内心。
  一辈子……
  让尹潇潇等了十几年的话竟然有天会实现,来不及想场面是否浪漫,她轻轻环住夏斌,靠在他肩窝嗅他的味道,夏斌抱的更紧,心疼这个瘦弱的丫头,奋不顾身的那刻,到底是什么支撑她。
  尹潇潇咯咯笑了,轻推开他,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她干笑几声,“咦,眼泪太调皮了……夏斌,你知道吗?你是我憧憬了十几年的人……你有好看的轮廓,你有星辰般的双眸……你话不多可是很温柔,你虽温柔可脾气也很坏。”夏斌点头轻笑,任由尹潇潇的手在额前拨弄,尹潇潇始终微笑,“我还知道,你很在意你发型,喜欢装帅……这些东西早已刻印在脑里挥不去,即使哪天忘了所有人……你依然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面对不解的夏斌,尹潇潇继续道:“喜欢你的感觉,十几年的暗恋再遭告白失败,你是我拔不去的一根刺……现在你说一辈子,只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我说你太温柔,你想一辈子被这件事困住吗……我为了自由才会离婚,我更不想我爱的人被困。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提一辈子,到时你一天也过不下去,我是恨你还是恨我自己?”
  对于句句发自肺腑又字字敲击的话语,夏斌是一时听懵了,对与否徘徊着,她何时有了如此好的思维,居然说的他差点反驳不了。夏斌细心为她擦去泪水以缓空间来劝导,却又陪着她附和,“是很调皮,来日方长不是吗?你不是神。”
  尹潇潇苦笑,“拜托,这和陪养有何不同,这个字眼是我一直想抹杀的,我不会再信。”
  “为……”夏斌下意识闭嘴,这还用问吗?只有经历过才会为此彻悟,只是……“如果没有心思,我决不会做我不情愿的事,潇潇。”
  略作了休整,白槿邵挂着爽朗的笑面对门口尹潇潇的父母,他相信他的态度在未来会有很大帮助。想之,他自己都想笑,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医生,我女儿。”尹妈妈依旧抱着幻想,哪怕一点点。
  白槿邵一反常态笑道,“放心,我会想办法。叔叔阿姨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累坏了让女儿焦急就得不偿失了。”
  尹爸爸对白槿邵好感度迅速上升,附和着医生的话,“你看医生都说让你休息了,别回头你累倒下,女儿需要你。听话。”
  “我也想休息,可我怎么安心,里面那个男人知道我女儿的事,还会愿意负责吗,他又有女朋友,你说我们女儿以后的幸福在哪儿啊!”尹妈妈抽噎着倒豆似的怨恨,怨恨里有无助有痛苦,复杂的令她眉心紧皱。
  听后,白槿邵握紧病例,是他从周仁手中夺过来,亲力亲为如此,得知那个男人也在,白槿邵很想冷脸转身离开。但偏偏他有不甘愿的因子在作怪,尹妈妈忽的上前抓住白槿邵衣袖,“关于潇潇的双腿,你可不可以……”
  白槿邵铁面无私是出了名,但在尹家父母身上是一次一次打破,他凝起脸色,“面对是不得不做的选择,但我还没有放弃她的治疗,请你们放心。”
  听了此话,尹妈妈瞬间绽放笑容,尹爸爸盯着白槿邵皱眉,“你是……”
  白槿邵连忙打断了尹爸爸,这个谜底不是尹潇潇揭开不行,待他送走了尹爸爸尹妈妈,白槿邵按耐不住鲁莽打开门,他倒是要看看有他在,两人私聊什么。白槿邵此时已忘了他的身份,门打开的一刻,白槿邵看到的是女孩侧脸望着窗外,男孩一脸无奈若有所思。
  白槿邵轻咳一声,轻视道:“我要查看病情,无关人士动作麻利点在外候着。”
  多天以来,他的上心他的在意,无人知晓,只知道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可谁知他接近疯狂,曾经安详平淡的笑靥又再次捕获了他,一度圈起他心里的涟漪的家伙,提出主刀在别人眼里意外,于他是理所当然。
  迷上了她?笑话,他白槿邵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自诩原则是不多情不专情,只求滥情,逍遥一生,没有谁能阻拦。
  捕获又如何,曾经的东西谁还会在意,白槿邵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又期待尹潇潇能认识出,已经喜欢自我纠结的白槿邵当然不会承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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