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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独自坐在客舱里休息。之前还感觉大大咧咧的黎南瑞,和肖溪桐单独在一起之后,却是显得异常沉默。
两人顶着海风站了好一会儿,黎南瑞才开口说道:“好想抽支烟啊。”肖溪桐耸耸肩,指了指渡轮上禁止吸烟的牌子,冲着黎南瑞笑了笑。黎南瑞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说道:“筒子,你真的要跟那个顾谅去国外吗?”肖溪桐听到他这样问,也是半晌不说话。江面上波涛汹涌,甲板上人来人往,吵杂的声音讲两人淹没在人潮中。黎南瑞没得到她的回答,犹豫了好半天,才缓缓说道:“之前,章子垚给我打过电话,我们放假的时候也见过几次,他说他还想跟你在一起。”肖溪桐没说话,看着两岸的建筑群慢慢变小,直至船身进入一片青翠的碧绿中。肖溪桐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黎南瑞看看她,张了张口终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伸出手来搂了搂她,肖溪桐用凄楚的眼神看着他,有些想哭。
“帅哥美女,看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旁边来了个架着单反的人,他不由分说的给两人拍了一张照片,笑着朝两人说道:“帅哥美女,游江摄影,十块钱洗一张照片,喜欢的话到旁边去洗照片,不喜欢也没关系。”肖溪桐不悦的摇摇头,黎南瑞却先一步说道:“好呀。”他看了看肖溪桐,说:“反正我俩还没单独照过像,这样挺好,让他帮我们多拍几张。”肖溪桐望着他,点了点头,毕竟将来要在见面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她最好的朋友黎南瑞,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了,想到这里,两人又摆出了一系列古怪的造型给摄影师拍照。两人挑选了五张照片,肖溪桐留了一张,其余的都给了南瑞。
两人折腾完风景照,又安静的站在船边,看着渡轮将江水排开,扫出多多浪花,看上去很是开心。黎南瑞做了一个猴子捞月的姿势,笑着对肖溪桐道:“这船怎么这么高呀,连浪花都碰不到。”肖溪桐点点头,也朝下面伸了伸手。“筒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这句话被轮船巨大的噪音掩埋了,消失在海风中,肖溪桐只看到他张嘴说话的样子,等汽笛声响过再问他,他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说,祝你再国外玩的开心。”肖溪桐笑了,说道:“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黎南瑞点点头,腹语道:章子垚,我帮不了你。
黎南瑞在Q市呆了五天四夜,最后要走的时候,拍着顾谅的背小声道:“替我照顾好她。”顾谅愣了,看着他放开自己时坏笑的表情点了点头。陆雪衍不甘心道:“瑞瑞,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才见你一面你就要走。”黎南瑞拍了拍她的头,笑道:“小姑娘,哥哥那几天来的时候,你去哪儿了?”问到这个,陆雪衍表情一僵,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肖溪桐也和他抱了抱,说道:“保重了,南瑞。”黎南瑞一时舍不得放开她,在她耳边说道:“回国联系我。”肖溪桐点点头,陆雪衍不服道:“我也要抱。”说着就朝黎南瑞冲过去,和复生眼疾手快地抓着她,脸色有些难看。陆雪衍没有继续下面得动作,只是惋惜的朝他挥了挥手,满脸的依依不舍。黎南瑞开玩笑道:“衍妹妹,要不要跟我回K市呀?”陆雪衍只觉得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她赶紧摇头道:“不用了,黎哥哥,你记得想我就好了。”黎南瑞看着和复生黑掉的脸,有些想笑,又朝陆雪衍做了个吻别的手势,这才心满意足地朝登机口走去。
一路上气氛尴尬的四人坐在逼仄的出租车里,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小区门口陆雪衍这才支支吾吾,半晌没憋出一句话来,倒是和复生一反常态,说道:“桐桐,阿谅,我们有件事要宣布。”肖溪桐早已猜出个七八分,暧昧地朝陆雪衍挤眉弄眼,陆雪衍羞得低下头,什么话也不敢说。和复生抓起她的手,赌咒般说道:“雪衍以后就是我女朋友了。”顾谅明显愣了一下,马上换上一张饶有趣味的脸,和复生见两人并不奇怪,又继续道:“所以,我们想调房间。”这下轮到肖溪桐大跌眼镜了,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俩,说道:“为什么呀?”顾谅递了一个眼色给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现在我们两对,刚好两个房间,呆会回去就换,好不好?”和复生得寸进尺的说道。顾谅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着眼前有些窘迫的肖溪桐,等她给出最后的意见。“我们下个月就走了,你们就不能忍一下吗?”肖溪桐不满的说道。和复生被她这么一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旁边得陆雪衍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半天才帮着肖溪桐搭腔道:“你乱说什么呀,我们先这样住着。”和复生不甘心,说什么刚才说的不是这样云云。肖溪桐这才恍然大悟,这两天这两人为什么不在家,现在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了。
肖溪桐和陆雪衍一进房间,她就气冲冲地将包甩在床上,咆哮道:“陆雪衍,你不是说那什么会怀孕吗?你现在都要跟人家住一起了。”陆雪衍有些羞愧,吐吐舌头道:“我……我也不知道嘛。”肖溪桐见她这副满面桃花的表情,恨铁不成钢道:“怎么,上了一次床就要私定终身了?”陆雪衍不可置否的说道:“也不是,只是我觉得复生他比卢哲好。”一说到卢哲,陆雪衍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肖溪桐问道:“那你跟人家说清楚没有啊?”陆雪衍点点头,说道:“其实不用说他也准备跟我分手了,他父母让他回老家。”肖溪桐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谁说大学时候的恋爱是最纯洁的,其实左不过还是要面对毕业就失恋的痛苦。还好陆雪衍有和复生,不然以她陆家传人的身份,断不会跟着那个从小县城来的卢哲一起回老家。陆雪衍想了许久,才问道:“桐桐,我听复生说你和顾谅连接吻都没有过是吗?”肖溪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心中一惊,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你……真的爱他吗?”陆雪衍郑重道。肖溪桐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可你为什么要骗自己呢?”陆雪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也不想,可我……”肖溪桐不知道怎么说出那些话,顾谅真的是个很好的男孩,他那么关心自己,爱自己,自己却什么也回报不了他。“桐桐,有些事情还是放下得好,你和他都试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爱他,你选择和他一起出国又有什么意义。”陆雪衍今天变得异常奇怪,每句话都是郑重,问得肖溪桐无地自容。
“我……我不想伤害他。”肖溪桐只能答出这句话,其他的一切她都承诺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眸
章子垚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夏天,他和肖溪桐躲在被子里试探彼此。肖溪桐靠他靠的很近,她能感受到他彼时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她往他怀里蹭了蹭,问道:“子垚,我最近看一本书,上面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才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那我们前世回眸了多少次呀?”章子垚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前世肯定是你成天拿着我看了。”两人在一片笑闹中慢慢睡去,关于那个前世回眸的问题,任何人都没有答案。如果前世真的要回眸看一个人五百次,那么这辈子在一起的人上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专门站在大街上扭头了。照这样的推理,今生如果喜欢什么人,你也什么都不要干,每天盯着他看上一千遍,下一辈子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当情侣。这些歪理全是肖溪桐日后想出来告诉章子垚的。
章子垚抱着肖溪桐那天晚上,他其实很想在她耳边问一句:“是不是你上辈子竟盯着我看了,我们这一世才能如此接近。”可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有时候,他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彼时大家都还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对于好多事情都不了解,就像学着大人试探彼此。还好当时他什么也没有做,不然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不过想想,也许当时真的坐实了彼此的关系,两人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所以人生有时候就是选择题,选A的时候有A的路,选B的时候有B的路,章子垚最庆幸的不是选了A或B而是没有选C。他真的无法想象没有肖溪桐的童年,没有肖溪桐的青春,没有肖溪桐的未来。他宁可和她就此错过,也不愿意从来没认识过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真爱吧。
肖溪桐和顾谅准备好了出国所需的一切,那副《曼菲》已经交给曼菲本人了,她出的价刚好补齐了两人出国所缺的费用。肖溪桐在忙碌偶尔会想起章子垚,想起那个原本不该发生什么的荒诞夜晚,可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已经有了结局,那些过去的事情就不雅再想象了。这样想的时候,算是一种自我暗示和安慰,她不想灵魂也背叛阿谅。想到这个,她想起章子垚帮她找回的那枚戒指,她四周找了找那个装戒指的包,左右翻找后终于摸出一个丝绒的盒子。
她很多时候都想不起这枚戒指,要不是想起章子垚,可能她也就忘记了。她打开了盒子,心中一怔:是当年900块钱买的那对情侣对戒中女款的那只。她心中腾起一层自己都看不清的情感,这份情感叫嚣着让她收起这枚戒指。可另外的理智却告诉她,章子垚耍了自己。她的理智和情感彼此较量,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她发了条短信,上面写:戒指不是原来的,我让和复生替我带还给你。这条短信,她放在编辑的邮箱里,没有发出。
最终的告别,左右不过是吃吃喝喝。大家都觉得她和顾谅前途不可限量,争相要做他们的经纪人,可和复生一人站出来把其他人都给灭了。她和顾谅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早的离开学校,踏上社会,所有人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也许天才的世界会格外不同吧。
陆雪衍在机场搂着她哭成泪人,肖溪桐只是拍着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竟然变成一个没有眼泪的人,就算再难过在伤感,也硬是掉不出一滴泪来。和复生抱着伤心的陆雪衍,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也是一阵感叹。他想起早晨出来前,肖溪桐地给他的盒子,摇了摇头,望着机场川流不息的人群,替顾谅叹了一口气。
章子垚赶到机场时,他们已经进了安检。他盯着人来人往的Q市机场,恨不得马上买一张去北京的机票追进去。可他不能,他知道。他久久地站在到北京的那趟飞机的安检口,望着那道安检门发呆,可能肖溪桐从此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也有可能这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等梦醒了,肖溪桐早就已经成了他的爱人,每天躺在他身边,安安稳稳共度一生。这些梦被飞机的起降声叫醒,没有人能骗自己,就算不承认也好,她确实是走了。他盯着刚刚收到的短信看了好半天,觉得异常刺眼,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可他知道那个号码不会再接通了。
肖溪桐,你就这么不能原谅我吗?
章子垚接过和复生递给他的盒子,手有些抖。和复生叹了口气,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章子垚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答,只是盯着那个盒子看了好半天,终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将盒子塞进自己的白大褂里。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虽说眼前的人早已看出来了,可他宁愿自己不那么狼狈。
他把那只盒子丢弃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再也不愿想起曾经有过那么一段难堪的回忆。
一年以后,章子垚让新来的实习医生到他的抽屉里翻某个病人的病历记录。她找了好半天没有找到,倒是把那个盒子翻出来了。她盯着那个盒子看了好半天,把它藏进了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
两人吃午饭时,冉静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盒子掏出来。也顾不得章子垚神情有异,说道:“师兄,这个是我从你的抽屉里找到的。”章子垚没说话,好半晌才道:“替我丢了吧。”冉静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师兄,这里面……”顿了顿接着说道:“这里面有一张纸条。”听她说完这句话,章子垚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变成了一条离开水的鱼,无法再呼吸了。“你说什么?”章子垚急切地问道。冉静怔怔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讲手中的戒指盒子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肖溪桐,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文采了?章子垚颓然地盯着空荡荡的小盒子里那张纸条,上面只有这句诗,里面的戒指早已不翼而飞。他不知道是肖溪桐带走了戒指还是冉静拿了那枚戒指。只有那张纸条上的字,他看了好多年,不会认错。
一位资深的八卦医生对冉静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