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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让她做的检查,她不曾经历过,但到底还是知道一些的。那很明显就是一些孕妇孕期前得做的检查,为的,只是确认腹中胎儿情况。
她的手慢慢地抚向了依然平坦的小腹,当真在她的身体里,有了一条小小的生命吗?可为什么,她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半个月前的检查报告,也就是说,她在半个月前就怀了身孕?
如此想着,她也不敢再耽搁半分,缴了费后,就拿着单子去做检查。
最后的检查报告很快就出来了,她拿着报告又去找了医生,其实,在拿到报告之初她就看见检验单上的结果了。
她当真怀孕了,一条小小的生命正在她身体里与她共存。
医生接过单子看了看,然后脸上露出了笑意。
“恭喜,你怀孕了,胎儿很健康,已经七周了,等会儿我给你开些叶酸,你记得按时服用,对胎儿好。”
苏凉面容呆滞地点了点头,直到走出诊室,她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心底的喜悦,慢慢地被冲刷得一点都不剩。她靠着墙,手抚着平坦的小腹,嘴角勾起了一记苦笑。
在这节骨眼上,她竟然怀孕了。
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她与裴聿现在的状况,是无论如何都容不下这个孩子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她跟裴聿的以后会怎么样,可这孩子,不应该现在来。
之前,她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就连裴聿也经常跟她提起这事,可偏偏,她与裴聿结婚半年,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
如今,她和裴聿闹成这样,偏生,孩子降临了。
苏凉叹了一口气,去拿了药后就上了楼。
容月坐在病床旁,她进门后先瞥了一眼床上的人,随后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容月在帮欧阳曦抹手抹脚,抬起头就见她一脸失神地坐在那。她蹙了蹙眉头,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苏小凉,你不是去拿报告了吗?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凉慢慢地扭转头,看了她一会儿后,才哑着声音开口。
“容月,我怀孕了,七周。”
“什么?!”
容月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是立即就站起身来。随后,她紧抓着她的手,仔细地将她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你怀孕了?你竟然怀孕了?是裴聿的吧?”
苏凉白了她一眼,“除了他还会是谁的?”
容月自知说错了话,激动之后又坐了下来,用一种神奇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小腹。
“天啊,真想不到啊!竟然已经七周了!那时候你不是还住在家里么?你怎么当妈妈的,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她低下头,说到这点她确实是惭愧的,最近这段日子事多,她也就没怎么注意自己的身体,而这尤为重要的事就被她给遗忘了。
“容月,你说这孩子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容月一怔,随后意识到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脸色倏然一变。
“苏小凉,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苏凉不说话,她的手抚上了腹部,明明仍是那么平坦,却孕育了一条生命。她到现在依然没法相信这件事,也没有当妈妈的准备。
“我不知道,容月,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我跟裴聿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对我来说,这孩子确实是来得不是时候,但并不代表我不欢迎他。我只是不想因为孩子而去将就一段婚姻,我不愿意那样,你懂吗?”
容月拉
过了她的手,眼帘低垂。
“我懂,我当然懂,为了孩子而去将就的婚姻,不会幸福。可是苏小凉,那是一条生命,活生生的生命,他就孕育在你的身体里,虽然很安静,可你不能否认他的存在。我也明白你这个时候的茫然,留下他,你会想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而去试着勉强自己;可不留下他,你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苏凉阖上眼,思绪被笼罩在黑暗中,知觉在这一刻便尤为明显。她隐隐能够感觉得到,那掌心下的地方,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触动,缓缓的,却牵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这孩子,就存在于她的身体里,她的肚子会慢慢隆起,十个月之后,这个孩子就会出生。
或许,他会有着裴聿的眉毛她的眼睛,这个孩子,是她和裴聿的结合体,甚至,身上还流着一半属于她的血液。
这种触动,没有当过母亲的人不会懂得。而她,开始明白那种无法割舍的情感了。
她甚至连打掉都不敢想,因为她知道,自己定会舍不得。
可是,她舍不得那又怎么样?她舍不得的后果,可能就是将就一段婚姻。
这偏偏就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
容月没再说话,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件事情上逼她,甚至于她,也有着说不出的犹豫。
如果孩子生下来,那该怎么办?苏凉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与裴聿在一起,一是独立抚养。
而后者,需要面对的压力不说,孩子日渐长大,却也是不能不面对的事实。
“苏小凉,你和裴聿真的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苏凉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她的睫毛微颤,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她。
容月的神色尤为认真,她是她的好友,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婚姻或许不能将就,可那前提是不幸福的婚姻。这么久了,你跟裴聿之间我也看在眼里,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待你的,人这一生中或许会做错那么一两件的事情,但是只要知错能改就好了。更何况婚姻不比爱情,爱情要求完美无暇,可婚姻不能。再深刻的爱情也会有热情燃尽的一天,但婚姻却是一辈子的事,这一辈子太过漫长,不可能一点风浪都没有。在婚姻当中,彼此间很多缺点都会暴露,重要的,反而是忍让。容忍对方的缺点,容忍对方不好的地方,容忍在时间无情摧毁下可能会变淡甚至是转化成亲情的爱情。苏小凉,没有一段爱情在婚姻里能够活得长久的。”
苏凉的神色有些恍惚,她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陷在血肉里。
不能吗?再深刻的爱情,也会沦为亲情吗?
容月拍了拍她的手背,嘴角扯起了一笑。
“孩子当然是生在正常的家庭里会比较好,有爸爸,有妈妈,这样以后他就不会拉着你的衣袖问爸爸在哪里了。苏小凉,我是觉得,如果裴聿是能原谅的话,原谅也挺好的,至于那个伊可韵,你又何必去在乎她?有些人啊,你越是跟她较真,她就越来劲,只要你将她当作透明人,她也就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来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无法跟裴聿走下去,我也不会反对,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来。当然,换着要我说,我铁定是希望你能留下来的,你没钱养,我就帮你一起养,等到他长大了要找爸爸了,那你就干脆帮他另外找个爸爸,把裴聿和那个伊可韵甩出几条街。”
闻言,苏凉“噗”地笑出声来。
“容月,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她笑,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事你要告诉叔叔他们吗?还是先瞒着?”
苏凉沉思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
“先瞒着吧!起码在我决定之前,我不想让他们多一件事烦恼。”
☆、以他一条命,换一个苏凉(精,精彩,5000+)
GranCabrio。S停在了裴宅门口,裴聿跨出驾驶座,反手将门关上,抬步走向大门方向。
按响了门铃,佣人过来开门,他直接就闯了进去,上了二楼。
裴同勋正坐在书房里欣赏挂在墙上的书画,他没有回头,男人也没敲门就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听到声响的瞬间,裴同勋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似是早已料到他会过来。
裴聿站在那,父亲背对着他逆光而立,他半眯着眼,眼底闪烁了冷戾誓。
“真想不到,三年了,依然还是没能将你安插在公司里的眼线连根拔起。”
裴同勋笑出声来,回过身看了他一眼,而后,走到旁边的软塌上坐下。
小矮桌放了茶盘,茶盘上的香茗散发出袅袅的清香,一侧,小小煮水器皿也开始冒着白雾。
他拿起小茶壶倒了一杯,凑到面前先嗅了嗅,才仰头一饮而尽敦。
“你可别忘了,在还没合并成如今的Noya之前,它还有个名字,叫‘兰奇’。”
男人看着他,面靥上的冷意更甚。
“果然是不负当年‘老狐狸’的称谓啊,倒是我太过大意了,即便在三年前你将‘兰奇’放手于我,也不见你就彻底退出江湖。”
裴同勋不怒反笑,整个人看上去悠闲极了。
“我劳碌一生,又怎么可能甘于过这种闲暇生活?倒是你,裴聿,你当年的狠如今到哪去了?”
裴聿不语,走过去坐了下来。
裴同勋拿起茶壶给他斟了一杯。
“我还得庆幸我安插在公司的眼线没有完全被发现,不然的话,等到你做出那样的决定后,估计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了。”
裴聿抿着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三年前,我就不应该回来。”
裴同勋笑,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瞅着他。
“三年前我可没逼你必须回来帮我,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选择了要回来。承认吧,当年的事,你也不见得彻底放下,所以,你才会回来。”
不得不说,裴同勋这是说中了他当年的心。
茶水含在嘴里,不知怎么了竟变得苦涩无比。
三年前决定回来,或许就是堵着那一口气,而父亲的提议,不过是在最适当的时机放了一把火罢了。他需要在X市的势力,而合并公司,接收父亲在X市的关系,也就成了顺理成章。
他本就计划好一切,可怎么都没想到……
裴聿将茶水咽进喉咙,把手上的杯子放下。
当年,他与裴同勋的目标一致,而如今,他早就改变了。
“爸,人总是会变的。”
他依然乐呵呵地笑着,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阿聿,我能容许你其他方面改变,但惟独这事,我不允许出任何差错。事后,你要怎样,我都能由你,但在这节骨眼上,必须按照原来的计划。”
裴聿眯了眯眼,裴同勋的狠,他是见识过的,而他也曾经考虑过如今面对的这个问题,只是,他曾经想过,迫不得已,就不提出来。
现在,恐怕是不得不那样了。
毕竟,其他人对他而言,不重要。
“爸,如果我用一条命来换,你觉得怎么样?”
“哦?”
几乎是他说出这番话的下一秒,裴同勋的眼底就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亮光。他挑了挑眉,一脸好奇地瞅着他。
“我倒想知道,你想怎样来换。”
裴聿面向他,深邃的黑眸里想蕴藏着不知名的幽光。
“你无非就是要毁掉那一切的风光,冲着那个人而去,我可以把那个人的命献给你,换取我想要的那个结果。”
裴同勋好半晌都没有动静,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真没想到啊,你竟然会退到这种地步!裴聿啊裴聿,你这一步可是一步险棋啊!不管怎么样,那个丫头估计都不会原谅你了吧?你根本就是毫不犹豫把所有退路都给封了!”
裴聿伸手解开衬衣上头的纽扣,隐约露出了里头性感的锁骨。
“对我来说,我只想要得到苏凉,至于其他人是生是死,我不在乎。爸,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并非毫无好处。你想要的,依然能够得到,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反正结果都一样,你又何必计较过程是怎么样的?”
裴同勋止住笑声,那双眼里闪烁着锐利。
“好一个结果都一样。我倒想知道,你打算将展耀怎么处理……”
……
当那一个陌生的名字被提起,门外的伊可韵显得有些意外。
在十分钟之前,佣人到她房里找到了她,说是裴同勋让她端一盅炖品在这个时候送过来书房。刚开始时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到她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竟听见里面传出裴聿的声音。
她不是有
tang意偷听,只是当那些话透过门板传进她耳朵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地杵在了门口。
她原先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可等她越往下听,眼睛就不由得越睁越大。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人”竟会是那个人。
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的事,在这一场偷听中逐渐清晰。她拿着托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过去的噩梦,也开始浮现脑海。
当年,她并不知道那是谁,却不可否认,那件事以及那个人便成了她毕生的一个噩梦。
裴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