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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那些令人难堪的话语在遮遮掩掩下继续传开。即便,当时的简嘉已经是苏天钊娶进门的妻子。
简嘉这么多年的恨与爱,他都明白。苏天钊虽然将她娶进了门,但心却是记掂着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她本是不屑过,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输了。
二十几年来,简嘉生活在这宅子里,过着别人眼中羡慕妒忌的贵妇生活,可谁又会知道,这个女人,曾多次暗中拭泪?
终究,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自从简嘉入狱后,他就没去见过她,是不敢见,也是没脸见。他以为,自己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时间,只要等到她把身上的罪孽全部洗清,只要等到她从那个监牢里走出去。
却怎么都想不到,她被捕的那一日,是永别。
苏穆弈慢慢地转过身,在瞥见来的人是裴聿时,眼底露出了惊讶与疑惑。他与苏凉的关系并不热络,自然,与身为苏凉丈夫的裴聿更不会有过多的话语交谈。
惊诧与疑惑过后,他便慢慢沉寂了下来。其实,这男人来得正好,他,也有话要问他。
他心底,有着属于他的疑惑。
裴聿没有说话,他只是动作缓慢地举起手,那手上,赫然就是一把枪!
……
……
苏凉到达苏宅门口的时候,那扇铁门紧紧合着,她用力地拉扯,却始终都无法把门打开。
她气喘吁吁地站在那,或许是跑得有些急了,肚子的地方不太舒服。然而,她现在却顾及不了太多,扯开嗓子往里头大喊:
“苏穆弈!你快出来!你出来!”
可不管她怎么喊,里头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凉脸色急切,她刚刚不经意地一扫,就瞥见在角落的那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GranCabrio。S。这是裴聿的爱车,很明显的,裴聿此时正在宅子内。
她的心愈发沉入谷底,捉着铁门的手慢慢收紧。
这样胡乱地喊根本就不是办法,裴聿现在就在里面,她根本就不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与苏穆弈虽关系不太好,但苏穆弈到底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
她咬了咬牙,想到宅子还有后门,便抬起脚步打算绕过宅子到后边去看看。
她本就没敢抱太大的希望,可当目光所及之处,那道门间竟有一道小小的细缝,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向上扬起的弧度。
毫不犹豫地推开那扇已经生了锈的铁门,铁门在她手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手护住小腹,尽量让那种难受不再明显。
她跑进屋子,看到的就是这么的一幕---她的丈夫,正用一把枪指着苏穆弈,那指关,看似正要掰动。
苏凉倒吸了一口气,连思索都没有,就直接扑向了苏穆弈。
苏穆弈的方向
tang是面对门口的,因此在苏凉走进来的瞬间,他就已经看到了。他看着她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他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想要将她稳稳接住。
苏凉的出现,不仅让苏穆弈觉得吃惊,就连裴聿也面露诧异。瞧见她扑到苏穆弈的身边时,他的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掰动板扣。
他的手,垂了下来,现在这状况,是他无法把握的。他怎么都没料到,苏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苏宅。但他仔细一想,就隐约明白她出现的背后到底是谁推了这一把。
他阴晴着脸,心底的不安在这个时候扩散至四肢百骇。
“凉凉,过来。”
他没有发现自己声音中的抖意,就连苏凉也是没有发现。她低着头去察看苏穆弈的情况,见他毫发无损,不由得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伊可韵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倘若她今天错过了,她当真会后悔的。
她的手紧紧地攥住苏穆弈的衣袖,将裴聿的呼喊置若罔闻。
置若罔闻垂下眼,瞥见她脸上那浮现的紧张,眉目不禁微弯。
“我没事。”
听到确凿答复,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她抬起头,望着对面的这个男人。
裴聿一身黑色衬衣西裤,他站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整个人就像是笼罩一种说不出的迷雾里一样。
男人的目光与她对上,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那抹迟疑。
“凉凉,过来。”他再一次道。
然而,苏凉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看着他,那双眼里,有着他陌生的情绪。
“为什么?”
她的这一句“为什么”,异常响亮地回荡在静谧的空间内。裴聿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样的对待,这样的问话,无比不是表明了她站在与他对立的那一方。
这是他怎么都不愿意面对的。
他握紧了手里的枪,面容上尽是隐忍。
“苏凉,同样的话我不希望说第三遍。”
她抬眸看他,突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说不出为什么吗?还是要我替你说?裴聿,在来的路上,我无数次地想,我绝对不可能会看见你在这的,不会的。可是,我到底还是失望了。”
裴聿目光微闪,没有说出半句话。
她嘴角的笑变得苦涩,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会这样?裴聿,我真的不想与你敌对,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决定要携手走一生的男人。如非迫不得已,我真不想与你决裂。”更何况,她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想到这一点,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依然平坦的小父。那地方隐隐能传来一种说不出的暖意,足已让她一生铭记。
他是她孩子的丈夫,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裴聿,我们放下过去好不好?你不是曾经告诉过我,过去了的事,就让它全部过去,我们还有很多未来要一起走过。这一次,换我对你说,我们忘记那些事情,我们继续走下去,好不好?”
这是她第一次求他,当真是第一次。她想要让他放过苏穆弈,忘记伊可韵的事,然后,他和她,重新开始。
在得知怀孕的时候,她有过茫然有过挣扎。她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与他的关系正处于冷战,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为了孩子而继续跟他在一起?
她不愿意将就,因为对她来说,婚姻容不得将就。
她无法忘记他与伊可韵躺在同一张床上,她无法忘记那一刻的撕心裂肺。但是这一刻,她是真的想过,只要他能放下过去,那么,她也愿意放下那些撕心裂肺,与他,好好地过下去。
他和她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他所期待的。只要他点头,那么,她愿意跟他一起抚养这个孩子,只因为,这个孩子是他和她的爱情结晶。
他和她,会有幸福美满的将来。
她看着她,满眼的期待,然而,他眼底的冷漠,却将她仅剩的一丝期待全部狠狠泯灭。
他的嘴一张一合,吐出了那令她绝望的三个字。
“不可能。”
苏凉禁不住向后跄踉了几步,嘴角的笑慢慢地落空。
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的。半年了,他跟她结婚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如果他当真想要为了她放过苏穆弈,那么,他早该放过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而她,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可笑地去求他。
苏凉阖上眼,而后睁开,再看他,那种卑微的哀求已经全然不见了。
“裴聿,你爱过我吗?”
男人身子一晃,不等他开口,她自嘲地一笑。
“你又怎么可能会爱我?你接近我,跟我结婚,都是有目的的。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理所当然从我身边走开,回到伊可韵的身边了。”
他的黑眸染上了一股寒意,声音也变得生硬。
“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今天既然为了帮伊可韵报仇而走进这间屋子,拿着枪对着他,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愚蠢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一直努力隐瞒着的事?裴聿,你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我?”
他杵在那,不眨一眼地瞅着她,随后,面色沉入了悲恸。
“原来,你从来都不曾相信我。”
苏凉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说“相信”二字。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资格说这两个字,惟独他裴聿没这个资格。
“裴聿,你敢说你今天站在这里不是要将苏穆弈置之死地?!”
听到这,旁边的苏穆弈总算是听出了一丝端倪。他站了出来,眼底有着震惊。
“置之死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凉依然死死地挡在他的身上,不想让对面的男人逮到任何机会。他没有发现,在看见她这个举动时,男人的眼色稍稍黯淡下去,而苏穆弈的话,却让那几乎沉积到底的恨意顷刻间又冒了出来。
男人看着他,嘴角的笑变得冷冽。
“怎么回事?苏穆弈,你自己做过的事,你会不知道?”
苏穆弈是一头雾水,但到底还是明白了几分。
“你今天拿枪对着我就是要杀我?裴聿,我不记得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恩怨。”
“好一句不记得。”
他冷冷地一笑,眼睛像淬了寒霜一样直直地射向他。
“五年前,你自己种下的孽果,今天,就必须用你的命来弥补!”
他的话,几乎每一个字都沉浸在不容忽视的憎恨里,瞧他的模样,并非是在跟他开什么玩笑。苏穆弈蹙着眉回想,却怎么都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他结了怨。
裴聿冷笑出声。
“呵,你当然会不记得,当年,可韵在酒吧喝酒,是你将她拉进了房间,并将她强/暴了!你倒是潇洒,扯上裤子就能干脆走人,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天以后,可韵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她甚至还怀了你的孩子,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把孩子生下来!苏穆弈,你风流快活的后果,难道就不该由你来承当?!”
听到这话,苏穆弈的第一反应就是呆滞。他真的没想过,裴聿找上他竟是因为这种事情,一时之间是回不过神来。
反倒是苏凉,那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悄然攥成拳头,连指甲什么时候戳痛自己了也不自知。
“是啊,那之后,伊可韵过着痛苦不堪的日子,而也是因为那一场所谓的‘强/暴’,彻底将你的梦伐打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聿半眯着眼看她。
苏凉毫无畏惧地迎上,那双眼里,有着对他的讥讽。
“你恨苏穆弈,恨他‘强/暴’了伊可韵,恨他玷污了你心底唯一的那抹纯白。所以,你在三年后回来X市,回来替她伊可韵报仇!”
他的眼底出现震惊,她嘴角的笑,慢慢变得牵强。
即使,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心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疼痛。
“你为了替她报仇,你娶了我为妻……是我痴傻,傻到去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傻到以为自己当真能够与你天长地久。”
裴聿步步后退,眼睛却依然直然地望着她。
“苏凉,你就真的这么认为吗?”
她不说话,只是阖上了眼。
他笑,笑得有些苦涩。
“是,我是恨他强/暴了可韵,恨他玷污了我心底唯一的那抹纯白。我这么说,你满意了没?”
说着,他望向苏穆弈,眸光幽深。
“今天,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要放过他。苏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想要伤害你。等到这事过后,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真的不会有任何改变吗?”她睫毛微颤,“裴聿,他是我的哥哥。”
男人不语,手里的枪再次举了起来,那黑漆漆的洞口正对着苏穆弈。
苏穆弈眉头紧蹙,其实,经过他的提示,他已经隐约记得男人口中的那一个夜晚,只是……
他抿着唇,冷不防就道出了这么的一句。
“我没有碰过她。”
这一句话,不仅让苏凉怔住,就连裴聿也不由得一顿。随后,男人冷哼一声。
“没有碰过她?如果你没有碰过她,她会怀孕?”
苏穆弈抬头,神色认真笃定。
“我没有碰过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是没有碰过她。你说的那事,我有些印象,当时我不知道她是谁,她跑过来跟我一起喝酒,后来醉得不醒人事,我见她的朋友都走了,我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就在那间
酒吧的楼上给她开了一间房间让她在里面休息。把她安顿好后,我就走了,前后没有超过五分钟。”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并没有闪烁不定,整个人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在撒谎。
裴聿眉头紧皱。
其实,当初的事他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在外找寻了一整晚,等到他终于找到伊可韵的时候,伊可韵已经被人侮辱了,像破碎的木偶般赤/裸地躺在床上。而房间内,空气中飘着那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