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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举着号码牌,对于周遭的一切不予理会。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望着了泠于晨的深邃黑眸里闪烁着志在必得。
☆、好心做坏事
苏凉有一种感觉,裴聿这厮似乎是与泠于晨磕上了。
紧蹙的眉头不曾松开过,她站在那里,听着那两个男人为了争那一幅画,不停地将价格提高,而随着那愈发刺耳的数字在耳边响起,她觉得有一股愤怒在她胸腔里慢慢冒腾。
“忘”的竞标价可以说是全场拍卖品里最高的,最后的结果是以裴聿的两千万拍下。
裴聿旁边的女伴脸上是笑开了花来,看着他的眼里充满了爱意。
她不知道泠于晨为什么后来选择了放弃,大概是用两千万去买一幅回忆,这样并不划算。
周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由于拍下了“忘”,裴聿显得心情不错。他站起身来,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时,他撇过脸,堂而皇之地望着站在角落里的她,那双眼里像淬了光一样。
“这一幅画,我要送给月底即将成为我未婚妻、也是这次展览以及拍卖会的负责人,苏凉小姐。”
这样的一个结果,不仅苏凉诧异,就连他旁边的女伴也怔住了。她原本以为,这幅画是送给她的,却怎么都没想到事实并非她想象的那样。
此话普一落地,周遭的掌声便更为热烈,就连本是站在角落不显眼的苏凉也被迫站了出来,因为是自己负责的拍卖会,即便她心里有着怒火,此刻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拍卖会很顺利,所有展品拍卖完毕后,拍卖会正式结束。
没有拍到那幅画,泠于晨似乎有些失意,远远地看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然而,他却是一句话也没说,选择转身随着人群离开。
工作人员将裴聿拍下的“忘”放到了她的面前,苏凉看着这幅她想尽办法要摆脱的画,身体两侧的手未曾松开过。
裴聿似乎是让人送走了原先的女伴,此时正一手插着裤袋悠闲地朝她走来。他的嘴角噙着一记淡淡的笑,举手投足间显露贵族气质。
“以后这幅画就挂在我们的新屋里吧!”
他自以为由于拍卖会的原因,这幅“忘”是她割痛拿出来拍卖做善事的,所以他拍下再送回给她,理所当然会成功地博得她开心。
可他没想到,她竟是直接就把脚边的画给踢开,娇美的小脸上全是隐忍的怒火。
“我不要!既然是你拍下的,那你就拿回去!不要再让它出现在我的面前!”
闻言,裴聿怔了下,似乎对她这样的反应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
她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太多的情绪外露。
“没有为什么!”
丢下这几个字,她便率先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抹纤细的背影。
裴聿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旁边被她踢倒的画,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两千万,他没能博到她开心不说,竟还碰了一鼻子的灰。
☆、订婚宴来临
画展和拍卖会结束后,苏凉就开始埋首在画室里,自然与裴聿不欢而散后,两人没再见过面。
小玉说,他们实在不像即将订婚的男女,反而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即使苏凉再怎么逃避,可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逝去,订婚的时间也渐渐逼近。
这天早上她正拿着背包想要回工作室,走到客厅时却被苏天钊给拦下了。
“今天就别去工作室了,留在家里。明天就是订婚宴了,等会儿礼服就会送来,你试一试,如果不适合让他们赶紧拿回去修改,免得耽误了时间。”
经他这么一说,她这才记起自己这几天太过忙碌了,导致忘记了订婚宴已然近到明天就是。
虽然有些不愿,但她还是留了下来,拿出手机给小玉拨了一通电/话,告诉她她不进工作室了,让她仔细看着点。
过了大概一个钟头,三四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苏凉认得,那是当初为她量尺寸做礼服的人。
她拿过装着礼服的盒子,直接就上了二楼返回自己的房间。
礼服很漂亮,白色的长裙,V型领口,后头是缕空的,露出了一大片光洁的后背。腰际的地方点缀了一些碎钻,下摆是不规则流苏,再配一对银色的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难怪别人都说,结婚当天的女人都是最美的。即使她只是与裴聿订婚,但这身隆重的打扮还是不由得让她对自己有些惊艳。
那几个人站在她后头,见到她这一身装扮不由得惊叹出声,说的无非就是一些赞美的话。
苏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有些恍惚。曾经,她以为自己不会有嫁人的一天,更别说是穿上这样纯白的衣服了。
苏天钊在客厅等着她,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裙摆,缓缓地向楼下走去。
当她走进客厅,没想到除了苏天钊以外,竟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裴聿似乎是在她刚才上楼后才到的,如今正与苏天钊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她一步步地走下楼梯来,即刻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裴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那双黑眸里就像是燃烧着别样的火光一样。苏天钊见女儿这么漂亮,满意地勾起了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
“看来这礼服不需要修改了,很合身。”
苏凉避开裴聿的目光,朝着父亲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房把衣服换下,免得弄脏了。”
“去吧!”苏父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唤住了她。“凉凉,裴聿今个儿来是帮你搬东西的,你赶紧收拾一下,明天再回来收拾太麻烦了。”
苏凉刚想问为什么,突然又记起了父亲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她之前跟裴聿“商量”好的订婚后搬到新屋的事。她咬住了下唇,最终却只能吐出一个“好”字来。
☆、不一般的宠
回到房里换下礼服,她就开始拿出箱子收拾要带过去新屋的衣服。她并没打算把衣橱里的衣服全部带去,因此只拿了一些她平时常穿的丢进箱子里,另外还有一些写着她画画灵感的簿子资料。
她正收拾着,门口的地方却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用全带过去,先带一点,等我们空了再回来继续收拾。”
苏凉的身子蓦地一僵,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裴聿,瞧他这样子,似乎站在那已经有好几分钟后。
她没有说话,只是停止手头上的工作,看着自己收拾的那三个大箱子,想了想,便直接合上。
“就这些吧!”
闻言,裴聿迈开长腿走了进来,直接就拿起了其中一个箱子。
苏凉想过去帮忙,却遭到了他制止。
“你在旁看着就好。”
虽然他都这么说了,可这些毕竟是她的东西,她自然没敢全要他拿,自己便也上去搬动了一个。
这次只是先把东西搬到新屋,并不等于今天就必须住过去。因此,在出门前,苏天钊特意吩咐她晚上记得早些回家,他有一番话要跟她细说。
苏凉点头表示知道,这才上了裴聿的车。
车厢内,两人没有交谈,一种僵持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凝起,她也无意打破,只侧着脸看着窗外,唇瓣紧抿。
裴聿掌着方向盘,抽空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氤氲着她没有发现的异样浓色。
到了那座她曾经到过一次的新屋,她下车后便直接想要去搬箱子,裴聿握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里头走。
她刚想说箱子还在后车厢里,就见他在进门后吩咐屋里的佣人到外头去搬,如此一来,她惟有噤了声。
被他拉上了二楼,裴聿推开其中一间房间,她环视了一周,便知道他们身处的这间房间应该就是主卧。
果然。
“这是主卧,我们订婚以后就住在这。”
苏凉想提出分房睡的要求,可话临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这要求会显得太过分,毕竟没有多少订婚夫妻是分房睡的。
见她没有意见,他的嘴角微微有些勾起。
“明天晚上的订婚宴后,我们就回来这。林姨是这里的保姆,家里的活儿都是她负责,你无须干家事。在花园外后还有一间玻璃房,那是我特地让人建给你的。你喜欢画画,那里种植了许多花花草草,最适合你在那样宁静的环境下绘画了。如果你不喜欢呆在玻璃房,二楼我还空出了一间房间给你当画室。”
听见他的话,苏凉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裴聿会为她做这么的一些事情,他根本就无须为她这般费心,因为他们之间并非像寻常未婚夫妻一样,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宠她。
☆、把他从你心里赶出来,让我住进去
听见他的话,苏凉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裴聿会为她做这么的一些事情,他根本就无须为她这般费心,因为他们之间并非像寻常未婚夫妻一样,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宠她。
如果说没有一丝感动,那都是假的。她自小就喜欢画画,这件事苏天钊也是知道的,但他却从不会为了她大费周章给她营造绘画的空间,他只会觉得,画画这种养不起人的工作,只适合当作无聊时的娱乐。
然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愿意为她建造一间玻璃房,供给她爱好宣泄的地方。
她沉默了半晌,别扭地吐出了两个字。
“谢谢。”
或许是她这两个字让他觉得颇为惊讶,裴聿撇过脸来看着她。
“苏凉,你不需要跟我道谢。明天以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妻,而我就是你的未婚夫,‘谢谢’这两个字不应该存在在我们之间,我们的关系不需要这么客气。”
虽然他说得没错,但他和她到底是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而且,那几次见面还是不太愉快的,像他对她的这种宠溺,她认为只适合那些相恋已久的爱人,而非他们这种为了责任而在一起的陌生人。
然,她什么都来不及说,便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而全身僵硬。
“那天,你生气的原因是我买下你的那幅画吧?那画里的……是泠于晨?”
她一声不吭,他却将她的缄默当作了回答。
他蹙着眉头站在那,好半晌才松开了剑眉。
“苏凉,从我跟你在一起开始,我就知道你的那些过去。既然决定要跟你订婚,我也不会再去追究你的那些过去,因为,过去始终是过去,既然过去了,我再去执着只是为难自己。”
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抬起头一脸伢然地望着他。
“当然,我也希望跟我订婚以后,你能彻底将过去放下,把泠于晨从你心里头赶出来,再让我住进去。那幅画,我把它放到了地下室里,这辈子都不会拿出来。那么你呢?你能答应我绝不给我戴绿帽子么?”
她被他的说法给逗笑了,方才的紧绷也稍稍松懈下来。
其实,无须他说起,她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所以,她眼眸微弯,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戴绿帽子。”
她的答案,显然让他极为满意。裴聿脸上的曲线些许软化,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温柔。
“我保证不会像泠于晨那样对你,我也不像他那种人,我这个人比较霸道,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更不会允许别人给你脸色看。但我希望,我对你的好,你能用你的真心当作回报。我要的并不多,只是进驻你的心,占据那个原本属于泠于晨的位置。”
“苏凉,泠于晨给你的伤害,让我来帮你抚平。”
☆、你得意不了多久
“苏凉,泠于晨给你的伤害,让我来帮你抚平。”
……
裴聿的这句话,深深地扎驻在她的心里,激起了万丈的涟漪。导使她从新屋回来后,愣是一整夜都翻来覆去没能入睡。
她是临近早晨时才睡过去的,睡了没几个小时,便被家里的佣人给叫醒了。
苏凉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这才不过临近中午而已。
她打着呵欠下床洗漱,走出房门的时候恰巧对面的那扇门也打开了开,苏鸾从房里出来,见到她时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
“哟,不得了了,今天就要跟裴家订婚了。我听我哥说,你昨天就把东西搬了过去?呵,苏凉啊苏凉,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可别拉了什么东西在这里,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你的家。”
苏凉抿着唇,态度有些淡漠。
“你放心,我是连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她向前走了几步,似是突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来看着她。
“说到底,跟裴聿订婚的人是我。”
她这么一说,便是代表着她知道她之前在苏天钊面前死活闹着要嫁给裴聿的事。苏鸾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一个字都无法吐出,只能憋着气站在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