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使,泠于晨的事让她烦恼不已,可她仍然没有忘记有一件事她不能这样继续逃避下去。
她拿出手机,迟疑了良久,之后,将手机开机。
她本是以为会有很多未接来电以及短信,可都开机好一会儿了,愣是一条提示都没有。
裴聿就上午那通电/话后,便没再给她打过一通?
他不是说,中午要她一块回裴家吃饭的吗?
苏凉有些揣揣不安,她拿着手机看了好半晌,始终还是没有拨打裴聿的手机。
半个钟头后,车子停在了住宅区外。
她给了车资,慢吞吞地走到住宅区的小路上,即使,路再遥远,终究还是会到头的。
她昂起头,看着面前这座她与裴聿的家,第一次,有了怯步。
她不知道,此时裴聿是否在家里等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那个男人。她现在觉得好累,唯一想的,只是好好休息。
泠于晨的话仍然徘徊在脑子里,她闭了闭眼,吐出了一口浊气。
任是她再怎么想,始终没想到泠于晨会拿那样的事来骗她。若是早知道结婚的事是假的,她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跟他去那个小镇的。
可是,现在后悔,有用么?
她睁开眼,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抬步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黑暗。
她在玄关的地方换好了鞋,摸索着将灯打开。等到屋里放亮,她先是不习惯地避了避,等到适应后环视了一周,这才发现屋里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疑惑地走了进去,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是接近一点了,这大半夜的,莫非林姨他们都睡了?
她本想直接走上楼,可想了想,转头走向了饭厅方向,想要到厨房去拿点喝的。
可她没想到,她普一走进饭厅,就被面前的画面给怔住了。
饭厅内并没有开灯,然而,桌子上却有烛光在闪烁着。她定睛望去,瞳孔不由得一缩,感觉有一种难以言喻地苦涩从喉咙升起。
裴聿在家,他一直都在家。此时,他正坐在桌前,而偌大的桌子上,摆放着两盏烛台,烛台上的红烛已经烧了一大半。而在他的面前,一大桌的美味佳肴中间摆放着一个蛋糕,蛋糕上的蜡烛早就燃尽,颜色各异的蜡液落在了蛋糕的水果上,尤为显眼。
他坐在那,却像座雕塑般动也不动,双眸更是半垂着看着自己面前的蛋糕。若不是有旁边的红烛照映着,恐怕她没能发现他坐在那吧?
苏凉杵在那好半晌,周遭静得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她走上前,嘴角勉强勾起了一道弧度。
“你怎么会在这里?蛋糕……是有谁生日吗?”
他动了动,却仅仅只是抬起眼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是宁愿他开口说话,也总好过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在那。这样的他,只会让她觉得不安极了。
“对不起,我太晚回来了。我工作……”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突地一挥手,将桌子上的蛋糕给挥落在地。那一地的狼籍,让她吓了一大跳,双眸圆瞪着看他,脸色苍白。
他缓慢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向她。
“你去哪了?”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出声,他的声音
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嘶哑。而他的态度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诡异。
对上他如黑夜般深邃的眼,她嘴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的眼,太过锐利,就像是能彻底将她看穿似的。她到嘴的借口,在他的注视下也就变得无从道出,那种由心而生的害怕在一瞬间传至四肢百骇,竟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沉默,让他徒然笑了起来。
那种笑声,在静谧的夜里尤为突兀。
“说不出来了?要不要我帮你说?”
她后退了几步,直觉要逃。
他却在这时候伸出手擒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足已将她辗碎。
“我找你了一整天,去了你家和欧阳家,我甚至还跑了你的工作室。可是,就是怎样都找不到你。你是说不出你这一整天去了哪里,还是不敢说?”
手腕的地方传来一阵疼痛,她的脸色刹白,这样盛怒的裴聿,是她从未见过的。
而他,像是丝毫不怕自己弄疼她,仍在不断地收紧。
“苏凉,你摸着你自个儿的良心说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竟然瞒着我跟泠于晨走了!而且还是挑在这么一天!既然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为什么不该死地给我滚得远远的?”
闻言,她瞬间倒吸了一口气。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跟泠于晨的这一天,他竟然知道了。
而他口中所说的这么一天,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了被他挥落在地面上的蛋糕。一个想法徒升心头,而林姨前不久跟她的谈话,也如同走马灯似的回放在眼前。
她跟泠于晨离开的这一天,竟是他的生日。
一种歉疚苦涩了心头,她忍住疼痛,惨白着脸看他。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他大笑了起来,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你苏凉能知道什么事?你心里头就只有一个泠于晨,又怎么会有我裴聿?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既然跟他私奔了,那就干脆别回来了!你回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还是可笑地终于发现我的好?苏凉,我宁愿你不要回来!”
她很想说不是,她也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跟泠于晨私奔。她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即使她对他还不足爱情,但她绝对不会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
她想要解释,可他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是我一直强留了你对吧?其实你是连一刻都不想留在我的身边对吧?我说过,如果你心里仍挂念着泠于晨,那你大可以去找他,我绝对不会挽留你。”
说着,他就将她松开,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你给我滚!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慌了,想也没想就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不是的……我没有跟他私奔,我也曾经跟你说过,对于泠于晨,我是不可能会回头的了。如果我当真要回头,也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我跟他出去,断绝了外界的联系,是因为我想跟他好好地道别,甚至是想跟我和他的那段过去作个了断。我没有跟你提这件事,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不过是一天的时间罢了,而且这一趟旅程不会在我们里有什么影响……”
他冷笑,面无表情地瞅着她。
“没有必要?好一句没有必要!我裴聿是你什么人?你根本就没有义务告诉我你跟谁出去跟谁道别。你说得对,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越是说得满脸不在乎,她便越是着急。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跟他跟那段过去作了断,是为了能和你有个开始。你也知道,我过去放不下他,所以,我才会跟他道别,为的只是放下他跟你一起……裴聿,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可能会去选择别人了。”
他不语,只是冷漠地望她。
她心一横,紧咬牙关。
“我跟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也不是所谓的私奔!我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跟他离开。裴聿,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相信你?”
他眯眼,冷冷地对上她满是震惊的眼。
“跟我上/床。”
☆、把她捧在心尖上(精彩,必看)下
“跟我上/床,我就相信你。”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凉杵在那,好半晌了,仍然无法回过神来。
她的脸色苍白,目不转睛地瞅着他。
“你是在开玩笑吧?”
她希望这不过是他的一句玩笑话,可没想,他冷哼一声,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上了她的眼。
“我裴聿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还是说,你没法跟我躺一张床上做那种事,所以才会宁愿自欺欺人地骗自己那是玩笑?岛”
她险险后退几步,避开他灼热的眼。
他却丝毫不容她如以往般退缩。
“如果你当真有心想要跟我开始,那种事情不是早晚的事么?既然你迟早都得给我,那为什么现在不行?抑或是,你所说的一切都通通不过是骗我的罢了?”
她闭了闭眼,困难地吐出一句话。
“难道就不能用别的法子来证明吗?我们订婚不过两个月……”
“两个月,已经很久了。”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冷冽。
“如果不是迁就你,早在第一次我就把你压在床上了。我忍到现在,是体贴你,可你却将我的体贴置之何地?苏凉,今晚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一个答案。是给,还是不给?”
这让她怎么决定?
苏凉抖着身子站在那,头垂得低低的。他给予的选择题,无非就是将她往死路里逼。虽然,他说得没错,既然他跟她订婚了,那种事情是迟早的,可她真的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将身子交出。
她做不到。
然而,若她说出这么一个答案呢?他会怎么样?
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试图跟他讲道理。
“裴聿,我真的没有跟泠于晨私奔……”
“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见你跟他同时失踪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冷不防截住了她的话,只是,那每一字每一句,却让她犹如置身在冰窖般一样。
“我在想,就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捂了那么久,也该是捂热了。再心野的狼,也理应懂得感恩。可是我才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就是捂不热你的心。只要是他唤你一句,你就会立即丢下我跑到他的身边,将我过去的付出置之不理。”
他看着她,眼底氤氲着沉重的浓色。
“我裴聿活至三十岁,从没未一个女人做过那么多的事情。我也曾经以为,只要你跨出那一步,我就会替你走完那剩余的九百九十九步。但到底,我还是错了,错得彻底。”
“我的温柔我的体贴你不要,苏凉,你告诉我,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将你绑在我的身边?是不是要把你彻底融入我的体内,你才会离不开我?”
苏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样子的裴聿,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也不曾想过,她过去带给他的伤害,竟是这么地重。
她想要给他安慰给他保证,可话溜到嘴边,却只能咽回肚子里。
她没办法欺骗他,更没办法欺骗自己。她对他,确实还不到爱情那个位置。
是不是也代表着,他的宠溺,她注定只能辜负?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长腿一迈,徒然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他英挺的侧脸。那紧绷的下巴曲线,无一不在表露着他满腔的愤怒。
他在生气,很生气。
她隐约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那临到嘴角的拒绝挣扎良久,刚要说出,他一个利眸扫了过来。
“苏凉,如果只能用强势的手段才能将你留下,那我会不顾一切。”
她品味着他这话的意思,双眸倏然瞪大,开始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要落地。
“你放我下来!裴聿,你这是强/暴!”
他稳如泰山,一步一步地向着二楼主卧走去。
“强/暴也好,诱/奸又如何?我今晚就是要得到你!我倒想看看,等到你成为了我的人,泠于晨还会不会要你!”
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的心涌现了一股不安,就连声音也是明显地带着尖锐。
“我不要!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由不得你!”
他大步地跨上前,一脚将主卧的门踢开。
“过去,我将你捧在心尖上,你不在乎;现在,我又何必对你那般温柔?苏凉,这一切都是你自个儿讨来的!”
他二话不说就将她丢在了床铺上,她的背部触到柔软的大床,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就即刻覆了上来。
那种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浓郁得让她无从拒绝。她的眼底满是慌乱,就连说话也变得口不择言。
“你如果强行碰我,我会恨你的!”
他冷笑,低着头看
tang着身下的这个女人。
曾经,他那样宠她信她,可到头来,却成了一个彻底的傻子。
他不愿意继续那样傻下去。
“那你就恨吧!我宁愿你恨我,也总好过你对我半点情分都没有。起码,恨也是一种情绪。”他嘴角的笑变得有些自嘲,“我裴聿不曾那般卑微对人,如今,更是卑微到宁可恨。苏凉,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你有多能逼疯我!”
她的神色一恍惚,心头的地方,似乎有一把钝了的刀,一下下地凌迟着她最脆弱的那个位置。
每一下,没有血,却痛如锥心。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