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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鉴定师,还有那幅假画,都是你弄出来的吧?”
苏穆弈挑了挑眉,而后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怎么会认为这些都是我做的呢?”
说着,他的身子向后仰去,舒服地靠着沙发椅背。
“是我朋友打算送幅画给我,这么不凑巧竟然发现是假的。我的好妹妹啊,没想到你那画廊竟然在做这种事啊,是不是最近过于忙碌公司的事而忽略了你的画廊?”
她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瞅着他。
苏穆弈轻笑,将鉴定单丢在了桌子上。
“你倒是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整件事,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她若在看不清,就算是呆子了。苏凉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方才的怒火被她强行压抑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事是画廊的错,也是我们画廊疏忽了,所以,我们会给予合理的赔偿,再慎重地向买主道歉。”
随后,她抬起头,冷眼睨着他。
“画作卖出去的时候,我们都留了买主的联络方式,等准备好了,我会再亲自找买主沟通。但是我希望你有什么就直接冲着我,别把不相关的人拖下水。”
“哦?”
闻言,苏穆弈的目光闪烁,下一秒,仰起头大笑起来。
“苏凉,难道你不知道太过聪明的女人不可爱吗?”
她冷笑。
“我只知道,过于愚蠢的女人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不过是在用各种手段保护自己保护她想保护的人罢了,再说,若不是他逼过来,她不会选择留下来跟他谈条件。
苏穆弈大笑过后,身子往前微倾,半眯着眼瞅着她。
“苏凉,展耀不是你能呆的地方,离开吧!你是学美术的,自己也有工作室跟画廊,何不继续专注于这些?若你能跟我保证从展耀走出去,我也能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她默了默,继而脸沉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收买了我画廊的人,但对我来说,画廊的每一个下属,我都将他们当作我的朋友一样看待。对于他们,我问心无愧。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离开展耀,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估算错误了。我不会离开展耀的,而展耀也不光只是你一个人的,它是属于姓苏的,姓苏的并非只有你一个人。”
她看着他,脸色笃定。
“你跟你妈到底是怎么走进苏家大门的,我想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我妈虽然是难产去世的,但对我来说,若不是因为你们,她活在这世上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与爸爸有怨怼,但我最恨的,是你们。”
听见她这一番话,苏穆弈的脸是彻底垮了。
“苏凉,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一个外行人,难不成还想独霸展耀么?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我一直都跟在爸的身边,在展耀里更是从低层做起,才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对于这个位置,我坐得心安理得,可是你呢?你是空降下来的,若不是爸让你进来,还叫那么多高层照顾着你,你认为你能坐到现在?我告诉你,展耀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
她倏然站起身来。
“展耀不会属于你!你休想得到它!”
他笑,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苏凉,你知道吗?不仅只有你恨我,这么久以来,我也是恨着你的。你恨我只大你三个月,我也恨你霸占着爸。我妈还没进门,她受尽了羞辱,却依然守在爸的身边,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我妈又何必承受这种委屈?你知道我每晚看见她偷偷躲起来哭心里有多难过吗?你以为,我妈进苏家后就快乐过么?你知道那种以为的幸福终于好不容易握在手心里,到头来才发现只是一桩笑话究竟是怎样的可怕吗?你什么都不知道!爸的眼里只有你!苏家就只有你一个女儿!而我们,永远都是外人!永远都是!”
苏凉没想到,在苏穆弈的心里,
tang竟是憋了这么多的委屈。他恨她,她是知道的,就像是她恨他那样。可他其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徒升心头,她惊得后退了一步,瞳孔瞪大。
“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
他起身,步步逼近,狰狞的脸慢慢开始扭曲起来。
“苏凉,我真的很恨你,恨得掐死你,甚至恨我跟你之间为什么要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恨你为什么要是我的妹妹。你不会知道,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这一身的骨血,也不要当他苏天钊的儿子!”
“我不会让你得到展耀的,它是我的,对它,我志在必得!”
说完,他便大步越过她,打算离开。
苏凉转过身,声音接近尖锐。
“既然展耀对你那么重要,你为什么要出手毁了它?”
苏穆弈的脚步顿住,他回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毁了它?展耀出什么事了?”
瞧他这副模样,并不像是在装,也就是说明了,关于材料的事,苏穆弈是不知情的。也对,她早先就曾认为过,苏穆弈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毁了展耀,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益处。
她抿着唇,眸光深沉。
“这事与你无关。”
苏穆弈紧眯着眼,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把他脸上的疑虑印得格外清晰。
“苏凉,你最好别做一些对展耀有害的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拉开包厢门,大步地走了出去。
等到他离开后,苏凉双腿一软,立即便跌坐在深红色的沙发上。旁边,一直没敢吭声的Tina赶紧走过去,一脸的紧张。
“副总裁,看上去似乎材料的事根本就与他无关,可若不是他,那到底会是谁?……”
苏凉不知道,她现在整个脑子都被塞满了东西,根本就没有一丝她能思考的位置。
她抚着头,慢慢起坐直身子,朝Tina挥了挥手。
“你先回去吧!我想坐一会儿!”
Tina有些忧心。
“可是你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
“我没事的,回去吧!明天起来,还有硬战要打。”
她都这么说了,Tina惟有叮嘱几句,便起身离开。苏凉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包厢的天花板上那欧式的水晶吊灯,疲惫地阖上了眼。
也不知道呆了有多久,她慢慢地起身,本想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大厅的糜乱并没有因为夜深而落下帷幕,反而,是愈发精彩沉醉。
她径自往门口走去,大概是喝了些酒,出来的时候被黑夜特有冷风吹得是一顿激灵。她双手摩擦着手臂,刚想抬步,肩膀就被一件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所覆上。
扑鼻而来的,是陌生的男性气息,她吃了一惊,忙不迭回过头。
Dior。Homme品牌的男装,一米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犹如希腊雕塑般的五官轮廓分明,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苏凉隐隐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点眼熟,一时之间又说不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而男人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便让她吃了一惊。
“怎么一个人跑来这了?你家裴聿呢?没陪你一起过来?”
经他这么一说,苏凉才记得,这人不就是“Sexy”的幕后大老板,同时也是裴聿的兄弟卓阎么?
卓阎向来不爱多管闲事,见她站在边上全身发抖,记起她是好友的老婆,这才会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是要回去?要不要送你?”
苏凉摇了摇头,Tina走的时候说是打车回去,特地给她留了车子,她早前喝的酒也没多少,理所当然能自己回去。
“不用了。”
卓阎耸了耸肩,没勉强。
他看着她走向自己的车,车子在他面前启动,而后越开越远。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神色有些高深莫测。
东子在这个时候凑上来,一脸正经地开口:“老大,夫人叫你回家吃饭。”说着,还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凉凉,我不会放你走
苏凉把车子开进车库,拿出钥匙开门。
她本以为,这个时候林姨他们应是睡了才对,没想,普一开门,里头的光亮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反手阖上门,正准备把拖鞋拿出来换上,一抹身影顷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裴聿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家居服,此时正站在那,一眼不眨地望着她。
他的脸上,隐隐有着压抑下来的怒火。
“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都几点了吗?手机为什么关机?肜”
他的问题是一连串的,苏凉一怔,而后弯下腰换上拖鞋,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
“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说着,她便大步地越过他向里头走去。
男人皱了皱眉头,几个大迈步上前,直接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凉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呆滞地望着他的侧脸。
“你干嘛呢?”
他生硬地憋出四个字。
“洗澡,睡觉!”
她也没想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自从伊可韵走后,这屋子就静了很多,总算让她感觉回去了以前。但她自个儿也明白,有些事,早就回不去了。
裴聿嚷着要亲自给她洗澡,再顺便送上异性按摩。男人的嘴脸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又岂会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她将浴室门关上,将裴聿那一脸的哀怨隔绝在外。
简单地淋浴后,她也不急着出去,而是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似乎,算起来她与裴聿也有些日子没那啥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偏偏她心里闹腾着伊可韵的事,便也一次次地拒绝他。
她穿上衣服,拉开门走出去。
主卧里静得出奇,她走了一圈都没见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反倒是楼下偶尔会传出一些声响。她疑惑地蹙起紧眉头,抬步走下楼。
偌大的客厅没有没灯,却有昏黄的光线在闪烁不定。她走近了以后才发现,客厅被一盏盏蜡烛所霸占,蜡烛照印出来的柔光,将整个客厅笼罩在一种浪漫旖旎的气氛里。
这起码上百的蜡烛,肯定不会是趁着她洗澡的空隙摆上的,难怪那男人直接就抱着她上楼,没敢绕到客厅。
苏凉慢慢地走过去,蜡烛的摆位并非毫无章法,她一步步跟随着,蜡烛的尽头,鲜艳的玫瑰中央,蜡烛堆成的她的名字,成了最美丽的风景线。
她有些吃惊,裴聿实在不像是那么会花心思讨好她的男人,在她的印象中,他专横霸道,除了偶尔说说情话,像这种名为浪漫的实际行动倒是很少。
内心不自觉地涌上一种不一样的情绪,她慢慢地抬起头,那抹顷长的身影,随即便印入了她的眼前。
与方才的简单的家居服不同,此刻的裴聿穿了一减颇为正经的白色西装,恍惚之间,似乎能与当日两人结婚时他的那身结婚礼服融为一体。她晃了晃神,连脚步都忘记了,只能愣愣地杵在那。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那一个吻,落在了她戴着戒指的指弯上。
克拉达戒指,属于爱尔兰见证爱情的东西,后来,也成为了见证她和他爱情的东西。
而这枚戒指,她从他套上指弯开始,就不曾拿下过。
她抬起头,双眼在柔光中闪烁着不一样光芒。
“你今天怎么会花这样的心思?”
他笑,与她十指相交。
“突然想起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都没有送过你什么。所以,就想布置这一些,讨讨你的欢心。凉凉,你……喜欢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笑,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角。
“我很喜欢,真的。”
闻言,他脸上的紧张才总算是卸了下来。
男人伸手将她带进怀里,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
“凉凉,跟你在一起,我抱着很大的决心,我是真的想要跟你走到时间的尽头。可是有时候我会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
她有些不明所以。
“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什么会离开你?”
他苦笑,不让她看见他眼底的挣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而我的过去,你没有存在。那些事,我们尚且能放在身后,可是未来有很多的未知数,我怕有一天,你会嫌弃我大你那么多,会嫌弃我不懂情趣……”
她的手抚上他的后背,眉宇微弯。
其实,又何止他抱着很大的决心?
当初,她为了能从有泠于晨的那段过去走出来,痛下决心跟他在一起。直到后来,慢慢地交心,于她,也是一个大冒险。
她无法预料未来是怎样,她只知道,对于这段婚姻这段爱情,她会用尽全身力气去珍惜、去守护。
“生命那么漫长,总不能每
tang时每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