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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儿,于令一下车前莫名其妙说了句:
“明天会去你那儿。”
真亚心说:
“去就去呗,还需要跟我汇报?或者是希望我跟洁安通报一下?”
嘴上还是客气道:
“欢迎。”
于令一也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那么句话来,看真亚要离去,想起什么似的说:
“路上小心点儿,到家给我个短信。”
真亚挥挥手只说句:“拜拜。”就开车离开了。
真亚回到美墅第一件事儿就是给真元打了个电话:
“林真元,明天你情敌要来,早点儿过来候着。”
于令一回到房间,有点儿后悔,虽然一时好玩儿,也不该让个女孩子送自己又单独回家的,都那么晚了。
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于令一瞄了几十次手机,不见短信进来,就自己发了一条出去:
“到了吗?”
又是半个小时,没回复,于令一真着急了,索性拨了号码过去。
那边真亚已经睡下,被手机铃声惊醒,悉悉索索地摸着接起来,哑着嗓子:
“喂~~”
“林真亚,你到家了?”于令一急切的声音。
真亚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回答:
“大哥,我五点要起床的,有事明天说,哦?”随手挂了电话。
这一声上扬的“哦”有慵懒,有央求,但是让于令一意识到问题严重的是,为什么自己会有酥麻的感觉?
就凭那个野丫头?!于令一你还能不能行了!
斜靠在床上的于令一吃力地扯开领带,顺手也定了个五点的闹钟。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于令一就像对陈洁安时一样,在阳光豪庭楼下把车停好,开始守株待兔。
期间给陈洁安打了电话,约好了下午4点在美墅咖啡见面。
于令一运气不错,任家栋上午10点半就出现了,看着那张看过无数次照片的脸,于令一直觉地生出些许厌恶来。
正面迎着任家栋走去,看着他的脸色变红变青直至变灰,于令一始终不动声色往前走,而那边任家栋已挪不动脚步了。
和陈洁安不同的是,他没有急于上前相认,而是等着,看着于令一好像不认识一样地擦身走过,发了一会儿呆,方才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
“喂,洁安?”
“是我,任家栋吗?”
“洁安,你知道方文怎么样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怎样了。你有他消息吗?”
“我没有啊,就是想起他来,问问你有没有他消息。”
“我也没有。不过,任家栋,我前段时间,见到一个人很像方文,但他否认了,他好像也不认识我,真得很像。”
“哦,是吗。也许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这句话好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的。
“也许吧。”
“他当时不是说出国的吗?你可能真的看错了。”
“嗯。”
“好了,没事了,洁安,就这样吧。”
任家栋匆匆挂掉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 第十九节
于令一来到美墅的时候,洁安已经等了一会儿,焦急的。
真元在吧台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洁安,心里蛮不是个味儿,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一个他?
真亚去上课了,皓雯在收拾前面离开的客人用过的杯子和桌椅。
于令一径直坐到洁安对面的位子,对洁安说:
“好了,小姐,有什么话说吧。”
洁安盯着令一说:
“可能我真的弄错了,可是怎么会这么像。”
“那个方文是你什么人?男朋友吗?”
“不是的,只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朋友。”
“那搞错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你为什么会有同样的戒指?”
“戒指?这是别人送我的,只是巧合而已。”
于令一咳嗽了两声:
“洁安小姐,也许你愿意分享下你们的故事?”陈洁安根本就没有去考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其实,没有什么故事,只是太久没见他有些想念。”
洁安顿了顿,
“我们是大学同学,很好的同学,一起参加社团,一起翘课,一起旅游的好同学而已。”
“怎么没再联系了?”
“他休学了。”
“只是休学了而已?”
“是的,休学后就再也联系不到了,他的手机号永远是已关机,qq头像永远是灰的,以前用过的twitter再也没有更新,发的邮件永远是石沉大海。”
洁安又停了一下:
“也许真的只是太久没见了而已。”
“那他当时为什么休学。”
洁安抬起一直盯着杯子看的双眼,凝视着于令一说:
“因为我。”
“因为你?”
“是的,因为我。准确地说是间接的因为我。”
洁安讲了一个遥远但也并不复杂的故事:
大三那年和大学书画社团的同学们一起到山上写生,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山顶上,她取画纸的时候带出了画夹里的一张成品,正好一阵风吹过,把画吹到崖边的一棵树上,方文帮他去取,不小心就摔了下去,当时就昏迷了,被120接走之后,就再没有消息。
她为此一直懊恼不已,后来一直想要联系到方文,却都联系不上,学校里跟他的系里找到家庭的电话号码,说是出国看病了,就再也没有消息。后来那个号码也变成了空号。学校里相识的同学也没有联络到他。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他出事之前有说过,家里会安排他出国读艺术系的,他之所以会在这里读书,也是因为家里不许他学美术专业,而他为争取自己的爱好,高考的时候就没有好好考,考到我们学校一个很差的专业,后来家里拗不过他,终于同意他学美术了,没想到出了事。”
讲到这儿,洁安已是泪眼婆娑,越来越激动地继续说道:
“他很有天赋的,我希望他已康复,已经学成。”
洁安停了一下,接着说:
“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如果有不测的话,我一辈子都会内疚,就算是现在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来,我也始终不能原谅自己。”
说完,洁安伏在桌上抽泣起来,对过去的回忆使内心久被压制的负疚和不安,还有对可能发生的不幸产生的恐惧都瞬间爆发,化为泪水喷涌而出。
听着洁安的叙述,于令一眼底有雾气升腾,不过内心也有一些失望,因为和自己原来想的不一样。
他也不知该怎样安慰洁安,又想索性让她发泄一下吧,这么多年的压抑。至少她是愧疚的,毕竟事情的发生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吧台那边真元却呆不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且不说他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不管什么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怎么可以让洁安难过至此。
走过来用手点了点于令一,歪了下头,示意他跟着自己出了小店儿的门。
“我不管你们以前什么情况,你欺负过她,伤害过她,还是现在你要背弃她,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难过至此,总是那个男人的错。”
话没说完,拳头已经跟上,落在了于令一好看的脸上。
真元在恼怒,恼怒让女人难过的男人,也在恼怒,他一直高攀不起的那颗心,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可以低到尘埃,可以碎成渣渣。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 第二十节
这一拳直打得于令一滚倒在地。
上完课回来的真亚还没把车停下,远远的就看见真元挥起了拳头,匆忙停好车,冲下来,正赶上于令一倒地,真亚赶快去搀扶于令一,并朝着真元大喊:
“林真元!你干什么!叫你来,有叫你来打人吗?”
洁安也被门外的声音惊动,满脸泪痕的从店里跑出来拽住还要往前冲的真元:
“真元!不要打他!”
在真亚的搀扶下站起身的于令一,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站稳后气喘着对林真元说:
“如果打架是你,解决问题的方法,”停顿了一下,说:“我可以奉陪。”
吐了一口带着血迹的唾沫,于令一继续说道:
“但是出手之前,你最好先搞清楚为什么要出手。”
说完,调头要向自己的车走去。
真亚白了林真元一眼,拽住于令一说:
“我送你吧。”
于令一点了点头,任由真亚拽着自己上了她的车,脚步有点儿狼狈。
真亚上了车,递了一张纸巾给于令一,于令一擦了擦嘴角和手背,这才感觉到手掌也隐隐的疼,原来是倒地时擦破了,手掌根儿渗出一丝丝的血迹,用纸巾一碰,钻心的疼。
真亚看在眼里,心有愧疚,对他说:
“去医院吧。”
于令一却只是摇摇头:
“不用,回酒店就好。”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林真亚心里想的是:“看来和洁安是真的了,至少曾经在一起过。”
于令一心里想的是:“真他妈丢人!”
真亚陪于令一一起上了楼,跟服务生要了急救包,给于令一在手掌上贴了几个创口贴,又帮他把嘴角上的伤用棉签处理了下,涂了点药。
处理嘴角的时候,于令一眨了眨眼,心说:“这一拳挨得也不赖。”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下,真亚调侃他:
“你还真是欠揍啊。”
处理完毕,于令一问林真亚:
“那是你哥还是你弟?我听你叫他林真元?”
真亚杏眼一瞪:
“我有那么老?还是你智商欠费啊?”
于令一讪讪地笑:
“看他举止也不像很老成。”
真亚突然就高兴了起来,好像遇到了知音: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他就是幼稚,幼稚得很。不过你说话前最好也动动脑子,动动脑子,哦?”
这一声“哦”让令一想起前一天晚上电话里的“哦”,一阵舒坦,他也不接话,就那么眼含笑意地盯着真亚看,真亚却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有点儿口不择言:
“真元,真亚,想想也知道他一我二嘛。”
于令一好笑地看着她:
“哪里二了?”
真亚被他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脸颊绯红,佯装嗔怒地说:
“滚!”
于令一看真亚兴致上来了,就问她:
“请你吃饭吧,谢谢你,嗯,”想了想,说:
“救了我。”
真亚收拾好心情,哈哈一笑拒绝道:
“别,这个题目太大了,等哪天我真救了你再说吧。”想了想又说,
“你这个样子吃点儿清淡的吧,在酒店里喝点儿粥也不错。我就不陪你了。”
于令一满心遗憾地看看她,也只能由她。
临出门前,真亚问于令一:
“今天到底是为什么?”
令一很委屈的:
“令兄莫名其妙的,他是不是喜欢陈小姐?你还是回去问他吧。”
真亚白了于令一一眼说:
“废话,真元当然是喜欢陈小姐的,可他也不会逮着跟陈小姐说话的人就打啊。”
于令一眼皮沉了一下,说:
“也许,他们把我当成某人了吧。”
接着又换了个语气说:
“来,我送你。”
回去后,真亚找机会问过真元和洁安白天的事情。
真元只说看洁安哭得很伤心,气不过就凑了他;问洁安为什么哭,洁安则说,没什么,想起了故人。
弄的真亚越发糊涂了。
心里一根筋地认为于令一和陈洁安一定有什么,但是如果他们俩有什么,联想到酒店里于令一对自己的态度,又觉得这人,也太不着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 第二十一节
真亚离开后,于令一沉思良久,洁安的坦诚让他决定还是跟洁安说实话。
不想再惹麻烦,于令一请洁安来酒店大堂的咖啡厅,说有些事情想跟她谈。
陈洁安很快到了。
开门见山地:
“虽然你没说过,但是我知道你叫陈洁安。你找的人叫于方文,而我,我不知道林真亚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叫于令一。”
洁安瞪大了眼睛:
“那么,你是?”
“是的,我是方文的哥哥。两个月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任家栋的访谈,觉得他很像方文当年手机照片上的人,就来这里找一下他,顺便找一下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就是你。但是任家栋的行踪相对不定些,所以先找到了你。抱歉我欺瞒了你,我也想过直接问你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是请原谅我,我担心听不到真实的情况,毕竟不了解。我没想到你这么坦诚。”
“那么,方文现在怎么样了?他好吗?”
“不好,很不好,这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
“他,怎么了?”洁安担心的眼泪又要流出。
“他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国外读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