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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件事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坏心眼的朋友
安心素
宋之荚合上信,他很认真的思考,是哪一阵风为生活掀开了新的篇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安心素的男友
安心素的男友叫贾贝希,但“卷发绵羊”这个名字更被人所熟知。他的头发卷卷的,戴着一副大眼睛,他一笑两边面颊上有两个酒涡,安心素捏捏他的脸取笑,说要以他的造型画幅仕女图。贾贝希总能从各处淘回来些有趣的东西送给安心素逗她开心,什么咧嘴笑的怪样陶瓷奶奶,一捏一捏会说‘早上好’的彩色橡胶小鸟,还有一只和他很像的卷发的小黑羊,等等,等等。
女生宿舍楼前面有一块空地,扯了一些铁丝搭了架子,天气晴朗的时候,上面晾满了被子。安心素藏在一个被子里,想看一看贾贝希等焦急的样子。果然贾贝希不停地伸长脖子向女生宿舍楼里探头,焦急地在地上绕圈子,安心素在被子里捂着嘴呵呵笑出了声,急忙钻到被子中间将自己藏好。贾贝希的听力特别的好,听到有动静,转过头看了看,正好看见安心素露在被子下面的小腿。他摄手摄脚的走过去,从另一侧钻进被子里。安心素的眼睛在被子里忽闪忽闪的,贾贝希望着她傻乎乎的笑着。安心素的心“蹦蹦”地跳着,她双手撑着被子,一步步走到贾贝希的面前,她的大眼睛直盯盯的瞅着贾贝希,贾贝希有一丝的紧张,他向前迈了一步。安心素的小脸凑到贾贝希的面前。贾贝希哆哆嗦嗦地在安心素的唇边浅吻了一下,他似乎有一瞬间的怔忡,迅速的瞅了安心素一眼。安心素的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笑。贾贝希忍不住又凑了过去,将自己热热的嘴唇落在安心素的唇上。他舔着安心素樱红的嘴唇,舔着她珍珠样的贝齿,惊惶地碰触到她滑溜的小舌。
贾贝希是一位称职的甜蜜男友,他全权负责起安心素的杂事,诸如打水,去图书馆找书,跑遍全镇买可口的零食等等事务。他只担心做得太少,担心安心素不需要他的存在。
有一件事更加的困扰着他,安心素聪明好学,成绩毫无疑问是年级最好的,她一直有意去北京,她要看看北京的才子是不是真得很多,长得是不是真得很帅。而贾贝希的成绩就差强人意了,并且他的校长爸爸也不同意他出省去。每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唉声叹气。安心素拍拍他的肩膀,半认真半愚弄的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走了,你再找个。”贾贝希的气叹地更长了。他努力地做着卷子,研究习题,安心素又同情他又觉得好笑,她拎着他写的密密麻麻的卷子,说道:“卷发绵羊,你别真当自己是只绵羊,当那卷子是草给吃了。”贾贝希恨不得流两眼泪,他无论怎样生背住课本上的知识,可一到做卷子,他的思绪像断开的线一样,连都连不上,而安心素的书不知道翻过几页没,卷子做的“唰唰”的快。贾贝希验红了。他总不如安心素聪明。
安心素有时好心的指点指点贾贝西,但她实在是个很没有耐□□心又不够的女孩,教了半截就丢下不管了。贾贝希只能失望的断定他不可能跟上安心素前进的步伐了。
高考结束了,安心素如愿考到了北京。贾贝希虽然已算超常发挥了,也勉强留在省内读了一所本科。贾贝希最后送了安心素一件礼物《济慈诗选》,他说只有书,安心素才不会丢掉,她会永远留着它,也会永远记住他这个送书人。
后来,安心素将那本书转送给了宋之蘅,它永远的陪伴的人是宋之蘅。但是谁能忘记生命中第一个真挚的爱上自己的那个人呢?我们总要离开那一份不可能成熟的爱情,任那枚青果坠落在孤独记忆的尘土里,将它的芳香消散在无人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同行
大学要开学了,这不足以令安心素如此心喜,令她心喜的是,宋之荚和她坐同一辆列车。她第一次出远门上学的火车上会有宋之荚和她在一起,这足以令她心喜若此。
火车站外宋之荚等待着安心素,头顶的大钟一分一秒的走着。
她从对面走来,穿着海蓝色的布T恤,微风吹着衣摆,淡蓝色的直筒牛仔裤上束着白色的腰带,一双米色窄口小皮鞋,瘦俏的肩上挎着一个大大的白色休闲包,说不出的神采奕奕,俊秀疏洒。她乐呵呵的站在了宋之荚的面前,向他展开胳膊,宋之荚双手托着她的腰,带着她旋转了,安心素咯咯的笑着,像春风一样舒畅。
安心素下了地,后退一步,打量起两年多未见的宋之荚,只见宋之荚头上戴着一顶宽檐麦杆渔帽,白色T恤上印着紫色花纹,军绿色短裤,怪异的黑色过膝长袜,脚蹬一双手绘布便鞋。安心素仔细看了看他的鞋子,觉得很特别,鞋面上绘得是黄澄澄的迎春花,花开妩媚,枝条雅致,一左一右相乎而应,鞋边上写着“迎春花开,富贵人至”。宋之荚得意地踢了踢脚。安心素上前摸了摸宋之荚刮得干干净净的上唇,将自己的脖颈放在宋之荚的肩窝上呵呵地笑着,她说:“宋之荚你长大了,成了男子汉。”宋之荚推开安心素,抖了抖挂在一侧肩上的双肩包,不大喜欢人家叫他男子汉,他转身走向火车站。他的T恤背后手书了一个大大的“荚”字,浑劲有力,宋之荚临的是米颠的行书,透着一股狂放之气。安心素捂着肚子哈哈笑起来,喘着气说道:“等等我,等等我,哈哈,你穿得是什么衣服呀,安检会不会不放你过去……”
两人进了站,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火车里熙熙攘攘,好不拥挤。宋之荚问道:“你的行李呢?”
安心素将车窗推开了一些,答道:“寄走了,你的呢?”
“我能有什么行李?”他拍拍背包,说道,“都在这呢。”
安心素问道:“你的鞋子在哪里买的?”
宋之荚抬起自己的一只脚,晃了晃,说道:“画是之蘅画的,字是我写的,让人印在了鞋面上。知道你一定会喜欢,送你一双。”宋之蘅伸进背包里一只手,在里面四处摸摸,果然掏出一双天蓝色的鞋,它的两个鞋耳朵是深蓝色的,鞋面上绘地是亮粉色的桃花,分别写着“桃花朵朵,芳心菲菲”。安心素接过鞋,将自己的鞋子扒下来,换上了这双鞋,赞叹道:“真不错,真不错。”
火车开动起来了,外面的房子开始向后一点点的退去。他们出发了。一会儿,车轮快速的转起来,青翠的树不及探头,已被甩在了后面。
渐渐地夜幕降临,全部的灯打开了,明若白昼。车箱里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安静,浓浓的泡面的味道飘了过来。宋之荚推推靠在车壁上看书的安心素,问道:“你饿不饿?”安心素抬起头,回答道:“吃了饭才来的,不饿,你饿了?”
“我包里有糕点,你吃不吃?”宋之荚又伸手去背包里摸。安心素放下书,笑着问道:“都有什么?”
宋之荚说:“凤梨酥,板栗糕,松子饼。”
宋之荚拿出一包糕点,放一块在嘴里,又夹起另一块递向安心素,说道:“吃一快,很甜的。”安心素扭头不理。宋之荚将饼放在安心素的唇边磨着,说道:“啊,张口。”安心素的脸都红了,拍打了宋之荚一把,伸手接过松子饼,放进嘴里。细滑的饼在嘴里化开,甜甜的味道四散在唇舌间,像某一种心底的情愫滋生。
车箱外的夜安静极了,每一棵树都那么茂盛,和守夜的人一样站得笔直。它们在黑暗中一棵接一棵的走过去。月色很好,月亮飞速的穿过黑云,追逐着车箱里的人。火车经过一条条小河,原来大地上有这么多的河流,月亮反射在黑黝黝的水面上和水岸一丛丛像刚从冰水里拎出来的水彬上,闪着华丽的光,漂亮极了。
将近后半夜,车里真冷,可路还长,安心素缩在小小的座位上,靠在窗玻璃上,似睡非睡间,一不小心,头就在窗子上撞一下。车不知在哪一站停了下来,有人下车,有人上车,但深夜的寂静没有被打破一分,没有人高声说话,夜的深沉征服了所有人。
只有宋之荚目光炯炯,毫无困顿之意。他轻轻拍拍安心素的肩膀,安心素睁开眼睛,迷瞪瞪的望着宋之荚。宋之荚将一件运动衣递给安心素,说道:“冷了,穿上件衣服。”
安心素将衣服套在身上,衣服很大,很暖和。她挪了挪酸疼的屁股,准备继续靠回去睡觉。宋之荚将背包放在腿上,说:“你枕在我腿上睡。”安心素点点头,伸手将长发解开,乌发散在背上,如墨菊一样美丽。她侧躺下来,疲倦一下子笼罩着她,带着她进了梦乡。
宋之荚轻轻将她窝在身后的长发理到她的身前,十指交叉虚搭在她的眼前,为她遮挡明亮的灯光。他一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粉色T恤的男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腿上的安心素,宋之荚圆瞪起双眼,怒火燃烧起来,凶狠地盯着那男生。那男生畏惧的转开了目光。宋之荚还不罢休依然狠狠盯着他。那男生不胜压力,只好挤过人群,走开了。宋之荚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了车外。
过了午夜,月亮不见了,竟下起了毛毛小雨,一阵风过,数点晶亮的雨珠落在车窗上,似要扣窗而入。宋之荚打了个冷战,咕哝道:“夜鬼哭泣。”对面的大娘惊讶地瞅了他一眼,宋之荚对人家笑笑,礼貌地点了点头,说道:“旅行真是寂寞呀。”大娘嘴里也不知呢喃了句什么,转头不理宋之荚。
宋之荚耐心地等待着破晓的阳光驱走那一丝丝的冷气。车箱的人们以各种各样的姿容睡着了。突然间远处的山峦露出了淡蓝色明秀的颜色,像晨起的美人睁开了靓丽的眼睛,那样似水的柔媚,一转眼,山下丰饶的绿野也显示了出来,闪耀着串串珠宝一样的露珠,火车飞驰而过,让人来不及多看一眼,便换了景致。不远处是一片水塘,宋之荚揉揉安心素的肩,低声说道:“快看,荷花!”
果然窗下是大片的荷塘,一枝枝柔茎抬起花儿高贵的头,将娇艳无穷的花掌于绿叶之上。安心素睁大了眼睛,迷醉的望着那片水塘,只一会儿,火车飞跑了,荷花不见了。
安心素向后望着,说道:“怎么就不见了?”
宋之荚乐呵呵的看着她,说道:“你再睡会,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站呢。”
阳光照进窗子,四处都有人醒过来了,有人在活动腿脚,“唰唰唰”的声音在每一个角落响起。
安心素问道:“你的腿麻不麻?”
宋之荚点头道:“真麻。”
安心素扑哧笑出了声,将宋之荚腿上的包放在自己腿上,说道:“该你睡了。”
宋之荚又点头道:“也好。”说着靠着包大大咧咧地睡下了。
刚过八点,车到站了,安心素要下车。宋之荚睡得像松鼠一样一动不动。安心素无奈地叹了口气,狠狠的推着宋之荚。宋之荚睁开一只眼,恼怒地道:“别打扰我睡觉!”安心素无语,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终于让宋之荚清醒过来。
安心素拿起包,恶狠狠地说:“你要是睡着,坐过了站,要你怎么办!……我下车了。”
宋之荚将安心素送到车门,她下了车。等一群要上车的人急匆匆的挤进来,她还站在车下面,她挥一挥手,温柔地说:“到了新学校,乖乖的。”
宋之荚突然有一丝的酸楚,他听话地点了点头。列车员关上门,车徐徐地开了起来,安心素的身影渐渐地看不清楚了。宋之荚走回了座位,他要到哈尔滨才下车。宋之荚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宋妈妈只发表了三个字的看法:“留不住。”
火车开走的瞬间,安心素的心里也响起这三个字,她送了个飞吻给走远的列车,默默出了站。
作者有话要说:
☆、宋之蘅的另类朋友
我常常向我的朋友们报怨我的记忆力不好,因为每当我想去回忆一些关于宋之蘅的故事时,大脑里一点印迹也没有,只有一些感觉丝丝缕缕的缭绕纠缠,朦胧却疼痛,模糊却隽永。于是慢慢地我不会去努力记住些什么,因为我知道,应该记住的,它们的气息会收入大脑神奇瓶子里,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陪伴着我。希望时光慢慢的流,不要催促我们那么快的前进,以至忘记心底曾经最痛最美的记忆。那些风刀刻在心岩上的文字,如今都已荒落异乡,野草从生了吧。
我不能达到宋之蘅写文字的功底,他那种将头深潜在水里也要将文字打捞上来的精神,令我十分畏惧。有时我也会窥得一点他所谓的文字的瑰丽世界,却只像烟火一样一闪即逝。是谁给了他一把钥匙,打开了语言神密的大门,让他在文字的汪洋大海里自由自在的漫游?当他写诗时,那样全神贯注,是否他的灵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