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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雪点点头,道:“以后清风就烦你照顾了,我对不起他,也无法补偿他,也许这辈子是该我欠他的。”
“姐姐,可以问一下,你现在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王玉芬等待着回答,然而,独孤雪却垂下脸去,她突然道:“我觉得姐姐看黄希平的眼神有些别样!”
独孤雪一惊,抬脸与王玉芬对视,道:“也许吧!他是我的女婿,你似乎对他很有意见?”
这次轮到王玉芬无话可说了。
独孤雪道:“你刚才说的问题,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已经感受出来了。你的眉宇间藏着深深的哀怨,是不是清风在那方面已经不行了?”
王玉芬默默地注视着独孤雪,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独孤雪叹息,此刻她知道,回不回到杜清风身边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她忽然同情王玉芬,道:“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王玉芬道:“谁不苦呢?或许你比我还苦,清风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吗?”
独孤雪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名分上我怎么都还是他的妻子,这种事还是隐瞒着好,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王玉芬道:“如果你让我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就帮你保守。姐姐,别怪我如此,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大些的。”
独孤雪不高兴地道:“你在威胁我?”
王玉芬道:“也可以这么说。”
独孤雪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地道:“其实说出来也无所谓,孩子的父亲是刚才在大厅里抱着女孩子的小无赖。”
王玉芬大惊失色,叫道:“黄希平?”
独孤雪惨淡地一笑,道:“想不到吧?”
王玉芬平静了心情,道:“的确想不到,看来这个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的了,那小无赖倒没什么损失,他根本就不把伦理道德放在眼里,但为了清风的名誉,你还是回到清风的身边,孩子出生后,就当是清风的。”
独孤雪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王玉芬道:“我与他说说吧!他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他常常让我去找别的男人,但我怎么能对不住他呢?你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可能真的与你做那事儿,你也可以偷偷会黄希平,我权当不知道,只要不让清风难堪就行了,即使清风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也许黄希平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跟他的女人,似乎每个都快乐。”
独孤雪笑了,道:“黄希平,有着女人梦想的一切,但他不属于我。玉芬,我听你的,如果清风不介意这孩子的出生,我就回到他身边,且以后不再和黄希平发生关系。你能够如此守着清风,我想我也是能的,毕竟二十年的尼姑生活我都过了,还图个什么呢?”
王玉芬激动地握着独孤雪的手,道:“我替清风感谢你。”
独孤雪道:“我欠他太多,总得还他的。”
王玉芬道:“我有些好奇,你与黄希平是怎么发生的?”
独孤雪道:“他强Jian我!”
“啊!”王玉芬再度惊叫出声:“他竟敢强Jian岳母?”
独孤雪不好意思地道:“他那时并不知道我是思思的母亲,而且,当时、当时我要阉他,后来没阉着,反而被他──唉!一场误会,构成了现在的尴尬。”
王玉芬拍拍她美丽的前额,道:“姐姐,我被你说糊涂了,你还是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好了,我伤神哩!”
独孤雪也不怕了,把与希平的枝枝节节全部翻述出来,听得王玉芬头都大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荒唐之事!
第十三章 血的呼唤
其实四狗的到来并不显得突然,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能够这么快处理完丐帮的事务?
赵子威第一个不客气地问他:“你是不是让人赶下台了?”
四狗火了,吼道:“赵子威,你妈妈的别猪眼看人低,老子四狗会给人赶下台?”
华小波道:“师傅是怎么把丐帮的垃圾事处理得这么快的?”
四狗笑道:“当然是你师傅聪明过人了,我让笑面丐全权处理,哈哈,那些简单的事,用得着我四狗出马?”
独孤明道:“可是笑面丐不是也跟着你来了吗?”
四狗道:“说你笨你就笨,还自以是说情话高手哩!我交给他处理,而他处理的结果就是和我一起赶来大地盟,所以你们走后两天,我就追着来了。”
华小波道:“师傅,要是你跟着我们来就好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绝世美女,和水洁秋一样的够水。”
“人呢?”四狗急道:“你们到手没有?”
他旁边的赵子青立即扯着他的耳朵,骂道:“干你什么事?”
华小波很可惜地道:“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凭师傅的高招,当是手到擒来。”
“那是,那是。”四狗一时高兴,竟忘了耳朵的痛了,忽觉得耳朵越来越痛,好像另一只也在痛,他叫喊道:“亲亲啊香香,放手呀!我是帮主了,在帮众面前,你们说过会给我面子的。”
赵子青和夜来香还是不放手,他就向着他的天竺美女求救:“黛妮,你们帮帮老公我呀!”
黛妮道:“如果你需要,我也想扯下你的耳朵。”
四狗道:“免了,你还是作旁观者吧!不敢叫你参与。”
希平笑着走到四狗面前,四狗的双眼向他流露出求救的神情,希平张开双手,道:“你们两个别折磨他了,让我好好抱抱你们。”
两女放开四狗,一左一右地投入他的怀里,赵子青道:“你的脸是谁打的?”
希平道:“你们两个都怀了孕,还这么火爆,不怕影响到肚里的孩子吗?”
“是呀!是呀!”四狗说着,却走过去拥着黛妮,深情地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想。”黛妮垂下了脸,四狗却托起她的脸,轻吻了她,接着他轮流地拥吻了他的天竺妻子。
希平也放开了两女,对四狗道:“你来了就好,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龙城留下我们的千古绝唱。”
华小波突然怕怕的。
四狗大笑着道:“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的帮众总叫我开演唱会给他们看,可是我四狗就会奏乐,唱歌还得劳你的口,作为帮主,只要是帮众喜欢的,我都乐意去做,而且你说得很对,唱歌真的能使我这个帮主又显得有气派又有才华,真的,不信,大家可以问问我的帮众,他们都说我这个帮主最有音乐才华,是丐帮有史以来第一个懂得音乐的帮主,他们都要我教他们怎样敲烂盘哩!唉!想想也是,去乞食时,能够把自己的烂碗敲出高水准的音乐来,别人更是会打赏多些了,哦?”
他朝着众人长长地“哦”了一声,想得到众人的同意,却见众人──除了丐帮的──都知趣地摇摇头。
雷龙更是悲哀:本以为四狗是被逼的,现在也真正成了希平的同伙了。
希平大力拍着四狗的肩膀,开怀地道:“说得对,我发觉你当了帮主之后,口才进步了许多,是不是天天发表演说的缘故?”
四狗道:“嗯!一点也没错,这大人物免不了会有这些场面,我哪能例外?”
希平指了指独孤明和赵子威两人,道:“四狗,他们两个也说过要加入我们的组合哩,你抽空教教他们,别让他们丢了我们的面子。”
独孤明和赵子威两人异口同声道:“黄希平,什么时候我说要加入你们的组合了?”
希平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在那玉蛇门那娘们的面前,你们难道没说过?”
赵子威怒道:“黄希平,你一提这事我就火,好不容易我赵子威又爱上了一个女孩,你竟把人吓走了!”
“我的鲜花和情话也作废了,唉!一切都因为从天而降的人造雷,打湿了一地的伤心人,最伤心的又莫过于独孤明。”
华小波道:“威哥,我记得你好像爱的是梦香吧?还有,独孤老兄,那鲜花好像不是你的耶?”
“咚咚。”华小波的聪明头壳被两人夹攻,他闪到一边扪摸着头,抗议地唱道:“为什么默默受伤的总是我?难道只因为我是华小波?”
“操,你唱什么歌?唱歌轮得到你吗?丢人现眼,看我的。”希平敲了华小波的头之后,接着就想唱歌。
()
独孤霸道:“平儿,你让老头先离开吧!人老了,走不快呀!给点时间我逃跑,如何?”
果然,一大众人都散开了,别看独孤霸年老骨硬,跑起来也如飞一般。
谁个逃跑时会慢哩?
希平看看众人都跑到了疯人院里,门前剩下的人比刚才不知少了多少倍,他仔细地数了数:四狗,华小波,独孤诗──
“还有我,你放开我!”在希平怀里的施柔云喊叫着。
希平道:“和我一起唱歌不好吗?小哑巴,你也拿你的箫来吹吹吧?你看,这些人都在等着哩!”
他指着没有离开的乞丐──但笑面丐已经不在其中了。
众乞丐一片起哄,希平和四狗笑得更爽了,就连华小波也觉得有了点面子,立即从乞丐手中借来烂碗烂盘,准备着开场表演。
独孤诗道:“哥,你让柔云走吧!诗儿留下来给你鼓掌就够了。”
“好吧!”希平看看独孤诗,对施柔云道:“我今日想抱着你和诗儿唱歌,你若不喜欢,明天我找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他放开了施柔云,她走了好几步,回头看着希平,又垂着脸慢慢地走了回来,偎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柔云不给你吹箫。”
希平微笑,拥着两女,士气高涨地道:“四狗、小波,奏乐!”
“我是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女人,谁说我不是男人,我就打他变成女人,好像施竹生──”
“不准唱!”施柔云娇叱一声,打断了希平的真情献唱,她流着泪道:“他是我哥!”
希平一怔,道:“小哑巴,你打我一巴掌吧?”
施柔云哭道:“我现在甘心情愿地让你抱着,你知道吗?我哥怎么不好,你也应该敬重他,此刻在你怀里的可是施竹生的亲妹妹!”
“真的?小哑巴,你太可爱了,嗯!他是你哥,我也就认他这个老兄了。咱们继续唱歌,今日真是太高兴了,哈哈!”
于是,无止境的歌乐再度响起,夹杂着一群吃饱不干事的哪怕是有钱也要穿着烂脏衣服的职业乞丐的欢呼与呐喊。
如雷的掌声!
这些杂乱的声响充塞着大地盟的每一个角落,连狗也跟着狂吠了。
洛雄不能静下心来与武林群雄商谈,让人过来看看,来人看了回去向他报告,他又让那人再次过来请希平不要唱了,却被四狗丢到一边去久久才爬起来,正想逃走,又被希平空出一只手去擂了一拳,便在地上昏睡了。
洛天过来看了一下,回去回覆他的父亲:“爹,没什么,是三个疯子在疯人院卖唱,他们献丑够了,自然会安静的。”
洛雄只好说:“各位英雄,我们到龙城外走走。”
继洛雄之后,他的宝贝妹妹洛幽儿也是无法忍受,只是她行动不方便,所以不能出来看过究竟,但她在心里发誓:若让我知道是谁唱歌,我以后定要打烂他的嘴。
当希平的歌声顿起时,原真就把她的棉被撕了,取了两个棉花塞到了耳朵里。
独孤雪问妙缘小尼:“是谁在唱歌?”
妙缘正闭眼唸经,听得独孤雪发问,睁眼看一下,合十道:“你的小老公。”
独孤雪:“还蛮好听的。”
妙缘突然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圆大圆大的,好像怎么也不能瞑目了。
最耐人寻味的是梦情房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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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香怒道:“黄希平这无赖,又在封杀别人的耳朵了。”
梦情皱眉道:“你说这唱歌的是希平?”
梦香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歌神呀师傅,你听听。”
抱月道:“姐姐,我听着也没什么呀!”
梦香没好气地道:“你当然没什么了,你和他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
梦情道:“他的确不像他的父亲,我越来越喜欢他了,他只是个爱玩爱闹的孩子。”
“什么?”梦香道:“师傅,他这样子你还喜欢他?香香不知多讨厌他这些,他就不能正经点吗?”
梦情道:“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香香,你是清楚一些事的,我只能对你说,他正经的时候,总令人感到恐惧不安甚或是恶梦。”
抱月抗议道:“师傅,为什么你们说的话,都不让抱抱听懂?”
梦情笑道:“因为抱抱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他是你大哥就行了。”
抱月道:“为什么?”
梦情道:“因为师傅可能要认他做干儿子哦!”
抱月道:“那是师傅的事,抱抱说过,绝不做他的妹妹。”
“师傅,香香也绝不要他这个大哥,即使他是师傅的──咳,干儿子,香香也一样讨厌他,他根本不配作香香的哥哥,他太可恶了。”
梦情突然笑道:“香香,你那晚与洛天约会,怎么哭着回来?”
梦香一愣,牵起抱月的手就道:“抱抱,我们出去让那混蛋闭嘴。”
抱月犹豫道:“他会听我们的吗?”
梦香美眉一竖,道:“他敢不听?”
两女跑出大地盟,走到疯人院门前,看见希平抱着女人引吭高歌,抱月倒没什么,梦香却怒吼道:“黄希平,你够了没有?”
希平正唱到得意处,谁料会平地一声雷,扭脸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