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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是你老婆。”我提醒他。
是啊,昨天我还能兴高采烈的陪Leo挑礼物给他老婆,认真的帮他分析送什么礼物最能使她开心。Leo有时会很感动,他会紧紧的搂着我,说落落宝宝你怎么那么好呢,如果你哪天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可是我还没离开呢,现在又有一个女孩在飞机上,只为Leo一声磁性的“我好想你”,便能奋不顾身的扑来。
“今天来那个女孩,她知道我吗?”我问。
Leo捏捏我的鼻子,说怎么可能让她知道。他永远那么一副阳光普照大地的迷人笑容,哪怕在面对女人的疑问和对质时。
“可是我知道她。”
Leo没说什么,将我手背举到他嘴边深情的吻着。
“你怎么认识她的?”忍了又忍,我还是问出。
“网上。”Leo继续他的亲吻。
“亲爱的,我多希望你说她是你亲戚。”
然后Leo开始施展他最擅长的怀柔政策,“你是落落宝宝嘛,你最懂事嘛。”Leo捧着我的脸,说“来,做个体贴的表情。”
体贴的表情?然后我冲他展开一计春光明媚的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齿。亲爱的Leo,这是你要的体贴的表情吗?
Leo很满意我的表现,他说他最欣赏我年纪轻轻便有博大的胸怀。然后他眼睛里开始投射出欲望的光,我主动迎上我的唇,当他低头准备用牙齿锹开我的睡衣时我准确无误的推开了他。Leo眼里流露着欲求不满的失望。
我做了Leo三年的情人,但Leo却从没真正得到过我的身体。他是个不喜欢勉强女人的男人,他说他会等到我主动献身的那天。
但是那天还没到来,就有另外的女人急急的赶来献身了。
他说正因为我不满足他,所以他才会去找别的女人代替。多无懈可击的理由!
然后他在我额头上轻啄一计,拍拍我的脸表示宠爱。
他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水流声,和Leo轻快的口哨声。
我光着脚下床,帮Leo准备好洗净烫平的衬衣,我依然喜欢看他挺拔的身材,穿纯白色的衬衣。轻轻洒了点古龙水在上边,我将衬衣叠好放下。走到镜子前,望着我突起的锁骨,什么时候起,我已经瘦得这副模样了?
昨天没睡好啊,眼圈有些深重。悦悦说我再这样瘦下去会死掉,我摸了摸突起的锁骨,Leo却认为我的锁骨特别性感。少年时分,我总是羡慕那些有着漂亮锁骨的女人,觉得她们性感,那时Alawn会望望我的脖子,摇头说我永远不可能了。按Alawn的话说就是:“胸,屁股,锁骨,你一样都没有,到底是不是女人。”
想起年少时说的话,我说等我胸挺起来了,屁股翘起来的时候,就是你后悔的时候……想到发笑,笑后又倍感凄凉。不知是依恋那时的青春年少,还是依恋青春年少里的人。
而今天,那个从远方赶来的女孩,我也不想多问Leo打算安排她给怎样的地位,在我之上还是在我之下。我甚至饶有兴致的发挥丰富的想像力:他和她会在哪间宾馆住下?会在洁白的床上盛开何种色彩的花?
卫生间的水流声停止了,我赶紧钻进被窝里装睡。
Leo走出来开始穿我帮他准备好的衣服,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他大概觉得换洗的衣裤是自动排放整齐的从衣柜里走出来,供他享用。
走前他唤了我两声,见我没应,揉了揉我的蜷曲的短发,之后便传来关门的声响。
我这才坐起身,望着还带着沐浴露香的卧室发呆。
我此刻唯一担心的,是Leo哪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同三个女人周旋。
住在这间Leo金屋藏娇的房子也近三个月了,时间已经久到能让Leo放了好几套衣服在这里。休闲的,正式的。还有那件当年掉了纽扣,用我的纽扣补上的白衬衫,已微微有发黄的迹象。Leo已经很久不穿它了,我却经常将它找出来,放在衣柜最上层,希望得到它主人的从新眷顾。但Leo说它太旧了。
秋去春来,新旧更迭,人知常情。
此刻那件白衬衫又在衣柜的最里端了,我不厌其烦的又将它取出,仔细的熨烫一番,抚摩着上面那颗的木质纽扣,怔怔发呆。自觉就像这颗纽扣一样,样式陈旧,毫无自我。
突然,手里的纽扣一松,当年那颗由我亲手缝上去的纽扣竟掉了下来,滚落进床底,我爬进去找了好久,才将它找到。
想那纽扣也跟人一样,毕竟不是原配。替身时代结束时,便需离场,强留不得。
我将熨烫得整齐服帖找不到一丝褶皱的白衬衫,挂在衣柜最醒目的地方,而少了纽扣的地方,缠绕着一个粗大的结,我想象着自己十八岁那年笨手笨脚却精心缝线的傻模样,我还能清晰的回忆起当年和Leo坐在一起缝纽扣时我的心跳有多跳,一下一下,强烈又凌乱。
竟笑出声来。
我从Leo为我租的房间里走出来,Leo送我的珍珠玛瑙,金银存折,我一样没带。除了那颗当年从我的衬衫上取下,缝合在Leo的白衬衫上的木质纽扣,我紧紧的拽在手心里,我不愿将它留在这个荒唐不堪却又缤纷缭乱的地方。
走在在家的路上,我将Leo的一切电话号码在手机里拉进黑名单。小声的对自己说:“再见,我象牙塔里的蓝眼睛骑士!”
阳光突然变得惨白起来,我眯着眼睛,感
15、关于小三 。。。
受着今年春天崭新的太阳。
突然接到安良的电话,安良说,落落苏,晚上一块吃饭吧。
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尽管阳光如此温柔,也阻止不了我此刻在大街上,狠狠的落泪。
爱情不是青春里的唯一,但远离你后,我也再不能津津有味的嚼柠檬味软糖了。既然生活本就是那么索然无味,那么其他的男人从我房里进来,还是离开,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可怕的是,我甚至不满足于与你的“不期而遇”,而是固执的等待你“为我归来”。
去他妈的糜烂的青春,去他妈的奢侈的爱情!
我撞撞跌跌的行走,我做别人的小三,我去和别人约会。
可是——
王八蛋,我还是,还是,好想你!!
你背上的我的名字,洗了吗?
——CTG
2010 10 23
作者有话要说:宝妻言:已经过了爱喧嚣的年纪 故 不本人爱说废话 请读者谅解
12
12、关于骑士的吻 。。。
安良每场球赛都会邀我去看,他叫我,我就去的。其实安良在学校里很受女生青睐,他却冰冷着一副面孔从不和其他女人来往,只和我说话。我又感动又内疚,怕耽误了他。他每次都微笑着说不会。于是看他踢球帮他抱抱衣服也就成了我唯一能报答他一番深情的方式。其他女人在看她们男朋友比赛的时候都是矛足劲为场上的男人加油打气的,惟独我沉默不语。我只是静静的坐在最偏僻处,无论我坐在哪里,安良总能一回头就发现我,然后朝我挥挥手。
本就不爱和其他人交流的我,变得更寡言了。
悦悦担心我,悦悦为了活跃气氛,半开玩笑的说:“安良这个男人不错,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你就答应和他交往试试吧!”
对于这种玩笑,我一般都一笑而过。
没有Alawn的消息,但有他的名,生在我后背,臀部上方。
Leo隔三差五的也会约我。他学过一段时间画画,有时我们会去古香古色的老镇写生,看白云奇形怪状的从印刻着历史痕迹的老街的上方飘过;有时去咖啡厅坐坐,吐一吐心事,他说他女朋友很蛮横,但是对他事业帮助太大,得罪不起;他说生活压力太大,周边朋友都把他当超人看待,其实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说到这,他会大笑着问我:“小落落觉得我是超人吗?”
于是我认真的回答:“我觉得你是骑士。”他会愣一下,然后宠溺的揉乱我一头卷发。
有时Leo也带我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去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高级酒会;去有着中国古代装修风格的地方吃晚餐,品秦汉风月,赏花开花落。去KTV,去爬山,去打网球。有朋友会误认为我是他的女朋友,Leo刚开始还一脸严肃的阻止那些谣言:“别乱说,她还小,她只是我妹妹。”到后来也不去申辩了,听到这些猜测,他会耸耸肩,然后无奈的和我相视一笑,说:“是不是我们太般配了?”
还是没有Alawn的消息。他的名依然在我后背,刻在我血肉之上,刻得深沉而果敢。
自从和Alawn绝交后我每天夜里都做梦,有时梦到Alawn来哄我,求我和好,但是等我一旦答应和好了,他又离我而去,留下一个绝情的背影。看来Alawn那天离开的背影确实给我的心灵带来不小的打击。早上我就会在哭泣中醒过来。有时梦到我和Alawn根本没吵架,我们依然和煦和平和好如初。醒来的时候恍恍然,仔细回味那个梦,觉得那么真实,可是越是真实的美梦,回到现实后越是被残酷的事实打击得体无完肤。这种切肤之痛,比当初被安良甩了来得猛烈多了,大概是我这一生都未曾有过的伤心。
Alawn毕竟是真的离去了。
悦悦不忍的说:“那么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啊!干什么折磨自己!面子真那么重要吗?”
我说:“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已经无济于事了。我了解Alawn这个人,他要是愿意和好,一定会先打电话来的。他脸皮特厚。而且,就算他找我和好,我也不同意的,和他做朋友太没自由了,我现在多逍遥自在啊,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谁约会就和谁约会,无拘无束,无牵无绊,无根无蒂……”越说越凄凉,抬起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其实是我太了解Alawn,他有感情洁僻,以前他连见到哪个女生跟我好,他都会不乐意。他不可能原谅一个如此不自爱的女人。
悦悦说,真受不了你们。
快圣诞节了,到处都是一片香甜的节日气氛。安良和Leo都约我平安夜去玩,我懊恼的不知道该答应谁好。
悦悦就又开始评论Leo,悦悦说Leo靠不住,明明有女朋友的人,还来招惹纯情女学生。我也不想解释。我真的变得越来越懒惰,连说话的精力都想保存。
悦悦一直看好安良,她说安良好,又帅又酷,球又踢得好,又成熟有风度,从不拈花惹草,洁身自好……零零碎碎的优点总结了一大篇,我忽然明白过来,我问他那么好,你是不是喜欢他?
她一听这话,打碎了一个咖啡杯,碰掉了一面小镜子,然后又摆手又摇头,结结巴巴的说:“哪有喜欢了!哪就喜欢了嘛!”边说边捂着脸跑出寝室。
我彻底明白了,悦悦喜欢安良。原来大方如悦悦,也会在面对心爱的男生面前展示出小女儿羞赧柔情的一面。
于是我拒绝了安良,答应狂欢夜和Leo一起玩。
Leo显得很高兴,这是他们西方最浓重的节日,他希望能和他最重视的人一起过。他女朋友要回法国去,Leo拉着我的手,说除了他女朋友,我这个妹妹就是他心里最重视的人。
知道我拒绝了安良,悦悦气鼓鼓的修理了我一番,于是我引导她,选个有意义的礼物,送给安良,约他去看电影喝咖啡什么的吧,不然他一个人过圣诞节会多寂寞啊。悦悦扭扭捏捏半天,还是红着脸答应了。原来这丫头连如何谈恋爱也不懂啊。
平安夜前一晚,安良在寝室楼下等我。他挺拔的身体斜斜的倚在女生寝室楼边的桂花树下,一动不动,那晚月亮很大,不知是不是身上披了层银白色的月光的原因,安良的笑特别温柔。
见我去了他就站直身子,说,你来了。
我看着他依旧如故保持着微笑的脸,那些关于拒绝的话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我悄悄抬头,看见一个身影从我的寝室窗台上迅速消失。
于是我正色说:“安良,圣诞节我有约了,谢谢你的邀请。”说完,再不敢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快走到寝室大门口时,听到安良的呼唤。
他追上来,递给我一个保留着他体温的盒子,“落落苏,送你的,圣诞快乐。”
我抱歉的看着安良,我说忘了为他准备礼物。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意料之中。”然后还是那一脸温文尔雅的笑。
那一刻,腾升而起的内疚感在我心里不断扩大。我想到以前每年的圣诞节,都和Alawn在一起,会为彼此精心挑选礼物。而同样是铁哥们的安良却被我轻易的忽略了。
于是我认真的说:“你想要什么礼物?明天才是圣诞节吧,我还可以准备。”
安良不假思索的说:“把那张,高中时你送我的照片还我吧。”
原来他还在坚持那张照片,他那双突然不加言笑的眼睛,他那月光下格外英俊温柔的脸,跟Alawn曾经在这些桂花树下等我零碎片段重叠在一起,令我恍然失神,好半天我才愣愣的回答:“我回去找找看吧。”然后兔子一样的逃走。
Leo和他的朋友老早就在KTV订下了包房。当天来的人很多,他们大部分都知道Leo有女朋友。但酒过三杯后,就一口一个嫂子的称呼我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一个男人,嘴里喊着Marry Christmas !大家等久了啊!
却是Ala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