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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麻麻的感觉像一群调皮的小蚂蚁慢慢从背部爬到了脚尖,她不由弓起了秀气的莲足。
她不由轻轻嘤咛了一声,抬起飞红的脸颊斜睨了宋砚一眼。
在烛光下,她素日清亮的凤目带着一丝氲氤之气,显得她有些无措更添几许妩媚之意。
宋砚迷迷糊糊地想着:怎么有人如此漂亮如此吸引人呢!?
觉得自己全身血脉急剧地贲张起来,心旌荡漾之极,手下的劲越发大了起来,更多了一丝急切。
林知善觉得胸口有些剌剌的疼痛,更多的是那双稍带粗砺的大手带给自己的悸动与轻颤。
她有些害怕有些无助地叫了声“宋砚!”却不知她轻颤而甜嫩的嗓音在这个时候却更像撒娇与鼓励一般。
宋砚的手已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去,游走在比丝绸更细滑的娇躯上,嘴里喃喃的唤着“知善,我在这里,知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
夜风袭来,林知善感到一丝凉意,她赶紧捉住那只肆意妄为的手“宋砚,我有话跟你说呢!”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睛里有一丝无辜、仓皇与强作的清醒。
宋砚便低低笑了起来,不舍的将手慢慢拿出来,替她拢好衣衫。
“是跟我说张太医与匡先生的事吧?”他瞬间便从意乱情迷到了居高临下俯看芸芸众生。
林知善眨了眨眼睛“呃,是呀,你都知道了?”
宋砚的手轻轻为她捋了捋散乱的青丝“知道了,你真是个机灵鬼!又救了姐姐一次!”他深邃的眼睛里有一丝感激。
林知善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若不是你救匡先生在先,又怎能救得了皇后娘娘?可见这世上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事!”。
“我听父亲讲,那位许先生便很有可能是匡先生姑姑的后人或弟子!”她慢慢将林国公那日所讲之事说给了宋砚听。
宋砚点点头“十有八九就是这样,明日宫宴后,我到碧庄去看看张太医与匡先生。”
第一百八十章宫宴百态
林知善迟疑了一下,还是讲了曾府那位曾经服侍过太宗姨娘的桂老妈妈一事说给了宋砚听,她亮晶晶的眸子里闪动着瑰丽“我打算明日宫宴后与知秋到曾府见一见那位桂老妈妈,看能否问些有用的事出来!”她抬头看着宋砚,征求着他的意见。
宋砚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好,只有你去方便些。我这次平安回来相信太子一定会对我多加防备,反而不好到处去打探,你去正合适。”
“你就放心吧,只要能从桂老妈妈那探听到对咱们有用的消息,前后线索加起来,那位便无处遁形了。”林知善俏丽的小脸上有着一丝兴奋之色。
宋砚轻轻摸了摸她柔和细致的脸庞“万事当心些!有我呢!”又看了看桌上的时辰“夜深了,你歇息吧,明日还要进皇宫赴宴呢!”又紧紧抱了一下她,站起身向窗边走去。
林知善站在窗边看他像夜幕中的雄鹰一般慢慢消失在浓重的夜帘中。
月白色的冰蚕衫制成了上紧下阔的拖地长裙,如一朵马蹄莲的花形向后撒开,上面用分成十股的淡紫、淡粉与紫红的丝线合成一股,在向后撒开的裙袂绣上了三色堇。袍袖如法炮制,如裙袂一般向下慢慢变阔,呈不规则的马蹄状,周边照样绣着三色堇,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却衬托得林知善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吞吐气若兰。
头上乌黑的发丝挽了一个简单的锥髻,左右插了两枝银制的点翠藕荷簪以固定好发型,中间别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梳,上面嵌了一排淡紫水晶。映得她白玉般的脸庞如凝脂一般白嫩细滑。
优美白嫩的脖子戴了一副呈扇形的白银项链,上面嵌着水滴状的紫水晶,与裙袂上的三色堇相映成趣。
老夫人与顾氏在初夏的阳光下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她,脸上尽是骄傲与满意。
林知善走近向老夫人与顾氏请了安,扶着她们上了华顶宝盖青昵马车,才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到了凤仪殿口已见宫女太监紧然有序。忙而不乱的指引着贵妇们一一落坐。
林知善扶着老夫人与顾氏坐下后,轻轻打量着四周。
曾知秋在母亲严厉的眼光下中规中矩、低首敛目的站在一旁,见她进来只能悄悄向她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呆会见机行事,林知善笑着点了点头。
上座的皇后今日身着朝服,威仪而明媚的脸上尽是笑意。
她左手坐着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妇人。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稀疏的头发上插着两只赤金宝石九凤钿;身形消瘦却挺得笔直。穿了一套暗黄的朝服;青筋暴露的双手规矩的交叉在小腹两侧,红润的脸上眉间有两道深深的褶痕,嘴角两侧也有两道深深的印子,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着。此时虽与皇后是笑着谈话,却仍是一副恭敬、严谨的样子。
她的下手坐了一位年约四旬的贵妇人,穿着暗红牡丹宫装。梳得高高的朝天髻上戴了一只赤金螺丝牡丹花,其中的花蕊用黄中透着微绿的玉制成,看上去手工精巧、富贵非凡。如银月一般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甚至是倨傲的笑意。
她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着湖水蓝的贵妇人。一套东珠制成的玉冠使她鹅蛋形的玉颜更显白嫩莹滑,一双看似温和却不失精明的眼睛不时扫视着身侧的少女。
那位少女却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年纪大约和自己差不多。穿着一身翠绿衫子,站在那里尤如一棵春天修长笔直的绿竹。五官精致、不施脂粉,挂着得体慎微的笑容。头上简单地梳了一个双环髻,各插了两只银制东珠点翠,那东珠在室内隐隐闪着粉白的莹光,光洁无暇,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林知善收回打量的眼光:那位年老的显然是蜀王的母亲老王妃;那位神情倨傲的是劲王妃;那位看似温柔实则凌厉的显然就是常山王妃了;而那位清新雅致得如修竹一般的少女显然就是传说中骄横奢侈、任性妄为的天娇郡主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气态雍容,神情淡定。站在那就是一副可入诗可入画的清新小美人儿,哪有一丝传说中的任性骄横。
正想着林贵妃同乔珏到了,皇后一见就亲切地向林贵妃招手“妹妹快带珏儿过来,给珏儿介绍介绍宗室王妃与何王妃!”。
林贵妃一边向厅里的贵妇轻轻颔首示意,一边领着乔珏向皇后走去。
林贵妃引着乔珏一一见过蜀王老王妃与劲王妃、常山王妃。当视线落到一边恬静的少女时,她修长的柳眉挑了挑,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这位便是天娇郡主吧!真是变了,成了一位端庄的小美人!”。
周娇娇轻移莲步上前,恭敬地向林贵妃行了个行云流水的大礼,动作轻柔、一气呵成,腰间佩带的回音玉佩都未移动半分。
林贵妃脸上有了丝淡淡的笑意,抬了抬玉手“郡主起来吧!看来常山王妃把你教导的很好!”说着向常山王妃一笑。
常山王妃抬了抬身子,向贵妃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娇儿这几年确实大为懂事不少!”。
林贵妃慢慢落座后看向周娇娇“可还像小时候一般不喜读书写字,与女红啊?”。
周娇娇笑着轻声答道“回贵妃娘娘回父王封地后在教导妈妈的指点下读了《百家》、《千字》、《女则》、《闺训》,女红也略懂些!”声音如风中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林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就好,这回来京多呆些日子,还记得我家知善么?一会过去与她打个招呼吧!”说着向远处的林知善投去一瞥。
周娇娇屈了屈膝“这是应当的,小时候不懂事曾欺负知善,我还要给她赔个不是呢!”说着抿着红唇腼腆一笑。
林贵妃笑得真心了一些,点了点头,看向皇后“这孩子大了真的是懂事了不少!”,皇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常王妃攥着手,低下眼睑挡住了眼中的复杂。
乔珏笑着上前拉起周娇娇的小手“母后与众位王妃叙旧吧,我带天娇郡主过去向善儿和知秋打个招呼,免得以后在京城的日子孤单无聊。”
天娇郡主娇美的一笑,屈了屈膝“谢二皇子妃,二皇子妃以后叫我娇娇便是!”。
皇后便笑着挥了挥手“去吧,曾小姐早就在给善儿使眼色了,还以为我们都没看见!”。
众人都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乔珏便拉着天娇郡主向林知善走去。
“知善你好,还记得我么?”周娇娇看着眼前如新月笼纱的美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叹“你可是越来越美了!”。
林知善笑着向她一福“见过天娇郡主,你也越来越漂亮了!自是记得你的!”。
周娇娇清丽的脸上有一丝赧然,欠了欠身子“小时候不懂事,老捉弄你,你原谅我呗!”她声音很小,但满含真诚。
林知善一笑,挽起她的手臂“你也说了是小时候不懂事,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次来京城可要多住些日子,可要常来找我玩!”脸上尽是温和与真挚。
周娇娇有些感动,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只望着她笑着。
“乔姐姐、知善姐姐,这位就是天娇郡主吧?”背后传来一声轻细的询问声,转过头去,曾知秋眨着清澈的杏眼,脸上露着两个讨喜的酒窝正眼巴巴的看着她们三人。
林知善一笑,拉过曾知秋向天娇郡主作了介绍。二人又重新见礼,攀谈起来。
说话间,太子妃张氏带着何、杜两位侧妃到了。何侧妃向皇后、林贵妃见过礼后,便扶着腰笑着看向自己的母妃劲王妃。
劲王妃倨傲的脸上尽是满满的笑意,只恨在宫中多有不便,不能仔细拉着女儿事事问个清楚。
林知善看着何侧妃平坦的腹部,见她夸张的用手扶着腰,脸上便有了一丝笑意。何侧妃素面朝天,指甲上也未涂抹花汁,可见她是个看着粗叶大枝,实则谨慎细微的人。
太子妃张氏眉间的褶印越发深了,厚重的脂粉也盖不住眼睑下的乌青,看来她的日子这段时间很不好过呀。
反观一直静静笑着的杜侧妃,神情平静,处之泰然。林知善暗暗点头,此人才是既能下得去狠手,又能自我约束的冷情冷性之人!太子妃与她正面相对时,才不知到底鹿死谁手呢。
热闹奢华的宫宴在申时落下了帷幕,在告辞时,林知善当着常山王妃的面再次向天娇郡主发出了邀请。老夫人又客气的邀请了怨气轻泄的常山王妃,常山王妃略显阴沉的脸色才平和了一些。
在回去的马车上,常山王妃不复往日的慈爱温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一脸泰然处之的周娇娇,冷笑一声“郡主今天的变化真让我这个做了十六年母妃的人目不暇接啊?”。
周娇娇一脸恭顺的垂下头“母妃过奖了,这都是母妃教导的好。女儿已经十六了,再不会任性妄为,给父王、母妃丢脸了。”语气清晰而坚定。
第一百八十一章桂老妈妈叙往事
常山王妃咬了咬牙,冷笑连连“好、好啊!你是个聪明的!母妃这十六年来倒做了睁眼的瞎子。”
“母妃!”周娇娇闪着泪意的眼睛诚恳的看着愠怒的常山王妃“母妃不要这么说!女儿失仪事小,丢了您和父王的脸可就罪孽深重了。女儿怕殿前失仪,给有心人落下话柄,非议母妃,女儿原是想着给母妃一个惊喜、、、、、、”
可话还未说完,常山王妃便果断的抬手打断了她,自己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周娇娇神色有些委屈与难过,却仍然端正的坐着,慢慢喝起茶来。
林知善的马车在驶到东大街的时候停住了,东篱下了马车向老夫人与顾氏共乘的马车走去。
一会儿她回来了,清秀端庄的脸上有一丝笑意,她轻轻向林知善点了点头。
林知善眼睛一亮,向车夫吩咐了几句,车夫一甩鞭子向曾府驶去。
到了曾府门口,恰好看见曾知秋扶着曾夫人下马车,看见林知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与疑惑。
林知善笑着向曾夫人走去,行了一礼“曾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因想与知秋妹妹说会话,便冒然过来了!”。
曾夫人一笑“没事、没事,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好了你们回知秋院子吧,我累了去歇息一下。”。
林知善目送走曾夫人,与曾知秋一起向知秋居走去。
“知秋,你上次不是说你家有一位服侍过太宗姨娘的桂老妈妈吗?她现在方不方便见客,我想去瞧瞧她。”林知善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曾知秋道明了来意。
曾知秋脸上闪过一丝讶然,却笑着说“好啊。桂老妈妈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家,你去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带头向另一边行去,林知善一笑紧跟其后。
到了一处清幽的院子,一个向着青布衣衫的粗壮丫环开了院门,对曾知秋行礼“秋喜见过小姐!”又打量了林知善一眼。
曾知秋抬抬手“桂老妈妈在吗?我今儿带了一个要好的姐姐来陪她说说话!”。
秋喜侧过身子。有礼地答道“桂老妈妈在佛堂礼佛,请两位小姐稍候,待奴婢前去通报一声!”
曾知秋点点头,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