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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她看着自己若有所悟的女儿,面带慎重的说“兰儿。你若能顺利嫁入林府,一定要惜福、知足。要像在木府一样,记住尊卑有别,恪守礼仪。在林太夫人未过世之前。要敬着你长姐,千万不要妄动。”
她抬手按住自己面前明显不服气的女儿,声音多了一丝不多见的严厉“记住娘的话,千万。唉!娘知道,你比木惠生得好、心思更是玲珑一些,又自小得你爹的宠爱。一向对木惠表面敬重,内心不屑。但是孩子,谁叫你托生在娘的肚子里呢?”她慈爱的看着托腮沉思的女儿,眼里闪过一丝伤感“你知道林家为何会与木府这个官职普通、身家平凡的人家结亲?”她轻声问道。
木兰也正想到这个问题,忙摇了摇头。
红姨娘把复杂的眼光投向上房“那是因为夫人的娘家关家。林老国公昔日征战天下。不但马匹离不开关氏牧场的供给。物资与军需方面也离不了。关家已过世的老太爷与林老国公更是结为生死兄弟。仗打了几十年。关家的家产散去了一大半。”她素日艳俗的脸上有一丝钦佩“你说,风雨动荡、前程未卜之时,又有几人能做到这一点?这世上难能可贵的是雪中送碳。而非锦上添花啊。”她看着木兰语重心长的说。
“所以,尽管木府声誉平平,尽管你爹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林太夫人还是亲自向木府提亲,订下了你长姐与世子的婚事。尽管你爹在京城频频闹出笑话,惹人非议,林家尽管已是贵勋之家,却始终没有提出退婚。所以,你长姐尽管长相平平、才情一般,过府后仍然得林府上下爱重,至今房里没有姨娘、通房。这、、、、、、就是你一直想不通、不服气的原因。”
她看了看神色复杂的女儿。站起来轻轻走动。
“一直以来,娘知道你打的主意。木惠姿色平平、才情一般,你认为她只是身为木府嫡长女,才有了与林世子的美满姻缘。若是你过了林府,日子一久,你的美貌、你的才情,都会让林世子对你另眼相待。你只需在太夫人、夫人面前循规蹈矩、孝顺温柔。定会慢慢取代木惠的地位,最后、、、、、、”她看了眼脸色又红又白的木兰,继续说道“最后,你可能会用计除掉木惠,真正取而代之。”她声音轻得几近耳语,却是暗藏冷意“我说的对吗?”
木兰使劲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让她觉得陌生的生母“难道您认为女儿做不到?”
红姨娘笑了笑,拉起她柔嫩的小手拍了拍“做得到。先含容折节,屈脊躬身,伏低做小,跪膝在尘埃。先敛其锋芒、不求出众,只求无错。再伺机而动、只求一击击中。对吗?”
望着面前这个仍是衣着俗艳、声音娇嗔的母亲引经据典不急不忙的侃侃而谈,木兰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只呆呆望着眼前这熟悉的陌生人。
红姨娘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决而肃然地说“你若是打的这主意,娘劝你,趁早放弃,想都别想。”她见女儿流露出的反抗之意,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为何娘要你从小便要熟读圣人书 ?'3uww'不是让你在你爹面前讨好卖乖,不是要你压木惠一头。是想让你从中明日做人的道理,眼界放宽,权衡利弊。女儿,娘之所以把你嫁到林府,是想着善良大度的大小姐能看在你是她妹子的份上,保你一世衣食无忧。知道吗?她是你可以放心托付一生的参天大树,而你只能做一株依附于她的女丝萝。她有情有义,必会让你衣食无忧,有儿有女,富足终老。虽平淡却是平稳的过一生,这有何不好?这是很多女子求都求不来的。”
“难道母亲也认为,就因为我是庶女,是姨娘生的便要屈居于她之下,永世不得翻身吗?难道你这辈子受夫人的打压、嘲弄还不够吗?”木兰终于忍不住了,语气激烈的说,又是委屈又是不解。
红姨娘眼露痛意的看着她“是,因为你是姨娘生的,是庶女。纵然是有才有貌,也做不了堂堂国公府世子的正室。若是你一意孤行,做下那歹毒之事,真的让木惠消失、、、、、、”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国公府那等人家也绝不会让一个庶女成为世子夫人的。林世子是个恪守礼仪、有情意的人,这一点可以从就算木惠怀孕生产,他也没有抬通房姨娘看得出来。别提什么你的容貌才情,须知,若他真如你爹那般只注重妇人颜色,依他的身世,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你也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平日里宠着你,故而觉得你是天下无双的好,但在外人眼里,你什么地方都很普通。”木兰听得脸色一变,刚想争辩,突然想起一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庞,不由闭了嘴。
“孩子,你想过没有?若是木惠真的没了。顾夫人必定会另娶一位家世相当的贵女作林世子的继室。那时,你要面对的是一位从小熟知内宅争斗、对你毫无感情的贵女,你还有好日子过吗?你不是个蠢的,自己好好想想。”她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儿,逼问道。
木兰想了半晌,终是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红姨娘舒了口气,赞道“能明白,想得通,才是真正聪明的人儿。”
木兰小姐叹了口气,笑着看向自己此时显得真正精明的亲娘“娘说得很对,女儿受教了。但女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娘。”
红姨娘娇媚一笑“你是想问娘,为何平时是那样的贪财、虚荣、肤浅,屡屡与夫人作对吧?”
木兰点了点头“女儿实在不明白,为何娘要那样、、、、、、”她皱了皱秀眉“要那样毁坏自己!”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
红姨娘点了点头,轻笑道”毁坏,对,这样说很恰当。〃她眼里难掩遗憾”娘小时候也曾是官家女儿,只不过你外祖官职很低。他是个严谨、古板之人,不懂变通、执拗太过。根本不适合在官场上浮沉。所以,最后得罪上峰,被贪墨的上峰拉出来顶了包。你外祖母一气之下,紧跟着也去了。作为犯官之女,娘作了官妓。到十五岁,娘就想着要为自己找一个男子逃出那个火炕。但娘在那混迹了几年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欢场无真爱,别人来瞧的只是你的颜色,流准的层熟穷由牛1抢丈7的舜科川币片釜姐人音右曰争I一滚工她帕从丈不吉的l争万七全右里卜
第二百三十七章惴惴
她柳眉一挑,睨了一眼上房的方向“我进府后,虽然夫人不是很待见,却从不刻意扣克我的月钱、衣饰。我更是顺顺利利的生下了你与你弟弟,若真是心肠狠毒的大妇,像我这般得宠的姨娘要想有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早一碗绝子汤送来了。”她语气里竟然有一丝感激之意“夫人真的是个好人,你长姐也像她一样宽厚。而且,我还时不时的伙同老爷拿夫人一点陪嫁呀、首饰呀什么的。当然真正贵重的东西我是不会动的,人要知足嘛!若是太过贪婪,可是要坏事的呢!你也别笑娘世侩,像娘这种无本无根的飘萍,若没有一些银钱傍身,心底就空落落的。而且,老爷自己本就不富裕,姨娘又多、庶子庶女一大堆。娘只有打夫人的主意了,唉,虽然平日相吵时口不择言,心底却从未真正怨恨过她。作为回报,我让你爹从此后再没抬姨娘回来。”她捂嘴一笑。
木兰小姐慢慢泪盈于眶“娘这样,只是为了女儿与弟弟,苦了你了。”
红姨娘温柔的替她拭了拭泪,摆手道“不辛苦,你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疼你们便是疼爱我自己了。”
“所以,娘时不时的挑挑夫人的火,却不会真正与她对立,用什么阴私手段去害她。一个有小算盘却无城府、仗着老爷宠爱,有些嚣张的姨娘其实让她放心无比。你没见她对那位温柔小意的四姨娘是最不放心的吗?为什么呢?因为她觉得咬人的狗不叫啊。”她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木兰不由转涕为笑,又问“那你对爹?”
红姨娘有些满不在乎地一甩帕子“他自然是喜欢一个对他撒娇发嗲,嘴巴有些坏,心肠却不毒的姨娘胜过一个只会对他谈诗作对、满口规矩道理的姨娘了。要知道吟诗作对的那是先生;满口规矩道理的那是爹娘;柴米油盐、不停抱怨的那是结发妻子。作姨娘就要有个作姨娘的样,打扮、发嗲、争争小宠、用小手段小心思为自己挣点私房银子。”她抿嘴一笑,眼中秋波荡漾。
木兰小姐不由笑起来。
母女俩又亲热的说了会话,各自回去歇息了。
夜幕下的林府如往常一般灯火通明、静谧宜人。
刚出月子的木惠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丰腴白净的脸上挂着一丝忧郁:相公自满月宴那天起明显有了烦心事,尽管他遮掩得很好,但又怎么瞒得过她这个枕边人;婆婆前些日子舒心畅快的笑变得勉强起来;公爹严肃的脸上可以称得上是冰霜遮面。
自己听说善儿病了前去看望之际却被守门的婆子给拦住了。不让进去。说是老夫人吩咐的。怕过了病气又传给小世子,说得合情合理,但心底的直觉却告诉她不是那么些回事。
她真怕,怕家里又有什么难事,怕善儿、、、、、、不,不会的,她大力的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快别胡思乱想了。但是心底的忧虑却像窗外的夜色一般,越来越浓、越来越重。
“怎的还不睡?”身后传来一个诧异关切的声音。
她惊喜的回过头,一个高瘦的身影遮住了明亮的烛光。
“知义。今晚回来的这么早?可曾用过膳了?木妈妈叫侍琴侍画端净水来,世子爷回来了!”她的忧虑变成了欣喜。
走过去心疼的打量着丈夫。
林知义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亲昵的抚了抚她黑亮的秀发,又温柔的亲了亲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
木妈妈笑着带着侍琴侍画端着净水进来。
木惠将儿子给木妈妈抱着,自己亲自挽起袖子给林知义绞帕子净脸。
木妈妈将孩子抱出来递给奶妈子,侍琴侍画已将饭菜端了上来摆放在桌上,然后屈膝退了下去。
先给丈夫盛了一碗汤,看着他喝下,又一古脑的把桌上的饭菜挟到他面前的碗里。看他一口一口的吃掉。
她托着腮,快乐而爱恋的看着眼前温柔的丈夫。
林知义看着她的小女儿娇态一笑,挟起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你也吃啊!难道我是秀色可餐,你已看得肚饱?”他忍不住打趣她。
木惠不好意思的一笑,又瞪了他一眼,急忙端起碗大大吃了一口。
夫妻二人用过晚膳后,林知义又叫奶妈抱来儿子逗弄了一会。
木惠擦着微润的头发从净房出来时,林知义已阖上又目躺在了床上。
她轻轻走过去,伸出手轻柔的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林知义睫毛抖动了一下。伸出手捉住了她欲撤退的手“惠儿,陪我躺躺,让我抱抱你。”
木惠依言柔顺的躺在他怀里,他将满是胡茬的下巴在木惠的头顶碾转了几下,将她搂得紧紧的,轻轻叹息了一声。
木惠咬了咬唇,正要开口询问。不曾想林知义轻声道“今儿个母亲派人到木府取了木家二小姐的八字,准备明日送到钦天监那里。”然后又将林太夫人的打算说了一遍,最后道“你就放心吧,欺负你与岳母的人,我是不会让她们好过的。那位自以为是的木兰小姐定然会凄惨无比的度过她这一生。”
木惠闻言着实吃了一惊,心底犹豫起来:自己只是不要那位既美貌又聪慧的妹子进府给自己丈夫作贵妾。可也不想让她从此以后成为一个嫁杏无期的天煞孤星啊。没想到太婆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是如此的、、、、、、。
她紧紧揪着林知义的衣襟发起愣来。
“怎么了?难道你又开始心软了?”林知义眼开眼睛,看着满是纠结的妻子。
木惠点了点头“知义,她并不坏,只是事事处处比我强,争强好胜而已,咱们、、、、、咱们不要做得这么绝,好不好?不要毁了她一生。就当、、、、、、就当是为磊哥儿积福。”她瞬间下定了决心。
良久,林知义撑起头看着她“你确定?”
木惠点了点头“嗯,只要她不进林府,不做你的贵妾,放过她!”
林知义叹了口气,眼睛看着窗户“积福?好吧,就当是为了积福。”他想起至今没有消息的妹妹。
“明日,你过木府,当着你父亲与那母女俩的面,把话说清楚,就说是我,是林府的决定。不要怕他们,若是他们再敢相逼于你,我发誓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林知义轻声道,又搂了搂她“睡吧,我困了。”
木惠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她听到丈夫轻轻呢喃了声“善儿。”后来她一晚上都感觉丈夫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曾深睡过去。
她只尽量放缓呼吸,不动,也不问,只是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
第二日一早,直到五更才睡过去的她醒来后,发现丈夫早已离开。她匆匆用过早餐后,到春晖堂去给太夫人与顾氏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