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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赶紧叫太医前来诊治吧!”英宗说着站起来“你带我亲自过去看看。”
张三点点头,抹了把老泪,站起来率先向殿外走去。
莫大的房间里,莫大满脸青黑之色的躺在闲上,太医院的张院士额头冒汗的正往他身上施着银针。
见英宗进来。作势要起来行礼。
英宗摆了摆手,关切地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莫大“怎么样?莫护卫可好些了。”
张院士收回银针“回陛下。大护卫中的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毒,奴才学艺不精,并不能为他清除掉。只是暂时用银针封住大护卫的穴道,使毒不再继续在四肢百骇运行,流向心脏。若要彻底清除掉,奴才没有那个本事,还请陛下恕罪。”
英宗失望的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可有法子让大护卫清醒过来,朕有要紧事问他。”
张院士满脸为难,却咬着牙说“奴才大胆一试。只是这样一来,大护卫的毒便会发作的更厉害了,需得马上找到解药。”
张三大惊,欲上前阻止,却在英宗严厉的眼光下退下来。握着拳头。紧张而伤心的看着张院士运针如飞。
终于,随着一声极为痛楚的低哼声,莫大慢慢睁开了无神的眼睛。他略为迟缓的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到英宗时,两眼瞬间睁大,露出急切而惊慌的表情。
英宗朝张院士挥了挥手,张院士退下后,他走到莫大床边,低下头。
莫大艰难的附在他耳边,用几如蚊呓的声音道“佛堂全是用毒药布的阵,千万、、、、、别去。里面有、、、、、、一灵位,上面写着‘妻瑞娘不朽,夫许、、、、、、文立。”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尽周身力气才吼出来,说完后,人随即又晕了过去。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炸得英宗整个人不见了三魂七魄。半晌,他才苍白着脸嘶叫着“大护卫,你说清楚,快起来与朕说清楚!”
张三立刻上前阻止他“陛下,大哥晕过去了,您若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奴才立即再去一趟,拼着这条老命也要为陛下查探清楚。”说着向门外走去。
“回来,不要去,大护卫说了,里面全是极厉害的毒药布的阵。在这个时候,你再不能出事了,否则朕身边便再没有可信可用之人了。”英宗阻止了他,脸色却灰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他心中像是掀起了巨滔骇浪,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平息下来。
他喘息了几下,拼命压制住心里的疑问与愤怒“不要声张,监视好那个姓许的。立刻传书与宋砚,叫他星夜兼程,换马不换人,立即给朕赶回来。啊,还有,还有、、、、、、”说到这里,他狠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道“马上派你训练的好手前去暗中保护好二皇子,还有在宫中的三皇子、四皇子,皇后。”他犹如在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惊恐而焦急的转着圈“这是阴谋,一个长久以来,处心积虑的阴谋。是冲着朕的天下来的,是冲着朕的儿女来的。朕这次绝不会再放过这些鬼蜮,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一网打尽。”他杀意倾天的说着。
“叫太医用尽一切办法保住大护卫的性命,一定有法子救他的,一定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吩咐张三“你即刻去林国公府,叫林国公前来见我,记住,需悄悄的。”
“是,陛下!”张三转眼便闪身出殿。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二十年前你便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到了我的身边,图谋的便是朕的天下么?你休想,你休想,朕一定会揭穿你的阴谋,叫你死无藏身之地。不管你是谁,朕一定会剥下你的面具,让你现出原形!”他看着窗外,嘴里一字一句轻轻说道。
张三如一条鬼魅突然出现在林明德的书房里,几乎同时,几道凌厉的掌风已如影而至。
林明德站在书案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张三,赶紧叫道“住手!”青影停了下来,用防备的姿势立在原地。
“原来是你老人家,不知有何贵干?”林明德拱了拱手,甚是客气地问道。
“冒昧前来,惊扰了林国公,请您恕罪。陛下吩咐,接你悄悄入宫一趟,即刻便走。”张三脸色和缓的说。
林明德点点头,走向张三作了个请的手势。
平谷县衙的后院,周娇娇扶着腰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正在指挥丫头婆子翻看满满当当的箱笼“喜妈妈,你快点把那些不穿的、旧的衣衫整理出来。叫三等以上的丫头还有管事婆子、护卫也各捐两套出来。再到城里的布庄买些结实耐用、耐脏的布料回来,连夜带着丫头婆子赶制衣衫。还好现在是夏季,若是冬季,里里外外的加起来不知何时才能赶制出来了。”她一口气说完,又干呕了起来,眼泪都呛出来了。喜妈妈与寿妈妈急忙上前扶着她,脸上满是焦急的劝道“二夫人,这些事您动动嘴皮子吩咐我们做便是,何必亲历亲为?您刚怀有身孕,可千万当心些呀!”
周娇娇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有气无力的摇摇手“不妨事,这孩子其实挺乖的,就只是每天早上难受些。好了,我回去在榻上躺一会,你赶紧带人去做吧?一会周顺回来你问问他,在郊县搭的难民棚可完全搭建好了?千万记住,一定要修建临时的茅房,多修几个。善儿可是在信上细细交待了,若是做不好这些卫生防疫的事,是会加大传播途径的。如果到时候闹起瘟疫来,可就是咱们作孽了。咱们既然要做善事,便要尽心尽力做好。”
喜妈妈连连点头“您放心吧,周顺两兄弟亲自在那看着呢!不会有事的。第一批灾民已经顺利入住了!”
周娇娇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往屋子里走去。
县衙前堂内,林知行正与一位四十上下的幕僚说着话“粮食与药材善儿正在派人陆陆续续的送来平谷县。咱们只要约束管理好灾民,尽量让他们安心住下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不要成群结队赶往京城便是。善儿说的对,皇城是皇亲贵族云集之地,一个国家的经济、政治中心。若是成千上万的灾民涌入,不但会令圣上忧心,更有可能会让得不到妥善安置的灾民生出哄抢之心,扰乱治安。到时候,圣上一定会下令重惩,反倒会害了这些可怜人的性命。平谷县地广人稀,最是适合安置这些灾民。”他背着手,望着远处连绵不绝有青山“从明日起,你就派人前往灾民棚把花名册造起来。姓名、年龄、家里人口。以及他们各自擅长的本领,再们再对症下药。管他们吃喝不是长久之计,待他们身体以及精神上恢复后,就该让他们自食其力了。南山有上万顷的荒山可供开垦、耕耘;西河的水产丰富,鱼虾肥美。只要是勤劳之人,在哪里都可以重新建起自己的家园。”他满怀希望的说。
待他说完,幕僚一笑,拱了拱手“大人说的是,计划也非常具体周详。真是想不到善小姐居然有如此远见,真不是一般闺秀女子所能比拟的。这次的事大人若是办好了,三年任满后,大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第二百七十二章蓄势待发
林知行摆了摆手,认真的说“妹妹以前就说过,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只是不想当那样不作为的县令而已,虽说是绿豆小官,但只要能为百姓做实事,我就甚幸之、傲之了!”
幕僚满脸敬佩的深深拜了下去“某一定竭尽全力辅佐大人。”
林知行回了一礼“多谢先生!”
林明德随张三进了没有宫女、太监随侍一旁的勤政殿书房,英宗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听到张三的禀报后,他睁开了眼睛,林明德一见他暗藏杀意与愤恨的眼睛,自然是心知肚明。
“臣林明德见过陛下!”他低着头,跪下来行了礼。
英宗撑起身子抬了抬手“林国公起来吧,这次叫你来,朕是想问你。半年前你给朕吃的那颗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药丸是从何人手中得来?”他直接切入了主题。
“回陛下,那颗药丸是一位来自苗疆的匡先生所赠。”林明德想也没想,立即回道。
“苗疆?匡先生?”英宗皱着眉“你怎么认识那人的?”
“回陛下,小女去年感染顽疾,便是这位匡先生治愈的。”林明德抬起头。
英宗轻轻点了一下头,又突然问道“你就那么相信他,要知道半年前朕的病让太医都几乎束手无策,他又从不曾为朕望、闻、问、切,你就敢拿他的药给朕吃。”
林明德不好意思的一笑“臣一直觉得皇上是因为操劳过度所致,再加上四王进京前几天您的精神与身体已在逐渐恢复。匡先生说那是强身健体的,故而臣便呈给陛下了。现在想来是臣太过唐突了,请陛下恕罪。“
英宗哈哈一笑,抬了抬手“起来吧,你何罪之有?朕只是想问你,那人现在何处?朕想见他一面。”
林明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起来“回陛下不巧了,臣见此人医术高明,便把他推荐给二皇子。现在还在回京途中呢!”
英宗作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派人立刻出京,叫这位匡先生快马加鞭赶回来,朕有重要的事找他。”
“是,陛下,臣即刻就去。”
“嗯。去吧,一定要快。”英宗挥了挥手。
看林明德大步出了勤政殿。英宗看向一旁的张三“二护卫放心,这位匡先生一定有办法的。”
张三感激不已的跪下磕了个头“奴才谢陛下恩典。”
“唉,起来吧,大护卫是为朕才中毒的。是朕欠了他。”英宗苦笑一下,背着手望向窗外。
御林军的指挥所里,风轻扬正在吩咐一名手下“你即刻出宫,把这封书信送到林国公府亲手交到世子爷手里。记住,千万小心!”他慎重的吩咐道。
那名看着甚是机灵的手下点点头“统领放心,必不负所托。”
“好,谢谢你。副统领的位置我一定会为你留着。”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大喜过望“谢统领大人!我去了。”
说着闪身出了门外。
风轻扬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蓄势待发的笑意。
林知义匆匆来到林明德的书房,扬了扬书中的书信“轻扬刚才派人送来的,昨晚曾候爷入宫是为了前往何郡王封地。”
林明德面上一喜“陛下终于有动作了,看来皇后这剂药下的重啊!”
“还不止如此,皇后还挑了一下陛下的暗疾。估计这会正往外流脓水呢?他这会正在顶着明晃晃的绿帽子彻查许先生,派去的人已经快马加鞭的出宫直奔许先生养父母的家乡去了。”林知义冷笑道。
林明德不禁抚掌哈哈一笑“不用说,地址是你提供给轻扬的了。”
林知义点点头“保证这次去的人满载而归!”
林明德眯了眯眼睛“好,太好了。啊!经过一年的筹划,皇后终于决定收网了。皇后真是女中诸葛亮啊!以张三换掉李二,触动莫大一心归隐的心病收为已用。利用罂粟花引得陛下在激怒中失去理智,对雷公公说漏了嘴,雷公公害怕之余,只能投靠忠心于她。再用含笑园勾起陛下的心病,引得他越想越怀疑。”他再次感叹的击了手掌一下“太妙了,计中有计,一环扣一环。既自然又紧凑,陛下现在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了。他心中所想、手中所动,全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与耳朵。这场仗还不是我林家赢吗?”
他眼中有种踌躇满志与蓄势待发“大皇子回京后,让那个小喜子与他偶遇一下。啊,还有,就在他回京的当晚,咱们一把火烧了冷宫,把何侧妃换出来,我要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的活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转过他,他笑着看向林知义“你要记得准备一具女尸,把右腿敲断。我快等不及看大皇子与陛下精彩的表情了。哈哈哈!”他越说越兴奋,仰头大笑起来。
“是,父亲,孩儿记住了。”
“对了父亲,皇后传出消息叫我们注意夜香局的小喜,孩儿发现他去了绝艳坊和绾绾馆。”
“他去哪里干什么?他一个小太监!可看清他与什么人接头了?”林明德大感疑惑。
“没有,他一路都没有与什么人有过接触,两个地方也只是进去随便转了转,伙计也是例行上前略问了问,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呢,又出来了。“林知义也满是不解。
“据我所知,那可是宋砚的产业。”林明德自言自语道。
“难道说,宋砚的人里面有叛徒?”林知义瞬间紧张起来。
“别慌,别慌,不管怎样,咱们加强防备便是,待宋砚回京后,咱们再见机行事吧!”林明德慢慢说道,可眉峰却皱了起来。
林知义点点头,又露出一个笑容“二弟与二弟妹这次可真是做得不错,朝堂内外都在说着他们在平谷县的善举呢!”
林明德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颇为得意的一笑“我的孩子们都是好的,前些日子你妹妹派雪雁几人在京城内外到处收购粮食与药材。为父还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挣嫁妆银子呢,原来是给她二哥准备的。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