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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告辞之时,林许两家心中都有了默契。
林知善知道在这个时代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看着眼前的俊俏不凡的许公子,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涟漪,想着脑海里那双如黑漆一般的深眸、坚毅的脸庞,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黯然不已、酸涩难忍的感觉。
第四十三章事定
第二天到春晖堂请安,眼下便有脂粉遮盖不住的青色。
木氏拉着她关切不已“妹妹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吗?还是哪里不舒服?”又用手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
林知善缓缓摇着头,强颜一笑“没事的,嫂子,昨晚做了个恶梦,便一直没再睡好,一会回去补补觉便好了!”
老夫人与顾氏相视一眼“善儿,若是没睡好便回去睡吧!不必过来请安的。”
又招手“到祖母身边来!”
林知善走上前去,坐在榻角,将头伏在老夫人身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唤了声祖母,忍不住就泪眼朦胧起来。
老夫人爱怜地摸索着她的头,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善儿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你定是猜到了昨日妙玉庵,我们与许夫人定下的事!心中不安吧”
林知善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泪水夺眶而出滴在老夫人青花缎子的裙袂上。
顾氏不忍地走上前,扶起她坐在老夫人榻上,替她擦拭泪水“善儿,别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身为女儿家,迟早总有离开娘家的一天!”
木氏恍然地瞪大了眼睛,呐呐道“原来母亲和祖母昨日带妹妹妙玉庵是为了、、、、、”
脸上又浮起一抹笑意“妹妹这是舍不得我们呢!”
又望向老夫人、顾氏“不知祖母与母亲为妹妹相看的是哪一家?”
老夫人笑着说“是翰林院许大人家,许公子也见过了,是个懂礼、守礼之人,才学也不错的!”
木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着林知善真诚地说“那许家我知道,便是我父亲,也曾对许大人多次夸赞。说他家家风严谨、许夫人知书达礼,许公子更是好学上进。祖母与母亲挑选这样的人家,一是家中人口简单,妹妹过去后不必为了家庭琐事整日操心,二是许家清流,名声好。许公子两年后殿试想必成绩也是不俗。妹妹不必害羞,咱们都是一家人,若你还有什么不解或是不满,尽管直言,我们好商量!”
老夫人与顾氏看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有条不紊。眼中均有欣赏、安慰之色,频频点头。
林知善也知道,祖母与母亲只是想找户清白、简单的人家让自己过得无忧无虑、随心顺意些。拳拳爱护之心,让她感动不已。
可她昨晚一整夜想到的都是与他在一起的情景,从最初的畏而远之到了解,她抗拒不了自己心中对他的思念之意。
自己并不是一个不谙事实的小女孩,上世也曾经历过情伤。但自己却是控制不了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你轻轻走过我身旁,便从此带走了我的心!
以前不曾觉得,但一想到今后成为他人妇,从此与君是路人,她的心里便溢满了痛意与不舍。
但她自己却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半点心思,在这个礼法森严的时代,若是被别人知晓她的少女情怀,便是令整个家族蒙羞,在人前抬不起头,到时,疼爱自己的亲人,又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自己又如何立足于世?
何况,何况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自己,他那么高大英俊、家世显赫,说不定早有未婚妻子或是意中人。再说上次被掳之事,他不定也以为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罢了,不要再妄想了,本就萍水相逢,还是相忘于江湖。
不要再给林家、疼爱自己的亲人,带来任何困扰为好。
从此,就当梦醒了吧
林知善强忍心中痛意,羞涩道“我、、、、我只是舍不得祖母、母亲还有父亲、哥哥们!”
屋里众人不由齐齐松了口气。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都在京城之中,想见还不容易吗?随时可以回来小住!”
顾氏也点头“咱们家就你一个女儿,许夫人想必也知道林家有多么宠爱于你。知道咱们的一片爱女之情,必定不会阻止的。”
林知善咬了咬唇,猛然跪下来“善儿想请求祖母、母亲。让善儿过了十六生辰再议婚事?”
老夫人吓了一跳,忙亲自搀扶“快起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想来许家亦不会有异议”
林知善方泪眼婆娑地站起来,含泪而笑。
过了年自己便及笄了,多争取一年的时间,也只为自己心中那份牵绊。如果他对她真有心,听到风声后,按他强硬的性子,必会让皇上为自己二人赐婚。
如果他没有这份心,一年后许家上门提亲,自己就安安心安地当许家妇。彻底忘了他。
手攥成拳,林知善心中打定了主意。
第四十四章许府
满面笑容的许家夫妇送走了林府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
许夫人脸上顿时收敛了刚才如春风一般的笑容。带着些许不满的抱怨道“怎么还要多等一年,到时候琅儿就二十了,别家孩子二十岁,孩儿都满地跑了。听林家那口气竟没有商量的余地,林家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越想越愤愤然“以后这样的媳妇娶回来,说不得打不得,要当菩萨一样地供着。还没进门呢,就先给了一个下马威!早知道,咱们就不高攀这门亲事了!”说完一甩帕子,端起几上的冷茶“咕咕”一口气灌下去。”
许大人慢条斯理地抖了抖袖子,端起茶啜了一口“妇人之见。有如此权贵之女下嫁咱们家,应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该供着的时候就该供着。出嫁从夫,过得一两年,诞下子嗣,她还不得死心塌地在许家过一辈子。有外家提携,有丰厚的嫁妆替琅儿打点,琅儿的前程,必是无忧。”
说完,一瞥冷冷的目光扫向许夫人“收起你那些小家子气的话,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再听到你对此事不满的话,打起精神,讨好了林家众人,林家与许家的婚事只许成,不然,你就上庄子养疾吧!”说完一甩袖子向外走去。
许夫人一口气哽在喉间,出不了下不去。只得在心里怨起林知善来。
“果然是不详的,还没提亲呢,自己就因为她受了老爷如此重的斥责。”
想着着自己嫁入许家二十余年,进门来便侍奉太婆婆、婆婆。五更起、初更睡,打理上上下下一大家子。
好不容易太婆婆、婆婆归天,还来不及喘口气,又遇丈夫丁忧三年。几乎入不敷出,全靠自己的嫁妆与精明持家才不至于落入窘境。
丈夫入了翰林院这个清水衙门,虽说升了两级,但却是两袖清风,全靠自己铺子那点钱上下打点。得了个清明、严谨的名声又怎样?只有自己知道家中的拮据。
好在自己生养了一个好儿子,三岁启蒙、四岁便会作诗,神童之名传扬京城内外。
如今更在太学院就读,其恩师曾称有状元之材。自己才在京城贵妇面前扬眉吐气起来,就连丈夫也待她格外不同了,还遣散了婆婆赐予的两个通房,一心一意地待她。
今天却为林家小姐如此痛斥自己。
刚得知威国公府有意自己儿子作女婿之时,自己是又意外又惊喜难当。
威国公府林家,数一数二的功勋之家,老夫人与林夫人均是名门闺秀,更是当今天贵妃娘家。那地位、那财富。想想就让她半夜从梦中笑醒。这都多亏了自己那个争气的儿子呀!
想着自家与林家结亲之后,京城贵妇们那又艳羡又嫉妒的眼神,恨不得马上娶林知善进门,好让她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名门闺秀,什么是十里红妆!
可自己还没笑够,就听到林家要留林知善十六以后出阁的消息。
自己才猛然想起,威国公府家小姐就算进了门,也不是自己当年那样唯唯喏喏、小心谨慎的小媳妇。
就算嫁入许家,自己也端不起婆婆的架子,能叫她晨昏定省、在自己面前服侍立规矩。
俗话说二十年媳妇熬成婆,自己这个婆婆却恐怕还要服侍儿媳妇。
她心里便觉得兴趣索然起来,再加上自己丈夫刚才那般呵斥自己,不给自己留一丝脸面,便有些恨起林知善起来。
恨不得干脆推掉这门亲事,可一想到这门亲事给自己带来的虚荣炫耀与荣光。还有给自己儿子今后带来的无数好处,又不舍。
一时间唉声叹气,纠结不已。
一个身着黄衫的少女在门外静静听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悄然离去。
书房内,许大人站在一副烟雨图前,望着眼前的画,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与阴狠。
轻轻按了一下画轴,背后的墙慢慢裂开,竟是一道暗门。
他警惕地四下望了望,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暗门随即关上。
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位身着黑色披风,黑纱蒙面的人。
许大人恭敬地走上前去“主子,事成了。”
“林家传信过来,林知善满十六后,许家即可上门提亲。”
“哈哈哈,好好。如此一来,林家便掌握在咱们手里了。你可千万要小心了,千万不要得罪了这尊大神。在成亲之前,一定要好好供着。”黑衣人的嗓音婉转柔和。竟然是个女人。
“是是,属下遵命!”许大人躬着身子连连称是。
黑衣人眼睛一瞥,似有寒剑飞出,许大人一个哆嗦,垂下了头“上次的事奴才没有办好,让林知善逃脱,宋林两家没有起纷争,属下知罪!”
“没关系,”黑衣人婉然一笑,手扶上许大人的手臂“只要林家被我们争取过来,再慢慢离间大皇子与二皇子,咱们的事,必会成功的。”
许大人在黑衣人轻轻的抚摸下,脸上渐渐泛起红晕,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一下子抱住黑衣人“主子,好主子,赏给奴才吧,求您了!”
嘴唇急急凑上前去,在黑衣人颈部、胸前乱吻乱啃起来。
黑衣人荡冶的一笑,一扯披风绳,黑披风飘飞落地,露出一具不着寸缕的胴体。
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身、挺翘的臀部。
身上洁白如玉,泛着健康的光泽。如上好的羊脂玉雕成。
她直立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羞涩感,仿佛一座天若雕像,美丽、艳冶至极。脸上仍然蒙着黑纱,看上去神秘之极,却有着该死的诱惑力。
许大人急急地除去衣衫,抱着黑衣人快步走向室内。急急伏了上去,探进日思夜想的幽径
紧致、细滑、销魂之极,恨不得能死在里面。
里面充斥着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咛。
第四十五章及笄
林知善却不知许家有如此风波,她最近很忙。跟着顾氏学管家后,才真心觉得古代的家庭主妇不好当。
上有公婆、中有夫君、下有儿女,更不要说几十口子仆从。
若是遇上有妾室的人家,还兼小妾庶子庶女一堆。外面还有交际应酬、人情世故。无不是主母操持打点,因为男人是不管内堂之事的。
腊月二十九,京城里家家户户处处洋溢着新春的喜庆,到处是大红的灯笼,贴好的春联。
威国公府内更是披红挂彩,热闹非凡。
京城贵妇齐聚一堂,参加威国公府林三小姐的及笄之礼。
林知善一大早便起来梳洗、淋浴,迎接自己的成人之礼。
出得大厅,见过众人。只见曾知秋母女、乔珏母女、舅母一家子、老夫人、母亲、嫂子、、、、、、都眼含祝福地带笑看着自己。便觉得眼前模糊了起来。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姿势优美地跪坐在猩猩红地毯上,等待太辅老夫人为自己插簪。
有婆子急步而来,大家侧目。
婆子恭敬道“宫中雷公公来了。”
就见雷公公身着朱红公服,满面笑容地大步而入。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大皇子妃贺威国公府小姐及笄!”他顿了顿,望了一眼屋中跪伏的贵妇们“皇后娘娘赏碧玉五蝠簪一枝。贵妃娘娘赏羊脂玉兰簪一枝,大皇子妃赏各色彩锦十匹”。
老夫人领着林知善跪谢。
太辅老夫人便笑道“既然皇后娘娘赏了簪子,今日便用此簪及笄吧。”
雷公公便笑道“老夫人此议甚妙,如果皇后娘娘知道自己赏的簪子用在了及笄礼上,不定多高兴呢!”
林知善便神色端庄地跪下来,让太辅老夫人在自己头上郑重地插上了那枚碧玉五蝠簪。
“成年了,又长一岁。望你以后弃幼稚、重美德。一生平安喜乐”老夫人泪光盈盈地祝福道。
林知善便起身向在座各位贵宾庄重行礼。
林知善看见许夫人笑容满面地向老夫人一桌走支。
许夫人满头珠翠,穿了大红如意纹妆花褙子,梳了坠马髻,戴了青金石的耳坠,打扮得十分华丽。
“这位小姐是、、、、、、”顾氏看到扶着许夫人的少女。
穿了件月白色衣裙,姿容秀逸,婉约如月,仿若画上走下来的仙子。
许夫人便亲昵地拍了拍少女的手“这是我娘家妹妹的女儿,名唤独白云卿。自幼失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