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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过多。你会感觉头昏目眩,身子无力,甚至暂时晕倒。”她解释道。
顾婉玉摩挲着瓶子,两眼放光“太好了,我自幼习武,身子本就比一般女儿家强健些,这样一来,装病都不怕被太医看穿了。好,就这么办!”她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你可千万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是我给你的!”林知善不放心的嘱咐道。
顾婉玉豪爽的拍了拍高挺的胸脯“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林知善点点头,端起香茗抿了一口。
顾婉玉站起身小心谨慎的收好青玉瓶,脸上一片轻松。
花枝回来看见脸色轻松、喜笑盈盈的小姐。轻吁了一口气,主子不开心,下人是最难过的。她向林知善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从顾府回来,林府已经掌起了灯笼,林明德坐在大厅笑着看向扶着顾氏进来的林知善。
“善儿。今天在外祖母家可玩得开心?”林明德满是笑意的问。
林知善惊讶于父亲此时的悠闲与喜意,却仍是柔顺地答道“女儿今天在顾府过得很开心,爹爹可用过晚膳了?”
林明德笑眯眯的看着在灯下身姿卓然的女儿,习惯性的捋了捋颔下的短须“用过了,宋砚送了四个婢女来,我让顾妈妈送到你院子去了。你回去看着若是喜欢就留下吧!”
“是,爹爹!”林知善看到顾氏略带惊讶欲言又止的表情聪明地选择了忽视,让爹去解释吧!她轻快地想着。行了礼退出大厅。
菡萏院内,祝妈妈一如既往的站在月亮门提着灯笼在青杏的陪伴下翘首以盼。
看着那抹熟悉的袅袅婷婷的身影走来,她面上自然的流露出了那抹慈祥的笑容。
“小姐,你回来了?用过晚膳不曾?可还想用些什么?”她迎上来,一边习惯性的上下打量着林知善一边细心地问道。
林知善笑了“用过晚膳了。妈妈可曾用过?”
“用了、用了。哦,对了。刚才国公爷送来四个侍女,现在房内等着,你净过面后,我再领她们过来让你瞧瞧。”
“好的,妈妈。”林知善说着上了台阶。
净过面换上一件家常月白夹花衫子,林知善抿了口红枣茶对东篱说“带她们过来吧!”。
林知善看着眼前一溜排开的四人,年约十四、五岁到二十不等,均身着青缎月桂裙,脸上比一般女子多了一些英气,身杆笔直,手形比一般女子宽厚。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她脸上挂着微笑。
“回小姐,宋主子说从今天起您才是我们的主子,还请主子赐名!”
最年长的圆脸女子率先跪了下来,其余三个紧跟其后,没有一丝迟疑。
林知善笑了笑,打量着她们“你们都是从燕组出来的吧?”领头的年长女子回了声是。
“这样吧,你就叫雪雁,你旁边的就叫朱雀、下一个是云雀,后面那个最小的叫百灵吧!”林知善笑着说。
“奴婢雪雁”、“ 奴婢朱雀”、“ 奴婢云雀”、“ 奴婢百灵参见主子!”四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林知善点点头“起来吧!”示意东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四个白玉缎面荷包。
东篱移步上前,将手中的荷包一一交给四人“这是小姐给你们的见面礼。”
四人又一起行礼谢过。
林知善看着她们沉稳的样子不禁暗自点头“你们下去歇息吧,以后就是这院子里的一等丫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祝妈妈或是东篱。”说着端了茶杯。
四人低首垂目应了声是。
“几位姐姐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东篱上前笑着打起帘子亲热地说。
东篱告辞后,雪雁打量着自己与百灵的房间:柔和亮丽的桃色帘子遮着窗户,还可以向两边拉开。比桃色更深一些的芍药色缎面剪成方形,四周有精美的流苏铺在光滑整洁的小圆桌上,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套上好的官窑汝瓷茶具。长而厚重的南光缎直直垂在地面,将里面并排的两架上好杨木床与外室分开。床上铺着上好的蜀锦缎面被子,与床单一样是粉嫩的颜色。与床并排的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胭脂、香粉。雪雁上前仔细看了看,是京城最好的玉露斋出产的。各有一个柳木的妆匣,里面放着一套上好银面头饰,钗环、簪、华胜、钿花、、、、、、应有尽有,银子是最好的官银,上面镶嵌着上好的蜜腊与玉石。看着精巧而罕见。
雪雁放下手中的妆匣,眼中有了一丝慎重之色,她看向同样露出惊讶的百灵。
房门轻轻叩了两下,她转过头去“是朱雀和云雀吧,进来。”
门轻轻推开,走进来同样惊喜不已的朱雀和云雀两人。
“雪雁姐姐,你们房间和我们房间布置的一样,只不过我们是深深浅浅的绿色。好漂亮、好精致啊!”年纪最小的云雀笑眯了眼。
雪雁严肃地看着她们三人,低声而慎重地说“你们要记住,我们现在的主子是林小姐。从此只听命于她、效忠于她。林小姐是个善名在外的人,看她身边的丫环就知道,她对下人定是大方而周到。这样的主子不好找,但再好,也要记住她是主子,我们只是奴才。宋大人将我们送来,是信任我们、是看重我们,我们万万不可给他丢脸,给自己丢脸。”她稍微停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千万不要忘了燕十三的下场!”余下三人齐齐打了个冷战,面上露出一丝惧怕,点点头。
“好了,朱雀和云雀下去歇息,今晚我和百灵值夜!千万惊醒些。”雪雁嘱咐道。
朱雀和云雀点了点头,敛了神色,向自己房中走去。
雪雁看向百灵“我先睡,你值上半夜,记住,衣不解带。”说着合身向床上倒去。
百灵轻轻灭了灯,静静坐在房里,认真的听着房外的动静。
林知善由东篱与青杏服侍着往身上涂抹着玉容散一边向她们吩咐“雪雁四人不同与一般奴婢,平时就不要给她们另派活计。让她们负责我的安全便是,你们平时与她们接触时多打听打听她们的喜好与饭食口味,大厨房不便做,就由咱人院子的小厨房负责做。明日叫针线班子来给她们四人做两套春衫与夏衫,她们四人夜里可能会歇息得不好,白天让她们分别补补觉。茶水与点心不可间断,每日送些滋补的汤水送去。”
东篱与青杏都一一应了,主仆三人又闲话了一会,为林知善换上干净的中衣,退了下去。
林知善看着床顶精美的绣帐了无睡意,她想着大皇子离奇的身世,感到这事并不像自己所知道的那般简单。就如宋砚所言,二十年前,当今陛下还只是一位王爷,那位许先生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算准了陛下会在五年后因为当时的皇上无子而登基,故尔做下那等移花接木之事吗?那许先生到底是谁?绝不可能只是一位普通的秀才,他为什么会那样做?
第一百五十章 什么才是真相
她烦燥的翻了个身,面前又浮现出许先生的样子,确实与大皇子有几分相似,那脸部的轮廓,还有那双眼睛。可是大皇子与当今圣上也有几分相似啊!只不过是鼻子与嘴形。她在脑海里细细的比对着,自己前生学过人物素描,观察力比普通人更细致、更敏锐一些,她确信自己不会看错。
窗外传来几声轻轻的叩窗声,她看向窗户,窗户轻轻推开了,宋砚正朝她温柔的笑着。
她翻身坐起来,披上外衣。
两条青色的身影随即出现在窗口,一看是宋砚,恭敬的行了一礼,眼睛却看向林知善,是雪雁与百灵。
林知善此刻对她们的表现才真正满意起来,她轻轻挥了挥手,雪雁与百灵才退下去。
宋砚面上也有着满意,他轻轻跃起起来,走向林知善“她们四人都是燕组的佼佼者,反应是毋庸置疑,如今看来,对你的忠心也是不必怀疑。”
林知善笑着看着他,凤目在灯下闪着璀灿的星光“她们若是对你这前主子还事事遵从,我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宋砚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拉起她柔滑的纤手“错了,知善,贴身侍候的人,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奴才,就连你最亲近的人都不能撼动她们,才能算是真正的忠心。”
林知善点点头,随他在绣榻上坐下。
宋砚轻轻捧起她滑如羊乳、洁白如玉的小脸“昨晚被吓坏了吧?”
林知善嘟了嘟嘴“是呀,多亏了那几名暗卫。没想到那许先生的动作那么快,这么快就查到我和乔姐姐了。”
宋砚面上有一丝凝重与戾色“所以我说此人绝不简单,胆大心细、手段毒辣。如果他口中所说是真的,那他一定在二十年前,甚至更早就有图谋。只是此人到底是谁?”他苦笑了一下“可叹我的天机阁竟是未能查到一丝半毫。”
“你细细想一下,你不觉得大皇子与他的面貌确实相似吗?”林知善轻轻说道。看了看闻言沉思的宋砚又接着说“但是大皇子与当今皇上也长得有几分相似呀!”
宋砚身子一震,坚硬的胸脯起伏得有些急促,他看向林知善,面色沉重“细细一想,确实是这样。”他微皱浓眉,轮廓分明的脸上一片沉思。
“我回去问了大嫂,当年那名许姨娘闺名正是瑞娘。”宋砚轻轻地说道。
“那此事十有八九就如许先生所说,是真的了。”林知善心里五味杂阵。
宋砚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万一是许先生故意让你听到的呢?我总觉得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如此秘密的事。怎会一个人在园子里自言自语,又恰好被你听到,而且你也说过。事先有一个小宫女故意将茶打翻在你的裙子上,带你向那边走的。”
“那许先生为什么要故意让我听到呢?”林知善有些不解。
宋砚幽深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想想,如果大皇子不是陛下所出,那最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会是谁?”
“啊!是二皇子,难道他们其实是冲着二皇子来的?”林知善大惊失色“但二皇子并无觊觎之心啊?为什么、、、、、、?”
宋砚叹息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大皇子前段时间连连受挫,二皇子却在禁军处表现极好。也许是大皇子与许先生的一条计谋,自曝其短,却是请君入瓮,将二皇子与林家一举拿下,而且是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林知善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往宋砚身上靠了靠“太可怕了,大皇子怎么会这样?”
“唉,皇家自古无亲情。上次皇后、、、、、、”宋砚略显无奈的话没有说完。停了下来。
林知善猛然想起父亲算计而攫取的神情,是了,父亲打的正是这个主意,但却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走入了大皇子一箭双雕的圈套。
她猛然抓住宋砚的手“快,你快去与我爹说声。他恐怕起了让二皇子争位的心思。”她顿了一顿“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大皇子很可能还把宋家也算计了进去。当然少不了乔家。”她咬了咬牙“真是条好毒的计谋。”
宋砚点点头,安抚她“你放心,宋林两家只有紧紧连在一起,才能继续立足于朝堂,如今是一动不如一静,我现在就去见你爹,跟他说说,你不要担心,没事的,睡吧。”他温柔而不舍的亲了亲林知善,向门口走去。
林知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恐惧仍未平复。
林府书房内,林明德看着对面的宋砚,脸上阴晴不定。最终笑了一下,充满感激地说“谢谢你前来示警,老夫明白,一动不如一静,放心吧!”
宋砚一抱拳“林国公想必早就知晓,宋砚有些多此一举了,夜深了,请国公爷歇息,宋砚告辞。”
林明德送走宋砚,转身回到书房,一拳击在书案上“哼,假的也好,真的也罢,我绝不甘休。”
长乐宫的许先生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两日,已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却见宋林两家及乔家没有任何动作。他疑惑不解的来回思索,忽然眼睛一亮,继而哈哈大笑“原来如此,世上事真是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兵者诡道也,他们以为是无中生有,请君入瓮,却不知本就是李代桃僵。如此也好,他们不敢动,我便可远交近攻了。”他背手而立,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原御林军统领宋砚,即日起攫升为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佥事;林国公攫升为太子少保;宋国公封右都督兼兵部尚书,钦此!谢恩!”庄严肃穆的朝堂上,雷公公拖长了声音宣读圣旨。
宋国公父子面无表情,恭敬的叩首谢恩;林国公却当即黑了脸,咬着牙谢了恩,一散朝也不理会前来贺喜的大臣,径直向自己的马走去。
一回到林府就将自己关到书房内,仆从看见他强忍怒意的表情无不战战兢兢、小心异常。
书房内,林知义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林明德,挑了挑眉“皇上这招等于告诉我们太子的地位再无动摇的可能了。”
林明德阴着脸,眯起眼睛“哼!夺去我林家兵权,给个有名无实的虚衔,却大力提升宋家父子,他以为宋家还会对太子忠心不二么?把我林家当着狼,岂不知宋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