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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说我刚从二姨的餐馆过来,吃过了。
“那就再吃点。”祁业翔盯着叶朝看了一会儿,“怎么两个多礼拜不见就瘦了?这些天你干吗去啦,打电话你老说忙,需要你去准备国庆阅兵式啊?”
“这不放假前公司老有事儿,得加班。还有得去我二姨那帮忙。”叶朝一边说着一边递给祁业翔一个装着钱的信封,“我今天刚发了工资,先还你2000。”
祁业翔接过叶朝递过来的信封说:“那你的吃、住,还有交通费呢?”
“我把那部分钱都留出来了。”
祁业翔看着信封里的钱有点无奈的说:“我都不急,你这么着急还钱干吗?”
“还完了我就感觉轻松了,以后再挣来的钱就是我自己的了,”叶朝嘿嘿地傻笑着说,“我这辈子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好多梦想没实现呢!”
祁业翔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叶朝同学,你都有什么梦想啊,说来听听。”
“这个跟你没关系。”叶朝说着又递给祁业翔一份打印好的清单,“这个单子上面列的是你三个月零27天的住院费、手术费、药费还有护理费,一共是五万八千六百九十二块,你看一下这些数目,对的话就把这些在我欠你的钱里面除去。”
“合着你今天过来不是为了看我的,就光为了还钱还有给我看你打的这个药费单子啊。”
叶朝说,我现在就想着赶快把欠你的钱全都还完了,还完了钱咱俩也就没什么瓜葛了。
祁业翔一听到“没什么瓜葛了”这句,拿起叶朝列好的单子,扫了一眼说道:“你列的这些住院费、药费、手术费都有收据吗?”
“上个月的有,”叶朝拿出钱包来翻了翻,从里面掏出了好几张叠着的单子,“以前的我得回家找找,可能……,可能有几个丢掉的。”
祁业翔翻过列着药费、住院费和手术费的那两页:“有收据的拿收据来对账,没收据的你怎么证明付过了这些钱啊?”
叶朝有点发懵。
“你给自己定位还挺高的啊。”
“啊?”叶朝没反应过来。
“普通护工的费用标准是一天50,护士专业毕业的护工一个月才2500,你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给定位成专业护理人员啦,”祁业翔指着护理费一栏中写着的2500元/月说道,“你有护理证书吗?没的话你这不是讹钱嘛。得了,就给你按……每天60元算吧。”祁业翔拿起笔刷刷两下把叶朝算出的护理费总额由原来的9833元改成了7080元,改完后他满意的看着新的数额说,“看来你得多跟我‘瓜葛’几个月了。”祁业翔说完以后笑眯眯地将视线从费用清单转到了叶朝那儿,却发现坐在一旁的叶朝脸色发白,祁业翔一拉他的手,竟是冰凉的。
这下子祁业翔急了:“叶朝,我跟你说着玩儿的。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叶朝硬生生地把手从祁业翔的手里抽出来跑了。
从医院出来后叶朝觉得眼睛发疼,用手背一摸,潮呼呼的:“混蛋王八蛋!”叶朝骂道
应要将以前写的《陌生人》番外放上来,这篇文是08年写的,原本是作为《乱世谍影》的结局的,但它和《陌生人》有点关系。为了大家能看懂我在原文的基础上作了一点修改,这篇稍微有点慢热,不过好在是短篇,有兴趣的可以看下,没兴趣的TX们请直接无视掉它吧。( ̄▽ ̄)〃
严寒与火焰 (短篇,完结。)
引子
五年前的那天下午,阳光很温和,颜少瑾正在书房的窗边安静的看书,沈蔚轻轻地走了进来。在颜少瑾的身后抱住了他:“看的什么书?”
“Frost and Fire”颜少瑾仰起的头,正好靠在了沈蔚的肩上。
“讲什么的?”沈蔚在颜少瑾的耳边轻声地问道。 儿白天的太阳像火一样,能把人烤成灰烬,晚上气温低的能把人冻成冰块,所有人都只能躲在悬崖上的山洞里生活,因为冷热交替迅速,人类新陈代谢速度加快,生命被缩短到了只有8天,人们开始抓紧分分秒秒、寻欢作乐,几乎没人再关心科学和责任,也抛弃了道德和良知。后来有个叫西姆的人放弃了享乐,他找到了一艘飞船,带所有人离开了那个星球。”颜少瑾侧过头来问沈蔚,“宇翔,如果你在那个星球上,你会用八天的生命来做什么?”
“和你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过每一分钟。”沈蔚的声音像窗外秋日的阳光,暖和却不灼热,惬意的让人想要在其中昏昏睡去,“你呢,少瑾?”
“我要去找那艘飞船。”颜少瑾没有丝毫犹豫的说。
“要是找不到呢?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么一艘飞船。”
“可我相信有。哪怕把8天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我也要去找找看。”
上篇
“啊呀!!” 路边一个长着大酒糟鼻子的算命老头手里头举着一根破破烂烂的竹签子,眯着眼睛,盯着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墨迹写的好似鬼画符般的签文半天后,叹了口气对夏岫云说道,“太太您抽到的是个下下签,看您面色无光、印堂发黑,恐怕是大祸将至,要有血光之灾。不过……”算命的老头儿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转,继续说道,“……若是太太您肯多花些钱,倒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否则,唉!恐怕太太您命不久矣了啊……啊!”
算命老头儿最后那声语重心长地“啊”字随着 “啪”的一声脆响变成了尖叫的“啊”声。那老头子瞪圆了眼睛、左手捂着被打得像酒糟鼻子一样红的半边脸,瞅着两颊气得微红的夏岫云说道,“你怎么打人!”他刚嚷了一句就看到夏岫云身后跟的四个既像家丁又像保镖似的人物正要跃跃欲试的向前,赶忙说道,“你们现在人多势众,欺负我势单力薄,要是我一会儿去警卫厅告上你一状,只怕你也不好收拾这个烂摊子!你要是肯多给我留些医药费,刚才之事就算作罢……”那老头正说着右脸上又啪的挨了夏岫云反手的一巴掌。
夏岫云第二次扇的时候使足了力气,不但把算命的老头的脑袋打的晃晃悠悠,夏岫云自己也在那直甩手,她身后一个长得挺精明的丫头忙拿了块丝绸帕子来,一边替夏岫云揉手一边朝那个被打得还没回过神来的算命先生骂道:“那警卫厅的张厅长能上任还不是因为我们家太太帮他说了好话,你不怕死就去告好了,连我们家太太的身份都算不出来,也敢在这儿挂个铁嘴神算的招牌?!再说我们家太太每次出门都有4,5个人看护着,哪来的什么血光之灾,我看你这老头儿满嘴胡话,赏你两巴掌算轻的。赶紧收拾摊子走人,以后也别再让我家太太看到你在这摆摊了。”
那老头总算回了神,看着夏岫云身后的几个虎背熊腰的家丁,不敢再还嘴,只是赶紧收拾了摊子,胳膊下夹着白帆布做的招牌,一溜烟跑了,谁知道那老头跑到远处后突然回身,朝夏岫云喊道:“我怎么会算不出来你就是沈蔚的三姨太,别以为你身后跟着的人多就能够逃过这一劫了,要杀你的就是你身边的人,今天你打了我,这日后的血光之灾看来是免不了的了……”
夏岫云气得一双黑白分明的细长眸子几乎竖了起来,后面的家丁一听这酒糟鼻老头儿的话也气不打一处来,生怕自己因受到夏岫云的猜疑而丢掉做贴身家丁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为首的几个人连忙追了上去,那老头一看有人追,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前面的一条七歪八扭的小巷子里,只留下了身后扬起的一片灰尘。
夏岫云回到“怡然园”后越想越不痛快,沈蔚的正妻沈王氏上个月刚刚病死,夏岫云原想自己扶正的可能性挺大,这才跑去大昭寺乞福,没想到被寺里的主持说了句“只怕是天会不遂人愿,凡事皆不可强求,一切随遇而安。”出了寺后本以为能从路边的算命小摊上讨几句吉利话,却又凭地填了一肚子气。
用过午餐后夏岫云吩咐管家准备好了车,开去了沈蔚近京的一处宅邸。那里原本是芜系军阀沈端砚的一处临时住所,一年前,沈端砚看戏回来时在路上被人刺杀,他在法国留学的独子沈蔚得到消息后匆匆赶了回来,一个月内便将芜系军阀内部的旧时掌权者杀了个干干净净。现在,沈蔚手中的芜系不但恢复了旧时的实力,更在北方五省站稳了脚跟。但与此同时,沈蔚也成了孙中山北伐的主要目标之一。
在军政上,沈蔚和另外两位大军阀颜泽天与段祺瑞的关系极为密切。沈家和颜家本就是世交,沈端砚和颜泽天乃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两人还曾在沈蔚和颜少瑾都尚未出生时就定下“若同为男孩,也结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则皆为夫妻”的誓言。而沈蔚与皖系首领段祺瑞则是明里各自中立,暗地里互相支持。
沈蔚的夫人沈王氏是沈蔚十七八的时候便遵从父亲之命取来的,那时候的沈端砚和晋系军阀阎锡山为争夺地盘打得你死我活,芜系军内缺兵少粮,腹背受敌,最后不得已以和东北首屈一指的大财阀王锦承联姻的形式解决了燃眉之急,多年来沈蔚对他的妻子虽然说不上爱,但两人倒也过得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后来沈端砚大败晋系,在占据了阎锡山的大量地盘后开始觉得这桩政治婚姻既对不起亡妻任弱水,也委屈了儿子,于是搜遍了京津一带,找了个既会吟诗赋词又懂音律女红的大家闺秀给沈蔚作了二房,但奇怪的是沈蔚对他的这位美人二姨太太一直很冷淡。
但沈蔚待夏岫云却是和待另两人大不相同的。夏岫云刚一嫁入沈府就搬进了怡然园,而那里恰恰是沈蔚的母亲任弱水生前的居所。十几年前,沈端砚特地为妻子任弱水在北平与天津的交界处盖了个占地一万多平方米的园子,取名“怡然”。因沈蔚的母亲是江南女子,园内一切皆仿照苏州园林建造,为了在气候干燥的北方仿似绿水江南的秀美风光,沈瑞砚每年要花上万两银子挖掘地下水灌到怡然园的大小河池里。为此外面常将任弱水比作周幽王的宠妃褒姒,传言说“千金买得弱水笑,哪管硝烟起、山河碎。”。而如今,沈蔚宠他的这位三姨太夏岫云比起当年沈端砚宠任弱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在车里的夏岫云朝车窗外看去,去年北方遇到了旱灾,路边常常能看到拖家带口的灾民在逃荒。夏岫云看了觉得心乱得慌,于是便又将视线转回了车内,她知道不管是沈王氏还是那位她只听说过却未见过的二姨太都不是沈蔚放在心里的那个人。
就在夏岫云在车里左右思量的时候,车已经开进了沈家的宅邸。这里的建筑和怡然园大不相同,整个三层楼完全仿照西洋样式建造,据说当年的设计师是专门从意大利请来的一位红胡子、绿眼睛的洋人。
夏岫云下车后直奔沈蔚所在的二楼,那里有他的办公室和会议厅还有一个不大的私人起居室,门口的警卫看到是沈家最得宠的三姨太自然是毕恭毕敬的将让夏岫云让了进来,但走到二楼的时候却有内侍的警卫拦住了她说沈少帅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夏岫云朝楼层里面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极不安宁,她冲警卫杏眼一瞪,说连我你也敢拦。
那警卫知道沈蔚对他的这位三姨太太宠的那叫个天上地下、纵然不是百依百顺也起码是九十九顺,于是拉长了一张苦瓜脸说道:“三太太,少帅上楼的时候特地吩咐了两遍不许任何人进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他的话没说完手里便被夏岫云塞了一张不知道多少的银票,夏岫云压低声音道:“我上去看看就下来,你只不要声张,少帅不会知道,这些钱都是你的。若是你今天非要拦我,晚上就收拾行李吧,我保证你在这里待不到明天。”
那警卫当然不是傻子,看了看银票对夏岫云说道:“那三太太您可千万别让少帅看到了啊,三太太您千万小声点儿啊,三太太您看看就快点下来啊……”
夏岫云没空听他说话,屏息踮脚来到了沈蔚的办公室门前,里面却丝毫没有声音,夏岫云心想莫非是宇翔要中午小憩才不让人上来的?正在疑惑间,却听到旁边的起居室内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陌生声音:“二哥,父亲说明天的宴席你一定要去。”
另一个低沉稳重的声音却答非所问的应道:“叫我宇翔。”
另外一人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略带尴尬的说道:“宇翔。”
“我明天会去。”
一阵沉默后,另外那人又开口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夏岫云急忙要下楼躲开的时候,却听到里面的沈蔚说道:“少瑾。”
屋内的脚步声嘎然而止。
少瑾?夏岫云听到这个名字后心里一沉,顿时觉得四周空荡荡的。
“日本人被偷的驻外蒙军力部署地图真的和你没关系吗?那张地图是绝密,当天怎么会在你手上的?”
“我那天刚出剧院就有人跑过来硬塞给我一团东西,我连是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被那些日本人抓了,要不是后来听大哥说起来我哪知道那张油毡纸里包的会是日本人的军力地图呢。”
“那就好。”沈蔚淡淡地应了一句,“你以后出门要小心,最近常有军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