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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业翔一边听着,一边把叶朝越抱越紧。
叶朝讲完后许久,祁业翔也没开口说话。叶朝自嘲的笑了,“其实我这人挺没劲的吧,把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都拿出来跟你讲,这要是搁电视剧里头,主角的遭遇肯定有别人告诉另外一主角;你看那些没人帮着告诉还非自己上赶着去说的,全他妈是配角……”
“叶朝,为什么还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不甘心吧。”
“傻朝。”祁业翔摸了下叶朝的头发,“我记得小时看安徒生童话的时候,读到过一个球和陀螺的故事,陀螺见到球的时球很漂亮,但是陀螺挺不起眼,虽然它特喜欢球。后来有一天,球突然不见了,那个陀螺就一直想着球,在陀螺的思念里球变得越来越漂亮,他越是见不到球,就越是把球想的完美。后来陀螺被涂上了金色的颜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球被发现了,原来她那天被主人不小心的扔在了屋顶上,在屋顶待了很多年的球这时早已经被污水腐蚀,全身都破烂不堪了。陀螺这才知道它根本不是自己思念中的那个完美的球,甚至已经不是自己以前喜欢的那个球了。”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是你梦想中的那个球了,祁业翔说。我早就被污水腐蚀透了。
“你所坚持的到底是我呢,还是你的梦呢,叶朝?” 钊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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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吧,只不过你老在我的梦里面转悠。”叶朝又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死心眼。”
“我想再试一次,再试最后一次。”叶朝抽了一口烟后,轻叹了一声,“但是有件事得提前告诉你,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最后也没想明白我现在到底是还喜欢着你呢,还是纯粹只是因为自己不甘心。你要是不介意这点儿的话咱们就先在一块儿试试。如果过了一段时间,你觉得不合适了,或是觉得没劲了,就走吧。”
“那你呢?”
“不是说了吗?我再坚持这最后一次,要是这次折腾黄了,我也没劲儿再跟着折腾下去了。咱们好聚好散,也挺好。”
第三十六章(上)
祁业翔和叶朝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住院时的样子,平日里叶朝倒也是该说说该笑笑,该吃吃该喝喝。 叶朝租的房子附近新开了家击剑馆,开业当天祁业翔和叶朝就过去免费体验了一把。后来有次叶朝无意中跟弈南提起来新开的那家击剑馆,弈南说他老早就对击剑有兴趣了,也跟着叶朝去了几次。祁业翔在教奕南步法技巧时发现他虽然之前一点基础也没有,但学的特别快。
一块住了一段时间后,祁业翔也逐渐摸透了叶朝的脾气喜好。叶朝性格温和,从小到大就没学会过发脾气该是怎么个操作过程,但即便如此仍有些事是属于能别提就尽量别提的禁忌,还钱就属于其一:祁业翔之前曾好几次明示加暗示过叶朝,以前的钱不用还了,有天祁业翔刚提了下这事儿,叶朝就开口说:“要是我一开始就压根没打算还钱,从借了到现在也一分都没还过的话,你肯定特别看不起我的吧。”
祁业翔没想到叶朝会这么问,一下子没想出什么好答案:“没你这样假设的。”
“别说你看不起我,这钱还不完,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叶朝甩下这句话后自个儿腿儿着上班去了。
祁业翔知道叶朝对这件事是认了真了,只好以后不再提它。
但只要别捡着不开的那几壶提,叶朝真是个挺好的伴儿。
几个月后祁业翔开始在饭桌上旁敲侧击的问叶朝愿不愿意搬到他那里去住。
叶朝想到自打祁业翔回国后,自己还从没去过他家,随口问道,你住哪啊?
祁业翔说我在岚锦有套别墅,今年上半年在你写字楼的附近又买了个楼层,前几个月刚装修好,我前段时间怕新装的屋子有有毒气体,一直放着通风还没过去住过呢。岚锦那边的房地方大有绿地泳池,住着会舒服点儿;新买的这边方便点,旁边就是剧院和商业区,主要还是看你想住哪儿吧。
叶朝满脸诧异的看着祁业翔:“你这敛财速度也太快了。我记得你刚住院那会儿,你涂料公司的管事说你们公司已经负资产了?”
祁业翔没说话继续收拾桌上的剩菜和碗碟,听叶朝在那说道:“你丫是不是干什么非法买卖了,是劫道啊还是抢银行啊?”
“差不多吧,我之前那个涂料公司就是个洗钱的幌子,其实我勾结黑社会,走私贩毒,牟取暴利,”祁业翔说完后抬眼看着叶朝说,“你信吗?”
看见叶朝听完这话后傻愣愣的样子,祁业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叶朝反应过来了,使劲踹了他一脚:“去你妈的,糊弄谁呢。”
祁业翔端着一摞碗碟,边往厨房走,边笑着对叶朝说:“还行,不算太傻。”
祁业翔从厨房洗完碗出来后看见叶朝正在那儿发呆。
“愣什么神呐?”
叶朝扭头冲着祁业翔,一脸严肃的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逗你玩儿呢,哪来的那么多黑社会?你到大街上找一个出来给我看看。”祁业翔摸了下叶朝的头,“放心吧,我现在做的生意都是合法的。”祁业翔说的这句倒是大实话,自从他把叶朝所在的日企收购过来以后就开始逐步退出了宋老头那儿的生意,对此宋致远肯定是不满的,但祁业翔跟着他的这两年里手上也多少握了些他的把柄,再加上宋致远年纪也大了,近来身体每况愈下,人到了总需要往医院跑的时候对很多事也便看的淡了,最终,宋志远还是默认了祁业翔的退出。
就在祁业翔退出后不久,宋致远手下的生意被一个叫苍宇的抢去了不少。以前宋致远和苍宇的势力范围泾渭分明,基本上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最近宋致远的身体大不如前,海宇那边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大,苍宇和宋致远两人之间也就难免有了利益上的冲突。和宋致远不同的是,苍宇基本上从马来西亚和缅甸那边进货,可自从年初他在云南的一个下线网络被警方一网打尽后,他也开始考虑走水路从韩国运货进来,为了打通韩国这边的渠道,苍宇曾背着宋致远找过祁业翔好几次,但都被祁业翔明确拒绝掉了,倒不是因为祁业翔还顾忌着宋致远,只是他心里一直觉得这种非法的买卖不能长做,不如见好就收。
看到叶朝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祁业翔又开完笑似的跟他说:“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违法乱纪的事儿给多少钱咱也不能干啊,对吧叶政委?”
“滚蛋,我才不是你老婆!”
“那我是你老婆。”
叶朝听了这话,想了下突然咧开嘴朝祁业翔嘿嘿地傻笑起来:“那行。”
祁业翔看到他傻笑的样子,忍不住半躺在床上朝他钩钩手指:“老公,快来。”
叶朝穿着拖鞋,一脸乖巧的哒哒哒的跑过去。 一会儿屋里传出来一声怒吼:“祁业翔,你他妈给我滚下去,说好了我是老公的!”
第三十六章(下)
叶朝第二天早起后一直闹肚子,而且持续低烧,祁业翔带他从医院回来后喂他吃了些药,提前做出了午饭,然后跟叶朝说,今天分公司签个新项目,我得去一趟,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不舒服了及时给我来电话。下午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叶朝“噢”了一声,重新把头埋回了枕头里。
祁业翔下午买了一堆菜,早早的就跑回家来了。到家的时候竟是秦奕南给开的门,他看见是祁业翔后冲着屋内大喊:“叶朝,你家的小翔翔回来了啊。”
祁业翔强忍住被雷的感觉走进了卧室,一进去就看到叶朝手里举了一把牌坐在床边,旁边放着的几瓶酒已经空了三瓶。
脸色微红的叶朝看到祁业翔后跟他说了声回来啦,又赶忙招呼跟在后面进来的秦奕南说:“快点儿快点儿,我这儿对二了。”
秦奕南走过去一翻他这边桌面上扣着的最后四张牌:“炸了,喝酒吧。”
叶朝看了一下那四张10,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旁边还乘着半杯琥珀色啤酒的玻璃杯。
祁业翔有点生气地走过去,伸手摸了下叶朝的额头,倒是不烧了。他照着叶朝的后脑勺轻扇了一巴掌:“你就作(一声)吧。赶紧收拾下,一会儿吃饭了。”
祁业翔前脚刚迈出卧室门,就听见叶朝跟秦奕南说:“等他做好饭,还得半小时呢,咱再来几把。”
祁业翔气得回身说道:“叶朝你别来劲啊,你再喝一点试试,看奕南走了我不收拾你的。”
微醉的叶朝嘿嘿一笑,得意的指着秦弈南说,“弈南是全市的散打冠军,柔道六段,敢收拾我,我先让弈南收拾你。”
祁业翔听了这话,上下打量了下身材并不魁梧的秦奕南,跟叶朝说:“你不说还真看不出来。”
“那是,人家是刑警学院毕业的研究生,正经练过的。你那点业余选手的水平就别拿出来现了。”
叶朝说完这话后,祁业翔看到旁边的秦奕南有些神情紧张的说:“叶朝,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生气啊,其实我不是刑警学院的学生,我是那旁边的财经大的。我那天是怕你姨真的找到我们学校去,随口编了个刑警学院。”
“啊?!”叶朝愣了下,“可我记的你那天穿着警服呢……”
“我,……我刚好有个老乡在刑警学院上学,我看那身衣服挺酷的,借过去穿了两天。”
“噢,那你不早说,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刑警学院的呢,”叶朝低下头洗牌,突然又抬起头来问道,“那你还会散打和柔道吗?”
“会啊。”
“那就行,”叶朝笑着朝站在门口的祁业翔一抬下巴,跟秦奕南说道,“照样能帮我收拾他。”
祁业翔有点无奈的看着屋内的这俩人:“行了,你们玩吧。但别喝酒了啊,一会儿该吃饭了。”祁业翔说完后就走去厨房了。
因为叶朝发烧的缘故,祁业翔当天买了不少的新鲜蔬菜,炒了6、7道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吃完饭后秦奕南跟叶朝说他该回去了,祁业翔站起来跟秦奕南说:“挺晚的了,我开车送你。”
秦奕南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有个同事刚打电话来说他一会儿打这儿路过,刚好能顺道接上……”秦奕南这句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跟叶朝和祁业翔说:“他车来了,我下楼了啊。”
送奕南出门后,祁业翔来到窗边,透过玻璃窗向下看去,楼底下确实停着一辆车,车身上靠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虽看不到那人的相貌,但那辆显眼的Reventón祁业翔知道全市只有一个人在开。楼下那男人看到秦奕南从楼里出来后递给他一件风衣,还顺手帮他打开了车门……
祁业翔走回客厅后跟正在收拾碗筷的叶朝说:“奕南现在是在海宇上班吧?”
“是啊,他今年暑假一毕业就被海宇聘去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提过这事儿吗?” 祁业翔没有回答,摸了摸叶朝的头说:“你发烧刚好,去睡会儿吧。桌子我来收拾。”
第三十七章(上)
祁业翔洗完碗后走进了简陋的卧室,屋里的灯还开着,但叶朝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祁业翔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叶朝,心里有种温暖而踏实的感觉,他轻轻的走到床边,试图将被子往上拉拉,将叶朝裹的更严实些。没想到才刚一拉被子,叶朝就惊醒了过来,睁开的眼里有刚醒时的迷惘和些许的恐惧。祁业翔抱歉的摸了摸叶朝的头:“是我。吵醒你啦?”
叶朝的眼睛逐渐恢复了焦距,看清楚是祁业翔后,眼中的恐惧感也逐渐消失了。
“怎么啦?做恶梦了?”祁业翔握住了叶朝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梦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叶朝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开口说道:“你还记的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朝我开枪的人吗?”
“记得。后来警察不是来了把他的面貌特征都记下来了嘛。”
“其实,除了这个人外,那天在车上还有其他的人。”
“……”
叶朝屋里的灯原本是柔和的黄光,但前段时间他为了省电把灯泡全换成了白色的节能灯,亮度倒是够,就是照到人脸上会显得脸色不太好,此时祁业翔的脸色被床头节能灯耀眼的白光照的显得有些苍白:“你……看到了?为什么……没告诉警察?”
“我没看到那人的样子,只看到了他的手,他手里有枪,还用枪威胁着驾驶座上朝我开枪的人。我那天中枪后整个人是朝后倒的,”叶朝坐起身来一边说一边着急的向祁业翔比划着,“往后倾斜到一定角度的时候,我大概……我觉得……好像可以从驾驶座打开的车窗看到车后座上的人。”
“现在能想起来是谁吗?”
叶朝有点懊恼的摇摇头:“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即便真的看到了,一闪也就过去了。但我晚上做梦老是能梦到那天的场景,每次向后倾斜到那个角度的时候,我都努力去看他的脸,可是……”叶朝的声音有些微颤,“我什么都看不到,那个人的脸……是空白的,没有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什么都没有,全是空白的。”
祁业翔紧紧抱住有些发抖的叶朝:“傻朝,别怕,有我在这儿呢。你也别瞎想了,说不定那天什么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