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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业翔紧紧抱住有些发抖的叶朝:“傻朝,别怕,有我在这儿呢。你也别瞎想了,说不定那天什么都没看见,整天这么瞎琢磨,不成了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了嘛。”
祁业翔又安慰了叶朝一阵子,而叶朝也在祁业翔的东拉西扯中慢慢的重新进入了梦乡。
看着再次睡着叶朝,祁业翔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闭上眼睛,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揉了下紧锁的眉间,那日盛夏明晃晃的阳光又一次充斥在了脑海:后视镜里的叶朝离车越走越近,驾驶座上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声音颤抖的问:“一会儿……打哪?”
“随便。留口气,不要死人。”
当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如今回想起却觉得心好似被荆棘缠绕了起来,每一根刺都扎到了深处。祁业翔重新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叶朝,他睡得像孩子一样的恬静,呼吸声缓慢而平稳。祁业翔突然有种想要立即推醒叶朝,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冲动。
“我想再试一次,再试最后一次……要是这次折腾黄了,我也没劲儿再跟着折腾下去了。”祁业翔伸出去的手还未碰触到叶朝,那日清晨叶朝说的话却又再一次的回响在祁业翔的脑海里,他将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第三十七章(下)
奕南早上醒来的时候,苍宇正在穿衣镜前系衬衣袖扣,他从镜子里看到奕南醒了便回身走到床前亲了一下奕南的额头:“我得去趟马来西亚。”
“现在?今天周日。”
“嗯,”苍宇没有什么心思聊天,他转身打开室内的壁橱,随便拿出了一件西装就穿在了身上,“从那边进口的棕榈油出了点问题。”
“去多久。”
“三、五天吧。”苍宇穿好外衣后问奕南,“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去看你爸么?”
“和朋友约好了去击剑馆。”奕南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嗯。”苍宇点点头,又叮嘱奕南说,“格拉这次和我一起去,你有什么事情就找张晓波。”
“知道了,知道了。”奕南有点不耐烦的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能有什么事儿!”在奕南的抱怨声中苍宇揽过他来亲了一下,然后匆匆离开了。
……
下午的阳光很好,暖洋洋的,就像春天提早来临了一样。从击剑馆出来时,久不运动的奕南感到浑身舒畅。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叶朝提到有点渴了,祁业翔便将车钥匙随手递给了叶朝:“你和奕南先上车,我去买点水回来。”
叶朝接过钥匙,继续和奕南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刚走出十几步,就被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从后面拉住了,那老头长了一个很显眼的大酒糟鼻子,身上披了个破旧的道袍。
奕南一看这身打扮乐了:“哟,大爷,您这是拍哪出古装戏呢?”
“本道乃是五台山道教协会的,想给给两位算上一卦,不收任何费用。”
奕南和叶朝听了,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叶朝说了一句:“反正不要钱,算。”
那酒糟鼻老头听到这话,迅速从随身的帆布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木制的盘子,盘子里均匀的划分出了五个区域,所有区域都合围着一个圆圈,圆圈则被雕刻成八卦的样子,那老头又拿出了两枚铜钱,分别递给叶朝和奕南,让他们将铜钱随便掷在盘子中。
两人投完之后那老头盯着木头盘子,煞有介事的看了一阵,然后抬起眼皮看了下弈南,慢悠悠的说道:“你五行属金,命中犯水,切忌去江河湖海附近。就连五行多水的人也与你命里犯克。还有,以后名中带水的地方也尽量少去。”
“名中带水的地方?”
“比如说青海,河南,湖北,这些都属于名中带水的地方。”
虽然觉得这人是在胡说八道但“海宇”这个名字还是闯进了弈南的脑海,他忍不住问道:“我没告诉你我生日,你怎么算出来我是金命还犯水的。”
“你看你的这枚铜钱掷在金位,金就是金属,那些铁啊、钢啊、铜啊的,哪个碰到了水不沉底的,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去游泳。金属遇水,大多会生锈,以后尽量少喝水,喝多了,容易肾虚。”
弈南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板子上统共就有五个方格,照你这么算那世界上至少得有五分之一的人都是秤砣命。”
身披道袍的酒糟鼻老头吱吱唔唔的说道:“那个……唔,嗯……还有其他因素的嘛……,你看到的只有五个方格,我看到的却是阴阳五行、八卦九宫,这盘中内含离坎、巽兑、震艮、乾坤……说多了你也不懂,understand?”
那老头看到奕南仍是一脸质疑的样子只好讪讪的说道:“你看我又不收你钱,骗你这个干什么呢……,年轻人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嘛!总之以后尽量和水少接触。”
“那洗澡呢?” 徨谀姚邋坠贷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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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洗,容易滑到摔伤。但是,”酒糟鼻老头从破帆布袋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半新不旧的木制项坠,“你要是真心想破解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这是由本道从齐云山求得来的紫叶桃木制成的护身符,世上只有九个。带上后可保你平安,驱凶辟邪,早得贵子,股票解套,预防甲流。一个才200块,今日你我算是有缘,8折给你,买两个的话能给你们走个会员价,打七五折……”
“没钱。”奕南听到这里,毫不犹豫地拉着叶朝就要走。
酒糟鼻子见奕南完全不信,转而扯住叶朝的袖子说道:“其实他最近倒还算是平安,你的命可远不如他,近期内还会有大灾祸的啊!”
叶朝听到这里皱起了眉。
酒糟鼻老头挺满意叶朝的表情,黏着胡子得意的继续说道:“你的铜钱没落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却落在了鬼门里,说明你最近将有一劫,但凡今生的劫难,那都是前世的业障造成的,只有今世多积德、积福才能消业。现在我们道教协会正准备在五台山上修建三清观,如果你能捐款的话那便是大功德,不但能帮你消前世的业障,还能免这一世的灾祸。”
“五台山?”叶朝疑惑说,“那里不是佛教的……”
“和谐社会,佛道一家嘛。”
“我们都没带钱。”弈南一把拉过叶朝,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听他瞎掰,明摆着就是忽悠人骗钱的。”
酒糟鼻老头毫不气馁的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叶朝:“今天没带钱也没关系,这是本道的名片,上面印有五台山道教协会的网址,这是我们协会的银行帐号,”酒糟鼻老头指着名片上的一串号码说道,“你将钱汇到我们协会的银行帐户上也算是积功德了。”
“这是什么?”叶朝指着名片上的另一串号码问。
“那是本道的QQ号码,你可以申请加群,或者在本道的blog上给我留言。”
叶朝刚要伸手去接名片,却被身后的一个人先将那张名片抢了过去,叶朝回头一看,祁业翔正拎着几瓶水,站在他的身后。那老头看见祁业翔后,慢慢的张大了嘴巴,他转眼看了看叶朝,又看了祁业翔,又看了看叶朝,又看了看祁业翔,突然疯疯癫癫的拍手大笑起来,嘴里念叨着:“真是造化,有意思,有意思。”
见酒糟鼻老头笑成这样,叶朝和奕南两人四目相对、莫名其妙。祁业翔却没理会那老头,低头瞅了眼他的名片后,随手掏出了手机:“喂,110吗?有人装道士骗钱……对,就是个长着酒糟鼻子的老头……没有,我们没给他钱……嗯,还在这里……”
听到祁业翔的电话,刚才还笑得一脸灿烂、露出满口黄牙的老头立刻变了一张哭丧脸,他慌忙将算命用的烂铜钱、木盘子统统塞进了破帆布袋子中,一溜烟跑了,没跑出去多远就被附近赶来的两名巡警拦了下来。
祁业翔看着远处被警察带走的酒糟鼻老头,忍不住朝叶朝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傻朝。110说那个假道士总在这一带骗钱,已经有好几个老太太上他当了,瞧你这智商!”
叶朝气得把那张名片扔到了树下的垃圾桶里。
奕南回到家关上门后感到一室的空旷,想到苍宇一大早就去了马来西亚,他无精打采的打开了电视,又走进了厨房,去热昨天剩下的冷饭。刚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电视里播报的一条新闻就引起的奕南的注意:“……马来西亚警方昨夜凌晨破获一起特大跨国贩毒案,共缴获海洛因、冰毒、吗啡、大麻、可卡因等各类毒品18箱,枪支2箱,折合19800万美元……”
第三十八章(上)
苍宇从马来西亚回来后的第二天,宋致远死了。
宋致远原本就因为高血压一直住在医院里,那天清晨值早班的护士发现他的手脚全部被捆在了床上,胸部被割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刀口划破了肺部,其他地方没受任何伤,验尸报告说他肺部被割开后,挣扎了20多分钟才最终死亡。而当夜负责陪护的四名保镖和两位护理人员也全部遇害。
由于此案影响极其恶劣,市局还专门成立了5。31专案组。对于这个案子的始作俑者是谁,很多人都是心照不宣,谁都知道现如今有实力跟宋致远对着干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人不久前在马来西亚的失手就曾有不少人猜测其实是宋致远在背后捣了鬼。
祁业翔得知宋致远死亡的时候,他正在和叶朝在租的房子里面打包装箱,准备搬家。祁业翔老早就跟叶朝提出过搬到他那边去住,但叶朝一直没同意,直到不久前才答应了下来。叶朝这边刚一点头祁业翔就立马开始收拾东西,幸好这两人的东西倒也不多,稍稍收拾了一下就直接搬了过去。
叶朝搬去新家没两天就收到了一个公司的offer,紧接着的面试也顺利过关。叶朝告诉祁业翔这个消息时,祁业翔心里还真有种失落感,但表面上装的挺匀实。后来看见叶朝在那儿美的直乐,显摆的拿着合同书嚷嚷着说“看见了吧,这就叫能力”,祁业翔心里又忽然释然了。晚上下了班这两人还出去搓了一顿,以示庆祝。
叶朝去的新公司在业界小有名气,工资给的不少,但更出名的是其一向拿员工当牲口使的强悍作风。叶朝刚去上班的第二天就被留下来加班,一直干到八点多才结束。离开公司的时候跟他一块出来的同事高兴的说“今天完活真早啊”,叶朝听了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后悔跳槽的。
祁业翔早就打来电话说晚上有饭局没法过去接他,叶朝自个儿倒了三次公车才辗转回到了家,开门后发现屋内一片漆黑,他正纳闷祁业翔怎么还没回来的时候大厅的灯突然全亮了,一大群人簇拥在灯火辉煌的客厅里大喊着 “surprise!!”, 还真把叶朝给吓了一跳,仔细看过去竟全都是过去公司的同事朋友,祁业翔从厨房里头推出来一个好几层的大蛋糕,蛋糕上点燃的二十多根蜡烛烛光跳跃闪烁。叶朝的二姨拿着一把长长的水果刀招呼着叶朝:“小朝,快来、快来,吃蛋糕咯。”
叶朝嘿嘿嘿的傻笑着,突然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就跟做梦似的。
祁业翔也在蛋糕的另一头冲着他笑:“先许愿吹蜡烛。”
在大伙齐声合唱的生日歌中。叶朝做了个深呼吸,“呼”的一口气将近30根的蜡烛全部吹灭,一片欢呼声中叶朝还伸出俩手指比划了个“哦~耶~”的手势。有人打开了香槟,酒精的泡沫四溅的到处都是……
热闹的生日party一直持续了3个来小时才结束。当最后几位朋友离开后,屋内只剩下了一片狼藉,叶朝刚动手收拾了两下就被祁业翔给拦住了:“放着吧,明天会有钟点工过来收拾。”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的?”叶朝撂下了手上的酒杯、盘子。
“你公司履历表上不是有嘛,傻朝。”祁业翔摸了摸叶朝的头,又凑到他耳边问道,“刚才许什么愿了?”
叶朝听到问的是这个,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说是吧。”祁业翔猛地把叶朝拦腰架在肩膀上,抗上楼去。到了楼上祁业翔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把叶朝狠狠的扔在了床上。
“快招,不招我用刑了啊。”祁业翔抽出了腰间的皮带。
“打死也不说!!”
“小样儿,还敢招我。”祁业翔装出一幅凶狠样子压住了叶朝,拿皮带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
30分钟过后,祁业翔又问,招不招,再不招继续用刑了啊。
叶朝红着一张脸,不停的喘息:“我招。”
祁业翔一脸失望的说:“这么快就叛变革命啦。我还想继续用刑呢。快招!”
“我希望每年都能吃到老家的柿子,一直吃到死!”
祁业翔听到这个哈哈大笑起来:“我家傻朝就这点出息了。以后咱俩每年都去你老家采摘一趟,吃到你不想吃了再回来。第二个愿望呢?”
“希望叶暮能尽快找到工作……”叶朝又叹了口气说,“我这都多少年没见着他了……”
“想你弟了?”
“嗯。”
“那等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飞去加拿大看看他?” 板
峪返滕舛
“去加拿大?……能成吗?”叶朝眨巴眨巴眼睛,“……对了,我这算是探亲吗?”
“你就别管了,交给我来办。第三个愿望呢?”
叶朝变得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