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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林道边走边说:“多谢夫人昨日为我做的菜,我已经很久未吃到如此可口的佳肴了。”林道的眼眸亮闪了一下。
“林管事,得取秘籍你功不可没,区区两道小菜又何足挂齿?况且在水潭下若非你舍命相助,恐怕我也难活到今日。”我偷瞟了下林道的腰,没想到如此细小的动作也未逃过林道的眼睛。
林道温和地说:“在下的伤口已然愈合,夫人不必介怀。”林道话头一转,“在下今晨听娴珠转述昨晚夫人讲的美人鱼故事,甚是有趣。”
“林管事,你看我像美人鱼吗?”我打趣地说。林道笑着轻点了下头。
接着我又和林道聊了些花草种植,林道对楼子牡丹尤显兴趣,一直向我请教关于嫁接的问题。
走了没多久,见他微露疲态,于是我难得体贴地说:“林管事,你身体尚未痊愈,不宜过多走动,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林道点了点头,我便扶他在旁边的一棵古树旁坐下。
林道抬头看了看这棵古树,默不作声。
这棵树有什么古怪吗?我抬头仔细再瞧,该树树龄应在百年以上,树高十五米之多,从地面处分两杈并生,往上再分杈均一分为二,极有规则。难道此树是“鸳鸯树”?记得曾在普陀山见过这种树,当年导游说此树名为夫妻树,也叫鸳鸯树,立即一群人冲过去拍照,接着导游又慢条斯理地说:“此树因雌雄同株,而开花季节不同期,所以只开花不结果。世界上目前只存活三棵。”话音刚落,哗的一下,原来拍照的那些人都不见了踪影。
“此树是不是只开花不结果?”我小心地求证。
“正是!夫人也识得此树?”
“恰巧识得。此树可有什么来历?”
“此树名为‘连理树’,是当年创教教主被迫离开罗所门时带出的树种,却不知被他如何改植,几百年来再未结过果实,变成了一棵只开花不结果的树。”
之后,一片沉默。良久,我率先站起身,说道:“林管事,我们往前走走吧。”
我们边慢走边闲谈,刚才短暂的阴郁很快就一扫而光。
“夫人,您最喜欢什么花?”
“花心!不是不是,是校花!”
》_《 说漏嘴了!
“什么是校花?”
“我们家乡的一种花,这里没有。”其实我最喜欢校草!总体来说,我除了天花、花柳病和花圈,其余的花都是可以接受的,“林管事,你一定最喜欢牡丹花吧。”
林道面带微笑,淡淡地说:“家母喜欢牡丹花。”
“花……”我惊恐地望着林道的头上。
我“盆”字还没出口,林道已然一个旋身,接住了从阁楼上掉下的花盆。紧接着,娴珠焦急地从阁楼里跑出来,先向我一福,随后担心地问向林道:“林管事,您没事吧?”
林道笑着将花盆递给娴珠,说:“没事。”然后转向我,恭敬地说:“夫人,我们改日再聊,在下先行一步。”说完,就径自回去了。
我和娴珠也朝房间走去,一路上娴珠显得很是沮丧,进屋后,我就问她:“你刚刚为什么拿花盆砸林管事?”
“夫人,是您当初教我哪天等林管事经过的时候,从楼上向他丢东西并装出无意掉下的样子,然后再下来赔礼,来引起他的注意。”
_
“可我没让你扔花盆啊!”
“我见林管事过来,一紧张,忘了将花从花盆里取出来了。”
》_《 这样也行?幸好林道会功夫,否则非被你爱慕到头破血流不可。
我无比同情地看着娴珠,照她这样估计很难嫁出去了!娴珠焦急地说:“夫人,您是罗所门的圣女,能否给我算算,我何时能找到夫婿。”
要是能把我这些烂桃花分些给你,我倒是巴不得,可算命嘛,我目前还只是个自封神棍,你看要不等我入了神棍协会,当个什么副会长之后再给你算,好不?
“娴珠,姻缘大事,最好还是不要算了,怕你知道了反而更加伤心。”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样。
“夫人,您算吧。无论好坏,我都想知道。”娴珠分外坚定。
其实,如果你在现代,我会建议你考雅思出国!
一般来说应该先看面相吧。我凑近娴珠的脸,左瞅右瞧,嗯,头发挺黑,也没头皮屑,结论洗头水不错。(作者:你这是算命吗?)小胖脸,皮肤还挺细嫩。扒开嘴看看,牙齿也挺白,用的高露洁吗?(作者:你买牲口呢?还看牙口!_)想拉过她的手,看下手相,却没想到她竟然闪躲开,我正不解,娴珠不好意思地说:“夫人,奴婢的手粗,手相还是不看了吧。”
反正我看与不看都是瞎说。我装模作样地掐了几下手指,严肃地说:“你会一个人孤单地生活,直到三十岁。”
“那三十岁以后呢?是不是找到良人托付一生了?”娴珠激动地看向我,好似我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的人生。
“三十岁以后啊……你终于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_《
看着娴珠失神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是不是因为我圣女的身份,说话的可信度高,所以彻底打碎了她的少女梦?
“娴珠,你别气馁,尚有转机!”娴珠眼睛一亮,我继续瞎编,“等你25岁生日的时候,我教你一个古神语的咒语,你虔诚默念一百遍,就能遇到一生的良人。”到时如果还没遇到,我可以说她不够虔诚,或者古神语发音不标准,神听不懂。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好心肠的神棍呢!(作者:这还叫好心肠?》_《 怀疑你还有肠子吗?)
“什么古神语咒语?”
“到你25岁生日时再告诉你,现在说就不灵了。”
娴珠正要继续发问,巧克力回来了,她只得退下。
“今天晚饭由你来做。我来接你去厨房。”
不提我都忘了。哎!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能者多劳,而且被骂的通常都是干活的,因为只有工作了才会有可能出问题,才会有被人指责的地方。而骂人的往往是不干活的,就因为没做工作,所以自然也找不到被指责之处。还是装傻扮笨最吃香!
“昨天我已将做法传授给大厨了,让他来做不是更好?这样以后你随时想吃,都可以吩咐他做。”
“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正事,与其四处闲逛,还不如去厨房做饭。”
“我当然有正事啦。”
“什么正事?”
“睡觉!”
》_《
“我是个有梦想的人。我每天都为实现我的梦想而努力奋斗着。而我的梦想通常都在梦中实现,所以我每天都要努力睡觉。”(作者:》_《 什么逻辑!)
“今日下午少睡会儿,对你实现梦想不会有太多影响的。”
“好!我做就我做,不过我只会做红油耳丝、椒麻凤爪、燕窝蜜莲、香酥腰花、人参炖三鞭……”巧克力越听脸越白,忙打断我:“这些太复杂,就做鱼便好。”
“不想做那个!”直接摊牌!
“本来我还在想,如果你今日做得好,我明日便带你去集市,这可是一年一度最大的集市!可惜……”
我一把捉住巧克力的胳膊往外拉,边走边谄媚地说:“一直以来,我都在期盼为你亲自下厨的这一天,可算让我等到了。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给你做顿饭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果然见巧克力得意地微笑。
威逼和利诱我总是哪个都抵挡不住,我是个做叛徒的首要人选,请各国都派人来利诱我吧!美男、金钱都是罪恶和痛苦的源头,把你们的钱和美男通通给我,让我一个人承担罪恶和痛苦吧!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到厨房后,巧克力把其他人支走,只留下我们两人。我扯了一块屉布条,用手沾了点酱油,洋洋洒洒地写下“食言断子绝孙”,然后缠在头上。巧克力的脸立即变得阴沉。我把裙摆往腰间一卷,袖子一捋,准备开工。本以为巧克力又该指责我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不置一词。
我拿出看家本领,做了四道鳗鱼菜:小煎鳗松、五柳鳗丝、凤梨鳗脯、金菇捆烧乌龙。稀里哗啦做完,猛一回头,看到巧克力千年冰山似的脸上竟然绽开了雪莲花般清凉的笑容。
巧克力见我做好,便走过来将我的裙摆弄好,扯下我头上的标语,又把我袖子放回原样,这才唤人来把饭菜送到饭厅。
晚饭开席,我两眼闪烁地紧盯着巧克力,等他品尝。巧克力慢悠悠地细品了几口,淡淡地说:“还行!不过还没满意到让我带你去集市!”
竟让我白忙活半天,最后还是不能去,你这不摆明了耍我吗?而且看你那说话淡淡的德行就让人冒火,以后再做菜我撒半桶盐下去,我看你就是欠咸!
我怒了!反正也不能去集市了,我把菜全吃了,一口也不给你留!我抄起筷子就是一阵猛吃,看到巧克力夹菜我还伸筷子去抢,抢了两次都没成功,我急了,伸过嘴去就把他筷子上夹的菜叼住,吞下肚,看得巧克力目瞪口呆。就这样疯狂地吃完最后一口,才满意地歪在椅子上。只见巧克力还保持着刚才被我用嘴抢了菜的姿势,拿筷子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睁得溜圆,满脸不可置信。我撑得打了一个饱嗝,巧克力终于大笑出声,坏坏地问:“夫人,你还站得起来吗?用我抱你回房吗?”
我挣扎了几下,竟还真没站起来,于是我就这一死人挺的样儿被巧克力抱回了房。巧克力送我回房后,人便走了。
没一会儿,小牛子来了,让我随他去找大夫配些退烧后调养的药。
好奇怪!通常都是大夫来给我看病,而不是让我去看大夫吧。这个大夫又是何方神圣?必须要小牛子亲自带我前去?
Chapter 06
一路上,小牛子一直愁容满面。望着他那英俊的侧脸,让我不禁想起当初在无忧城首次见他真实容貌的那一幕。
“小牛子,那天清月怎么样了?”我随口一问。
“清月?”
“就是在无忧城你认出我的时候,那个护送我回罗所门的青年。”
“我看你要在人群中逃遁,便想摆脱他继续追你。正欲对他痛下杀手,却突然杀出一蒙面人,与他联手挡住了我,等我脱身之时,你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也不知去向。”小牛子万分懊悔。
不知道神仙弟弟、竹子、小条子他们三人如何了?为什么还没来寻我?难道被什么事牵绊住了?
“小牛子,龚储现在已得到秘籍,是不是可以放我回罗所门了?”我充满希望地看向小牛子。
小牛子眼神一黯,沉沉地说:“欧缘,你想回罗所门?难道是为了雅竹公子?”
我一愣,真没想过小牛子会如此问我,随即答道:“不是!这里终究是阎罗教,你也知道,我并不中意龚储,留在这里也是枉然。”我暧昧不清地说。
小牛子轻搂住我,爱怜地摸着我的头发:“我要你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不管今世,还是来世,我所爱的只有你,我会永远等着你,守护着你的幸福,不让任何人去破坏它。如果这一生爱不够,来世我们必能长久。”
喀嚓一声,是树干断裂的声音。我和小牛子闻声抬头,只见毒女身边的一棵大树已拦腰折断。(树:圣女,您还是早点离开阎罗教吧,自从您来了,已经烧了我一个兄弟,现在我又被人搞残废了。我们这些年一直活得好好的,现在是招谁惹谁了?)
毒女此时已经暴怒,大声质问:“牛溪,她到底哪里比我好?”指甲已深深嵌入树干之中,射向我的眼神带着逼人的杀意。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偷偷地往小牛子身后蹭。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是种非常危险的动物,尤其是会武功的女人,已经升级到生化武器的程度了,一旦发作,很容易一片片地死伤啊!
小牛子朗声对毒女说:“我早已说过,你我只是兄妹之情,并非男女之爱。你不要再逼我!”
“你与她相识才短短几日,怎可与你我近十年的感情相比?”毒女恨恨地指着我,然后哀怨地转向小牛子,“九年前你将我从青楼赎出,我们以兄妹相称在外漂泊了两年,同甘共苦,之后你带我同返阎罗教。直到这个女人出现,你竟然首次打伤我!” 毒女悲凉地控诉着,“这些年来,我拼命练功,辛苦地争到右护法之位,我究竟为了什么?我还能为了什么?”
一滴清泪滑过毒女美艳的脸,她心神俱碎地继续说:“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在心中就从未将你看作兄长!从来没有!为什么她一出现,什么都变了?她做的一个拙劣香囊你视如珍宝般随身携带,而且为了她,你竟然三番两次地违背教主之命。难道我不知你在海边村庄大开杀戒时的私心吗?纵使你可以瞒过天下人,但又怎能瞒过我?你可知那日街上阻你的蒙面人其实正是我。只是我万没料到,你当时竟已有带她从此避世隐居的念头。你怎么能这样弃我于不顾?”
小牛子脸色大变,随即恢复镇静,毫不掩饰地承认:“是的!那日我的确想在欧缘见到教主之前,带她远走高飞!但是我会自卸一臂,以向教主谢罪。”
毒女激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