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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年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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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谈天说地、或论人长短;更甚至或跷着二郎腿、或如逛街一般在教室晃来晃去;而老师也只有干瞪着眼——谁叫我们是他们的上帝呢!我们是顾客,顾客永远是上帝;顾客也永远是对的。
这也许、或者、大概是中国大部分私立学校现行的教育制度和中国传统教育制度向西方人性,民主的教育体制转轨的一种趋势吧——这种教育中可以看出我们内心对人权和自由的渴望!
虽然我只是这种趋势下卑微的一份子,但在这里还是想对这种制度的表现说些什么:这种环境、这种体制下,人才可能变成人渣,但庸才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成个人才;因为这种教育体制并不符合中国的现实国情。
像我笔下所描述的这种学校在当地绝不会少于10所,10所的概念是什么?又有多少学生处于一种不完善,畸形的教育体制中。这其中有未来的人渣,败类,小偷,强盗;当然也不乏有一些无所作为的一等良民。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如此的教育何以谈百年大计!
3
我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自己都一样没有权利去断定他人的前途和命运——我不是神,所以无法去左右什么。但我应该享有发表意见的权利,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成了一个无聊的角色,所以就更有理由发表一些议论了。
我似乎不应该小小年纪就如此忧国忧民…。
其实我以前很乖的,很多人都曾这样评价过我;但那都是过去——现在想来很遥远的一个过去。而我要说的却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程,是自己怎样变成混蛋的一个全过程:
新的学习和生活环境,我没有很快适应过来;总是举止猥琐地面对老师、同学;总是矮人一截地仰视着生活在自己身边的都市阳光男女。这种种的迹象不但表现了我以前很乖,更表现了我俗。老师或许正是看重了我这一点,认为我可以成为他的牺牲品;可以标榜一个完整的本分学生;于是特奸诈地逼我做他手下的班干部,对此我不敢接受;觉得这太有挑战性。我怕刺激;怕自己在权力中迷失。
“老师你还是选择个合适的吧?我怕自己不能胜任。”
“相信你能行,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师好象比我还有信心。
“可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再说我从来没有当过干部,所以严重缺乏经验…”——后一句是我临时想出来的,不过后来想想真是废话,干部还要什么经验,干部有特权,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我和同学们都会支持你的,别让我失望…”,老师似乎在有乞求的语气和饥渴者对水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见他也挺可怜的,所以心一软就光荣地加入了班干部的行列。
干部的头衔很多,什么学习委员,宣传委员;还有学校团委宣传部长…其实我本人现在都还只是个群众身份——我不太热身于那种幼稚而又所谓的政治。
一夜之间,我竟成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骄子!
说到底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我痛恨纨绔子弟的那种吊儿郎当的傲气,同时也害怕他们的盛气凌人——也许因为我是穷人,所以自卑!
或许是出身的卑微让我过分的自尊,所以常常感觉别人在嘲笑自己的寒酸;而因此对富人总有一种变态的对立情绪。
有时钱可以掩饰外表,但内心的土气和庸俗呢?
其实还在我足够乖、足够听话的时候,就已经很成熟,很懂事了;我知道只有勇者才可以乘风破浪,只有用心读书、一步一个脚印的积累知识才有可能考取大学,改变自己农民的身份。但现在的自己?眼里似乎只狭隘地留下了一些吃、喝、拉、撒的问题,很肤浅;肤浅的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生活真的很矛盾、矛盾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我鄙视,嫉妒富人;但生活中又是一位富人的后代与我相生相谐的一路走过高中、一起同甘苦,共患难。我藐视人渣,甚至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大权在握时,一定要亲手把所有的人渣都给灭了;可最后自己却又无意间成了人渣。
生活!我不止一次的有感于你的变幻莫测!
4
从来不曾相信注定、天意、命运之类的东西,那些都是人对生活悲观的哲学;在我看来这是非常不可取的。但我相信偶然和缘分,人与人之间只要有偶然的相见加缘分才可能相识、相知。
认识飞凡完全是一个偶然,因为他并不是我们班的学生,只是和我同年级,同校。他在我们学校那个所谓的实验班,我在A年A班,可想而知他是个有钱人、而我?——暂且还是个人才。
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与飞凡见面是在我们班一位同学的生日宴会上;当时我很看不惯、甚至鄙视他,而他似乎对我也没什么好感。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那是不打不相识。他藐视我的清高,不可一世的孤傲和做作;我鄙视他玩世不恭、目空一切惟我独尊的王者之风及无所事事的浪荡与不羁。
再次重复,如果不是偶然;我根本不可能与飞凡相识、相知——当时的我与他似乎是同一个世界两种不同的生物,我们都有着自己的生活。
第二次见到飞凡是在一次赌局上——那时的自己虽然相对而言还是个人才,但面对新的环境;孤独时依然有种无聊;所以当身边的室友玩起扑克牌时也就凑个热闹,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那一次飞凡好象挣了很多,就他一个人挣;大概有好几百,我算起来刚好——我没有他们的那种气魄,只是小打小闹的玩一玩;我只是想娱乐。
飞凡挣了之后硬是要请我们吃饭,我没有拒绝。虽然有点不太想去;但试想何必为了一顿饭而让他们都扫兴呢!
头一次和别人这样山吃、海吃,感觉还蛮有型的。我们总共7个人,除了飞凡是在外面住;其他人都同住宿舍。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喝酒时包括飞凡在内,他们轮流敬了我一杯(现在想来,那种感觉真有点像轮奸);说是热烈欢迎我加入他们的行列。我不是傻子,虽然平时讨厌喝酒;但还是挺识相的给他们一一回敬——这种喝酒的方式似乎是中国人特有的文化积淀;有人称之为“酒桌文化”。在成人的游戏圈里,也正是这种酒桌文化成就了一些见不得光,肮脏的交易。对于我们来说仅仅只是一种惺惺相惜的豪爽。
多年以后的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就是这样加入了一帮烟酒为伍的混蛋行列!
那一晚我们喝到深夜,直到饭馆打烊才散,个个都醉熏熏地回到宿舍。说真的,那是我进入高中第一次糜烂;所以别提多刻骨铭心。
5
在这之后,我感觉自己已不再单纯,已经开始有了堕落的迹象;因为飞凡,更因为自己。飞凡是我堕落的外因,主观原因在于我本性如此——主观原因取决定作用!
我不是研究马克思他老人家的;我没那么高尚和伟大;我只是在就事论事,充分的引用一些证明事实的依据。
对于我的堕落,有些好心人都将罪恶“归功”于飞凡;在这些人认为是飞凡将我带入了纸醉金迷的世界、是他毁了我优等生的荣誉。
这些强加推卸于飞凡身上的责任让我想起了我读小学时;有一次期终考试,我考的很糟糕。结果开家长会时,老师单独找到我的母亲说:“这孩子成绩一向都不错,只是最近被一些同学给带坏了;以后我们校方和你们做家长的多费点心就是了。”;当时的这席话不料被一平时阴腔怪调的男同学听到。于是大肆宣扬:多半是议论我如何如何不知廉耻,自己没本事考好还厌别人。当这些话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很是气愤;我无意将自己失败的因素都往别人身上推,况且这些话只是老师宽慰家长的话,而并非本人意思。但该同学却大有“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屡屡将这些话作为攻击我的杀手锏;而我所做的反应却正合他意,他越是攻击我,我越气愤、越想解释;最后受到伤害的却是我自己。
今天,当我想起这件事,免不了有些想发笑;纯金尚无足赤,人何以堪?我们何必去对自己和别人要求的那么苛刻呢!
几年后,当昔日的历史重演,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高中期间的第一次月考,相对而言我考的比较差;远没有达到班主任预测前三名的目标。于是我得来的是他一顿长达3个小时的教训与开导。
老班是一位年龄40开外,骨瘦如柴;但精力却似乎永远那么旺盛的中年男子——说他精力旺盛,是因为我们常看他频繁的出入“保健按摩中心”。
那一次他从晚上7点一直勉励加劝导我到10点,长到3个小时的谈话他就没一句重复的;真佩服他。然而他的这次谈话给我留下唯一的感觉是罗嗦,由此我还偷偷给他取了个外号“乌鸦”。
并不是我没有心肝,非得报复他;实在是他老人家说话太那个了,整个打击了我近2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只是挺无聊的和我拉家常,比如问问我爸贵姓?做什么的?老妈贵庚?有无兄弟什么的…我靠,这与我们的谈话有关吗?真三八。
感觉自己开始像一个弹簧,压力越大越会“反弹”。我开始彻底的堕落;逃课,喝酒、抽烟,沉迷于网吧;我们似乎在用这种堕落的方式来享受生活。
堕落了近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老妈突然来到我住的宿舍找我;说是想我,没有我在她身边总觉得少点什么…老妈的突然出现让我当时的内心不禁一颤——或许是心虚吧!
对于家,我总免不了有点忏悔的心理,因为总的来说我没有经历过类似“家庭暴力”的残酷事件,没有缺少任何的关爱;父母对我是百依百顺。因为他们对我还有着许许多多美好的寄托;也因此在他们看来“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再穷也不能穷孩子”,“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
按理说这些东西足以让我的生活产生一种永不枯竭的动力;可是现在想起来,我却有种想买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我似乎属于那种另类的家伙,所以只是偶尔忏悔几个小时;像一个没有多少诚意的基督教徒那样,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默念:“主啊!我没钱用了!”
换句话说,父母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和心灵避风的港湾;他们无偿地赐予了我们生命,辛辛苦苦挣钱供我们生活和读书。
再次强调我只是缺了点心肝,并不是没有;我知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XX法,父母对儿女有抚养、教育等等义务—(我相信大家应该明白义务的概念)。但我不会去钻这种牛角尖,这是非常不道德的;有违中国“百善孝为先”的传统美德。
老妈来我住的地方一看那环境,心里恐怕有些难受;问我:“习惯吗?”;说句良心话,我觉得不好的理由有N个,主要有这几点:
1:人多,又杂、又乱——怕传染到XX病。
2:床高的高,底的底;空间小的让人觉得烦闷,最主要的是可能影响我们的正常思想发育。
3:不自由——天天有老师,校长什么的查房;他们就像那特务,我们就那地下党。我们的地下活动越猖獗,他们的管制就越严。
4:不方便——特别是晚上饿了的时候,真想跳楼下去吃宵夜。
……
虽然有这么多坏处,但又不好对老妈直说;所以口是心非地支吾着:“没…没事,习惯了”;老妈似乎在我心虚的神情中听出了些什么。再说知子莫若母;所以忙数落我:“你这孩子,不好就说嘛,妈书念的少;你从小就一个人,妈怕你一个人闷才让你住这。既然这里条件这么差,你还不如在外租个房子。”。
我嘻笑的叫她老人家放心,我自己有分寸;老妈临走时又惯性地塞给我几张人民币。
新租的地方是我花钱托人在市闹区搞定的一间条件蛮不错的单间房。于是我也开始和飞凡他们一样过上了小资一般的生活
6
乔迁新居那天,飞凡和那一票兄弟硬是要我请客;我没法拒绝——我总是心太软。于是又一顿山吃海吃,那一次总共花了我近一个月的生活费;我是那个心痛啊,可飞凡他们…;行,我得认了。
说起飞凡,我还是有必要的简单介绍一下;他姓陆名飞凡——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啥角色;父母职业不详,据说父亲是个暴发户;母亲是一位县委领导的女儿。这些只是传闻,我不能肯定;因为我曾直接和间接地问过他本人,就差点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严刑逼供;可他只告诉我他父亲总之不是买白粉或贩卖人口的。我想飞凡不说或是不想说大概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也就没往下问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飞凡绝对是个富家少爷,因为他曾做过一件轰动全校甚至于整个县城教育界的事情:
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读高一的上学期快要放暑假的那段时间;有一次他一本正经地问我想不想去省城。我由于当时正忙于竞选学校优秀学生干部,所以没跟他一起去。
记得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飞凡指了指自己的口袋问我:“去不去?不去你可别后悔。”,我大吃一惊:“你妈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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