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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已经高三了、虽然我甚至还很忙碌;但我仍然不忘抽时间陪嘉仪,陪她一起享受那份感情的失落;甚至陪她一起去我的故乡、去感受那份田园的悠然。这种浪漫,曾经我不敢奢望,但当生活真正出现了;我有又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觉。
嘉仪的出现让我改变了许多,比如不再隐晦、不再伤感,就连我的文字都开始散发出一种少有的激情、一种朝气;于是我对她倍加珍惜,总是害怕她一不小心从自己的生活中悄然而逝!
或许她正是上帝派来拯救、抚慰我心灵的天使,她的出现和存在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色彩—
虽然从一开始我对我们之间就很悲观,但我还是喜欢这样想!
14
人生如戏,但戏却无法像人生那般复杂;我们更无法事先编辑好自己的人生。人生比戏复杂多了。
想想自己所走过的几年高中生活,心里不免涌出一些伤感的情丝。
有人说孤独者才容易幻想,才容易感伤一些生活的琐碎;而今的自己对此颇有几分同感。
高中生活蓦然已过,可自己得到了什么?摆在我面前的结局又是什么?
这几年来,我目睹、更感受到了许多;从兄弟间的相识、相知到离别;我们一路走过,走过忧伤的年少;可惜对此我们只能留下一长串沉重的回忆和天各一方的遗憾。
或许我们都是脆弱的,我们都不敢去面对那种兄弟间的生离死别,都不想面对那种泪流满面的彼此。所以才各自都走的那么悄无声迹、如同人间蒸发。
又或许我们是坚强、真实的;我们能明智的意识到兄弟,“一路交、一路丢”;只求在一起能共患难,不求能够永生永世的相守永恒。于是我们才能真实、坦然的面对离别。
飞凡走后留下了庄婷,留下了一个对感情忠贞、痴情、倔强的女子;她依然痴情的等待飞凡的归来。
我是庄婷和飞凡之间感情的见证人;曾经心中总错误的认为庄婷和飞凡之间似乎只是游戏,纵使比游戏真一些,一旦天各一方的离别;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但是我太低估庄婷了;更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飞凡杳无音讯的离去,绝情的留下了庄婷;我为兄弟汗颜的同时对庄婷不免有几分同情。于是我和嘉仪都尽可能的帮她一起忘掉过去。但庄婷又是个对感情倔强、性格刚烈的女生,她依然相信飞凡会因为她而回来…
曾多角度的设想过飞凡远离的原因;或许他是觉得无颜再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所以远走他乡、痛改前非;或许他依然牢记着自己曾经的宏愿,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不惜抛弃自己的感情和兄弟情,远去了云南、去了那个他心目中只有樱栗的天堂。
时间一天天的过,转眼近一年;可飞凡依然音信全无,看着庄婷、感受着她的那份忧伤;我和嘉仪不免同时产生了一种心酸。
这近半年,我们目睹了庄婷对那份感情的执着与倔强。她甚至有种自残的倾向,而这一切也都源于她对那份感情的忠贞—如果性格刚烈的女子,不得不让我产生几分钦佩。
几年后,最终兄弟们一个个彻底的远去;让我有种莫名的害怕,害怕孤独、害怕在迷茫中留下自己一个人在生命的孤漠中独自前行。
15
生活中除了嘉仪就只留下一堆不堪回首的记忆。
回想自己近二十年的生活,虽不能说大起大落、一路坎坷;但也算一路风雨…
从小父母让我感受最多的是孤独,而他们对我弥补的方式却只有钱、用他们心中认为可以让我感觉到幸福的物质。虽然那为数不多的人民币都是他们用血汗换回来的;但为了弥补没有时间照顾我,而尽可能的塞给我大把的钱。好象是以此来“赎罪”,可最终的结果却造就了一个挥金如土的浪荡子!
并不是我不懂得孝义、不明白父母的艰辛;而是我已经被孤独所麻木;这种孤独让我对生活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憎恨。
记的大概在我四、五岁的时候—请不要怀疑我的记忆;有一次父母因为要去忙一件事而没有时间照顾我,所以把当时正熟睡的我单独反锁在家里;我一觉醒来面对紧紧反锁的房门,我的感觉是绝望的恐惧。我唯一可以做的反抗是放声的大哭。那时的自己IQ有限,根本想不到些诸如我该如何出去?父母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家里?…云云的问题。因此只有放声的大哭;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绝望的哭闹。
那一次或许是我有生之年哭的最惨的一次,因为绝望的恐惧,所以几乎昏死过去。
这件事中后续的部分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模糊了,只记得最后母亲抱着沉沉欲睡的我不停的流泪,旁边还有一些年长的邻居在不停的指责父母不该这样把我关在家里。
也许上天注定我是孤独的。
我是家中唯一的孩子,爷爷奶奶早在我出世不久相继过世;所以我也只能在孤独中去感受父母的那份爱、以及他们为生活而奔波的艰辛。
我的性格很大一部分源于家庭环境的熏陶;虽从未娇生惯养,但由于父母的那种“亏欠式”的溺爱、放纵—他们总是错误的认为欠我的;因此造就了一个畸形的我、一个敢于与飞凡那种有钱的公子一起挥霍金钱和青春的混蛋。
说实在的,对于这些;我没有理由、更不可能去责怪我的父母。他们在我心目中是最无私、最伟大的;他们赐予我生命,用最好的奉献给了我。可我给予他们的回报是什么?是蒙骗他们淳朴的爱、是逆反、是用挥霍来糟蹋他们的劳动成果…我汗颜、惭愧!
有位要好的朋友半开玩笑的说:你真是个祸害,如果我是你爸妈;你丫肯定活不到今天,我非把你整死不可。听完这句话,我心里酸酸的;感觉自己这几年是挺混蛋的。
记得刚开始读书时,曾凭借着一些小聪明;取得过一些成绩,并风光一时;让村里的父老乡亲们都认为我爸妈生了个宝贝蛋,而自己只生了个鸡蛋。于是他们都对我奉扬有佳,甚至有人传言是我家里风水好,我是XX星下凡云云。可到底他们并不知道那些只是我的一些小聪明,而自古伟大的人物似乎都属于那种大智大慧、大起大落;有种先天不足后天发奋图强的感觉,或是干脆英年早逝什么的…而我从小读书就有些锋芒毕露,上天又不忍心看着我这么一个好好的尤物英年早逝,所以以至于等我上了初三就开始在学习上变得平庸了。但别的方面依然挺天才的;比如混蛋、比如…
有时我在想,这生活似乎就是一个游戏;看你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完成这个游戏。
换一个方面来说,如果我依然那样聪明下去、依然成绩冒尖;那似乎我又掉进了一个公式、一个不会变的死公式。
公式的步骤如下:死板的高中生活+规矩的大学生活毕业后没有多少出息的工作安排(需要声明:本公式只适合我,其他人仅供参考!)。
我喜欢多变的生活,喜欢挑战、喜欢尝试;但并不是刺激!
16
有段时间,突然很怀念在读书时的生活;虽然当时我依然还是个高中学生,可我几乎不在学校;成天奔走在喧嚣的社会,忙碌在义气、道义中。其实我很想回到学校去,想去过那种学生平静的读书生活、去看看那些曾经自己熟悉的老师和同学;感受一些留下自己快乐、开心的地方,和那些淳朴古老的校园;因为这些都曾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
和嘉仪缠绵了近一年,但回头却自问:我们都得到了什么?有爱吗?爱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我开始怀疑、害怕;我们之间似乎只存在一种相互怜悯。就像两条受伤的野狗,只是在相互舔平彼此的伤口。
突然发现我虽然爱她爱的很深刻,但我们似乎只适合做兄妹,而对于这些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没有告诉嘉仪;一方面我正在为高考而忙碌,另一方面我们似乎依然在那种甜蜜的阶段。我不想把这种类似幻想的东西戳破,那样我们都会感觉到痛!
高考前的一段时间,嘉仪经常来我住的地方;虽然她家或是学校离我住的地方都挺远的,加上我住的地方已经地处城市的边沿;算是郊区又没有路灯,一个女孩子挺危险的。
对于这些我感到幸福的同时有些过意不去,但她依然坚持来我住的地方;虽然我开玩笑的说:你不怕半路出现色狼?当时她望着我无言,之后她依然特牛、像个革命同志般毅志坚定的坚持来我住的地方。
高考如期,天气照样炎热;但我却感觉到有种阴森、有种失落—仅仅只是失落,其它的一切正常。虽然曾经梦寐以求,认为跨过了高考我们就长大、可以鸿图发展;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我却感觉到有些难于接受,似乎有种不想长大的感觉。
生命就是这样,小时候想着快快长大;长大后想着有了自己的地位、名誉、金钱,当自己一旦挣扎在这些之中时又留恋自己无忧、无虑的年少。生命对于我们而言永远不能处于令人满意的状态;因为人的欲望和思想是无止境的!
17:
我们携手
跨出豪迈的步伐
一同奔赴青春的战场
我们不怕流血
不怕牺牲
只怕留下伤痛
留下遗憾……
高考是条分水岭,是一个人的第二次重生;我们随大军浩浩荡荡的奔赴考场,义无返顾;大有“风潇潇易水寒”的意境。
生活的片段在一个瞬间塞进了我的脑海中;我看到了自己年少的轻狂、看到了当初那个坚强的自己独自在思考着问题。
三年前,我立志要做一个文人、一个大文人;我曾设想过,凡是文人,生前肯定是没有多少出息的;要么是人穷,要么是志穷。但死后,那些后人却会一个劲的膜拜你。穷是吧,你死后一张你曾经用过的稿纸可能比那美元还值钱。
就冲着这个,我玩命的写文字;写小说、写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文章。我一般不投稿,因为在我看来好东西一般是不容易发现的;而且还有像酒一样的功能,愈醇愈香;所以我总是将完整的稿子封存起来。试想,等我百年之后、即将西归前;把一大家子人都召集过来:
“儿啊!为父这…这一生没啥出息,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家财;惟独(说着从枕头边拿出一精致的锦盒)留下这本耗尽我毕生心血编制的《XX集》手稿,现在…希望…”;等我还没有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就一命呜呼了。
之后我的后人通过各种渠道、九曲十八弯;终于把我的《XX集》给出版了;所以我在天有灵也应该瞑目了。
再之后我的文字引起了文坛的一大波动,死后若干年我成为了名人;被后人赞扬的同时还得挨一些人的骂。名人嘛!总得有点诽闻什么的。
多年后儿子、孙子什么的,秉承我的风格继续走文学的康庄大道。他们比我当年牛多了,凭着大肆宣扬我生前的事迹;相继可能出版“家父系列”,诸如《家父XX平凡的一生》《家父XX与XX恋爱密史》《家父的初恋》等等。
这些只是我荒唐的一个设想,不过再一细想;我还年轻,连老婆都还没娶,所以根本无须想那么远。
我应该积极的设想将来,将来我可能要过一种与文字相依为命的生活;比如做个记者、编辑,运气好的话还能混个作家。
可回头想想,现实中我所要面对的是什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可能会在这场战争中英勇就义;也可能九死一生,侥幸逃过一劫。不管怎样,最终我都将看到一群血淋淋的人;其中有我、我的同学;认识的和不认识的。
每当想起这些我就恐惧;当然更多的还是哀伤、是一种被高考折磨、惊吓的哀伤!
18
高考的到来像一场战争,学校周围的建筑工地停工,大马路上竟然也稀罕的冒出几位交警。考场外面人山人海,有警车、救护车、有家长…;这一切的交织似乎在提醒我们,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极其严肃、残忍的战争。
其实经历后自己都觉得可笑,高考;十二年才博得一次的高考竟让我觉得这么的平淡,同时更没有让我感觉到一丁点特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连半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想不通,竟然还有些人会晕场;真是人才!
或许我们每个面对过高考的人都是悲哀的、都是被教育玩弄于手掌中的尤物。虽然高考似乎没有古代科举制度的那般死板,但我实在想不出它存在的价值到底还有多少?优胜劣汰!还是教育本身就需要在这道独木桥中砍杀一部分垃圾;或者说是把人三六九等化!
我没有什么大智慧,看不到多远;而我似乎已经扭曲了一些关于高考有利的一面。但我还是认为对于很多人来说,十二年的孤注一掷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同时几乎每年高考前后都会有些触目惊心的相关故事发生,这些故事所繁衍出来的问题却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深思…
高考似乎像个过滤器,过滤出来的虽然可能是一些清净、甚至无任何污染的优质水;但水清则无鱼,这种水到头来只能装入容器供人享用、却难于恩泽万物!
这是一个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