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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明需要蓝水悦,不仅是她能为他分担工作那么简单,他需要她如水拂湖面般的天真笑容,需要她的温柔去净化每天在商场上遇到的丑恶,更需要她留在身边,将她看成人生的希望。心烦意乱时,黎景明就会把她抱在怀里,深沉地凝视她的眼眸,不言不语。
他这种专注的凝视让蓝水悦很不理解,总会奇怪地问,“你究竟在看什么?”
他掩饰地笑笑,“你很美,每天都看不厌。”
“又在胡说,”蓝水悦说,“你肯定有心事。”
“唉,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他说,“我的心事就是,何时能把你迎娶进门。”
这话让蓝水悦受宠若惊,幸福得让人感到伤感。因为有姚琳希在,她渴望而不敢奢望,能与他在婚姻的华盖之下共享人间风月,从灵魂到肉体都属于他,直到三生三世。
蓝水悦自卑地低下头说:“我还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别人的丈夫和父亲,我还是愿意做你的恋人,就这样默默地守护着你,为你分担工作和烦恼,就足够了。”
“不可能,”他果断地说,“如果是这样,我宁可选择殉情。”
“别提死,我们都不能死,”她说,“景明,你要好好地活着,我无所谓,反正婚姻和孩子,我早看淡了,就像我妈,结婚生子却没了爱人,就这么郁郁寡欢一辈子。”
“你放心,我给予你婚姻,不是出于责任,”他说,“而是自愿,因为,你就是我的幸福,就是我下半生最想要一起生活的人。”
蓝水悦满足地对他笑,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没完全认识到,作为一个努力在商业上站稳脚跟的男人,重利益轻别离是他的不可不学的东西,就算黎景明有心抗拒,也会有屈服的那一天。
蓝水悦频繁往来于黎景明的住所和学校之间,终于有一天,她被那个执着的追求者发现了踪迹。
本来,罗捷并无心跟踪她,只是想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交给她的舍友转交给她。那天傍晚,他开车去到学校,在大门外老远就看到蓝水悦,刚摇下窗户想喊人,她却上了一辆的士。
罗捷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便跟踪而去,随着的士来到小区,他就感觉不对劲,“黎景明在这个小区里购置房产,她来这里难道与他有关?”罗捷越想心越沉,各种不好的预感塞满他的心,驱使他势必要弄个水落石出才罢休。
他悄悄跟踪蓝水悦上楼,在转角处看着她用钥匙开门进房间。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思索一番后,决定去敲门,想当面揭穿蓝水悦对他的敷衍和谎言。
可是,出来开门的却是黎景明,两人愣住了,黎景明提防地问:“你怎么到这来了?”
罗捷顿时一阵恼怒,恨意很快燃遍全身,什么都不说,揪住他的衣襟直接挥拳,一下就把毫无防备的黎景明打翻在地,却还不肯罢手,像猛兽扑上去,摁住黎景明一直用力掴脸。罗捷只觉得热血直冲脑门,头脑一片空白。
这时蓝水悦从厨房里冲出来,看到两个男人在客厅里扭打,黎景明完全处于下风。她焦急地冲过去,“别打了,别打了,罗捷你快给我住手。”
她心疼地抱住被殴打得神志恍惚的黎景明,冲着罗捷大吼:“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干吗动手打人啊!”
“水悦,我万万没想到……”罗捷痛苦得直想哭,“你竟然这样对我。”
“我已说过无数遍了,我有自己喜爱的人,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搅。”
“你这么绝情,就是因为他吗?”罗捷指着黎景明说,“我老实告诉你,他不能娶你,也给不了你幸福,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也不需要你插手!”蓝水悦护着黎景明,双眼充满敌意地说:“麻烦你尊重我的选择,现在就离开这里,今后不要再来打搅我们!”
罗捷绝望地点点头,恨恨地转身走了。
黎景明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便上前送他,诚恳地说:“对不起,这事我该早点告诉你。”
他知道罗捷的价值,也非常感激他在他负债累累时,愿意放弃高薪来与他同甘共苦,经营彩纳艺术,而且,公司有今天的成绩,与罗捷的聪明才智以及付出是完全分不开的。
可罗捷并不接受他的道歉,仇恨地瞥他一眼,无言地离开。
4。纷争
待他走后,蓝水悦吓坏了,凭她对罗捷的了解,以及他刚才那副模样,很担心他会在今后加以报复,就算他们还合作下去,也不见得能继续交心。
黎景明安抚蓝水悦,把焦虑的女孩搂在怀里,给予她力量,同时也让自己获得依偎所带来的依靠感。
其实,黎景明的心比蓝水悦的还烦乱,就怕这件事被泄露出去,若被姚琳希知晓,那就难以处置了,而且闹出去的话,他在商界的个人声誉也会受到影响,对自己和公司的发展都不利。
那一夜,黎景明彻夜不眠,势必要在天亮前想好万全之策,明早与罗捷在公司碰面时解决,否则,拖得太晚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不但不会将丑事扩大,还能完全收复这个人,让罗捷一辈子为自己卖命。君子行大义得民心,历代皇帝靠皇恩稳固朝野,所谓恩情,多半都与切身利益上的割让有关。
可是,蓝水悦是他的心头肉,绝非是不舍那么简单,可以说,没有她,他生命中的这唯一星光定会熄灭。这个女孩对于他非常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这么做。
可是,天亮了,除了这个看似更有效的办法之外,他毫无胜算,唯有无法摆脱的疲惫,像裹尸布一般紧紧纠缠着他的身体。
早上回公司上班时,他有种难耐的力竭感。
他主动召见罗捷,其实两人都有备而来。
罗捷没去工地,而是坐在设计部的沙发区里发呆,见到秘书对他挥手,他镇定自若地起身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有种单刀赴会的就义感。
16。第16章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照面时,神情异常严肃,彼此对视,势必要用自己的气势压倒对方,从而击溃对方。
黎景明的目光最先软下来,他太了解自己的同伴,看来罗捷是动真格的了,为大局着想,他不会跟他硬拼,决定选择退让。“我觉得这种事没必要道歉,”他说,“不过,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希望你明白,这是我们相互选择的结果。”
“我爱她。”罗捷果断地吐出着三个字,神情像岩石般坚毅。
“看得出来,你这次是认真的。”黎景明纠结地说,“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该尊重水悦的感受……”
“我爱她!”罗捷吼起来,霸道地打断黎景明的话,不愿听他解释。
黎景明被镇住了,他很清楚,罗捷最想听的不是大道理,而是他的决定。如果他还坚持不放手,罗捷或许会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冲上来挥拳殴打,不惜扯破脸皮。
黎景明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也明知他这时候的心情,于是不再犹豫,而是很明确地告诉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这话让罗捷感到重重一击,对应蓝水悦的一再回避,他自知已落入下风。但他不服气,“相爱?你能给她什么?”他轻蔑地笑,“你告诉我,姚家会放过你么?还有一点你不要忘了,姚琳希的表姐是黎光泽的什么人。景明,请你不要忽略这些连带关系,作为朋友我提醒你,时刻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处境。”
“这些我心里有数。”黎景明很镇定地说,态度上毫不妥协。
罗捷冷笑,越笑越大声,然后转身开门而去。他的态度让黎景明脊背阵阵发寒,总觉得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
蓝水悦也为他们担心,算好时间,给黎景明打电话,问他早上有没有见过罗捷。
黎景明不愿她为这事担惊受怕,安慰她说没事,早上和他谈过了。蓝水悦却疑神疑鬼地追问他谈什么,黎景明找借口说“有电话打进来了,晚点我再给你打过去。”很快就中断通话。
蓝水悦看出他在回避,察觉情况不妙,想插手相助,又找不到好办法,想找罗捷解释,又觉得不妥,她一整天都被焦虑困扰,就怕黎景明遭到伤害,最终波及公司的正常运转。情急之下,她只好求助文静,希望能从她那里打探到些情况。
接到蓝水悦的来电时,文静有些诧异,自从她得知罗捷追求蓝水悦时,她们就没怎么联系,并非是自己有成见,而是受伤的感情就这样淡去了。
在电话里,蓝水悦打听罗捷今天的状况,文静的心里还很不舒服,敷衍地说:“你打电话问他不就完事了,还有必要这样遮遮掩掩的吗?”
“拜托你了文静,我真的好担心,”蓝水悦很无奈,只好说出实情,“昨天晚上他和黎总打架了。”
“为什么?”文静惊骇大呼。
“一言难尽,”蓝水悦不肯说清楚,“总之,我担心死了,要是他俩闹翻,那我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真有那么严重吗?”文静说,“说实话,我好几天没见到罗捷了,你也知道的,他很少在办公室。”
“那算了,”蓝水悦束手无策地说,“你安心上班吧,别想太多。”
收线后,文静心绪不定,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怕罗捷出事,便主动拨打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罗捷说正在忙,通话潦草结束,让人爱莫能助。
蓝水悦陷入更深的绝望里,感觉无颜面对他们,整天惶惶不安地度日,不敢再打搅黎景明,又日夜盼望能见到他,当面问清情况。
而黎景明最担心的,是姚琳希会知道这件事,由于曾与她有过往来和感情上的纠缠,不免有做贼心虚之感。假如她质问,他肯定会直接承认,纸包不了火,该来的总该到来,黎景明也不再逃避,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他等了又等,每次与姚琳希交涉,似乎都未见火山爆发的端倪。集团来公司考察那天,她很早就来到公司指挥工作,俨然以女主人自居。黎景明觉得她今天与往常不同,具体不同说不清,只觉得她今天光彩照人,气场强大,完全成了一个职场俏佳人。
集团考察团于午间十一点抵达,来的全是集团董事会的成员,其中,黎光泽和彦真也在。他俩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拘小节,眉来眼去,甚是****,丝毫不对外隐瞒两人的关系。
黎光泽是纸业大王沈氏集团的女婿,与沈雅成婚已快十年,因沈雅体弱多病而一直未有小孩。
姚琳希带领考察人员从下至上全走过一遍,最终在顶层的大会议室内入座,聆听由黎景明主持的公司规划的汇报。
黎光泽对公司的室内设计很满意,不禁问姚琳希,这是谁设计的。她说不清楚,黎光泽则说:“这设计师是个人才,有机会,我很想见一见。”
在一旁的罗捷听到了,从心里为蓝水悦感到光荣,于是他插话道:“这位设计师辞职了。”
黎光泽看了一眼罗捷,然后补充道:“可惜了,你们应该想办法再把他请回来。”
罗捷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台上演示PPT的黎景明,心里特别想念蓝水悦。
这次考察彩纳艺术,黎光泽大为触动,因为这家公司的兴旺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让他更加抱怨当初父亲没能把这家装潢公司给他,而是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又把公司还给黎景明。当时,父亲不大看好装潢公司,认为那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大器,也就没再和外祖母争。可随着内地房地产的兴起,这个行业变得日益繁荣,当初那奄奄一息、资不抵债的彩纳艺术在短短的五年内不但偿完债务,还能置办这几千万的办公室,这让他难以不对此扼腕叹息,眼红嫉妒。
在回集团的路上,黎光泽忍不住对彦真叹道:“我们再不改变策略,做点朝阳产业,就要被这个市场淘汰了。MC集团做建材生意那么多年,说实话,其利润都不如一个小小的装潢公司。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怎么了,”彦真找把他那点心思看穿,“走了这一圈,就开始有小妇人的哀怨了。”
“后悔啊!”黎光泽拍着大腿叹,“后悔我当初不强硬啊!”
“有想法就说,少说那些没用的话。”彦真很直接地说,“我知道,你肯定是动心了,我也想,不如我们想办法融资,也开一家这样的公司?”
黎光泽的想法被她说穿了,笑着挥着食指说:“看来,我老黎的心就是逃不过你这妇人的眼睛啊,都想到一块去了!”
彦真自得地笑,撒娇地挽住他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的肩头,双眼往车窗外看,天真地畅想未来,“现在就早做准备,以免你和她离婚后什么都拿不出来。虽然我不在乎,可也要为今后的生活和我们的孩子着想啊。”她征求意见地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说是不是?”
“这些事,你不用担心。”黎光泽轻拍她的手,“说实话,我现在是羡慕黎景明啊,至少还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我在集团待了那么久,虽然有股份却没有自主权,想做什么还要跟那在董事会唇枪舌剑,反过来思考,真不如独自操作一家小公司畅快。”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