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拉倒吧,”文静打哈哈说,“你让黎景明花钱请大明星来伴你出嫁吧,他有钱。我们沾沾你的光就够了。”
“你真这样看待他?”蓝水悦很讶异。
“同学们都传开了,大家羡慕死你了,都说你实现了小说的剧情,嫁给了总裁。”
蓝水悦感到眩晕,不知该如何对世人解释自己的感受。在她的眼里,黎景明只是个平凡的男子,经历过常人所没有的困境,而她,为了这份爱,也付出了一般女子所不该经历的痛苦和磨难。而今,还要分离,虽然两人现在如胶似漆,但,却难以估算出明天的变故,漫漫长夜,谁敢保证谁的梦里会不会变秋色?
突然,蓝水悦心虚了,让这场本该甜蜜的离别多了几分伤感。见黎景明拿着登机牌走来,神情专注,略微带着笑意,她却变得不安了。很奇怪,为何他不会因这分隔两地而伤感。
这些奇怪的想法让蓝水悦的心沉了下来,她凑到文静的耳边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替我照顾好他。”
文静不懂她的用意,很疑惑,“他一个大男人,我怎么照顾?”
“我不是说那意思,”蓝水悦含糊地说,“总之,你为我多份心。”
“哦,我明白了。”文静呵呵笑,“爱到深处总多疑啊……”
蓝水悦并非是质疑他的感情,只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聪明的女人只要认真爱上一个人,总是天生敏感,想得多,便顾虑多,不免疑心重重,彷徨丛生,生怕梦隔三日春宵冷,等到回归时,这个世界早被偷天换日。就因深知他的美,他在她心里,一直甚美。
3。水深火热
蓝水悦的疑虑并非无中生有。泰国那边完全是个陷阱,她一到那边,就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所有的通讯工具全被监控,不能随便与国内联系,如有要事联系别人,需通过申请审核。
得知蓝水悦被派走,罗捷非常生气,他不顾伤势,拖着艰难的步履去找黎光泽讨说法。
办公室里,彦真也在,见罗捷一副惨相,她鄙夷地瞥了一眼,把头扭过去。
罗捷质问黎光泽为何要遣走他的蓝水悦,现在公司唯一能确保订单不流失的人就她,也唯有她,能服务好他手上那些客户。“她是黎景明培养出来的,”他很武断地说,“那些老顾客的品味就只她能抓得准,换了别人,我不敢保证公司的业务不会大面积下滑。”
“老弟你言重了,”黎光泽轻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坐下说话,“你现在的工作重心不再是跟黎景明抢市场,而是要到其他市场去开发新客户。”
“为何?”罗捷惊愕。
“我要增加彩纳艺术的业绩兑现能力,”黎光泽说,“所以,你那些老客户能放的尽量给我放回去。”
“那蓝水悦这事怎么解释?”
“你的心情我清楚,”他白了他一眼说,“她是个年轻而有个性的设计师,泰国公司一直亏损,把她派过去有好处,留在上海,反而后患无穷。”
罗捷明理解了他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唯一遗憾的是,她临走之前,他未能见上一面,说上一句“再见”。不管她如何憎恨自己,她在他心中,永远是荷塘边阳光下的精灵,有着耀眼的光芒,令他不由自主地俯首叩拜。
待罗捷走后,彦真看了黎光泽一眼,狐媚地笑。“你看你的爱将,”她说,“被车一撞都变傻了。”
黎光泽叹道:“年轻人嘛,容易感情用事。”他想了想又叮咛她道,“彩纳艺术的上市费用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从公司里挪,黎景明他肯定会有异议。”
“我都准备好了,”彦真夸口道,“我可不会那么傻,会按正规手续,只要我能稀释他的股权分配就够了。”
黎光泽放心地点点头,一向他对这个女人的金融手段和狠心很佩服,如果她留在美国华尔街,那么,她完全可以扮演一个金融巫女,坐拥罪恶之巅,用秃鹫般锐利的目光去搜寻资本市场中的腐肉。或许,他就喜欢她这点,感觉与自己很像,人生能遇到一个肯与自己同流合污的伴侣,也算是幸事。
在彦真的安排下,蓝海森接手了彩纳艺术的招股说明书修改和增股办法,并按需在其中设圈套,从而获得彦真的首肯。不知内情时,他有种大快人心感,误以为这样做,是为姚琳希报了耻辱之仇。
他时常听到姚琳希关于黎景明的抱怨和痛恨,在他的想象里,这个男人卑鄙龌龊,自私霸道,毫无人情味。得知姐姐和他有往来,他三番五次做她的思想工作,并扬言不要让他见到黎景明,为这事,姐弟两几乎闹翻,好长时间都没相互联系了。
蓝海森最想念的人是姚琳希,即使她冷酷无情地抛弃他而去,依旧用浓烈感情,等待她再现的那一刻,就算他们不能表白和用情,他仍然渴望能用她的真颜告慰灵魂的孤寂。
完成订婚仪式,姚琳希和亲人们一同飞回上海,发现自己的电子邮箱里连续收到了三十六封蓝海森发来的情书,每天一封,秀美的文字倾诉着男人最柔软的感情,读起来,仿佛是她高中时读的徐志摩的情书。
她越看越开心,却没回复。情书按时到来,流动的情感,真挚的言语,让她获得了精神的慰藉,却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姚家接受了那巨额彩礼,她参加了付家豪的订婚礼,一场仪式结束后,她成了他的准新娘。
情书达五十封时,她给他回信。这让蓝海森乐坏了,一看到信就给她打电话,以为男人顽强而霸道的精神将她征服,她总算接了电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居然眼睛湿了,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五十天里,他已在残酷的思念里尝尽了人间疾苦。
抵挡不了浓烈感情的****,她还是决定见他,决定在曾经常去的饭馆会面。
那天晚上,他精心穿戴,很早就坐在她喜欢的靠窗的位置上等她,桌子上放着鲜花和礼物。见姚琳希走来,他便站起来迎接,眼神焦灼,想上前拥抱,却被她举手拦住了。“我们已经不能和过去那样了,”她说,“需要顾及影响。”
蓝海森承认失礼,收敛住感情,恭敬地请她坐,亦不再提鲜花和礼物的事。
两人正面相对,姚琳希大胆地凝视着他,默默无言。她这个样子让蓝海森不免难堪,赶紧拿起菜单子,把头埋进去,假装点菜,又不忍小声问:“你真的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了?”
“他们不会为我白跑一趟。”她的声音很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蓝海森的心脏还是一阵抽痛,只感觉血液都凝固了。他躲在菜单的背后,不愿再面对她,因为,他们已无法相拥,亲吻,说着人间最幸福的语言。
点完菜,姚琳希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当得知他已到彦真手下干事,就问他具体做些什么工作。
蓝海森如实回答,“现在正在做彩纳艺术的增股,配股设计。”
“你说什么,”姚琳希惊异地瞪大了眼,“彩纳艺术要增股?”
“对啊,这是公司进入资本市场首先要做的。”
“这是你们黎总的主意?”姚琳希知道,黎景明一向抵制公司上市融资,他不愿与陌生人合作,生怕自己失去对公司的控制。
“我受彦总管理,”蓝海森如实回答,“而且,这是得到集团董事首肯的。”
“集团董事里全是他们的人!”姚琳希激动地嚷起来。
蓝海森理解她为何那么激动,感到很无辜,好声劝她说:“你别生气……你们早没关系了,何必管这些,而且,你不是很恨黎景明吗?”
“你懂什么!”姚琳希霸道地要他闭嘴,当即起身离开,跑到餐厅外的天井去给彦真打电话,质问她到底想对彩纳艺术怎么样。
当时,彦真正和黎光泽吃饭,听到姚琳希气势冲冲地责问,她故意回避,说晚点再给她电话。
彦真的冷傲态度让姚琳希火冒三丈,蓝海森追出来劝她回去吃饭,她不给情面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们到底对公司做了什么!”
蓝海森怕得直哆嗦,连连说:“我们边吃边聊。”
姚琳希瞪了他数秒,极不友好地走回餐厅。
29。第29章
1。扞卫家园
彦真并非真的想让彩纳艺术上市,而是借上市这个幌子,对公司进行股权改革,借机增大黎光泽对该公司的控股,最终达到并购目的。
姚琳希通过蓝海森所提供的证据,意识到黎景明不是他们的对手,并连夜给他电话,揭穿彦真的真实嘴脸。
可黎景明的反应却很麻木,“我早就知道她有这企图,”他很平静地说,“就在她提出资本运作的那一刻。”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制止她,”姚琳希激愤地说,“为什么不制止这件事的发生?她是个行家,敢想敢做,我太了解我的表姐了,只要她想得到的,哪怕杀人放火也要得到。”
“我努力过,可是股东都被他们收买了。”
“你可以拒绝啊,”姚琳希急得要哭,“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你有话语权。”
“你错了,”他说,“现在持股最多的是黎光泽,不再是我。”
“怎么可能……”姚琳希像听到一则未刊登的新闻。
“昨天,有一个股东抛售股权,他接下来了。”他说,“眼下,不知是否还有下一个。”
“那你打算怎么办?”见他久久不回应,她猜测地说,“难道你要放弃?那可是你父母亲的命脉啊,景明!”
“如果这些很重要,那么,我想父亲不会跳楼自杀。”他麻木不仁地说。
“景明……你要我说什么好,”姚琳希哭了,“当年你说,等彩纳艺术重新站起来,就去姚家提亲,娶我为妻。我等了5年,等到今天,我对这个公司给予了多少感情,你知道吗?”
“我能体谅你的心情,”他很纠结地说,“琳希,你已订婚了,忘掉过去吧。”
“你认为我能忘吗?”姚琳希哭着大声说,“我家院子里种满了铃兰,你知道吗?我永远忘不了那个五月,我们在法国,你送给我三束铃兰,它们是我的一切。”
“对不起……”他逃避地说,“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年少轻狂说的、做的,都忘了吧,琳希,你命中注定要嫁个有钱人,如今功德圆满,你该抛开一切,我会祝福你的。”
“那有什么用?”姚琳希用哭腔问他,不愿面对他们的渐行渐远,或许等到彼此老去的时候,他们已不再记得对方的名字,亦不会再为对方动容。见黎景明不回答,她更加痛恨自己,当初听信彦真的诡计,将他毁掉,这个男人有着常人不可及的高尚气度,不管何种处境,他都不会对她低头,哪怕他衣裳褴褛,穷困潦倒,他也不会用历尽流离失所的目光,乞求她赐予施舍。
而今,她依旧没得到他的心,反而因门低户落,而让他有了回绝她的理由。反之,姚琳希觉得无比愧疚,感到自己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的父亲母亲。
没过几天,彩纳艺术又有一位股东宣布要卖股,宣称谁出高价就卖给谁,黎光泽在众人的鼓掌之下,接下了他5%的股。虽不多,却让他雄心倍增,回头不停地夸彦真有办法。
彦真趁机要挟,质问他离婚的事。黎光泽仍旧不肯让步,咬定现在不是时候,因为他没钱支付离婚引发的巨大开支。“除了这些尚不能兑成现钱的固定资产,”他说,“可以说我连个乞丐都不如。”
“这不是理由,”彦真之揭开他的幌子,“离婚这事只有想与不想,没有能与不能。”
“真真,你能不能别逼了,所谓水到渠成,该离的时候,我自然会办!”
“不行!”彦真厉声道,“三年前你就说离婚,现在呢?她总算派律师来了,你却把人家打发回去,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啊!”
“够了,够了!”黎光泽一声怒吼,把彦真的哀怨打回去,如今他没多少有效的理由再能稳住这个女人的心,便抛出最后的承诺,“公司并购那天,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先订婚再离婚也行。”
“你是想让别人将我当成笑话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等不下去,忍耐到头了。”她很固执地说,“总之,我就要你签字,大不了我去找钱。”
黎光泽厌烦至极地叹气,束手无策,既然她都肯开出这样的条件,就知道她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假如不答应她,肯定闹得不依不饶,甚至还会与他反目成仇。
她的重要性黎光泽清楚,眼前这形势,他亦不敢怠慢,而是摆出一副“随你便”态度,任由她去摆布。见黎光泽一味逃躲退让,她便放开****,狮子大开口地说:“你真随便了?好啊,那我明天就找她的律师。”
黎光泽未阻止,明知这女人已跌入癫狂之中,不给她点现实的教训就不知收敛。
致电给沈雅的律师不久,黎光泽便收到了沈雅的电话,叫他回家,有话要说。
他们分居那么多年,这是沈雅第一次要求她回家。她的感受,或许黎光泽能猜到几分。
当晚驱车走在那条回家的路上,他感觉好陌生,周围的风景千变万化得让人慌张,甚至怀疑自己迷路了。
踏进久别三年的家门,发现大厅黑漆漆的,光线微弱,他感到寒气从里面涌进来,此时的上海秋高气爽,却让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