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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再见你。”黎景明别过脸,不愿看她,放下电话转身离去,提前结束探视。
蓝水悦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委屈极了,不知该如何扭转这个局面,曾经,他与她约定,不管生活多么艰苦,令人不满,都要以大无畏的姿势携手寻路,只要能在一起,不管脚下是长河落日,还是大漠孤烟,哪里有对方,哪里就是安息地。而今,听他怂恿彼此言弃,蓝水悦感到很讽刺,即便将他的话再用理智去剖析,也不见得能助自己昂然前行。
人们说的所谓的幸福真理,她并不相信,固执的女子难以在一桩情缘中巧妙地转换角色和规则,只会用最圣洁的仪式供奉于感情的祭坛。不管风云如何让人失望,她始终是那个为他坚守的女子,默默等待他来真爱。
而后,黎景明说到做到,每次探监都不愿出来相见,就想用行动来熄灭她的固执。直到彩纳艺术被拍卖之后,他才同意见面,希望从蓝水悦这里获得消息,很想知道,如今是谁当了这家公司的主人。
蓝水悦清楚他的心,却故意绕弯子,关心他的生活,说自己的见闻趣事,却一直不提关于公司的事。
黎景明实在忍不住了,主动问她公司的拍卖会举行了没有。蓝水悦爽快地答:“昨天就结束了。”
他变得紧张起来,“那,那结果呢?”
“你猜?”蓝水悦笑着问。
“算了,”他泄气道,“反正肯定跟我没关系。”
“是否还跟你有关系,我也不知道。”她说,“不过,你尽可放心,公司现在相对安全,它没落入外人手里。”
“到底怎么了?”
蓝水悦笑了笑,将竞标会上发生的惊险全告诉了他。
拍卖那天,蓝水悦找了个借口混进会场,竞标时,也跟那些富人起哄举牌子,当价格飙到一个亿后,她站起来,对在场的人说,“这家公司的股权分配不清,请各位警惕陷阱!”她就希望这场拍卖会冷场。
这时,会场里情绪高涨的富豪们都犹豫了,保安以为她闹事为由,就要将人推出去。这时,有一个女声大喊“慢!”全场肃穆,所有目光都往那个方向望去。蓝水悦一看,竟然是姚琳希,她坐着轮椅被蓝海森推进来,当众公布该公司的部分财务内容和股权分配情况。“这家公司的股权还没理清,暂时还不适合拍卖,如不想惹麻烦,最好别拍。”
此刻,喧哗声再起,富豪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台上的主持人频频敲响木槌,维持会场秩序,并愤怒地对姚琳希说:“这位小姐,麻烦您出去,请不要扰乱我们的工作。”接着他又开始喊价,会场的气氛很快有被代入之前的竞拍里,开始有些胆大的投资人举牌。
价格飙升到1。5亿时,拍卖场又闯进一个女人。蓝水悦并不认识她,只觉得她苍老而憔悴,不过,精气神饱满。她带来的律师递给主持人一份文件,命他马上结束拍卖,并站在高台上,当众宣读公司的债务情况,宣布拍卖结束。
听蓝水悦这么讲述,黎景明不禁说:“你故事编得挺好的,让人听了很欣慰。”
“这是真的!”蓝水悦辩解道,“不信我下次可以带证人。”
“谁是彩纳艺术的新主人,你说。”
“是黎光泽的妻子,沈雅!”
黎景明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感觉难以置信。
“而且,她昨天还找了我,想让我管理公司,我说自己没经验,当不好这个经理人,她就让我监管财务,每月定期上交报表给她。”见黎景明一直瞪圆了眼,蓝水悦不解地问他,“怎么了,难道你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吗?我听说她拿出全部的积蓄,还向银行借贷后,才把公司的那些债务还掉的。”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黎景明悲喜交加地说,对沈雅的融资能力疑惑不解,她一向不参加生意场上的事,她从哪里找来那么多钱。
之后听蓝水悦提到蓝海森冻结了融资账户的事,他便从中猜到了一些缘由。
公司算是渡过了险关,不管现在谁是它的真正主人,黎景明已不想去拍膝叹气。他看淡了名利,体会到自由人生的真谛,并不再像过去那样,为商场上的大起大落而伤怀感叹,为功名利禄而倾尽所有,想来,竟是如此不值,如此不堪。
蓝水悦接受了沈雅的重托,回彩纳艺术担任总监一职,肩负起公司复兴的重任。
当她再度打开公司的大门时,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办公器材全被搬走,办公室里满地纸片,缺损的桌椅东倒西歪,犹如当初被高利贷者洗劫一空似的,让人看着心寒。不过,她对重建很有信心,因为姚琳希肯通过姚氏集团借钱相助,至于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想去辨清。
姚琳希现在已下身瘫痪,无法远嫁付家。蓝海森打算死守于姚琳希身边,永远和她在一起。
沈雅去了美国,带黎光泽去国外治疗,尽管他待她一直不好,可她还是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
蓝水悦一层楼一层楼地观看破损情况,对办公耗材做整体规划。
当她来到黎景明的办公室时,发现门上锁了,怎么也打不开,找来钥匙打开门,里面的陈设已被搬走,地上杂物零落,景象破败不堪。
唯有那幅《春彼岸》完好无损地挂在墙上。画面里,那永不凋零的花朵火红娇艳,像熊熊不熄的火海一样,燃烧着永恒的希望,让人不禁感慨地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