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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澄儿,既然你喜欢阿哲,又为什么要避不见面呢?”汪志成也不懂这个女儿心里在想什么?我们看得出来,阿哲这小子对你也是情深意重的,把你交给他,我和你妈都很放心。“
“有些事情你们是不会懂的。”紫澄也很无奈,她想起也曾试图和文心解释过发生在她和炎哲之间的故事,结果呢?换来的却是更深的误会。唉!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费唇舌呢?
“你又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们不懂?”汪志成有些动怒了,他真的很心疼这个有什么事都往肚里吞的女儿。“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生气地大嚷。
“好了,老伴,动那么大的怒气干嘛!”俞宣在一旁安抚着汪志成,“女儿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那么爱乱发脾气,像个小孩子似的无理取闹。”
“可是,澄儿她……”
俞宣不等汪志成把话说完便开了口,“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女儿大了,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要干涉这么多嘛!”俞宣很明显地站在紫澄这边。没办法,她是唯一什么都知道的人,不帮紫澄还能帮谁?
“好了,爸,妈,我先走了。”紫澄赶紧找个机会准备开溜。
“澄儿,”俞宣紧跟着出门并叫住了紫澄,“你爸爸他虽然很会念,但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你这么大了,已经有判断能力,自己要好好想清楚,知道吗?”她也苦口婆心地劝着紫澄。
“好啦!我知道啦!”紫澄随便敷衍,一溜烟地逃跑了。
“吁!”终于逃离了汪志成及俞宣的“炮轰”,紫澄忍不住地轻吐了一口气,她黯下了神色,不若在家中时刻意装出的开朗。
她心里好苦,她又何尝不愿意把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呢?但说了又有谁会相信 呢?一个无法用科学证明的事实,一段旁人无法理解的心意相通。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向人启齿。
从她清醒的那一刻间,她看到了炎哲正躺在她的床边,她的感觉是复杂而难以言喻的。她当然很高兴炎哲如此关心她,但文心呢?那个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呢?他又怎会弃她于不顾?
尤其当她听到俞宣说他们是因为“她”而闹的不可开交时,她就下定了决心,从此消失在炎哲的面前。
为什么?因为今紫澄更错愕的是,她发觉自己竟也爱上了炎哲,他已经习惯了炎哲随时随地地跟在身旁,但他却是文心的丈夫,不论他们现在是否己经离婚,紫澄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她能单单用习惯两个字,就绑住炎哲吗?要是有一天,她发觉她的习惯真只是习惯,他并不是真的爱炎哲时,那又该怎么办?
紫澄沉浸在自己的冥想的时候,她已无意识地来到了炎哲这一阵子常出没的地方——酒廊。
“够了,炎哲,不要再喝了,你不能每天都这样把自己灌醉,甚至连工作都不顾,”海承一把抢过炎哲手中的酒瓶,“你以为把自己濯醉,紫澄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吗?想要她早日出现,不如随时保持清醒,好随时可以去找她。”类似的话,海承已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我找不到她的,”炎哲任性地甩开海承的手,“我根本不算认识她,我连她住哪都不知道,我要如何找起?”炎哲的心不断地抽痛,“一个人若真要躲你,你以为你真能找到她吗?天地之大,要从何找起?”
“你不认识她,文心认识啊,”海承点着炎哲,“难道你不会从她那下手吗?再怎么说,她们也是至交好友,总不至于什么线索都不知道吧,”
“我怎么没问过?我甚至已经去找过了,可是就是不见她人。你要我怎么办?我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已想过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了。”炎哲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倒在海承的怀里。“紫澄她好狠心,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丝毫不在乎我们所共同经历的一切,走得这么洒脱,仿佛我们从未交会过………”
躲在一旁偷看的紫澄,听得心也都快碎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炎哲要这么傻?找她干嘛?他们不过就只是因为一场车祸而不小心有了一段共同的秘密罢了,何苦要如此折磨自己呢?紫澄好心疼,也好不舍。炎哲这么个喝法,一定会喝坏身体的。紫澄替炎哲担忧着。当炎哲喃喃低泣完,抓起一瓶酒又是一记猛灌。
这次,紫澄再也不愿就这么躲着,“如果,我出现,你就会停止你那毫无止境的自杀行为吗?”她终于出声并抢下了炎哲手中的瓶子,适时阻止了炎哲的另一杯黄汤下肚。
“紫澄,我有没有看错。”炎哲惊喜地站起了身。他用力揉揉眼睛,好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是我,”紫澄迎上前去,“真的是我,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紫澄硬是要得到炎哲的答覆。
“什么问题?”看见紫澄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炎哲仿佛走入梦境中一般,哪管得了方才紫澄到底问了什么问题?自然也就答不出任何话。
“如果,我不再躲避你,请你停止你那疯狂的自杀行为。”紫澄严肃地命令着,她自觉有这个义务找回原来的炎哲。既然是她让炎哲变成这样,她当然有这个使命,还给文心一个完好如初的“谢炎哲”。
炎哲笑了,“我喝酒,是因为找不到你,心情不好。”他伸出手,将紫澄抱个满怀,好确定这不是个幻影。“如果,你就在我身边,我又何必再灌自己酒呢?”他好满足地吸取紫澄身上的芬芳。
听了炎哲的话,紫澄觉得欣慰多了,“好,那我就不会再消失,不过,我还要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她有些得寸进尺。
“什么事?”炎哲才管不了那许多,只要紫澄出现,一切条件都好谈。
“我要你回到文心的身边。”
一句话,让炎哲的酒醒了不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以为是他喝得太多而听错了。他以为是他喝得太多而听错了。
“我说,如果我们想维持原来的关系,那么请你回到文心的身边,不要放弃你们的婚姻,文心她很爱你的。”紫澄淡淡的说,她努力地不让自己的情绪被看穿。
“你有没有搞错,是文心自己提出离婚的。”炎哲平心静气地,试图将事情解释给紫澄听。“我给过她机会,但她离去的心意已决,根本不理我所给的任何挽回的机会。
“我不管是谁提出的,我只知道是你伤了文心的心,所以她才想离开的。”紫澄感觉得到自己的心正紧揪在一起,这些话都不是她真正想说的,“现在我醒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向文心说明,我相信她会相信我们那个荒谬的故事的。毕竟那是个事实。”
“如果她仍是不信呢?”炎哲的脑中浮出了一个念头,既然紫澄不肯相信他的话,那么也许让文心来说会更有用。
“那我就会放弃这个念头,就当是你们真的无缘吧!”若真如此,她又能如何呢?只能听天由命啦!
“好,改天,我约文心出来,但答应我,你一定会出现,好吗?”炎哲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紫澄又无故失踪。
“那你也要答应我,别再这么灌酒了,那很伤身的。”还是忍不住,紫澄叮咛了一下炎哲,她有些怨自己的不懂控制情绪。
“是你说的,他一定听。”海承不甘一旁被冷落,于是也插了话。而听到此话的紫澄,虽感心中有丝甜甜的感觉,但这一次,她掩饰的很好,没有让炎哲看出,她只是低下了头,轻轻地说:“希望如此!”
望着满是海鸥设计的餐厅,紫澄原本沉重的心,不免也因受到环境影响而跟着轻松了起来,她有些无奈地静静坐着,等待着炎哲和文心的相伴出席。那会是怎样的场面呢?紫澄不敢多想。
唉,紫澄仍是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才初次尝到爱恋的滋味,就面临了要和
好友抢人的情况,这可算是难见的吧!偏偏她一向不是个爱跟人争的个性,更何况,她知道文心对炎哲的浓厚感情,这样,又叫她如何能放任自己情感的任性呢?
“紫澄,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文心的声音流进了紫澄的耳里。
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紫澄抬起原本低着的头。
“咦,”紫澄不禁吃了一惊,出席的人只有文心一人,“炎哲呢?”她不禁问道。
“既然你那么想见他,又何必非要找我来当电灯泡不可呢?”文心忍不住地打趣道。“真搞不懂你们两个人,吃饱没事干吗?非得如此劳师动众才显得出你们感情的可贵吗?”
“你在说什么啊!”紫澄侧着头不解,“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把话说清楚吗?怎么炎哲没出现。”
“我们之间还不够清楚吗?”文心张着温柔的眼神看着紫澄。“事实很明显地摆在这儿:你和炎哲是彼此两情相悦,你们的中间根本没有我能容身的地方。”
“不是这样的。”今天出来,就是为了要把事情说清楚,于是紫澄再也顾不得炎哲是否也已经到场,只得自个儿急切切地向文心解释道:“炎哲他还是很在乎你,只是……”紫澄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将她和炎哲奇特的遭遇说出:“只是,我和炎哲因为某种原因共同遭遇了一些外人很难想像的事,所以在那段时间内,他才比较关心我。但是,现在,一切事情都过去了,结束了,炎哲和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你可以尽管放心。”为了怕文心仍是放心不下,于是紫澄又自动加了个保证:“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辞了工作,从此回南部,再也不
会出现在台北,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呢?“紫澄不放弃地一直做确认。
“紫澄……”面对紫澄如此委屈求全地想将炎哲“让”回,文心心中不禁替好友感到心疼。“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文心觉得要是事情再不说清楚,不知道紫澄又要说出什么更让人心疼的话了。
只是,紫澄根本不给文心说话的机会:“再不,我出国好了,你也知道的,我一直想再出国去学些东西,这正是个好机会,出了国,我就再也不回来了,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紫澄慌张地想叫文心不要再介意她和炎哲的事,因为他们之间根本什么事都没有,至少她一直说服自己事实是如此。
“紫澄,够了,”文心终于忍不住地大声叫嚷,顾不得旁人投射过来的奇异眼光,只为制止紫澄再说出一些连她听了都要落泪的话,这些话,要是给炎哲听到,怕炎哲会心疼的死掉了吧!“我一直很相信你和炎哲之间是清清白白的。”终于,给她抢到了发言权。
“真的?你相信我们?”紫澄像是有些感到受宠若惊。
“当然是真的,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说的话,我又怎么会怀疑呢?”文心温柔地看着大病初愈,面色却还未红润的紫澄。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离婚?”紫澄真的不懂。
“就像你曾说过的,我对炎哲只是少女时期的迷恋,现在,我长大了,那份痴迷已经不存在了。”
“拜托,那是我胡乱说的,你怎么也当真呢?”紫澄真恨自己当初的胡言乱语。
“不,你说得对,我对炎哲的迷恋,不能算是”爱“,而且炎哲对我也一直是像对个小妹妹一样,我们的结合本就是个错误。”
“不是的……”
“今天,我们只是勇于认错,并且改过而已,和你真的没直接的关系。”文心顿了顿,“或许,我们都该感谢你,是你让我们看清彼此所要的。”
“文心……”
“你……幸福吗?”紫澄不确定地问:“我的意思是:这真是你想要的吗?离开炎哲,你一个人怎么办?”
“是的,我很幸福。”文心甜蜜的笑笑,“我一个人可以做的事可多了,我想通了,这么年轻就被婚姻绑住是太可怜了,一个人……就像你说的,我可以去学些东西啊!”她脸上漾着的笑容,让人无法去质疑她的话。
“那……”紫澄又支吾了,她怎么想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原本准备好的许多话,都被堵在嘴中说不出口。
“别再这啊,那的,”文心好笑地看着平日辩才无碍的好友,“紫澄,炎哲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和他只能说是没有缘份,但我却很庆幸,我们很早就从这个错误中清醒过来。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不在乎叫你一声嫂子,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很乐意看着你和炎哲哥走人礼堂。”她的语气有些挑兴,但有更深的鼓励及祝福。
“不可能的。”紫澄低下了头,“我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这会儿,换文心不能理解了,误会不是都已解开了吗?怎么还不能在一起呢?
“你不懂,我伤他伤得太深了,我想他是不会原谅我了。”紫澄的神色又黯了下来。
“我还是不懂,你伤害了他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