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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箱子底下为什么要垫床被子就搞不清楚了,难道就是为了坐的舒服一点。
这两个木箱子都是用来放杂物的,所以还比较大,我窝在箱子里也不至于太难受,只是坐久了终归不舒服,也不知道总镖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镖头又不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
没过多久,就听见楼下似乎传来一些动静,我心想,难道有人想从楼下钻上来,到时候我们躲在箱子里突然杀出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正这么想着了,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谁在用什么东西锯木板,又不像是用锯子在慢慢的锯,而是用什么很锋利的东西把木板划破了。
我心想,干什么了,这客栈半夜三更的还在搞装修啊。
还没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好像是箱子在往下掉!
我拼命忍住才没有喊出声来,轰的一声箱子连着楼板似乎掉在了地上,现在我终于明白箱子底下为什么要垫棉被了,否则屁股就要摔烂了,幸好只是从二楼掉到一楼,还不是很高。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一声“驾”,然后又听见马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箱子立马就动了起来,这时楼上已经是人声鼎沸了,估计镖手们都听到动静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我坐在箱子里,感觉箱子在飞快的移动,因为一路颠簸的很厉害。
我透过小缝往外面看,但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听到外面有人还在不停的甩着马鞭,还有马在奔跑的声音,我们像是在一辆马车上。
我就拼命的想这从头到尾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像刚才一样,只是在做梦,然后又会被总镖头一巴掌打醒。
我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痛,看来不是做梦。
我正在想这是要把我们拖到哪里去了,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把箱子盖揭开了,只听总镖头轻声说道,快出来。
我连忙蹑手蹑脚的走出箱子,左右一看,我们正在一个马车车厢里,这车厢的顶篷被掀掉了,抬头就看见星星。
总镖头指指前面,用手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站起身子探头往前一看,前面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正挥着马鞭赶车,一人拿剑在旁边坐着。
我和总镖头互相看看,两人同时跳出车厢,前面的两个人听到了动静,都回头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魂吓飞掉。
他们只是以为车厢里面都是货箱,哪里想到会突然会冒出两个人,而且是对黑白双煞,不被吓死才怪。
我把柳叶刀掏了出来,然后发出一阵令人恐怖的怪笑,嘿嘿霍霍哈哈的,听得我自己都头皮发麻。
总镖头心领神会,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只是他学得不像,笑起来比哭还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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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赶车的吓得连忙“吁”了几声,让马车停了下来。
我大模大样的对总镖头说道,黑鬼头,想不到我们塞北黑白双魔刚到江南就摊上了个大买卖。
总镖头看了我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心里暗暗骂道,你个笨蛋倒是说话啊。
总镖头想了一会才接口说道,白鬼头,搞了这批货我们还是回塞北吧,江南这边的人肉不大好吃,吃得我这几天肚子不舒服。
我心里说,这还像点样。于是就骂道,跟你讲了多少次,要吃就吃女人肉,你个饿死鬼,三十几岁的男人肉你也吃,亏你吃得下。
那两个赶车的正是三十来岁的样子,两人惊恐万分的互相看了一眼。
总镖头没好气的说道,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一天不吃人肉就饿得慌。
接着又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像又有点饿了嘛。
一听这话,前面两人脸都吓白了。
我连忙说,等等,先看看他们说不说实话,要是不说实话你再吃不迟啊。
总镖头不情愿的说道,好吧,不过这次我要吃活的,杀了再吃那个肉不新鲜。
前面两个人的手就开始抖了起来,拿剑的那个把手中的剑抖得嗒嗒的响。
我把刀往他脖子上一架,说吧,你们是什么人,要把货送去哪里。
那人连忙说道,好汉饶命,我们都是跑腿的,只是帮刘掌柜送货,送到前面的无柳村就不管了。
无柳村还有多远啊。
再往前走七八里地,村口有棵大槐树,树底下有人在等我们,其他的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总镖头,总镖头凑到拿剑的身后闻了一下,拿剑的颤抖着说道,这位大哥,实在是对不住,小弟我已经三年多没有洗澡了。
总镖头脸色一变,拿剑的吓了一跳,又颤抖着说道,要不,我先回去洗洗。
总镖头也没理他,转头看看旁边那个拿马鞭赶车的。
那赶车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连忙说道,大哥,爷爷,我们那地方的人脏,又缺水,弄得我打娘胎出来就没洗过澡。
总镖头气愤的骂道,滚,都他娘的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剥了你们的皮再吃。
这两个人如蒙大赦,下了车窜得比兔子还快。
等两人跑得不见了踪影,我和总镖头互相看看然后哈哈大笑。
我笑着说道,总镖头,你很有做恶人的天赋啊。
总镖头也笑着点点头,作恶人的感觉真不错,走,赶车去无柳村。
我一甩马鞭,驾。马车又开始向前飞驶。
我们走的这条大路是在树林里面,两边黑戚戚的,一阵风吹过就发出呜呜的声音,听得毛骨悚然。幸好还有点月光,路也又宽又直,赶车也还不是很费劲。
就这么走了三四里地,前面突然出现一盏灯笼,我连忙拉住缰绳,让马车慢了下来,那灯笼在风中忽明忽暗,也看不清打灯笼的人。
我只好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下车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提着灯笼的是个瘦瘦小小的老头,他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个小盆,腿旁边还放着块木板,像是一个乞丐。
我心里说,咦,这乞丐还有上夜班的么。忍不住就借着灯光打量了这个怪老头一番。
这老头大概五十多岁,衣着破烂,脸上的皱纹里似乎刻满了岁月的沧桑,总之是一脸的苦相,好像身上背负着几辈子的冤屈似的,下巴上又留了一小撮山羊胡子,把那张老脸越发显得尖瘦。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们,也不说话。
我对他说道,这位老伯,麻烦你给我们让一下路吧。
那老头面无表情的用手指了指腿边的木板。
我定睛一看,原来那木板上写着四个字“给钱就走”。
我笑着说道,老伯,现在是后半夜了,你要讨钱明天一早去集市讨吧,那里人多。
老头还是不作声。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就从怀里摸出点碎银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
只听当的一声,老头低着头往盆里看了看,对我摇摇头。
我疑惑不解问道,你不是给钱就走么,我已经给你钱了啊。
那老头又不答话,只是把放在腿边的那块木板又翻了一面,然后用手指了指。
我凑过去一看,原来反面还写了四个字“只收银票”。
我心里说,做乞丐做成你老这样,也算是人间极品了。看来这老家伙不是来讨钱的,是专门来找茬的。
我笑着问道,这位老伯,我凭什么要给你银票啊。
那老头歪着个脑袋想了一会,突然说道,我会变戏法。
他这一说话,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个哑巴了。
我又笑着问道,你会变什么戏法啊。
那老头把头低了下去,突然一抬头,又把我吓了一大跳。
原来这低头抬头之间,老头的脸上突然多了张脸谱,画的是个呲牙咧嘴的黑脸,煞是吓人。
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头又是一低头又抬头,又换了张红脸的脸谱,只是这次速度更快,根本就看不清他是什么时候换的。
我呆呆的看着他,心里说,我是不是见鬼了。
老头问道,我还有个戏法,你要不要看。
我好奇的点点头。
老头把灯举到自己的前面,我忍不住往他那边凑了过去,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这次老头也不低头了,诡异对我笑笑,我正纳闷了,突然听到总镖头一声喊,小心。
我下意识的就往后一个翻身,那老头对着灯笼从口里突然吐出一团火来,就算我闪得再快,也觉得脸上一阵灼热,吓得我是魂飞魄散。
老头嘿嘿的笑道,怎么样,好不好玩啊,是不是该给我银票啊。
我哗的把柳叶刀掏了出来,早知道这死老头不是好东西,没想到这么阴险狡诈。
路边的树上又跳下两个人,持剑站在老头两侧,原来他们早就埋伏好了,我定睛一看,咦,这两个持剑的年轻人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啊,这不是那对白痴双胞胎么。
我心里说,好啊,把你们师父找来撑腰了是吧,我连你们师父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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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树林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大笑,惊得几只夜宿的鸟突然飞了起来。
笑声刚落,一群人慢慢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个头,穿得是雍容华贵,和那个乞丐老头相比简直就是上天下地的差别,只见他外面套一件金色的短褂,走起路来身上金光闪闪,头上顶着
个黑色小圆帽,帽子的顶上竟然放着颗夜明珠,在晚上是灼灼生辉。只是这中年人生着对小眼睛,长着个酒糟鼻,满脸的油光,一点都不像是个武林中人,倒像个庸俗透顶的商人。
他身后跟着五六个年轻人,个个也是衣着不凡,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
我一眼又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自然是眼睛长在额头上的无脑兄了,他旁边的那个矮个子三弟倒成他们中间最低调的一个。
我心里说,好玩,连华山派的人也赶过来了,今天晚上好玩了。
只听那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徐掌门,听说你大老远的从四川青城山一路乞讨过来的,是不是真的啊。
一听这话那个乞丐老头徐掌门脸上就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黑,变得飞快。
中年男子又继续说道,你说你,唉,也真是的,你们青城派要是缺钱,跟我说一声嘛,我华某人难道会眼睁睁看着武林同道受穷么。我跟你讲,我现在正联系全国各地的钱庄放贷,只收三分利息,多便宜啊,你要多少只管开口,一万两够不够,不够还可以再加。你说你这样一路做乞丐过来丢不丢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各大门派都像你这么穷了。
那徐掌门突然大声说道,华鸿轩,你给我听好了,没错,我徐子音是一路乞讨从四川跑到安徽的,可我不觉得穷就丢人,我见人就变个戏法,别人给钱也给得乐意,我也算是凭手艺养活自己,我丢什么人。倒是有些武林败类,勾结权贵,巧取豪夺,四处坑蒙拐骗,昧着良心赚钱,这种钱我不要,我嫌它臭!
徐掌门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说得那些华山派弟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跟着开始变脸了。
我一听这两人的对话,心里也大致明白了几分。
这青城派的掌门徐子音,比较死脑筋,不大会搞钱,所以弄得青城派很穷,从四川到安徽自己只能乞讨着过来。华山派的那个华鸿轩可能就多了些手段,四处做买卖赚钱,只是这年头要赚钱难免要干些伤天害理的事,这华山虽然富得流油,只怕名声就没那么好了。
这么一来,我倒是对徐子音多了几分好感,穷不丢人,不能因为穷就可以丢掉做人的原则,穷也要穷的有志气。他那个变脸的绝技确实也挺吸引人的,只是那个火就不要乱喷了,不知道刚才有没有把我的眉毛烧掉。
那华鸿轩估计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脸皮早就比城墙还厚了,只听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唉,子音兄,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过了。我们华山派这些年是赚了不少钱,难免招人妒忌,也少不了招来些闲言碎语,可我们做得都是正经买卖啊。当今圣上也说了,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就是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啊,最终还是要带动各个门派都富起来,各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那些华山派的弟子纷纷点头称是。
没错,华掌门说得在理。
就是,我们华山派一直都是这么干的,陕西连年大旱,每次都是我们华山派赈灾最积极了。
华鸿轩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安静,然后说道,那些芝麻小事就不用在这里提了,我们自己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徐子音狠狠的骂道,呸!
华鸿轩也不在意,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一脸诚恳的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我讨厌他这种油滑的商人,于是爱理不理的答道,我只是一个赶车的,哪有什么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