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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谁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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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神色,宋与泓再辨不出自己是宽慰,还是失望。
    云太后到底不曾参与对养女的迫。害;但事已至此,她显然不打算为此事和施铭远等翻脸。
    既已当众择定以宋昀为嗣君,她不会愿意再出什么乱子,让宋昀通向龙椅的道路,以及她走向垂帘听政的道路,出现让人头疼的绊脚石。
    她未始不爱朝颜郡主,只是她的地位权势和朝颜郡主相比,似乎更加重要些。
    就如她未始不想尊重楚帝遗愿,只是权衡利弊后,她还是决定抛弃时常和她背道而驰的宋与泓,选择得到施铭远、韩天遥等实力大臣支持的宋昀。
    ————————————————————————
    尹如薇并未受太大委屈,只是被关在仁明殿后面的一间耳房里。往日。她入宫被云太后留下时便是在此处暂住,一应陈设器具都很齐全。
    看守的宫人未必不知道宫中的变故,竟也丝毫不敢怠慢,躬着身恭恭敬敬将宋与泓引了进去,轻轻关上门。
    尹如薇背着门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窗外空荡荡的一带粉墙,身子冷硬得宛如泥雕木塑。
    听得脚步声,她并未回头,竟已猜到是他,哑着嗓子道:“你还到宫里来做什么?到酒楼划拳喝酒呀,到勾栏调笑听戏呀,到琼华园陪你的好妹妹呀!这里……这里已没有你站的地方了……”
    她且斥且骂,却再也忍耐不住,将脸压到双掌中,竟是失声痛哭。
    宋与泓将手搭到她肩上,默默瞧着她。
    只这轻微的动作,便似已让尹如薇崩溃。
    她握住宋与泓搭她肩的手,另一只手却已一下一下捶向他胸膛。
    “宋与泓……宋与泓……你这混蛋,你为何迟迟不来?你为何迟迟不来?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宋与泓唇角牵了牵,“如薇,我们原本就什么都没有。”
    尹如薇抬起眼,俊美面庞满是一。夜挣扎后的疲惫和伤心,“我父母早亡,家世寻常,依傍姨母长大,的确什么都没有。可你是皇子,你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他们……他们竟敢一手遮天,说什么大行皇帝有心立宋昀为皇子,说什么宋昀稳重宽厚,更适合继位为帝!他们把先帝置于何地?他们又把你置于何地!”
    宋与泓跌坐在她旁边的木榻上,静了片刻,低声道:“若母后有心立宋昀,以父皇的性情,早晚都会动摇,起意立宋昀为皇子并非不可能。”
    尹如薇恨恨地啐道:“父皇何尝起意?都是施老贼奸滑,那厢皇上垂危,眼看就要归天,皇后令速速传你入宫,结果夏震得了消息,竟拦了传旨之人,封闭宫门,先去告诉了施相。施相赶来,硬说先帝想立的是宋昀,我这边想派人出宫通知你,可四面宫禁尽数被夏震控制,除了施相的人,一个也出不去……”
    连云太后所派的人都被拦下,尹如薇派的人以及宋与泓早先在宫中布下的眼线,自然也没法从这铁桶般的禁锢中传出消息。
    虽在意料之中,宋与泓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也就是说,连母后也被他们挟制了?”
    尹如薇道:“虽不敢对母后无礼,但母后也被逼得万分为难就是。后来信安郡王也到了,进出福宁殿多少次打听消息,最后也劝母后改立宋昀为帝,说宫。内外都已被施老贼控制,若不依从,只怕变生肘掖。又劝母后垂帘听政,以免新帝年少,朝政被权臣把持,母后这才心动。”
    “于是,不许你再插手此事?”
    虽然不曾亲见,宋与泓也料得他这王妃也不是善茬,施相、信王郡王试图劝服云太后时,尹如薇必定也在设法以夫妻、母子情义去打动云太后。他向来视她如陌路,但她似乎从未因此放弃,依然事事以他为先。
    何况,他们到底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尹如薇不胜沮丧,叹道:“那时母后听了我劝,说要等把你召来,问过你意愿再下决定。毕竟朝臣都认定济王为皇储,如甄德秀等大臣虽不如施相手握重权,却极有声望;南安侯受忠勇军拥戴,手握兵权;朝颜郡主也已回京,凤卫实力虽不如以前,可如今就驻扎在京畿一带,一旦有所动作,仅凭夏震手中的禁卫军恐怕阻拦不住。谁知这时南安侯忽然入宫求见……也不知他几时回的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父皇驾崩消息,竟面见母后,说花浓别院韩家百余条人命,皆是济王所为,若济王登基,恐忠勇军不服……”
    宋与泓打了个寒噤,“韩天遥……他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刻吧?”
    韩天遥和他的忠勇军,本是宋与泓最有力的臂助,但此刻无疑成了直刺心脏的利匕。
    北境魏军未退,正是最需倚仗忠勇军的时刻。若忠勇军不平之下调转矛头对准新帝,内忧外患之下,大楚再难有安宁之日……
    韩天遥回京已好几日,始终避而不出,只是在等着这一刻,将自己变成最重要的砝码,一击必中,致敌死地。
    尹如薇泪水又滚落下来,“南安侯求见后,母后便不容我再说话,叫人强把我送到这里来关着,并传召宋昀入宫……若你入宫早些,或设法安抚住南安侯,绝不致落至这样的田地!”
    她盯着宋与泓,咬牙道:“我早说了留着他终是祸患,若早早除掉,岂有今日之祸?”
    宋与泓默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如薇,是路过失手,才让他起了疑心,猜到花浓别院是我下的手。”
    尹如薇猛地站起身,脸刷地白了,“什……什么?”
    宋与泓道:“因朝颜郡主帮我,他连朝颜都恨上,一再对她下手。今夜琼华园更被人彻底毁了,凤卫死伤惨重,朝颜重伤后应该已经落入施相手中,如今……生死不明。”
    逆着窗外的光,尹如薇的身体在哆嗦,颤动的唇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与泓低低一叹,“算了……走到这一步,我双手染的血并不比任何人少,算不得无辜。我已想开了,好歹宋昀是宗室子弟,我当初未被择作晋王世子时也不过是个寻常宗室子弟,不过家世略好些罢了……他继位或我继位,原也没什么差别。我比最初也未必少了什么。便是有人容不得我,这一世的富贵逍遥我也算是享受过了……你虽是我王妃,好在素来夫妻缘薄,又有太后庇护,应该不致有人太过为难你一个妇道人家。”
    他坦荡荡地笑了一笑,拍拍手潇洒地走了出去,眉眼间的倜傥依稀还是往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可以为兄弟姐妹闯下一堆祸的少年无赖模样。
    =====
    失去一切似乎也没那么可怕,横竖也没太看重过,尚可淡然一笑,洒脱放手。可十一怎么办?后天见!

  ☆、折惊风满檐(一)

若宋与泓不计较,尹如薇应该更没什么可计较的。
    但宋与泓立于仁明殿外,已不晓得该不该回福宁殿去。
    福宁殿躺着的那位,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论齿序,他年长,理应执礼尽孝;但论地位,宋昀已是新帝,远尊于他。他将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即便云太后念着养育之情,他对她也是个尴尬的存在窠。
    他在她跟前,等于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是她违背了先帝的意愿另立新君。
    或许,他真该依着云太后所说,托辞休息半日,等百官毕集参拜过新帝,在新帝引领众臣举哀守孝之际,再夹在群臣间循制服丧祭奠。
    为堵悠悠众口,新帝或施铭远一时应该还不至于向他下手。
    最让他悬心的是,十一目前到底怎样了?
    皇宫。内外已被禁卫军控制,云太后都无可奈何,他想离开更将困难重重。
    何况他皇子的身份犹在,若敢无故缺席大行皇帝丧礼,无疑会授人以柄,让他这个济王更快滑入深渊……
    “朝颜,朝颜……”
    宋与泓阖眼,已忍不住满怀的酸意横流。
    若她还在,若她还能立于他身侧,必定眉眼锋锐,言语铿锵,劝他一句战,或退,他必定再无顾虑……
    正眼中酸涩之际,那边忽传来宫人的惊呼:“不好了,不好了!济王妃……悬梁了!”
    “如……如薇!”
    宋与泓千头万绪俱被惊得压下,猛地冲了过去。
    ———————————你从来不是绝情的人——————————
    琼华园。
    门庭冷落,花鸟无声。
    靠近被焚毁的建筑附近,连树木都被燎得枯萎大半边,了无生息地耷。拉着叶子。
    凤卫带着遇害的同伴已走得无影无踪。
    深夜遇袭,郡主失踪,秦南遇害,济王被胁迫入宫,而向日与琼华园亲近的南安侯显然与这一系列变故有关,对凤卫来说,他已和施相一样危险。
    琼华园已不安全,剩余的凤卫不论为了郡主,还是为了自己,都将宋与泓临行前的话听在了心里,再不敢待在琼华园,以免被人趁势击破。
    园中其他侍仆多是早年便被安排在琼华园洒扫侍奉的,虽不知内情,随着楚帝驾崩的消息传出,也已猜到出了大事,有亲的投亲,无亲的龟缩在未被焚去的一些低矮屋子里,再不敢冒头。
    十一的侍女剧儿蓬着焦卷的头发,顶着满头满脸的灰,呆呆地看着被焚作灰烬的缀琼轩。
    她的家人不在杭都,她这六七年都住在缀琼轩侍奉郡主。
    哪怕郡主不在,好歹还留着屋子在,她还可以住在这里,每日打扫收拾着,静静等候郡主归来。
    如今,连屋子都没了。
    身畔传来了细弱的喵叫声,惊魂未定。
    是牵在她手中的两只猫。
    狸花猫花花和大白猫白雪。
    去投京中亲友的姐妹唤剧儿一起去时,剧儿拒绝了,“我要照顾这两只猫,我要等郡主回来。郡主会回来的。你看……郡主的琴还在!”
    她怀里抱着烧残的太古遗音琴。
    琴弦早已被火势燎断,连琴身都被烧焦了半边。
    但剧儿想,即便这琴化作灰烬,郡主也一定愿意留着这把灰烬。
    这世间太多凄惨之事,若曾有一段美好,便是那美好已化作灰烬,人们也必愿意将那灰烬留着。
    所以,那群杀手刚走,她便拎桶水浇了自己满身,冲进了起火的缀琼轩。
    不为金银珠宝,不为珍奇字画,就为那把让人醉生梦死的太古遗音琴。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缓慢且沉窒,似重伤的女子正努力向前迈着步伐。
    “郡主!”
    剧儿惊喜地唤一声,忙转身看时,却有些失望,“珑……珑姑娘?”
    她惊疑地看着小珑儿。
    小珑儿从未曾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她抱着个长条型的包裹,珍惜得像抱着自己的性命;红肿的眼底亮汪汪的一大团,分明是泪水,却不曾落下。她的唇向上扬着,雪白的腮帮便鼓起来,依然是孩子般的天真笑容。
    剧儿便看不出小珑儿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惊疑地看着她,问道:“珑姑娘,你……没事吧?可曾看到郡主?”
    小珑儿摇头,“没有。我看到打得厉害,便逃到那边没人住的屋子里藏起来了……”
    剧儿道:“珑姑娘,他们都走了。听说皇上驾崩了,郡主也出事了。可我总觉得郡主一定会回来。三年前,她一去那么久没消息,人都猜她已经没了,皇上、皇后叫人留着这琼华园,不过留着个念想罢了。可她后来还不是回来了?”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两只猫,笑了起来,“你看,这回,她还落下了两只猫,还有她的琴,还有……”
    小珑儿跟着她笑,“嗯,还有我们。她是我姐姐,她不会有事,她会回来,会回来……”
    她笑得很用力,那眼底亮汪汪的泪水便盛载不住,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她的姐姐也许还会回来,可她的小观,再也回不来了……
    剧儿已慌了,忙牵住她手,问道:“珑姑娘,你别怕,别担心。了不得,咱们带着花花和白雪先到什么地方避一避,看看情势再作打算。”
    小珑儿擦去眼泪,笑道:“剧姐姐说得极是,咱们去韩府吧!”
    剧儿道:“可南安侯还未回京吧?你看,他家猫不就是因为没人喂才跑出来的么?”
    小珑儿道:“我听说他好像已经回京了!大约刚到京城就遇到皇上驾崩,自然得循制入宫祭奠,还未及听说琼华园出事吧!”
    剧儿眼睛一亮,“若他回来便好办了!他和咱们郡主这么好,和济王也亲近,必会相助找出郡主,找到背后暗害咱们的人!”
    小珑儿将怀中包裹抱得更紧,笑得两眼弯作月牙,便也是不胜欢喜的模样,“那是当然。郡主是我姐姐,侯爷是我姐夫,姐姐出事,他焉有不闻不问之理?我们这便去韩府找他可好?”
    剧儿顿觉有了主心骨,灰扑扑的面庞也随着笑意的绽放而明亮起来,点头道:“对,朝堂上的大事咱们不懂,可凤卫还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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