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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风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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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之后,待心绪渐行平复,主仆二人这才压低声音,叙起眼前之事。
  晓梅将冯言正此前的安排细细道来,允真边听边轻轻颔首,待晓梅说完,她略略沉吟,这才笑着说道:“冯大哥义薄云天,忠心能干,若无他一力撑持,允真又如何能挺到如今?”她看着晓梅,柔声笑道:“晓梅,冯大哥记性好,姐姐倒要看看,你的记性有没有他那般好了……”晓梅俏皮一笑:“回禀小姐,不……回禀夫人,奴婢连出世第一天的事情都记得清楚着呢。”允真眨眨眼,调笑道:“哦,那记不记得曾见过的最俊俏儿郎是哪位啊?”晓梅双颊绯红,扭着身子含羞说道:“小姐……”这个年纪的女子,多半已有人上门议婚,故而早已晓得人事,耳濡目染之下,自是情窦早开,娇花半放。
  允真拣些要紧的事体,让晓梅细心记牢,待轮休出府之时,再告知冯言正,待其一一处置。
  首要的,还是小弟彦宗之事。允真略略讲述一下此事前后,把那要害细节告知晓梅,继而说道:“告诉冯大哥,彦宗是我谢家这一支仅有的男丁,为告慰先父在天之灵,无论如何,你我都须协力设法将他救出……彦宗之事,当在我事之先……我谢家男儿,堪称代代豪杰,即便其中有壮志难酬之人,却从无摧眉折腰之辈,到了彦宗这儿,又岂能屈身人下,以色侍人!倘若真让小弟陷入如此境地,别说是否辱没祖宗,就算是允真自己,日后也无颜见先人于泉下。”晓梅听着,心中虽是震惊不已,但情知此事重大,容不得半点疏忽,故而默然不语,用心牢记相关前后,闻言之下,只是重重点头。
  长叹口气后,允真接着说道:“还有那傅玉竹傅姨娘……且唤她一声姨娘吧……终归是父亲的妾室,再怎么言说,也没有让她流落在外的道理,若是任她受人欺辱,谢家同样颜面无存便是……”允真一边说着,心中想到的,却是其始终未能知晓此事的母亲,五味杂陈之际,一时玉面上尽是寥落。
  回过头来,还须得未雨绸缪,谨慎布局。经历这许多风雨波折,允真深切知晓,无论他人如何对待自己,危难关头,往往还须靠自己闯过去。为了今后的日子不再事事受制于人,须得提早打算才是道理。况且,若是能侥幸救出姨娘和彦宗他们,也终须有个生计才是,总不能时时向二爷伸手罢?
  允真此刻对段士章手中大部分的营生了若指掌,故而此时,她刻意拣些来钱快,见钱易的营生,如绸缎,胭脂水粉,南北杂货等,将其进货的不同来源,可资起用的人脉等,尽皆让晓梅记住,以转告其兄长。
  她深信,凭着这些消息,人脉,再加上自己在暗里逐渐供给些银两,以冯言正的手段和经商才干,不难东山再起。她目下身份暧昧,只能在暗中支应,而外头,都要靠冯言正将路铺出去,拓宽来,也唯有如此,来日才能找准机会,为那明里暗里的仇家,布下索命血仇的陷阱。
  允真让晓梅交待冯言正,刘明重此人极有手腕和才干,兼且出身权贵,八面玲珑,难得的是,他还是重情重义之人,于今看来,却是极强的助力。无论是彦宗的事,还是其他事干,均可与之商议处置,相信他看着往日的情分,定会不吝援手。允真贝齿轻咬下唇,犹豫良久,方才徐徐说道:“让冯大哥转告明重,允真一刻都未曾忘怀过他。”言罢,她眼中神色迷离不明,秋波潋滟间,尽是意味难言。
  再有一人,就是那诡异来去,至今不知其身份的张玉冲,允真虽是不知其底细,但此人和月婆婆,敢对那锦衣卫同知赵万春和佥事刘见飞下狠手,多半是有所依恃,倘若是常人,安能如此大胆,重伤朝廷大员?如此一来,此人也是定当深交的,至于内中往来,也要靠着冯言正去周旋应对了。
  允真停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之后淡淡一笑,虽是饱含无奈怅惘,却仍是娇美如花,艳光照人:“晓梅,告知冯大哥,段士章对我有大恩在先,无论何时何地,勿要不利于他。”顿了片刻,她又将段士章此时已知悉的事体慢慢说出,让晓梅细细记牢,以便让冯言正日后行事时,刻意与之回避,以免正面冲突或自行暴露。
  说完之前一直记挂的事情后,允真长舒口气,顿时觉得松快很多。
  思量片刻之后,她又柔声对晓梅说道:“还有一事,我心中一直不曾放下,你们兄妹为我谢家做了这许多事情,家中二老和三位小弟知晓么?”允真始终担心着冯家的安危,倘若当真因着自己而牵累了冯家,却教她何以面对?晓梅抿抿嘴,摇头说道:“若非要找可靠之人进府来,大哥是一句话都不会告诉我的。”
  允真秀眉轻皱,说道:“如此是最好的。这始终是我心上的一块大石,冯大哥为我不顾安危,前后筹谋,舍命奔走,却切莫牵连到家里才好……还是要把家人都先安置好才是道理。”晓梅笑道:“夫人只管放心,兄长说是贵人相赠银两,两个月前,已将家里迁到天津卫我堂叔祖那边去了,还在那儿置办下一所宅子和一间成衣铺子,家里都好着呢。”
  允真一听,先是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却是奇怪,这贵人会是谁呢?思来想去,多半是刘明重方有这般大手笔和那么细的心思罢?念头辗转之间,芳心寸许,不得安生,半晌之后,她方才说道:“谢氏一族,所欠方家良多,来日终有一报。”
  晓梅急急说道:“小姐…不…夫人说哪样的见外话来?常听爹娘提起,当年咱们全家流落京城,贫病交加,若非老爷夫人善心搭救收留,又数度慷慨资助,今日又哪有我们在?为小姐做些分内的事,又哪里敢听小姐说要报答的话呢?”允真听着晓梅此语,默然点头,却是再未言语。
  晓梅痴痴望着允真,看着她悠悠出神的样子,不自觉说道:“夫人,奴婢觉着……来来去去,您都是在为别人打算,那么多的心思,那么多的思量,那您呢,您自己呢?”
  允真怔了一下,继而贝齿微露,清浅一笑,直如春到人间,百花生发:“人生在世,当是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中间并无对错,也并非泾渭分明,却又应当如何拿捏呢,恐怕一百个人,有一百个活法罢?倘若身处远离是非之地,洒脱做明哲之人,那却不是我了。心之所至,即为安处。为自己求一个心安理得,这,便是我的道理罢。”
  
   

第五十回 九重天外是春海


 长顺大街上,药店平安堂,金字招牌在耀目阳光中熠熠生辉,中堂之上,挂着的是孙思邈松下问天图,两旁龙飞凤舞着一副小楹联,“长生不老难,四季平安易”,口气颇大,但看着店内络绎不绝的病患,想来这愿意买账的,还是大有人在。
  柜上的伙计们忙着掌秤抓药,掌柜刘奉军也是来回奔走,热心的招呼着客人,坐堂的王大夫则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眯眯的帮着一位大婶子把脉,这药店内,人气旺而有格致,正是一派兴隆景象。
  后院内,一排五间正房,均是房门紧锁,院内再无一人,虽是青天白日,却无半点人气。但细听之下,却见正房内传来阵阵婉转低回的呻吟,显是正极力压制,不得痛快。其间夹杂着一个男子低沉急促的喘息,听多片刻,让人恍然之余,不由得脸酣耳热。假使有那道学之士听到,少不得要啐上几口,痛骂个白日宣淫,不知廉耻。
  半晌过后,只听屋内女子快美到极致,终是无法自持,一下赶过一下,高高低低的呻吟起来,如极细极韧的银丝,于要断未断间,总能一波三折,缠绵抵死,足以让铁骨男儿热血贲张,把那千锤百炼钢化作绵绵绕指柔,及至最后,那男子低吼一声,这销魂呻吟终是渐收渐歇,直至低不可闻。
  “死鬼,每次都弄得人家死过去一回似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声音骚媚入骨,配着这话儿,真可谓风情无限,惹人遐想。
  “心肝宝贝儿,你这话可说得不甚妥,老子干的劲儿大了,你又怕痛,劲儿小了,你又嫌不够爽利……”这男子声音低沉,语气豪迈,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寻常女子可着实消受不住,细细品着,这话里话外,总也透着一股儿说不出来的粗俗不堪。
  女子虽是欲海奇葩,听着这般露骨话语,即便明知对方有意调笑,一时倒也是又羞又急:“你……”低哼一声之后,又嗔声说道:“就知道把劲头使在这事儿上头,让你帮着办的事儿呢,倒是有何章程?傅玉竹那贱人,如今是怎生个光景?”
  男子嘿嘿一声:“小宝贝,你交待的事情,哪次我不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只听得一声娇斥:“说正事,拿开你的手!”啪的一声脆响,显是来了一记狠的。
  男子并不在意,只是又笑:“现今傅玉竹已是有七个月身孕了,照顾得挺好,还专程请个郎中看过,母子均安,很快就会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杂种。”听闻这话,只听那女子拍手笑道:“好好好,做得好,三个男子一起侍候她,这喜欢自荐枕席的贱人定是销魂蚀骨,满意至极,哼哼…为了谢家的儿子,她倒是心甘情愿,呸,说不准这倒正合那骚货的心意,就算她死了,我看她拿这不清白的身子,有何脸面去见见谢望直。”
  那男子笑道:“你们又哪里来那么深的仇怨,让你如此不依不饶……”女子闻言,低喝道:“这没你的事!”停得片刻,终又缓和语气,柔声说道:“蒋将军,您只需知道,我与这贱人势同水火,有我无她,有她无我便可……若是她儿子当真在我手里…。”说到此处,声音又是转为狠厉,其中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男子沉默片刻,终是说道:“丽奴,你是知道的,我确是出尽全力助你了。当初若不是我,你和……那位,也不好出面向杜子均直接讨要那傅玉竹不是?……至于说到谢彦宗,那着实是不好弄,姓杜的手下,那叫张凤致的忘八,倒是喜好走旱道,老是撺掇着杜子均……”那名为丽奴的女子格格娇笑,恰如银铃脆响,动人心魄:“将军,您的心意,还有您出过的力,我家主子知道得很清楚呢,这不,我这如花似玉又未出阁的大闺女,不都奉命跟你躺一块儿去了么?虽是为了掩人耳目,只能相会于此,但目下这如同偷情一般,不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说到后半段,丽奴语调转低,话语时略带气音,嘶哑中又透着丝丝柔媚,着实令人情动。
  室中一时静默,只闻啧咂有声,显然又是好一番缠绵,半晌,丽奴才懒洋洋的说道:“将军,你是在品花盛宴上见过那谢允真的罢?听人说是人间绝色,才貌无双呢?只可惜这小妮子死了,否则的话,她母女二人相聚,倒真是一台不折不扣的好戏,那时主子的心思,才叫如愿以偿呢……我们真正想除掉的,还是那谢允真,至于傅玉竹的事儿,于我是非做不可,于我家主子而言,却不过是顺带而已。主子一直在暗中布局,就是想亲见“京城第一美人”谢允真挂牌卖笑,却不料那贱人好命,早早的就西去了……”
  却原来,这男子并非旁人,正是曾在品花盛宴上一掷千金,想为谢允真摘花挂红的蒋承宗蒋将军。他原是摄于丽奴的主子之威势,又醉心于丽奴的姿色和身子,故而甘愿为她主仆二人暗中奔走,料理些见不得光的事务。但这蒋承宗实在并非蠢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在其中担上太大的干系。他所以有胆子对傅玉竹做下那般腌臜恶毒事体,无非欺她是个酸丁文人之女,前户部左侍郎的妾室,故而自觉此事并无大碍,只要暗中留意着行事,莫要走漏风声便是。
  只没想到,这丽奴的嘴和她的裙带一样松,甚么都敢往他这儿说,只是她敢说,他却不敢再听下去了。须知不可告人的事儿知道得越多,将来的麻烦也就越大,这世家中出来的人物,多半还是有个自保的分寸。再想及新近得知的,关于那段氏别府的消息,他心中越发警醒,却是无须牵扯过多,否则只怕徒然惹火烧身。
  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皱,蒋承宗不动声色,只是嘿嘿一笑:“宝贝儿,那谢允真确是绝色动人,但在我眼中,却还是远远及不上你的……”他一边大手不停动作,一边调笑说道:“这儿…这儿…最要命的是这儿,你比她好上太多了…”蒋承宗嘴里说着肉麻情话,心里却蓦地想起那一双秋水明眸,于顾盼间似雾绕南山,烟雨苍茫,似是能把男人的魂魄都统统吸进去……于是瞬时间,这身下的丽奴似已变作那遥不可及的绝艳女子,下体更是万二分的奋发高举,丽奴并不知晓他心中所想,却只当他是为着自己神魂颠倒,勃然情动,不由得更是暗自得意,柔媚娇笑间,也就任他胡天胡地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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