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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是否代表晚孃就有救了!?他看到眼前绽现的一丝丝曙光,情绪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晚孃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撑着,所以想请前辈救救她。”
老师父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眸看着他,低吟着,“人我是会救,因为不管怎么说晚孃是我一手从小带大的徒儿,我不会眼睁睁的看她送死。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前辈请说。”
“我要确定你对晚孃是什么样的感情。”老师父一睑严肃道。
雷砚扬默然,他是个内敛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现场气氛变得寂然,过了一会后,他才缓缓从那两片唇瓣问吐出。
“我对她是认真的。”
若不爱她,他岂会甘愿冒着寒毒发作的痛苦,到寒酷冰冷的冰山山顶寻找她的师父;直到她受伤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她。
“那就好。”老师父微笑点头道,似乎十分满意他的答案,“对了,你手过来。”
老师父突然叫他手伸过去,雷砚扬脸上带着狐疑的表情,但仍是乖乖听话的将手伸到老师父面前。
他诊着他的脉搏,低吟了一会,抬起头来时,抚着长长的白胡须道:“原来如此。”就在同时他从陶里掏出…个小药瓶,倒出…颗血红色的药丸,递至他面前叫他吃下去。
“把这个给吞了。”
“这是!?”雷砚扬把红色的药丸拿在手上,狐疑的问道。
“这是凝气丸,可以暂时压抑你身上的寒毒。”
“前辈,您怎么知道?”他讶异的问道,他果然不愧是晚孃的师父,竟有办法诊出他身中寒毒,雷砚扬知道自己不该惊讶的,他连晚孃身受重伤的事都晓得,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上带着寒毒的事。
“不必问我怎么知道,我只要一看到你身上的症状就晓得,刚才我诊了一下你的脉搏就更加确定你身中寒毒,其实寒毒说难解也并不难解,但硬要说是好解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得了,再说你身中寒毒应该也有好几年了吧。”老师父瞄了他几眼道。
砚扬点头,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老师父继续说下去。
“我想你身上应该有佩戴那个丫头给你的暖凤玉吧,再加上这个凝血丸,能够压抑你身上寒毒一段时间,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等到我治好那个丫头的伤之后,再帮你治愈。”
“谢谢前辈。”
“不需要谢我,你要谢的是那个丫头,因为要靠她才能医治得好你身上的寒毒,她付出的代价可大了。”老师父抚着雪白的胡子,眼里闪烁着睿智的眸光,同时语带双关笑着道。
雷砚扬疑惑看着老师父,他不懂的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日后你就会晓得了。”老师父扔下了这一句话。
她好象睡了很久很久。
当晚孃睁开双眼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雷砚扬担心关怀的睑孔,嘴角不禁浮起如花娇艳般的笑容,她举起手臂轻抚着他满是胡渣的脸孔,脸颊似乎削瘦了许多。
“哪里不舒服吗?”他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眼神一暗,语气温柔且低沉。
“痛……”她微微嚅动着双唇,睑上闪过痛苦的表情。
她才动了一下身子,就感觉到一股如火灼烧般的痛苦从腹部蔓延开来,她猛然倒抽口气。
“好好躺着,别乱动。”砚阳扳着一张脸,将她强押回床上。
晚孃贝齿咬着下唇,一双明媚的双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显得有些欲言又止,好几次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口,雷砚扬挑挑眉。
“你想说什么?”
看她嘴巴又张又合,分明是有话要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干脆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她的脸颊漫着着一抹红晕,眼波流转间流露出一股羞意,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期期艾艾的道:“我在昏迷的时候,好象有听到你说你会娶我为妻……这是真的吗?”话到最后,她越说越小声。
神情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看着雷砚扬并未马上回答她的问题时,心不断的往下沉,眼神黯然,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她在梦境中听到的都是真的,晚孃有股想哭的冲动,眼泪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
“别哭。”他手指温柔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
“对不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和他说对不起,只是出于自觉。
“傻瓜,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砚阳感到好笑的噙着一抹笑容,语气不由得放柔轻哄道,她脸颊赤红了起来。
“我……我知道自己带给你困扰以及麻烦,我很抱歉……”话说着说着,眼眶再次灼热了起来,鼻子有些微酸。
看着她难过,雷砚扬也不由得心疼了起来,这时他已经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若对她没有感觉,他的心情也不会受到她情绪的牵动。
他手掌托起她的下颚,轻轻捧着她的小脸蛋,用感性沙哑的声音道:“我不觉得你带给我的只有困扰以及麻烦,你是我最甜蜜的负荷,只是你……”他的眼神有些犹豫还有些挣扎道:“不在乎我身上的寒毒,有可能活不了多久,你甚至可能会变成寡妇?”
“我才不在乎,而且你又不一定会死,只要回冰山找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想尽办法医治你身上的寒毒。”她情绪激动的辩驳道,结果太过于激动,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她猛然吸了口气,感觉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是告诉你别乱动吗?”他轻声谴责道,看她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也好过不到哪去。
“好痛……”她两眼泪汪汪,泫然欲泣道。
“忍着点。”雷砚扬紧紧握住她的柔荑,帮助她忍受这一波的痛楚,看着她咬紧牙关扭曲的脸孔,他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
过了一会,他注视着她放松的表情,指尖抚过她眉间,轻声问道:“还痛吗?”
“好多了。”晚镖虚弱的微笑,“对了,我还要在床上躺多久?”
“等你伤口好了为止。”
“我的伤口要什么时候才会好?”晚孃眉头攒了起来,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连续躺在床上好几天,不禁呻吟了一声,这对活泼好动的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至少要十天半个月左右。”
“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久?”她瞪大双眸尖叫道。
“那是因为……”雷砚阳正要开口解释,身后却传来敲门声,不等他开口说声请进,来人就迳自把门给推开。
“小子,丫头醒来了没有?”
“前辈,她已经清醒了。”雷砚扬转眼间恢复他乎日严肃的表情,态度相当的恭敬有礼。
奇怪!?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晚孃躺在床上感到满腹的好奇,往门口一采,等到她看清楚来人时,下巴掉了下来,瞠目结舌的模样,引人发噱。
她揉揉眼睛,似乎无法相信师父会出现在眼前,怀疑自己是否在作梦,可是梦境不可能如此的真实,她嚅动着双唇,呐讷的开口问道。
“师……父,您……怎么会出现在这?”
“丫头,你说呢?”老师父故作神秘的向她眨眨眼。
“我怎么知道。”她嘴里嘀咕着,她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师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晚孃的眼睛看着雷砚扬,向他寻求解答。
“是我请来的,”砚阳看她疑惑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解决她的疑问道:“因为你的伤势严重到只剩下一口气,其它大夫……包括我都觉得情况不大乐观,所以我想到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曾经说过的师父。”
那时候的他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这个办法,总比眼睁睁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好,事实证明当时他做对了一件事。
“是你把师父请来的!?”她瞪大眼睛,但随即眉头又蹙了下来,“可是不对呀,就算我告诉过你师父就住在冰山山顶上,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你确定的位置,你又是怎么找到师父?”
她脸上透露着疑惑不解,冰山这么大,他总不可能漫无目地的寻找吧。
“是球球带我进入洞穴里。”
“球球!?球球没事吧?”听他这么一提起,她才突然想到球球也身负重伤,流了好多的血,想到当时的画面,晚孃脸色一片惨白,情绪忍不住激动。
“你放心吧,比起你它只是一点皮肉伤,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他在身旁细心安抚道,在他保证下,晚孃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
太好了,球球没事。
可是过没多久,她眉头又攒了起来,因为她想起相当重要的一件事。
“你是说你和球球一块上冰山,可是冰山上不是很冷吗?如果在中途,你的病……”
她一开口就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堆,眼神透露着忧郁,她无法想象如果当时他还未到达师父所居住的地方,身上寒毒发作的话,他该怎么办?冰山上人烟稀少,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他。
只要光想到这,心脏猛然一个紧缩。
砚阳的手指轻轻的放在她唇中央,嘘的一声,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别再说了,你看我人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笨蛋,我不值得让你这样冒险。”
晚孃眼里浮现泪光,眼前的他变得模糊了起来,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毕竟他冒着生命危险拯救她。
“谁说不值得,别再哭了,再哭下去就不好看了。”雷砚阳故意扳起脸孔,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光。
“可是我好怕,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教我怎么活下去?”话一冲出口,晚孃整张小脸倏然变得通红了起来。
砚阳闻言嘴角轻扬了几分,视线紧紧锁住她困窘的模样,手掌托住她的小脸,将头转往他的方向,柔嫩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粉色红晕,让她看起来十分的娇羞惹人怜。
“看着我。”他轻声低语着。
原本不敢看向他的晚孃受到鼓舞般,抬起眼睑望着他幽深的眼眸,像是夜空中两颗灿烂发光的星子。
她迷醉在深不见底的泓潭中,心弦正微微震动,他不需言语,只要用这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就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雷砚扬用手掌心磨蹭她的小脸,性感沙哑的嗓音在晚孃耳边回荡着:“我向你保证,我会继续活下去,一辈子陪伴着你,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这是真的!?你会一辈子陪伴我身边?”她兴奋的眼睛为之一亮。
“我不会打诳语。”
“太好了,我好爱好爱你。”晚孃兴奋的脱口而出道。
雷砚扬耳根都红了起来,脸颊涌上一股红潮,嘴角微勾,显现出他喜悦的心情。
就在气氛正甜蜜时,老师父十分煞风景的在旁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但是药快凉了,不赶快喝不行。”
啊!她忘了师父还在一旁,那她刚才的告白岂不是全部都被师父给听到了。
晚孃脸颊羞红,面对老师父那一张促狭的脸孔,此时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真是羞死人了。
第十章
“咳!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你的父母亲和兄长。”雷岳劲轻咳了一声,替眼前激动的三人与僵化成石的晚孃介绍道。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很僵滞,诡异的气氛在屋内漫延。
对于突然冒出一对夫妻以及一位男子,自称是她的父母以及兄长时,平常人会有什么反应!?
晚孃感到迷惑,一点都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面对眼前一男一女用一双慈详和蔼的目光看着她时,他们脸上激动的情绪让她不禁心生退怯,整个人躲在雷砚扬身后,仅露出骨碌碌的眼眸盯着他们,看得出来她和眼前的中年妇人长得十分神似,眉宇之间可以看出相似的影子。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是娘呀。”严夫人早巳泪流满面,她激动的向前一步,反逼得晚孃往后退。
她拼命的摇头。
严老爷捉住妻子的手臂,极有耐心的安抚道:“老伴,你把她给吓坏了。”
严夫人这时才注意到女儿用一双防备的眼神盯着她,虽然她知道要女儿一下子接受他们是很难的事,但她用那双陌生的眼睛看他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她感到心好痛。
她们明明是一对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为什么会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想到这,严夫人不禁悲从中来,掩面轻泣。
“娘,您就别哭了。”严家的独子在一旁安慰母亲。
面对失踪了十六年,然后又突然冒出的妹妹,他虽然高兴,但他也注意到她好象不能接受他们。
“有话慢慢说,您别哭呀。”晚孃手足无措道。
瞧那名妇女哭得好伤心,而罪魁祸首是自己时,她感觉到良心不安了起来,尤其是她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罪恶。
“好了,夫人别哭了,再哭下去就要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