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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夫人别哭了,再哭下去就要让孩子看笑话了。”
“可是我没办法不哭呀,好不容易终于见到失踪十几年的女儿,你教我怎么平静的下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高兴,但你这样动不动就哭,会把女儿吓坏的,”严老爷将妻子拥入怀中,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对夫妻伉俪情深。
晚孃不禁深深羡慕了起来,目光轻瞄雷砚扬一眼,心想她和他以后也是会这样相扶持到老吗?
想到这,她嘴角勾起甜蜜的笑容,当雷砚扬回头时,看到她带着一抹幸福如花般的笑靥,他挑眉询问道。
“你在笑什么?”
“没有呀。”她笑着摇头。
“怪人。”他轻啐道,只见她不愠,反笑得更甜。
任何人瞧见俩人之间亲腻的模样,都会察觉他们的关系不寻常,严家夫妻彼此交换一个眼神,他们看得出来眼前这名男子在女儿心目中占有相当大的地位。
“女儿,过来让娘瞧一瞧好吗?”
严夫人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知道在外面的这些年她过得好吗,是不是有饿到肚子了,还是曾经在生死边缘挣扎过。
想到这里,她真的好心疼。
“不要。”晚孃毫不犹豫的拒绝,眼神有着抗拒,理直气壮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是您的女儿?”
严夫人因为她的拒绝,露出受伤的表情,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她低声轻泣着,气氛变得有些僵持。
“既然人是我带来的,就由我来说明吧。”这个时候雷岳劲站了出来,夹在他们中间,缓和现场悲伤的气氛。
严家人点头,不管他们说什么,晚孃都不愿意接受,那只好透过第三者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或许她会比较容易接受吧。
他们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带着期盼的眼眸看向雷岳劲。
他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像块大石头,往他的肩膀压了下来。
啧!真是好人难当呀。
“可以吗?”他转而面对晚孃,挑起剑眉询问道。
晚孃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她倒想听听,为何他会如何肯定,她就是这对夫妻失踪十六年的女儿,毕竟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他是凭什么确认她就是当年小女婴!?
“现场应该没人反对吧。”
雷岳劲眼睛巡视在场的所有人,视线还若有似无的停留在站在墙角边的一对母女,从头到尾她们都像是跟这件事无关的陌生人一样。
褚心柔注意他的眼神,没好气的向他扮了一个鬼脸,至于严星晨脸色苍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切,心里七上八下,感到忐忑不安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特地请来的杀手怎么没有杀了那个女人,难不成是事迹败露,还是她根本没动手?严星晨双手微微发颤了起来,她紧握着双手,拼命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只要她继续装傻,不会有事的。
雷岳劲瞧大伙都没有任何异议,于是清清喉咙道:“既然没人反对,那我就说了。一转眼间他那张轻浮的脸孔变得相当认真。
“我之所以可以肯定你的身世,完全是因为你给砚扬所佩戴的玉佩,正是严家失踪以久的暖凤玉,传说中暖凤玉是块红中带紫稀少的暖玉,具有暖身之功用,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在严家举行满月酒那一天,连同严家的小女儿一块失踪,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没错吧?”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初我捡到她时,她身上仅有的就只有那一块暖凤玉。”老师父抚着白色长胡子,点点头。
严夫人一双哀凄的眼眸望着晚孃。
“我不知道是谁抱走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抱走她,她是我的心肝宝贝,失去她就等于在我的胸口挖个大洞,我……我绝不是故意要丢弃她,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她这一番话让闻者为之动容,她的心也跟着动摇。
如果听她所说的,并不是他们将在襁褓中的她丢进深山里自生自灭,这么说的话,她不是他们不要的小孩。
晚孃心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心情五味杂陈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人家不要的小孩,没想到转眼间她的亲人突然跑出来,要她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但谈何容易。
虽然她和他们之间拥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但对她而言,他们只是个陌生人。
雷岳劲摊摊双手,做最后一个定论。
“我想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暖凤玉吧,所以摆明了晚孃就是当年失踪的那个孩子,这个事实可不容你不相信。”
是吗?就单靠那只玉佩就能确定她的身世!?
“孩子,站出来让娘瞧瞧你的模样好吗?”
严夫人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神中,透露着为人母对子女的关爱,脸上压抑不住对她的渴望,语气中夹带的哀伤与祈求让人不忍拒绝。
晚孃小手紧捉着砚扬的衣袖,心里有着挣扎,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认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吗?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雷砚扬早已帮她做出了决定,他轻轻将她推向前,带着坚定的语气和眼神道:“去吧。”
她抬起浓浓不安的眼看着他,搜寻那张温柔的脸孔,从他脸上她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坚毅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根本不需要害怕,不管她怎么决定,他都会全力支持。
晚孃深吸口气,抬起头,往前迈出了一步。
“孩子……我的孩子……”
严夫人颤巍巍的双手轻轻抚着她的小脸,那细致的触感在提醒她,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她又哭又笑了起来。
“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我终于摸到你了,我……我可以抱你吗,我苦命的孩子。”
她语气中的谦悲让人感到心酸,晚孃的心痛了起来,在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神下,她缓缓点头。
“谢谢。”她哽咽不已,纤细的手臂环抱住她整个身子。
晚孃窝在她胸口上,闻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味,仿佛记忆里她也曾闻过这股温暖的味道,一定是在襁褓中时,她被母亲抱在怀里所闻到的,直到现在记忆被唤醒,她觉得熟悉以及亲切。
她不禁微启着双唇,轻唤了一声。
“娘。”
严夫人瞪大瞳眸,眼眶盈满了泪水,双唇微微颤抖了起来,从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欣喜万分道:“你刚在喊什么!?再喊一遍好吗?”
晚孃脸上有着困窘的表情,但喊出口之后,再喊娘不再像头一次那么困难了。
“娘。”她再次喊了一次。
“相公,您有听到吗?她喊我娘了。”
她一边兴奋大叫,眼泪滚落了下来,她期盼这么多年,终于……终于找回自己的女儿了。
这么感人的画面让现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动,只有一个人躲在暗处里,用一双愤恨的眼神看着这副和乐融融的模样。
老天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严星晨咬着牙,心里充满了愤怒。
严夫人紧紧抱着晚孃,好象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一样,结果太过用力挤压到她的伤口处,她惊呼了一声。
“好痛!”她抚着腹部,痛得弯下腰。
“怎么啦?”严夫人被吓到了,立刻松开自己的手,手足无措的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众人顿时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你没事吧?”严老爷关心极了,女儿好不容易找了回来,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和夫人可受不了这个打击。
“请让让。”雷砚扬一手抱起她,一扫众人对他瘦弱的印象,没想到他还挺有力气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还好吗?”雷砚扬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轻拂过她苍白的小脸问道。
“我还好,只是不小心压到伤口了,会疼。”
“伤口!?什么伤口?”严夫人脸色仓皇,一听她身上有伤口,心急着追问道。
“一个月前晚孃受到了攻击,她还因此差一点就送掉小命。”雷砚扬替痛得说不出话来的晚孃解释道。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似乎想藉此松缓她的疼痛,晚孃闭上眼睛,枕着他宽厚的胸膛,听到稳健的心跳声,伤口似乎不再那么痛了。
“什么!?遭到攻击,是谁攻击我的女儿。”严老爷不怒而威道,眼眸里燃烧着炽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我一定要捉到那家伙将他碎尸万段。”
严星晨一听到“碎尸万段”这四个字时,身子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抹恐惧,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瓣。
怎么办?如果大哥知道这事是她做的,他一定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严星晨感到畏惧的身子微微发着颤,即使众人没有查觉到她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仍逃不过一人的眼睛。
他薄锐的双唇轻抿着,黠光从眼底闪过。
“严老爷,您并不需要如此的气愤,因为人已经捉到了,不过幕后另有其人。”
当雷岳劲说出另有其人时,严星晨脸色顿无,她有股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不过她知道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此时逃跑也是说明她的心虚,她只能冷静,静观其变。
“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了吗?”
“知道是知道了,不过我说了您恐怕不会相信。”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严老爷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话,里面的涵意暗指要杀晚孃的人会是严家的人!?
这怎么可能!?他压抑住心中的惊讶。
“严老爷是个聪明人,我想我说的话,您心里应该很明白才对。”雷岳劲佣懒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是似笑非笑道。
严老爷沉下了脸,简单的撂下一句话。
“只要你拿得出证据。”
“证据是吗?那我把人带上来,就由她亲口告诉您好了。”雷岳劲拍拍双手,一名女子被押到众人面前,清丽的脸蛋让人怀疑她真的是一名杀手吗?
严星晨见是位小姑娘而不是个老太婆时,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
“小美人,把头给抬起来,看看四周,你的雇主是否有在这里。”
她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红唇微勾了起来,目光望向站在角落的严星晨道:“就是她。”
顿时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严星晨身上,她脸上血色尽退,身子不停的往后退,其它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因为他们没想到她的手会指向严星晨。
“你少含血喷人。”严星晨先声夺人怒斥道。
“我可没有诬赖你,明明是你委托我,杀了有带只白老虎的小姑娘。”
“不,不可能,我明明委托的是一名老婆婆,不是你。”等到话冲出口时,她想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娘,您怎么……”褚心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她被母亲的话给吓到了,严家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星晨,这是为什么?”严老爷咬牙切齿道,“难不成当初把孩子丢到深山里的人是你!?”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动想杀侄女的念头。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严星晨突然冷笑了出来,大有豁出去的意味在,她抬起眼,狂乱的看着众人。
“因为我好恨,她一出世就拥有了一切,而我的孩子一出生的没有父亲,大家的目光会全放在她身上,和她同年的心柔又有谁来理会,所以我明白只要她在,我可怜的孩子永远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所以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孩子。”
“就算如此,星晨,孩于是无辜的,她这么小,你真的下得了手?”严夫人痛心道。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事情已经被揭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心柔是无辜的,你们不要为难她。”
“娘,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褚心柔眼中盈满了泪水,捉着母亲的手臂,低哑的喊着。
这教她如何相信这是事实,在她心目中她一直是个好母亲,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褚心柔在心中呐喊着。
“孩子,对不起。”严星晨低语着。
心柔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发着颤。
好冷,为什么她的身体这么冷!?
“不!我不相信。”褚心柔哭着跑了出去。
“心柔!”严星晨楞在原地,直到耳边传来晚孃焦虑的声音。
“快点追上去,我怕她会想不开。”
“不,不会的……”可是她的内心是如此的不安,急忙冲了出去。
“我们也一起去寻找吧。”毕竟人命关天。
晚孃面对这种结局感到不胜唏嘘,不过最痛苦的人恐怕是褚心柔吧。
“师父,要怎么样才能解砚扬身上的寒毒?”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严家的人决定不把严星晨交到官府手上,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严家的一份子。
最后结果是,将严星晨送到寺庙里,让她后半辈子伴着青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