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只是在敷衍。
“不必了!”汪嘉灵从未遭受如此大的侮辱,红着眼眶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任务达成,他的唇角透着淡淡的笑意。
老夫人瞪视着他,既气愤又拿他没辙。
良久,她老人家缓缓坚决道:“我要你们马、上、离、婚!”
淳雪的心陡然一揪,思绪翻腾,明知道这是段不被祝福的婚姻,但她又不想放手。
于是,她索性不再读唇语,将自己关进象牙塔里。
邵蕴齐敛起笑,正视着她锐利的眼,字字铿锵道:“如果您不再安排相亲,硬塞女人给我,或许,我会考虑您的『意见』。”
“你在威胁我?”老夫人频频喘气,另一方面又深深觉得把邵家事业交给他,是个正确的决定。
“不敢。”他笑道。“适当的沟通,是必要的。”
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这次能将困扰他许久的“烦恼”彻底解决,一劳永逸。
“你这浑小子!”
“奶奶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无所谓的轻笑。“大家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主动牵起淳雪的柔荑,扬起胜利的旗帜,昂然离开。
第五章
自从上次的相亲宴彻底失败后,邵老夫人应允宝贝孙子不再安排相亲,但唯一的条件,是要他带着新婚妻子回邵家同住。
邵蕴齐同意了,他的“妻子”杜淳雪也“理所当然”的没有异议。
原以为大家愿意试着接纳身体残缺的自己,她努力的调整心态,并一再自我告诫、提醒,要尽快融入新环境。
单纯柔顺的她,殊不知有一连串严苛考验,等着她一一克服。
照理说,身为邵家少奶奶,淳雪应该只有享福的份,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惬意生活。
实际上,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傍晚时分,她已在厨房忙禄着,并非担任监督、指挥的工作,而是穿着围裙,洗手做羹汤。
她先在脑中拟好菜单,着手洗菜、切菜以至于烹调,皆由她一手包办,没有人帮忙,也不准其它人帮忙──这是邵老夫人的指示。
淳雪必须赶在七点前,做好一整桌足以宴客的豪华菜色,让老夫人邀请的客人抵达时,可以马上享用热腾腾的菜肴。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老夫人其实是故意刁难。
大家也认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势必拿锅碗瓢盆没辙,也分辨不清糖与盐、酱油和醋的差别。
一旦受到屈辱,就算不必赶她走,她也会哭着落跑。
这便是邵老夫人打的如意算盘──
既然孙子不愿离婚,事既成定局、改变不了,她也不会让那个聋女太好过,说不定那个聋女受不了折磨,而主动提出离婚,依她对孙子的了解,绝不会低声下气求女人回头。
显然,邵家人太低估了淳雪的能力,她非但不以烹饪为苦,甚至还乐在其中。
看着心爱的人,开心地吃着自己做的菜,是一种无上的幸福与满足。
以前还在杜家时,若父亲没有应酬在家,她就会亲自下厨做几道家常菜,和他一起吃饭、聊天。
她边回忆过往点滴,边埋首把红萝卜切成细丝,霍地有人自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一倾,刀子在指腹上划开一道不算浅的口子,鲜血汩汩泌出。
“受害者”没有太大反应,倒是“加害者”低呼了声。
“对不起。”邵蕴妍道完歉,才意识到她听不见。随后以简单易了的手势,表达她的歉意。
淳雪素净的脸上,依旧挂着柔美的微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蕴妍转身离开,没一会,拿着医药箱出现在厨房,比手画脚的示意要替她处理伤口。
“我……自己来……”因为急切,她难得开口说话。
到邵家半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人敢违逆奶奶的命令,主动接近她、示好,淳雪心中漾满感动,压根感觉不到疼痛。
你自己可以吗?蕴妍在自己准备的空白笔记本上写道。
她笑开来,利落的消毒、包扎,没两下子便告完成。
这些日子来,蕴妍总是和她保持距离,在一旁观察淳雪的一举一动,发现淳雪总是默默承担所有不公平待遇,没有丝毫不悦,甚至笑脸迎人。
漫无边际的愧疚揪扯着心,午夜梦回,总对被自己莽撞后造成的悲剧与遗憾感到痛苦不已。
思考了好几天,蕴妍决定不再袖手旁观。要和“嫂嫂”站在同一阵线,不再让她孤军奋战,也算是一种补偿。
蕴妍继续在纸上写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纯粹想尽一点棉薄之力,没顾及自己其实是标准的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连开瓦斯都是大问题,更遑论充当助手分担工作。
但她想,厨房的“小事”应该难不倒她。
淳雪瞠大美眸,讶异的望着她。
万一被奶奶知道她无视命令,一定会很生气吧?若害她被骂,心里会很不过意不去,于是淳雪不得不婉拒她的好意。
“不用了,谢谢。”她嘴角上扬,语气仍一贯的客气,继续把萝卜切完,接着剥虾壳。
蕴妍一向心高气傲、自尊心强,一遭拒就忍不住耍大小姐脾气,但无论如何,她无法对这么好的人动怒。
在旁观看了一下,她上前抓了一只虾,有样学样的剥起虾壳,生虾的硬壳扎痛她光滑细致的手,甚至刮了几道细微的血痕。
淳雪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制止她继续“残害”自己。
但蕴妍态度坚决,毫不退让。
看着她认真的神态,淳雪也不再阻止。很快的,在两人合力下,把虾子的外衣统统“脱掉”。
在这样的互动下,友情在无形中一点一滴在两人心中累积……
七点一到,十来道色香味俱全的丰盛佳肴一一呈上桌,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不见有客人来访。
可容纳十几人的餐桌,只有邵老夫人入座。
首先,她挟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根本没咀嚼立刻吐出来,接下来的菜色也都遭到同样对待。
没有言语,但她嫌恶的动作已说明一切,存心挑剔、排斥的意图显而易见。
淳雪垂下眼,努力说服自己不要难过,不要介意,也许,是她做的菜不合奶奶胃口……
不过,当辛苦一下午的菜肴全被倒进垃圾桶,她再难掩心中落寞,也无法欺骗老人家是无心的。
老夫人愤而起身,临去前,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吩咐佣人几句后,由管家搀扶回房,而邵蕴妍则尾随其后。
想必,有人向老夫人打小报告。
淳雪咬着唇,内疚不已,满怀歉意的朝她鞠躬。
蕴妍完全不以为意,冲着她绽开一朵笑花,比了个“OK”的手势,显然不因可能遭受惩罚而惧怕。
顶多是被念一顿,又不会少块肉,她也习惯了。
即使她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淳雪依旧无法释怀,深深自责。
她迫切想向老夫人解释、求情,资深佣人春嫂却摆出晚娘脸孔,传达老夫人的指示:要她将所有碗筷碟盘清洗干净,往后用完餐后,杯盘碗筷也都由她负责──
她呆立着,泪水蓦地浮现眼眶,心凉了半截。
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又该怎么做才对……
谁能告诉她?
淳雪把餐具洗完擦干后,回房泡了个精油浴,消除疲劳、提振精神。
照惯例的坐在梳妆台前,从抽屉取出上锁的日记本,振笔记录一天的心情与感触。
无意间瞥见夹在本子里的纸张,遒劲有力的笔迹映入眼帘,她目不转晴的盯着字条,心猛然一沉。
这是邵蕴齐和她沟通时所写的,也是唯一一次,她当做情书一样仔细收藏着,而他霸道的吻与抚摸,也一并纳入脑海深处。
想起他,淳雪心中既苦又甜,合上日记,暂且把记忆封锁。
抬眼望见镜中的自己,眉宇间化不开的愁云、紧抿的嘴角,满腹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隐忍的泪珠夺眶而出。
甫进房门,邵蕴齐就撞见她黯然落泪的画面,俊美的脸孔没有表情。
若非要瞒过众人耳目,佯装两人感情良好,他也没必要每天回家和她同房。
也不只一次看见她哭哭啼啼、自艾自怜的模样,令他烦躁不堪。
淳雪连忙别过头擦干泪痕,重新调整心情,带着微笑面对他。
一天之中,她唯一期待的,便是他的归来。
哪怕他的态度冷淡如冰,但能看见他,她已心满意足。
知道自己这样单方面守着、恋着很没骨气,但早在三年多前初次认识他,已注定了解不开的结。
他把脱下的西服外套和领带递给她,接着逐一解开衬衫钮扣,露出结实精瘦的胸膛。
她羞赧的回开眼,白皙的脸蛋染上一层绯色,小女人娇态展露无遗。
纵使两人共处一室已逾半个月,看到他的裸体,淳雪仍情不自禁烧红了脸,视线不知往哪摆,索性僵硬的转身回避。
邵蕴齐留意到她生涩的反应,沉下黑眸,刻意欺近她,冷不防从身后搂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往怀里带。
沐浴后的清香、胸口微敞的睡袍露出一片雪白、微湿的黑发以及羞怯闪烁的眼神,清纯中挟着一丝性感,奇异的挑起他的“性致”。
她小口微启,在他怀中不敢妄动,心跳停窒了一秒钟。
他继而扳正她的身子,拽起尖巧的下颚,掳获她的芳唇。
她倒抽一口气,被迫吸纳属于他的气息。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迅速解开裤头,褪下长裤。
“呜──”她惊惶的缩起腿,企图制止他逾矩的侵犯。“不要──”破碎高昂的声调,透露出她的紧张与不安。
“由不得你。”她的抗拒激起他的征服欲,另一方面也不想顺从她的意愿。
她愈是不从,他就愈想制服她。比起百般柔顺,他反倒对极力反抗的她有兴趣得多。
她屏住呼吸,不知所措。
虽然爱着他,可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夫妻间的亲密关系,即使迟早有一天会发生……
但她暗自希望,是在两情相悦、互相爱着对方的情况下进行。
他呢?究竟抱持什么心态……
“呃……”她片段的思绪蓦地中止,因为下体私密处突然被侵犯。
硕大的异物贸然贯穿未经造访的处女地,淳雪觉得自己就要昏厥过去,紧紧攀住他的肩胛,承受一波波的猛力冲撞。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彻底瓦解她的防卫,也唤起人类的野性,笨拙的回应他的律动。
他最后几个激昂挺进,低吼一声,来不及撤出,便在初经人事的体内急速喷射而出。
他闭目喘息,大手在她背部游移,待思绪逐渐回笼,不禁气恼自己太过沉迷。抛下仍未回神的她,裸体进浴室淋浴。
淳雪拉高被子盖住身子,屈起双膝、抱着手臂,久久无法从激情中回神。
几分钟后,邵蕴齐裹着浴巾出来,直接走到更衣间换上外出服,接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漠然离开。
无声的甩门震动了空气,震出她的泪,也震痛她的心。
欢爱过后,心爱的他不在身边,孤独加倍。
是夜,淳雪孤枕难眠。
选择鲜少驾驶的跑车,驰骋在夜半的公路上,邵蕴齐没有注意仪表板上的车速是否已经违规。
可以确定的是,飙速的快感让他紊乱的心绪稍微获得改善。
他漫无目的地往前奔驰,突然脑中闪过久未光临的俱乐部名称,打定主意去喝几杯。
俱乐部采会员制,会员以企业家第二代、第三代居多,几名家世显赫、身价非凡的公子哥结成挚友,经常搅和在一块,有福同享、有乐同当。
他们个个出身豪门,际遇宛如古代太子般,令人欣羡。
媒体记者帮他们的小团体,起了个响亮的名称──“太子帮”。
邵蕴齐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成为“先驱集团”执行长后公事缠身,以前逍遥自在的日子已不复存在。
和“太子帮”的其它成员,联络次数也益渐减少,相聚在一起“荒唐”的机会更是屈指可数。
他一进酒吧,太子帮成员之一的Alan夸张的瞪大眼睛,啧啧称奇。
“哟,什么风把我们先驱集团的执行长吹来了?”
邵蕴齐白他一眼,潇洒入座,没心情说笑,绷着俊脸啜着酒。
“有心事?”Alan跷起二郎腿,关心道。
“怎么只有你,其它家伙上哪去了?”邵蕴齐答非所问,连口气也不甚热络。
“泡妞去了吧!”Alan笑开来。“我们又不是连体婴,没必要形影不离。”
淡淡应了声,他不再开口。
不过,Alan并不打算让他如愿,继续旁敲侧击。“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说出来商量商量。”
“没有。”他摆明了不想说。再者,也无所谓“困难”,无从说起。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困难重